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恶魔的求婚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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恶魔的求婚- 第11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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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懒得理他了,身上的腥臭连她自己也受不了,她拿毛巾倒了些矿泉水擦拭,被他一把抢去丢到椅下角落。
  “是太累吗?看你的脸色可以当墙壁抹了。”他一颗颗解开钮扣。
  “我……不小心喝到一点污水,你脱掉我衣服,我光溜溜的要穿什么?”那恶心感仍隐隐在胃里翻搅。
  沙勍顤动作一顿,怒火冲天,“别撒谎,是那个激进派的日本女人存心想整你对不对?”
  “你不要想找她的麻烦啦!我们是好朋友,我了解她。”
  “好朋友是干什么的,专门毒死你?”他一生气,整件衣服从中撕裂,钮扣散落四处。
  “你毁了我刚买的衬衫……”冷气掠过她光裸的胸前,单薄的蕾丝内衣根本无法保暖。
  “难道你宁愿一直闻着这臭味道,熏得我臭死了,丢掉!这个也脱掉……”他伸手拉扯她那唯一的屏障。
  她交叉双手护卫着前胸,“不要。”
  “该看的我都看过了,你的肌肤都冷得起鸡皮疙瘩了,快脱下来。”
  “内衣上只有沾到一点点气味……”
  沙勍顤完全当她无作主的能力,径自强扯掉她所有的衣物,然后脱掉自己的西装先覆盖在她身上。
  “这样腿凉凉的……”
  他像变魔术一样,从椅子下面拿出一件亮色小礼服,樊媞媜还来不及赞叹,他已经让她双脚套进去,往上拉至肩头,绑好系带。
  “我们上医院检查,要是不影响健康的话,直接就飞往新加坡。”
  “我不行。”她拿他当疯了似的瞧。
  “护照有没有随身携带?”
  “有……但这不是重点,”她是怎么回事,还回答得这么顺口!“我明天就要跟他们回美国了。”
  “你说过你的假期尚未结束。”
  “回去也一样能度假。”
  “在美国又没有任何你的亲人,我应该是这世界上你唯一最亲的人了吧?所以说,我们去新加坡,不要再惹我生气。”
  她岔气,“谁在惹你生气?我的工作明明就在美国啊!”却为他说的那句“我应该是这世界上你唯一最亲的人了吧”感到心动不已。
  沙勍顤紧勒着她的腰,不容她反抗,“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到任何地方的,这话题就到此为止。”
  “我的工作不行随便……”他不能限制她的自由。
  “甜心,接受事实就是了。”他强行亲吻她左右躲闪的小脸。
  “我在生气!”
  “我亲亲就不气了。”
  “别当我是小孩子哄。”
  沙勍顤呵呵大笑,“甜心,你没看到我的确当你是个成熟的女人般疼爱你吗?”脸赖进她柔软的胸前磨蹭。
  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  “你喔!那拗性子偶尔会发作一遍,我早习惯了。”
  当然,依樊媞媜不知道预先设防的个性,沙勍顤三两下就抢走她的护照,由他保管。
  沙勍顤是够了解她没错,可是对于回美国一事,樊媞媜像是把所有拗脾气全坚持在这回。
  “你到底要跟我闹脾气到什么时候?”
  “你不让我回美国,我就继续这样摆脸色下去。”
  “美国那里到底有什么吸引你的?有你的男人在那里吗?”
  什么男人不男人的?真粗俗。
  “不关你的事……”但是沙勍顤开始要发飙的时候,她马上识时务的转口,“是没有啦~~可这不是重点。”
  “对我来讲,这才是重点。”这女人根本什么都不懂。
  “但是我的重点是,再怎么说,慕小姐也是你的妻子……”
  “又来了,你想这是谁的错?”
  啊?
  沙勍顤非常不耐烦的解释着,“上次我就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,你何必故意拉个不相干的第三者进来搅局?”
