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手铐天使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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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铐天使- 第15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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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再不收敛点,我就取消你出入这儿的会员资格。”
  “好啊,全世界不只夜舞俱乐部有开,我大可以去别的地方玩。就怕你哇哇大叫,我把这儿的会员都抢跑了。”
  放任他们兄妹去斗嘴,京森离开监控室来到走廊上点起一根烟,本以为搬到俱乐部来会让自己耳根清净一点,想不到是做下错误的决定。看样子自己离开台湾的计划,必须提早进行了。
  三年前选择台湾定居的理由已经不存在了。
  这个母亲的故乡中,原本就没有自己的亲人,一开始是中意这里严格的枪——弹药管制,对他这个拥有不知几座军火库却选择不使用武器的人来说,至少在台湾那些国际杀手也会收敛一点,但这也只是自己留在台湾的理由之一。
  还有……他闭上双眼,那曾经能抚慰他、提供他一丝心灵救赎的天使,也在这座岛上。现在那能够令自己放松的存在,却成了痛苦的来源,只要看到她,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得发疼。
  压抑不住的渴望,强行抗拒的苦楚,他多么盼望自己没有选择赌上自己的灵魂,事实证明他根本不是圣人,这一个月的煎熬已经太够。没有比在口渴的人面前,告诉他仅有的水是有毒的——还要来得狠毒。
  “蔺大哥,原来你躲在这儿!”端木莎亲热地拉住他的手腕说。“走,我们去玩牌,这次我绝对不会输给你,我要一雪前耻,把输给你的部分一口气赢回来。不许你拒绝喔!”
  气势强硬,不接受他人说“不”这一点,端木家的兄妹不愧是有基因遗传,态度一模一样。
  从以前他就把端木莎当成亲妹妹一样爱护,面对这个顽皮鬼他也只有举手投降的分。他意兴阑珊地陪着她进入游戏间时,全场男士们的目光焦点立刻放在她身上,这也难怪夜舞俱乐部的NO。1魔女,并不常在这个时间出现。
  故意要让那些人吃醋,她还紧贴着京森的耳朵,指着游戏室内几张桥牌桌巧笑倩兮的说:“你说,我们坐在哪一边玩好?”
  此一举动,令场内骚动如同海浪扩大,魔女殿下的微笑可不是轻易能拜见的,所有的人都盯着他们瞧。京森知道端木扬的绯闻男主角中,自己也名列其一,原因全出在她刻意引人疑窦的暧昧举止,过去他没有阻止她,现在他也不会,反正小莎自有分寸,控制挑逗男人的火候,是她打从三岁就学会的把戏。
  “让你挑吧。”京森没有意见的随她去。
  端木莎眉开眼笑地走向其中一张,原本在那儿玩牌的男性会员们,自动就站起来让位给她。京森有些好笑地看着那些被她一个微笑便迷得晕头转向的男人,名不虚传的魔女端木莎又在任意放电了。
  京森才一坐下,小莎就自作主张地坐上他大腿,还把手揽着他颈子说:“发牌吧,达令。”
  “你这样,我们还玩什么牌?”他昵笑着她说。
  “讨、厌,我就想这样玩。”端木莎把玩着他的耳朵,对着他耳孔吹气说。“瞧瞧门边,那是谁啊!”
