《爱情有效期限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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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情有效期限- 第11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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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你要做什么?逼我吃肉?”
  那种眼光,是不是叫作缠绵缝绝?她咬咬下唇,尴尬卡在两人中问。
  “可以吗?”欧阳清问。
  这是徵询。欢爱前,他从下徵求对方同意,对于眼前的反常,他只能说……婚姻很容易改变一个男人,尤其是娶到小野猫的男人。
  “妈妈没数过我,我不会。”
  摇摇头,但不论她怎么摇,他的额头始终顶在她额间。她可否解释成,他对她……不放手?
  “这是技术问题,很容易克服。”
  吸引力增加,他的鼻子摩蹭上她的。
  “说的永远比做的容易。”
  暖暖气息喷上她的睑,沐浴乳的芬芳环圈住新婚夫妻。
  “放心,有熟人带领,你不会太辛苦。”
  他的唇滑往她的颊边,濡湿的唇让她阵阵心悸。
  “大哥,在新婚夜向妻子宣扬自己的性经验,缺乏道德。”不过是贴近,她已经觉得不能呼吸,偷偷深吸气,闭眼,解释不来这种滋味与感觉。
  “你宁愿我骗你?”
  慕情点头。她曾以为男人都像父亲,宁显负尽身边所有人,也要坚持自己的爱情。
  收拢双臂,他与她更贴近,一个小小的用力,他将她抱高,坐在五斗柜上。
  “傻瓜,唯美爱情只出现在偶像剧。”又一次,他否定爱情。
  “即使拚命追求,也求不到吗?”慕情小声问。
  “对于不存在的东西,怎么追?”他反问。
  “对啊……我总在追求得不到的东西。”喟然,难怪她始终徒劳无功。
  “没关系,至少你拥有我。”
  他俯身吻住她,热辣辣的吻盖上她的心,慕情想问,这个“拥有”的时效性有多长?然,蓦地她忆起,他说过,他害怕窒息……面对这种男人,她的手中不该藏有绳结。
  小小的手攀上他的背脊,她说服自己,别再去追求不存在的东西。
  爱也好,欲也罢,不过一时兴起,只要拥有眼前片刻,何必去操心未来噬心?
  “小野猫,你很美丽。”他的吻落在她纤白颈项上。
  “谢谢。”他对所有与他同欢的女人,都说过相同的话吧!
  褪去她的衣物,他的手在她背脊问眷恋……
  男人的喘息声在她耳边响起,那是亢奋?
  慕情不懂,她一向自矜自持。
  清凉空气抚上她不著片缕的单薄身子,她微微颤栗。
  细心的欧阳清环起她,将她抱往床上,轻轻放下,邪魅笑容扬起,他是女人克星。
  “会痛吗?”她问。
  “这种问题对男人是侮辱。”
  语毕,他低头吻她,唇齿相交,他的舌在她口里采访,寻找她的蜜津。
  火苗一簇簇往下点燃,她的心、她的胃、她的所有知觉,因这道火焰烧灼。心在狂奔、呼吸紊乱,欢倩呵……
  他不信身下的小野猫未曾经历过洗礼,他任由自己的高昂主宰情欲,若千个灼吻,他膜拜了她洁白身躯上的每寸美丽。
  黑色床褥间,白得诱人的胴体,对于他,这是全新经验,一个看来乾净清纯的小野猫,魅惑著他的欲望。
  捧住她的身子,一个掹力贯穿。
  突地,他定格的动作和她进出的眼泪一样尴尬。
  “你……”天,他娶到濒临绝种的稀有动物了,明天他要去翻翻世界纪录,看看小野猫的名字有没有刊登在上面,标题是——全球最后一个高龄处女。
  吞下疼痛,她不晓得这种时候大部分女人会做什么事情,但她急切想做的,是抹去他脸上的讶然。
  “你还要坚持我的问题侮辱到你了吗?”