  “不相干的第三者?”那个女人是他明媒正娶进门的妻子耶!他有没有搞错?
  说到第三者,应该指的是她才对吧!
  “不然你想怎样,你自己搞出来的乌龙,还全都怪我吗?”
  樊媞媜再一次的哑口无言,真不敢相信,他们分手了,然后他交了很多的女朋友,也娶过三个妻子,然后他们再次因缘际会的重逢,此时的他竟将所有的错都怪在她身上?!
  请问这是哪一国的逻辑?
  “沙先生,你学过因为A所以B的因果关系概念吧?”
  “那请问樊小姐,你大学学过统计学变异数分析的正相关、负相关理论吧?两个变项有相关,不见得有因果关系。”
  他求婚,她莫名其妙想拖延,再来默不吭声的想一个人飞到美国;接着他误以为她空难往生,让他产生了满腔的悔悟,却再也无法弥补她,但在他身旁女人却相继纠缠着他,让他只好将欲望那部分随便的分给其他死缠着他的女人。
  哪想到她根本就待在美国活蹦乱跳的,回到台湾也没想到他,才害他又糊里糊涂的娶了慕衿芩。
  所以归根究柢,这到底是谁的错?
  然而樊媞媜却因为他一时之间还没办法和慕衿芩离婚,就顾忌东、顾忌西,打死不肯好好认分的跟着他,难道她不反省这全都是她自己惹来的大乌龙吗?
  “沙勍顤!我不要跟你说了。”有理说不通,反正他就是一意孤行,根本不管其他人会怎么难过。
  在这里跟他朝夕相处,她根本无从摆脱得了他、忘了他,她不想任自己沉沦下去。
  当时的悸动犹在,甜蜜酿成了幸福,但这幸福却不应该也不属于她,诚如知加子所言,充其量她只是个第三者,虽难听但却中肯。
  数年前,她拒绝他提婚约时,就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;现在她偷得的时光,等于是破坏另一个原本该享有他一切疼宠权利的女人──现任的沙太太。
  所有让她情不自禁沉缅的柔情,宛如回到以前他们交往的深挚初恋情怀,但回忆毕竟是回忆。
  嫁给沙勍顤,相信慕小姐已有无止境的不安,樊媞媜能了解其中的煎熬,别的变数她无法控制,但她希望自己起码不会是加深她痛苦的因素之一。
  但她的决心再强,却被沙勍顤的一句话打破了她所有的计画。“不说就不说,难道你不想深入查探MAX内情?”
  结束身不由己,饱受诱惑与煎熬的三天后,樊媞媜回去同乔治、知加子商谈沙勍顤的承诺,至于他要胁交换的条件则保留地没有全盘说出。
  乔治持保留态度,“沙先生本身占有MAX绝大多数的股票,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?”
  “不管怎样,这都是个机会。”异常躁虑的知加子情绪已失去控制,她始终抗拒回美国。
  知加子的反常也是乔治忧心的一部分,如果真要进行下去,那也要想办法让她先回去。
  “我绝对不会这样认输回去的。”随便猜猜也知道乔治在想什么。
  “这是命令,不是协商。”
  “那我请假,留职停薪也要继续下去。蒂芬妮,你告诉他!”
  事实上,樊媞媜比谁都担心知加子的情况愈来愈恶化,她已失去以往的聪黠、活泼、乐观,这也是樊媞媜无条件支援的原因,就怕好友对MAX的心结再度郁积成疾。
  念大学时,知加子家中突传噩耗,父母在日本就是因为在MAX工作的司机不慎撞死他们,事后不仅没有下车抢救,将伤者送到医院,还泯灭良心的倒车辗压数次,企图确认他们的死亡。
  回去奔丧,目睹父母死后血肉模糊的惨状,知加子的性情大变,是直到这一年多才渐渐恢复。
  或许是因为彼此当时都有难以释怀的伤痛,所以她们也更互相怜惜。
  “知加子……”不是樊媞媜不愿意帮口,也许知加子先离开较容易恢复先前的平静。
  知加子的视线看过乔治后又看樊媞媜,然后愤怒的冲进屋子随意打包。“既然我已经被留职停薪,那我爱待在哪里也不关你们的事,好朋友!”
