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搞怪右丞相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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搞怪右丞相- 第13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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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醒着的,但他不知道,就亲了那个人!您说,那是怎么一回事?”
  “啊?”皇后显然完全听不懂她的话,“慢点、慢点!茉阳,你好好说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?”
  “我已经说的很简单啦!”她看见母后的宫女小维站在旁边,一脸迷惑的样子,于是说道:“我做一次给你们看,小维去榻上躺着。”
  “啊?”小维纳闷的说:“这怎么可以呢?”
  “去去去!”她推着她到了贵妃卧榻前,叫她躺好,然后自己坐在旁边指着她,“这个人,在睡觉。
  “这个人,”她比着自己,“是醒着的。然后这个醒着的人,对睡觉的那个人,做了这件事。”
  她把头凑近小维,嘴唇在她嘴唇上方停住,“然后亲下去。母后,您说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
  皇后有些明白了,她看着女儿亮晶晶的眼睛和酡红的双颊,不难猜到她就是那个睡着的人。
  不过既然她睡着了,又怎么会知道醒着的人做了什么?再说她怎么会睡在宫外?那个醒着的人又是谁?
  可惜棘茉阳不打算让她发问,她只想得到答案。
  “母后,您别笑倒是说话呀。”
  “母后想知道那睡着的人有什么反应,起来骂人?给一巴掌?”
  “没有、没有!”她拚命的摇头,“她头发昏脚发软,不敢把眼睛睁开来。”
  “噢。”皇后笑咪咪的说:“要母后说的话,母后会说,那个醒着的人,很喜欢睡着的人。
  “可能是那个睡着的人醒着时,他不好意思或是不敢表示,所以只好趁她睡着时一亲芳泽。”
  “他喜欢我?不可能呀,他老是呕我,又爱跟我唱反调,怎么可能喜欢我。”
  哪有人喜欢得让她一点都感觉不出来?喜欢要说嘛!偷亲人家算什么男子汉!
  皇后一听她这么咕哝,大概也知道那人是谁了。
  皇上曾经跟她说过宇文执的心意,因此她一点都不惊讶,只是奇怪女儿这么迟钝。
  “难道他说要我记得他是真的?”
  可哪有人这样的,喜欢她却故意气她,难道不怕她越讨厌他、越不想接近他吗?
  虽然这么想,但棘茉阳明白,自己的个性是那种受不了人家冷落、刺激的,他是那么的了解她,所以才会这么大胆的反其道而行。
  既然这么大胆,干么不说?难道她会因为他爱慕她而赏他两巴掌吗?
  她叫他天字第一号无表情大傻瓜,无表情可能是错了,大傻瓜倒是千真万确。
  他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?她又不是不给人家机会!
  男人嘛,应该要勇敢一点呀!
  像她就很勇敢,喜欢他就招惹他。
  嗯?刚刚她脑袋在想些什么?什么念头一闪而过?怪了,又想不起来了。
  第九章
  “我们现在是要去录囚,对不对?”棘茉阳皱着眉头,不是很明白的问着。
  自从她找不到那个闪过脑袋一次的念头之后,就变得有些奇怪。
  她和宇文执不再在朝堂上针锋相对,她懂得先跟他商量讨论之后再上奏,他也没再说过一句反对她的话了。
  她安安稳稳的当她的右丞相,心里觉得很满意。
  他们之间和和气气的,虽然偶尔还是会吵嘴,不过都没有让她生气到想假装昏倒。
  只是宇文执那天跟她说的“烂柱子道理”,让她想到就担心。
  还有他迟迟不告诉她他对她的爱慕之意,这也让她等得很烦。
  一看到宇文执,她就觉得他怪怪的。
  明明喜欢自己,除了偷亲一下,难道他不会做些讨人开心的事吗?
  如果有人三个月前告诉她,他其实是喜欢她的,她死都不会相信。
  “没错,是要去录囚。”所以要请她换一换衣服。
  “那么请问我们的随从呢?我的轿子呢?还有呀,为什么我要穿这种衣服?这里又是什么地方?”
  空空荡荡的,除了寻常家具之外,什么摆饰都没有,这里的主人一定很不懂得生活情趣。
  “我家。”
  一听到是他家,棘茉阳露出了“原来如此”的表情。“难怪跟你一样。”
  他一笑,“我把这句话当成赞美。”
  “少臭美,我损你呢!”她虽然这么说,语气中却没有丝毫怒意。
  “你带我来这里干么?还是说你家就是监狱?我看也挺像的。”加几根铁栏杆应该就差不多了吧。
  “你那身衣服得先换掉,我不想引人注意。”他满意的看着她在他的婢女协助下换上的衣裳,老实说顺眼多了。
  “你就是看我的衣服不顺眼,莫名其妙。”她斜睨了他一眼,注意到他从骑马那天开始,说话不再是恭谨的臣而是我,说到她的时候也不是公主,而是你。
  原来这就是他喜欢她的一些些线索!对啦,有时候他还叫她茉阳呢!
  “你要去录囚,首先得让囚犯信任你,对你有信心,他们若有冤屈才会大胆说出来。”
  “所以我的衣服会让他们没信心?”这是什么跟什么嘛!衣服跟信心会有什么关系?
  他摇摇头,“不是,你会让他们分心。”
  “胡说。”她正想反驳时突然想到,那里关了一堆男人,她如果穿得太招摇,好像真的不妥当,“就算是好了,我也不要穿你挑的衣服,丑死了。”
  “我们家没有女人的衣服。”他眼神一黯,“这是我过世的娘的。”
  宇文执转过身去,似乎有些伤感。
  呃……好吧,她是不应该这样对待爱慕自己的人,或许是她太严苛了,他才不敢表示,还是柔软一点好了。
  “其实这衣服不丑,我只是不服气你,所以故意要跟你唱反调,不是、不是故意要批评你娘的衣服。”
  “我知道。”他回头笑道:“你真是老实。”
  他就是喜欢她的坦率和真性情,她其实可以更善良更体贴的,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有这个潜力而已。
  “啊?”她不解的看着他,心里觉得怪怪的。他刚刚不是在伤怀吗?怎么突然就好了?