  顺着她的话,京森朝游戏室入口处望去——迎向那双魂牵梦萦,不曾离开过他脑海的灵秀大眼,汶卿不知何时站在那儿看着他们俩的一举一动。霎时间,京森脑海中的杂音全都消失了,他贪婪地看着根本不该有机会再见的人儿。
  汶卿从没看过生得如此动人美丽的女子,同样是女人,她的美丽却带着不沾人间烟火的精灵气息,黑白分明璀璨的眼眸,就像是沉醉在爱河中才有的娇媚温柔,而那些温柔全都献给了她身旁的男子,蔺京森。
  他们就像一对爱恋的情侣般,旁若无人地调情着,她从没看过京森用如此和煦温柔的态度和自己说过话,瞧他的眼睛注意到自己的瞬间,里面的温柔瞬间消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蹙起的眉头与不悦的红火。
  “汶卿,你要找的人是哪一位?”陈杰在她身后,拍着她的肩头说。
  在俱乐部门外不得其门而入的汶卿,巧遇上来此游玩的陈杰。双方都吃了一惊,可是很快的,汶卿就恢复脸色的问他是否要来到俱乐部,他点头后,她也顾不得自己对陈杰的恶劣观感,要求他带自己一块儿进俱乐部,好见上京森一面。
  哪知却阴错阳差的撞见了,原来他身边已经有如此的美丽佳人。
  与女子身上那袭名家设计的雪纺纱小礼服相较,自己朴素的装扮不但相形见绌,就连她轻易就能让京森面带微笑这一点,都让汶卿未战先输。
  她不知自己该前进还是后退的好。
  可是先采取行动的是蔺京森,他在那名美丽姑娘的耳边低语了两句,搂着她的纤腰朝汶卿走过来,停在汶卿与陈杰的前方说:“真是意外,你竟能进得来。”
  才几天没见,他的魄力又更添几分,就连陈杰也都带着点谄媚的声音说:“你好,是我带汶卿进来的,我们是多年的好友了。她说想进来找朋友。一定就是你了吧?汶卿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,这是我的名片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  京森没什么兴趣地瞄了一眼名片上的头衔,又还给他。
  “恭喜你了,这么快又找到新的主人,这回换成医生了?也对。跟着军火商自然不如跟着一名悬壶济世的医生,你的选择是正确的。”他面无表情地对着汶卿说。“我这边,如你所见的,不愁没有喜欢金钱胜过空泛道德的女人愿意跟着我,所以现在我们都各有各的伴,可以各走各的路,不是挺好的吗?”
  “就是啊!”端木莎也帮腔说。“达令最讨厌不识趣的女人了。过去式就该认分的留在过去,不要死缠不放啊!”
  “恕我们失陪了。”点个头,他带着端木莎越过呆若木鸡的汶卿。
  “慢着!”
  汶卿转过身,朝着他背影说:“我爱你——从三年前开始——我也一样始终没有忘记那一夜——你已经不再在乎我了吗?就因为我曾说过那些不可饶恕的话?如果你三年来一直默默守护着我,为什么不肯在我面前出现?我在你心中,真的再也没有分量了吗?”
  豁出全部的勇气,汶卿孤注一掷地把自己藏在心中已久的话,一古脑儿的说出来,不在乎四周的眼光,也不管他身旁是否有别的女人,真正重要的是——她想知道蔺京森的真心。
  “告诉我,我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吗?”
  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一句话上,汶卿等待着他的回答。
  他宽阔的肩膀没有一丝二毫的动摇,甚至连回头都没有,只是冷冷、冷冷地说:“我们活在不同的世界,单汶卿,不要再对我这种人存有错误的幻想了,我守护你的那三年,不过是讨厌欠人恩情而已,就当一切已一笔勾销了吧,反正我也对你说了相当过分的话,我们谁也不欠谁了。再、见。”
  他身边的端木莎同情地看了她一眼。
  汶卿的坚强只能维持到转身为止,她纵容泪水横泗,一步又一步的强迫自己离开这儿,可是每走一步泪水便泛流得让她看不清四周,她只好盲目地加速朝夜舞俱乐部的门外跑去。
  “喂!汶卿,等等我啊!”陈杰追上前。
  端木莎拉了拉蔺京森的袖子说:“真的不追过去可以吗?蔺大哥。你这么坚持又是为了什么?瞧你,把自己的拳头都掐得死紧,你其实很爱很爱她的,为什么要放弃呢?”
  “因为他是个顽固得比驴子还要无可救药的笨蛋。”端木扬不知何时现身说。“我都看到了。又把人家轰跑了,你到底要伤害她多少次才甘心啊?你们俩真是一对宝,一对都有‘被虐待狂’的宝。一个是自我虐待,一个是被你虐待成性,三番两次连我都快看腻了。”
  “哥,你说得太无情了,蔺大哥也很痛苦,我站在他身边都能感受到……”
  “那又如何?全是他咎由自取。我才不会同情这样的人咧!先声明一件事,你真要放任她就这样和那个什么狗屁医生一块儿离开吗?”