  不理会他们着急的呼喊,知加子恨声讽刺后,甩门招了辆计程车绝尘而去。
  “她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完全变了个人。
  事到如今,樊媞媜不得已将知加子惨痛的经验略述。
  “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,或许一开始我就会防止让她涉入MAX的案子,况且成员本身对个案存有偏见或是个人恩怨,无论调查结果如何都将有失公允,存在太多的争议。”
  “对不起,我没想到,现在知加子这样负气出去……”
  “等她冷静下来,自然会想清楚,大家都是为了她好,我已经决定把知加子的现况告知总部,先让她停职观察,除非她能好好接受精神治疗,否则EPI实在没办法继续聘用她。”
  “乔治,这样对知加子太残忍了。”
  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,我必须公事公办。”
  “但是……我以为你……你不是喜欢知加子吗?”好诧异。
  “我是对她有好感没错,不过还没机会进一步交往,现在她又表现出这个样子,我想我们之间是不可能了。”何况私底下,乔治其实挺怀疑知加子的性向,看知加子对蒂芬妮的态度就不由得不令人起疑。
  “是这样子吗?”樊媞媜总天真的以为感情应该是无条件的接纳,无怨无悔,没想到她的感情观和别人相差甚远。
  “别一副好像我是负心汉的表情。”看她要否认,乔治耸耸肩,“其实男女之间不就是这么一回事,看得上眼就交往看看,就算前一刻喜欢得很,可是下一秒钟,如果看到美女形象破灭,像是笑得嘴巴大张,看到里面的蛀牙或镶嵌的银牙,又或者是接吻时闻到对方有口臭,可能一倒胃口,好感就消失无踪了。”
  “这不是太现实了吗?如果老是要保持虚伪的形象,那两人怎么能生活一辈子?”
  “谁跟你说到一辈子了?我只是说到欣赏、交往的阶段而已。你们东方女人动不动就喜欢将一辈子挂在嘴里,跟男人上个床就以为是牺牲奉献、被占便宜,难道在过程里,自己都没享受到吗?
  “在欧美,多得是女人光明正大的征求『性义工』以累积性经验,男女双方事先都说得一清二楚,看要变什么花样或是怎么玩都行,不会事后反悔再来要求男方负责。”
  性义工?樊媞媜咋舌,虽听过,但从没和友人大剌剌的讨论过。
  看出蒂芬妮的尴尬,乔治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。
  “至于沙先生的提议,好吧!除了时间外,反正我们也没有损失,你的想法呢?”
  “试试看吧!我希望真如知加子所判断的,至少做最后确认也好,这样大家都能安心。”
  乔治轻触隐隐作痛的右颊,“你知道我问的不是那方面。”沙皇对蒂芬妮似乎有着强烈的占有欲。
  “他都是已婚的身分了,我不认为……”樊媞媜黯然低语。
  “既然这样,不如你提早走吧!免得牵扯愈深,这些事情留给我。”
  “他提出的条件是要求内部调查必须由我负责。”
  “我们不需要拿你当作贡品交换。”乔治皱了一下眉。
  “可是我想为了知加子这么做。”
  乔治温暖的眸光充满深思,“蒂芬妮,你是不是不想离开他?”
  “当然不是!”大声强调,搞不清是想对别人,还是向自己否认,“事情一结束,我──就会回美国。”
  “是吗?你自己要想清楚,我们可以现在就收手,等日后有状况时再改派其他小组过来。”
  樊媞媜心中挂念的反而是知加子,深怕她因一时过于偏激,而做出什么傻事。“你不要担心我了。”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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