  “大人。”一名粗使丫头进来说:“马车已经在门外了。”
  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  “等等。”棘茉阳唤住了那个丫头,仔细的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,又挥挥手让她走。
  “怎么你娘的衣服也穿在你家丫头身上?”
  这坏蛋,在宫里跟她互别苗头就算了,连出宫都要骑在她头上,把她贬低成丫头。
  她还以为他改了呢,没想到骨子里还是这么坏。到底是不是喜欢她呀,这样很令人伤脑筋的。
  “是吗?我倒没注意到。”
  “没注意到才怪!明明就是存心的。”
  “你冰雪聪明,一猜就中。”宇文执故意将她手一拉,“走了,否则会太晚了。”
  “你拉我干么!我自己会走。”他居然牵住她的小手!
  害得她脸上一红,只觉得他手心温暖的气息渗进了她掌心,也悄悄的透进了她的心里。
  “你走得太慢了。”
  “大理寺监狱就在东城,又跑不掉!你急什么?”棘茉阳用凶巴巴的语气来掩饰那份心虚。
  现在是他喜欢她,又不是她喜欢他,要弄清楚这个分别。
  毕竟这是很值得骄傲的事,这家伙样样赢她,偏偏就是喜欢她,呵呵。
  “谁跟你说我们要去大理寺?”他扶她上马车,自己坐在车夫的位置,“我们出城到衙州府去。”
  “可是我们明明行文大理寺说今天要去录囚的呀!”这人到底在搞什么鬼?不是说了录囚这件事她主导吗?怎么她却被他弄得一头雾水,还被牵着鼻子走。
  “难道不能唬弄他们吗?”他驾的一声,催促马匹往前行走。
  “当然不行呀!人家都准备好等你去录囚,怎么可以因为你高兴就不去,那不是让人家白忙吗?”
  “既然人家都准备好了,我们还去录什么囚?他们越没准备,我们才越能得到真相。”
  棘茉阳陡然明白了,“哼,你这人心机很重。”难怪他要说自己很会害人了。
  宇文执没说话,心里想的却是,要说心机,没人比得过顺清皇帝了。
  “可惜你考虑的还是不周全。”棘茉阳说道:“你今天一去衙州府,人家就知道了,要搞鬼还不是能搞?
  “防得了一次,防不了第二次。”这法子想想也满笨的。
  “防得了一次就够了。”宇文执扬起唇角,淡淡一笑。
  “什么意思?”她不解的问:“干么只要防一次?是防谁?大理寺?我看也不像。”
  “你不用知道。”他头也不回的说。
  “为什么我不用知道?”她不喜欢他这句话,于是抓住他的肩膀,“停车!你给我说清楚!
  “父皇说这件事我们两个一起办,为什么我不用知道?”
  “因为事关重大。”他老实的说:“还记得我跟你说的烂柱子?”
  “录囚跟换柱子有关?”棘茉阳隐约察觉到录囚这件事背后含有更大的意义。
  而她不明白,她是被排除在机密之外的。
  这并不公平,她是右丞相呀。
  他点点头。
  朝堂上那一番不过是做戏而已,是要让那班臣子相信真有录囚这件事,其实他们要做的是在某些人还没察觉到之前,将一个人从衙州府监狱弄出来。
  要让他进到监狱去,还有什么理由比录囚更光明正大,更加不会引人疑心,进而杀人灭口呢?
  而茉阳公主的加入让这件事充满着儿戏的味道,那些人的防备自然会松了。
  皇上下令京城内外臣工风闻其事公开上疏,已经让那些奸臣人人自危,分寸拿得更紧了。
  “为什么父皇不直接跟我说?”棘茉阳语带埋怨,“既然什么都要瞒着我,为什么又要让我当右丞相呢?”
  “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。茉阳,皇上的安排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为了国家,不是为了个人……”他看了她一眼,没有再继续往下说。
  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,“所以他知道我会难过,因为我会知道他让我当右丞相,只是为了转移臣子们的注意力。他们根本不把我当一回事,连带着对你也不会认真。
  “然后你就可以帮他做大事,反正我的感觉不重要,对不对?父皇从来就不认为我可以帮他,对不对?”
  宇文执没有说话,良久才开口,“我不知道。”
  棘茉阳拾起头来,轻轻的问:“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?你让我很不痛快你知道吗?”
  “让你不痛快的人不是我,是你父皇。”咬咬牙,他还是放肆的说出事实。
  他们都只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而已。
  “你说,明明父皇最疼我,他明明知道我会难过,为什么还可以这样对我呢?如果他一开始就老实告诉我,那我也不会为了想讨好他,做多那么努力。我真的很笨,以为他真的需要我。”
  所以她才会对宇文执那么生气,她才会认为他阻止了她为父皇建功的机会。
  “如果早让你知道了,效果就打折扣了。”她太喜怒形于色,又不会作伪,人家一看就知道了。
  “你知道吗?知道最疼我的父皇不顾我的感受利用我,我觉得很难过,我想哭呢。”她勉强一笑,眼眶却迅速的红了。
  “你父皇的确是最慈爱的父亲,但他同时也是一国之君。茉阳,你不要忘了,他是一个国家的主人,不单只是你的父亲而已。”
  “他喜欢做一国之尊,大过于做我的父亲吗?”棘茉阳哽咽道:“我今天才知道,在父皇心里国家比我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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