  “……比起我,他更适合汶卿。”京森口气沉重地说。
  端木扬双手盘胸说:“等半天你只能吐这种屁话,我告诉你,那个陈杰在俱乐部虽然是个新人,但已经玩得恶名昭彰了,赌博、酒、女人样样都没品,还有他最近刚刚才结婚,你知道吗?”
  京森锐眼一射,他想起来了他一直觉得这人的名字有些熟悉,原来是被自己嘲讽过该去重修自己道德的一队狼狈为奸的女婿、岳父。
  该死!
  京森接下端木抛给他的车钥,也跟着追出俱乐部。
  在身后,端木莎搭着哥哥的肩膀说:“哪时候我才能遇到像蔺大哥这样用情如此深的男人啊,唉……”
  掐着她鼻尖,端木扬笑着说:“你别遇上一个虐待狂就好了,笨蛋。”
  “等一下,等一下,汶卿。”好不容易拉扯住她,陈杰柔声安慰着说。“别伤心了,你这样一路要跑到哪里去,我有开车,让我送你吧。”
  她六神无主的惨白脸孔,显然没有听进他说的任何话,见她没有抗拒,陈杰便大着胆子搂着她说:“别哭、别哭,还有我在,我会安慰你的。”
  这趁隙而入的温柔,恰巧让心无依靠的汶卿轻易就上钩。
  她像是溺水的人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,只能捉住眼前仅有的浮木,任由陈杰把自己带到他的车上。
  陈杰踩下油门,一边不住地安抚她说:“不需要为那种男人伤心,不是吗?他看起来就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,跟着他对你没有好处的,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让你忘记忧愁,失恋这种小事,一下子就可以抛到脑后。”
  他转头冲着她咧嘴一笑说:“别担心,交给我就对了。”
  车子在黑夜中急驶向高速道路。
  陈杰带着汶卿来到一间他经常光顾的酒店,要了个包厢后,他点了一瓶洋酒,对着默默跟他来到这边的汶卿说:“像这种时候,只有一醉解千愁,你相信我的话不会错。”
  半强迫地把酒杯塞到她手中,陈杰催促着说:“喝吧!喝吧!只要喝下去,什么痛苦、烦恼都会忘记的!”
  是这样吗?汶卿茫然地看着酒杯,她从没有过喝酒的经验,不知道酒喝起来会是什么味道,但喝下去就能忘记今夜所发生的事,听起来很有吸引力。
  她盯着在杯中摇晃的琥珀色酒液,仰头一口气把它喝干。
  “喔,爽快、爽快,想不到你这么能喝,以前都不晓得呢。”陈杰笑嘻嘻地在她的酒杯中继续添酒说:“如何?喝下去之后,有没有觉得多少忘记一点伤心事了?”
  忘记?汶卿晕眩地看着他,只见原本只有一个陈杰,却不知不觉又多了一个,他堆满笑的脸看起来很荒谬……指着他的脸,汶卿忍不住笑意地开始格格笑了起来。在笑的同时,内心的空虚却让她的眼底又泛起一股湿意,为什么?为什么明明痛苦得像要死去一般的自己,竟还有笑的能力?啊哈哈哈,真是太奇怪了,啊哈哈哈……
  “怎么了?又哭又笑的?这么无法忘怀那个男人吗?还是让我来帮你吧!让我帮你忘记那个男人——”陈杰舔着唇,朝她逼近说。
  那是不可能的,办不到的,她如果忘得掉又何必如此痛苦。闭上眼睛的汶卿还没有发现危机就在眼前,当她突然被陈杰的蛮力推倒时,她脑海中的警铃才缓慢地响起。
  “你……你在干什么……”她扭着脸,拒绝陈杰试图亲吻自己的嘴唇说。“放……放开我……”
  “都到这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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