  “不要怕,我有补救方案。”
  接下来,他很用心地实行起他的“补救方案”。
  他又吻、又舔、又揉、又搓,硬要将她的神志驱逐于外,他要她意乱情迷、要她不能自已、要她满心满意问,只有身上的他。
  慢慢地……她勾住他的脖子;慢慢地……她诚心奉献所有的自己;慢慢慢慢地……激狂带领她尝遍新婚乐趣。
  至于那碗海鲜面,抱歉,今晚的主食是红肉,不是胆固醇偏高的海鲜。
  “你还不懂吗?你老是追求不存在的东西,这是最愚笨的行为。”
  慕情看著正在痞笑的欧阳清,困惑地问自己,是否真笨得彻底?
  偏过脸,右方,爸爸扛著小小的慕心,在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原问奔跑,他们的笑声响彻云霄。
  她想加入,但一堵看不见的玻璃阻挡她的去路,她在玻璃窗外大喊,爸爸笑著对她摇头,“离开,这里不是属于你的地方。”
  她回身寻找欧阳清,他身边靠著艳丽女子,他拥著她、吻著她,无限温情,
  一时间,她不晓得自囚乙该何土厶何从。
  背过身,她想从另—端离去,却发现四周都是断崖峭壁,—不小心,就是粉身碎骨。
  身后,爸爸、慕心、欧阳清和美艳女子的笑声一波波传来,他们的快乐彰显出她的苦痛。
  闭眼,心在扯痛。跳下去吧,跳下去后再也感觉不到痛……双腿一纵……
  慕情尖叫,从梦中惊醒。坐起身,她猛烈喘息。
  身后,男子一双黝黑的凌厉眼睛在黑暗中盯著她的背影,带著深思和研判,不同于平时的轻慢。
  她经常被恶梦吓醒?她在害怕什么?
  抹开泪水,慕情蜷起身子,头埋人手臂中间低泣,须臾,扪眉,她吸吸鼻子,轻声的对自己说:“慕情,勇敢点,你可以应付的。”
  回身,再躺回床铺时,发现身边人影,动作梢梢暂停,半晌,紧绷的情绪松弛。“笨慕情,你结婚了,忘记了吗?”
  轻轻趴到他身上,慕情就著裔外月光,细细在心中描绘他的形象。
  “慕情,你应该满足,虽然爸爸把最好的男人给慕心,上帝却把次好的男人留给你。”只不过,她能留住这个次好男人多久?一年、半年、三个月或更短?慕心不是乐观的女人,长期的不安全感软不会她放心。
  她居然说他是次好的男人?!欧阳清不满,难不成她心里喜欢的男人是她父亲留给慕心的那一个?
  慕心?慕情?故事中,她们是异母姐妹……
  欧阳清在心里搜寻有关这个名字的所有资料,他记得,飞机上,慕情告诉过他,慕心的婚礼还上过新闻头条,冲著这些资料,他有本事挖出慕
  情的十八代祖先。
  动作轻巧,慕情怕弄醒他,她的手圈住他宽宽的腰,脸贴住他怦怦跳个不停的心脏。
  那年,她借酒装疯,躺进爸爸的怀里,寻求一份安全,几度夜里醒来,只有空空荡荡的夜幕陪著她落泪,现在,有了专属怀抱,眼泪再不会寂寞。
  忍住哽咽,任泪水漫过他胸间,多年的下平有人疼借,多年的遗憾有人爱怜,这种感觉很棒……
  如果,如果将来她有了女儿,她就要这样子,夜夜抱菩她入睡,她要她贴在自己身上,为她唱催眠曲,不让她认识害怕……
  她还要哭多久?哪有人拿眼泪当自来水洗脸?美国又不像台湾老缺水,爱哭也得分程度好不好?洞房花烛夜哭成这样,人家会误以为她不幸福。
  在欧阳清想出声干预时,突然,他听见她的声音,她居然……在唱歌?
