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绑住金龟婿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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绑住金龟婿- 第15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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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哽?”杨青杉吃惊的看着他,“你不会已经把她卖去青楼当妓女了吧?”
  “我没有,但我对她做的事,也足够让她同样的恨我!”他沮丧的头垂得更低,{青杉,当初真该听你的劝,现在我真的是后悔莫及!“
  “老天!你到底对任姑娘做了什么?”
  鹰眼中满是悔恨的痛苦,脸上挂着绝望的笑容,“我做了……足以让她活不下去的事……她差一点就死在我面前,”
  “'狂鹰'伤害了她?”杨青杉深吸了口气,不用鹰说得太明白,他也猜到了八九分。
  他是有股冲动想为那无辜的任汀滢打鹰一拳,但是看到鹰的神情……算了,想想自己也还是个帮凶!
  “看吧!我当初就叫你不要把事情做绝了,现在后悔了吧!”杨青杉也只能徒呼负负。
  “后悔……”鹰苦笑了笑!
  现在……再多的后悔又有何用?
  “亏我还自认为已宽容的忘记她是仇家的女儿,想不到……哈!哈!哈!”鹰凄厉的放声大笑了几声,对自己咆哮着,“我才是那个不可原谅的人!”
  “鹰,别这样,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,你应该去跟任姑娘坦白认错,我看得出来她爱你极深,应该会原谅你的无、心之过才是!”
  汀滢会原谅他吗?鹰犹豫了一下。
  “快去!”杨青杉再拍拍他的肩头,“在她还没发琨事实之前,你快去对她说个清楚,会比她自己发现事实还要来得容易。”
  鹰立刻回花园里去找任汀滢,希望一切真能如杨青杉所说的,取得她的谅解。
  当然,他还是慢了一步。
  当他回到花园里,并没有看到任汀*的身影,只有小瑶在准备着一桌子的酒菜。
  “小瑶,你家小姐呢?”
  “尹公子,我家小姐去搞葡萄,她还吩咐我备酒菜款待杨状师……”小瑶指了指葡萄园园,又发现鹰的神色有异,“咦?!尹公子,你的脸色不太好,不舒服吗?”
  鹰重重的抚了抚脸颊,勉强的扯动嘴角,“小瑶,依你所知……如果任家能大致回到从前的状况,你家小姐……有没有可能原谅'狂鹰'?。”
  “那怎么可能?”小瑶像是听到什么荒天大谬的神情看着他,“就算小姐肯放过狂鹰,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会放过他!”
  谁会肯放过狂鹰?
  那家伙搞得任家上上下下鸡飞狗跳,所有仆婢几乎散尽,搞得他们这些原是养尊处优的仆婢们,个个累得像条狗,哪个人不是提到狂鹰,就恨不得将他大剁八块?
  尤其当大伙都心知肚明的猜到,大小姐可能失身于狂鹰,呜……她可怜的小姐,就算狂鹰补回任家所有失去的财产,也补不回小姐失去的清白。
  咦?怎么尹公子好象是在为狂鹰说项?怎么说小姐现在都已经是尹公子的人了,他不是也该篇小姐愤慨才是?
  之前就有人猜测尹公子和狂鹰应该是相熟的……难道这是真的?
  “尹公子这么问是……”小瑶疑惑的斜瞄着他。
  “没事!我去找你家小姐。”鹰眉头打了个大死结,心事重重的朝葡萄园圃走去。
  看着鹰落寞的背影,小瑶怎么觉得,他好象是刚被判了死刑,呃,有古怪……但她只是个卑微的小丫鬟,还是别想为妙别想为妙!
  鹰斯边往葡萄园圃走去,边思索着该如何向任汀滢开口,当站定在园圃前时,却未能找到任汀*的身影。
  “汀滢……”他四处张望的唤着她,却隐隐听到哭泣声自园园中央立着的巨石后面传了出来。
  “汀滢!”
  她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?带着焦虑不安,他疾奔向那哭声的来源。
  来到大石后面,鹰错愕的看着这个向来被隐藏于巨石下的信道。
  葡萄园的正中央置着一颗大巨石,本来就教人感到奇怪,没想到里头竟然暗藏玄机……等等!
  葡萄……密道……
  这里不会就是任沧海收藏他爹遗骨的地方吧?
  听到任汀滢的啜泣声自底下传来,难道……
  鹰强压下心头的不安…立即进入密道,果然在秘室里找到泣不成声的任汀滢。
  看着汀滢俯在桌上不停的哭泣,他感到一阵心惊,她不会已经发现什么了吧?
  他轻抚着她的背问着:“汀滢,你怎么会在这里,发生了什么事?”
  “不要碰我!”任汀滢拨开他的手,带着浓浓的恨意,咬牙切齿的瞪着他。
  “我该叫你什么?尹?鹰?还是狂鹰?”
  她果然早一步知道了他的秘密。
  鹰沉默的偏过头,不敢直视任汀滢写满控诉的双眼。
  瞥见散落一地的泛黄纸张,他一张张拾起,默默的细看着里头的记载。
  里头所记述的内容与杨青杉所取得的消息差不多,也再一次证明了他的错误。
  他看着其中一张同样泛黄的番文纸签,这该就是他爹希望能交到他娘亲手中的书信吧?
  纸签上只有短短的两句话:
  怨上天注定我们今生坎坷、痛苦的爱,盼能以来生所有的爱,弥补对你今生的伤害!
  鹰不禁喟然长叹。
  一个中土女子为了一个来自异邦的男人而背弃婚约,想必过程也是遭受着极大的痛苦和伤害,这是环境使然,也怨不得谁。
  但是……他抬头望着任汀滢心碎的苍白脸孔:她的伤害却是他一手造成的。
  “看完了吧?你还有什么话好说!”她眼底浓烈的恨意直剌痛他的心底。
  “除了抱歉,我无话可说。”
  “抱歉?”任汀滢甩了他一巴掌,怒火中烧的她,看不见他绿眸中显明的愧疚!
  “对你所做的一切,仅仅是一句抱歉就可以弥补的吗?”
  “你希望我怎么做?”
  她能要他怎么做?任汀滢让他问得心头像被人狠狠的给撕裂了开来。
  她曾认为他欠她一个解释、一份情,如今所有的事实全摊在眼前,还需要解释吗?
  这教她如何再去向无情的他索讨失去的这一切?
  “你这个无耻之徒!”她揣起袖中的绣花针直朝鹰身上刺去。
  她毕竟无法出狠招,虽然恨他,但她也爱他,临出手时放软了手,让绣花针的行速慢了许多。
  他可以轻易的就闪过,谁知他竟然不闪不避,任由那细针支支刺入他厚实的胸膛。
  那几支针虽是刺入了鹰的胸膛,未落要害的细针也造不成太大的伤害,但却让任汀*痛得像是刺入她胸口似的。
  她急忙为他摘下胸膛上的细针,哽咽的埋怨着:“为什么不躲开?”
  鹰一手握住她的纤指,满脸歉疚的揽她入怀,“汀滢,你听我说……”
  “我不听!你这个骗子、海盗、恶魔,我很死你了!”任汀滢捣住耳朵,在他怀中挣扎着。
  “汀滢……”他缩紧了双臂将她紧揽在胸前,却不知该说什么才能取得她的谅解。
  过去这么多年来,他一直以为自已恨的理所当然、恨的心安理得,即使一颗心早为汀滢所牵系,却仍自以为是的将对她的爱意归诸于浅薄的情欲。
  玩弄她、欺骗她、伤害她……他早已失去爱她的权力。
  化身为“尹”陪伴在她身边,说是为了弥补自己心中对她的亏欠,实际上,说穿了不过是自己的一种逃避方式,逃避去承认自己就是那个无情的狂鹰。
  然而,当他自以篇理所当然的报复,全变成了愚不可及的伤害时,他还能再对她说些什么?还敢祈求她的原谅吗一。
  “放开我!。”任汀滢用力的推开他,以嫌恶的神情掩饰自己破碎的心。
  “你以为化了名,就可以安安稳稳的躲在任府,在被我发现你就是狂鹰后,你害怕了吗?”