  我戴著面纱和镶著假钻的头缀
  参加这场期待已久的化妆舞会
  我知道这将是我唯一的机会
  与你熟悉却又陌生地相对……
  或许是这个流行戴面具的社会
  而我也尝尽了被忽略的滋味
  你终于温柔地走向我
  赶走灰姑娘的自卑……任我旋转任我陶醉……
  摘录自梁弘志的化妆舞会
  她的歌声很好听,这是很早以前他就知道的事情,时光荏苒,她的声音依旧清亮,也依旧带著淡淡寂寞。
  她的面具在他眼前卸下了一部分,另外一个部分呢?是无人探究的空间?
  不管怎样,她的自卑、她的被忽略,都是他拢在手中的责任,她只能在他怀中旋转陶醉,她的泪水只能在他胸怀中获得包容。
  歌声低了,胸前的小女人偎在他胸口入睡,叹息,欧阳清带著满足和他不太熟识的幸福感,环住他的新娘子。
  他很忙,从住进她家中的第二个白天起,他就有打不完的电话和处理不完的文件。
  意外地,她发现他精通英、日、法语,而且法律常识丰富到吓人。
  有回,她笑着问他:“当黑道大哥,到底需要具备多少特珠能力和专业知识?”
  当时,他急著出门,只是匆匆吻吻她的额头,回答说:“下回我拿哈佛的毕业证书给你瞧瞧。”接著,驾车出门。
  他们结婚一个月了,慕情不晓得他在忙些什么,
  常常,天亮,她清醒,他已经出门。在等过一整天,为他开门的刹那,瞥见他皱皱的眉头。
  他告诉她:“你不用替我等门,这样我会有压力。”
  为了避免他的压力,她为他在保温锅里备下饭菜、为他准备好换洗衣物,然后在听见他用钥匙开门的声音时,迅速冲进房间装睡。
  一个小时后,他躺上床,扰醒她,一晌贪欢。
  慕情不晓得是否所有夫妻都以这种方式互动,她只能单方面配合。
  她是乖巧的,从很小的时候就是,她乖巧巴结,不制造混乱,安静等待被人看见。她试图变坏过,可三岁定一生,她的一生定在乖巧那一方面,就是想制造意外,也难以持续。
  这种日子不会太难过,她本就独自生活,从小到大,有一架钢琴,她就能抚平心情,何况这里是她生活四年的旧环境。
  而且,值得高兴的足,她不再作恶梦了,有他的臂膀、他的胸膛,她替自己找足安全感。
  只不过……隐隐不安埋在心底,她不知道这段婚姻能维持多久,不确定下一个新鲜感会在什么时候降临欧阳清身上。
  得而复失的感觉很糟糕,她不愿意太早尝到。
  烫平清的衣物,她喜欢在他的衣服上面汲取他的味道;换过床单、拖完地板,她知道他是个有洁癖的男人,她心甘情愿为他做所有一切,只因为……他提供的安全感太诱人。
  想起夜里,他的爱恋、他的狂烈,这个男人很难让人不爱呵……爱?她爱上他了?!对啊,爱上他比不爱他容易。
  不对、不对,她忘了,不可以爱他,那会让他有窒息感……可是,已经爱上怎么办?
  有了,偷偷爱,不敦他知道,不让他察觉威胁感。
  丢下才洗一半的碗盘,她要山山门替他买衣服,把爱他、不爱他这种麻烦问题丢诸脑后,为了待在他身旁,她乐于服从所有规则。
  脑海里勾勒他的形象、心匠幻想他的声音,活生生的欧阳清在她生命里。有他,她的脚步轻快;有他,她的心情开朗。
  下地铁,步行一段,她到常去的店里买衣服。
  当全心全意爱著一个人的时候,为他做所有事都是快乐的,挑选衣服时,快乐;幻想他穿在身上时,快乐;付钱时也不例外。
  回程,行经她常光临的咖啡店,偏头望向窗内……
  咦?那不是清?好巧,居然在这里碰上,向前,她想打声招呼,可是他的表情让她却步。
  这个男人真是她丈夫?!严肃的表情、严肃的动作,他的五官结满寒霜,没有痞痞的笑容,不是漫不经心,他和她认识的欧阳清相去太远。
  会不会……是不相同的两个人?可,他是黑道,自有不为人知的一面,很正常啊!如果他不愿意自己看到这一面,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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