  任汀滢狠狠的一脚踢上他后膝,让他咚地一声屈跪在地。
  “哼!你别以为现在对我惺惺作态,我就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,我要把你送进官府,看着你被斩首示众,以消我、心头之恨!”
  任汀滢以为他会反抗,甚至是再度威胁她,但他没有!
  他只是平静的朝父亲遗骨连叩了三个响头,然后挺亘着身躯,以疲累得令她心痛的声音缓缓说着:
  “你动手吧。”
  “你……”
  动手?他要她怎么动手?
  任汀滢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,心中却不愿再伤他半点半分。
  任汀滢没在他的身边,埋首于双膝之间,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。
  她真是痛恨自己的没出息,为什么爱上这个男人?
  他那么的可恶、那么的过分,他只是利用她对他的爱,从来也不曾爱过她,这样的一个男人……哪里值得她于心不忍一。
  “汀滢,别哭……”鹰轻抚着她的发丝安抚她。
  “你不要碰我!”
  任汀仍将脸深埋于双膝之中,哽咽又语无论次的嚷着:
  “你不要以为我下不了手,我只是……我告诉你,我一定会把你抓去官府,别以为你骗走了我的心,我就会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,我恨你、恨你、恨死你了……”
  鹰的心像是被强力挤压般的难受,他知道她下不了手,知道她有多爱他,但他也可以体会她爱恨两难的痛苦。
  如果他的存在真的令她如此痛苦……
  鹰沉重的闭了闭眼,随后捧起任汀滢的粉脸,细腻而轻柔的品味着她的唇:这是最后一次,他这么告诉自己。
  他不让她有任何挣脱的机会,用唇挑逗着她丰润的唇瓣,轻洒着他的浓郁柔情,让如浪涛般袭来的热力,暂时驱逐了她心中的恨意。
  她眷恋的揽着他的颈子,热烈的回应他,所有爱恨情仇,在此刻全都停摆。
  蓦地,他的轻吻转变成渴求的激烈,带着绝望般的掠夺着她的唇……他终究还是放开了她。
  “啊?”火热的身子忽然降了温,任汀滢不解的望着鹰。
  鹰紧绷着脸,一双绿眸似两泓深不可测的忧潭,冰冷的表面底下,翻滚着灼热的激流。
  “我会如你所愿,如果这是你想要的。”他的语气却是平静得不掀半点风浪。
  “你要去哪里?”任汀*揪住他的衣袖。
  鹰轻扳开她的手指,淡漠的至供桌前捧起遗骨,走向秘室信道口。
  “给我一天的时间,等我处置好我爹的遗骨,我会自己去官府投案,不会再教你为难。”
  “等……”
  任汀滢收回了伸出的手,强迫着自己莫再开口留住他。
  这是他……欠她的,不是吗?
  鹰握着手中那张他爹留下的泛黄纸签,回头将纸签交到任汀滢手中,默默的看了她一眼,随后大步离开了秘室。
  “尹:鹰——”直至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无踪,任汀滢才敢放任自己呼喊着他的名字。
  “鹰……你是什么意思?我不懂……看不懂啊……”
  她揪着他留给她的纸签,带着怅然的心碎,痛哭失声……
  第十章
  广州府这会儿可声名大噪了。
  尤其是广州知府何仲庸和他儿子何承先,两人原本就已经是眼高于顶,这会儿更是走路有风了。
  开玩笑,他们抓到了朝廷的钦命要犯…海盗狂鹰耶!
  虽然他们不明白狂鹰怎么会主动投案,但谁管那么多?
  狂鹰肯主动投案更好啊!
  他们不但省去了五千两的赏银,也不用再提、心吊胆的怕他会逃走…毕竟,要跑就不用来投案了嘛,
  广州城的居民都猜想,狂鹰之所以会主动投案,是因为官府缉拿得紧,狂鹰走投无路,又上不了船,所以只好乖乖的束手就缚。
  但深知内情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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