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穿越做孕妇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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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越做孕妇- 第22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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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你要是听得懂,主子就换你当了。”金秀外沉声道。
  其实,容婧说错了,真正工于心计的人,是他。
  设下圈套的人,也是他。
  “爷儿?”并奇越听越糊涂了。
  金秀外不睬他,迳自快步往兽圈走,直到要踏进通往兽圈子的拱门前,才沉声交代着,“听着,我没叫你,你别过来,也别让任何人靠近。”
  “是。”并奇马上停下脚步,注意着四周。
  他刻意放轻脚步,转过拱门,便瞧见戴银儿背对着他,她站在栅栏前,从他的角度,看不见她的表情,可看得见她离搁在栅栏上的药帖很近。
  金秀外屏住呼吸,等待着她最后的决定。
  好一会,她才伸出手,但却停在半空中,一会,她又缩回手。
  就这样,她的手一伸一缩,反覆数次,仿佛无法下定决心。
  最终,她伸出手,拿住药帖。
  金秀外见状心头一窒,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声,却见她把药帖远远地丢开,随即伏身抱着小秀。
  他看着她的背影,好半晌,冰凉的风吹送着她一阵一阵的抽泣声,那哭声,好压抑,像是捂着嘴,像是用力地把泪藏起来,教他不舍极了。
  戴银儿不知道金秀外在后头注视着她,甚至正一步步地接近。
  因为她的心痛得像是被硬生生地撕裂,她被浓重的罪恶感一再凌迟,像被鞭打般,一鞭鞭抽在她最脆弱的心版上,痛得撕心裂肺,却不敢哭出声,不敢让人发现她的眼泪,直到她听到——
  “银儿,你怎么把药帖丢在地上?”
  她如遭雷击,猛地抬眼,对上金秀外那双深邃的眼。
  “怎么哭了?”他哑声问着,轻拭她的泪。
  她张口,却说不出话。那是属于她的罪孽,她没有办法告诉任何人,不能说,只能往心里不断地藏。
  “我听岁真说,你看了大夫,他替你拿药过来。”金秀外看着手中的药帖,状似轻松地开口,“待会,我再让人去帮你煎药,等喝了药之后,你就会觉得舒服多了。”
  “不要……”她还需要时间考虑,她还在考虑……
  “别怕,岁真说了,他找的大夫,医术高明,几帖药就能让你的身子好转。”他喃着,伸手扶起她。
  她怀里的小秀不满地狺叫着,对上金秀外的眼,那森冷寒鸷的眸色,教它不解地偏着头,停止了嘶叫。
  他一把抱起小秀,再轻柔地将它搁回兽圈里,不管它怎么嘶叫,他头也不回,迳自牵着戴银儿走。
  “那个……”戴银儿想拿回药帖,他却往怀里搁。
  “放心,待会叫人煎好,咱们先回桃花源。”金秀外喊着,“并奇。”
  “爷儿。”他立即赶来。
  “把这药拿去煎好,马上送到桃花源。”
  “是。”并奇接过药,没多问,便退下。
  戴银儿心急发慌,没想到事情会急转直下,让自己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。
  桃花源里,烛火灿灿,将戴银儿毫无血色的脸映照得更加苍白。
  一桌晚膳,装饰精美,食材一绝,但是她却半点食欲也无,她的心紧缩着,就连胃仿佛也打了结,满桌菜香,只逼得她想吐。
  然而,更可怕的是——“爷儿,少夫人的药熬好了。”并奇送来了一碗药汁。
  金秀外起身接过低声道吩咐,“听着,任何人都不准待在桃花源里。”
  “是。”并奇答声后,立刻退出门外。
  关上门,他手里端着药碗而来。
  这一幕看在戴银儿眼里,觉得他像是催命的修罗,而她肚里的孩子即将失去生命……
  “我瞧你没什么胃口,要不先把药给喝下吧。”金秀外走到她面前,拉了张椅子坐下。
  瞪着他手里的药碗,戴银儿身子不住地颤抖着,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肚皮。
  “别怕,生病就该喝药,否则怎么会好。”他勾笑逼近她,伸出手扣住她的后脑勺,另一手端着药碗。
  她骇惧地看着他,心快要跳出胸口。
  是她错觉吗?为什么眼前的秀外看起来那么令人恐惧,为什么他像是个执行死刑的刽子手,面无表情地端着毒,要逼她除去孩子……虽然她本来就不准备留下孩子,可是、可是……
  “不要!”就在药碗温热地贴上唇时,她抿紧嘴,用力将药碗挥开。
  药碗飞了出去,匡啷一声,碎裂一地。
  戴银儿不断地抹着嘴,就怕半点药汁吞下腹,都有可能危害了肚里的小生命。
  金秀外瞅着她的一举一动,半晌,笑问:“怎么了?这么怕吃药?没关系,大夫仔细,交代岁真拿来三帖药,待会我让并奇再煎一帖过来。”
 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,感觉他像在逼迫她。她不懂,他不是一向很尊重她,就算是担心她的身体,态度也不该如此强硬,仿佛非要她孩子的命!
  虽说这孩子的存在,对她极为困扰,可他已经共处一段时间,要亲手结束孩子的生命她已经很痛苦,为什么他还要逼她?!
  “你等我一下。”金秀外缓缓起身。
  “我不喝!”她吼道。
  如此不假思索,这一瞬间,她恍然大悟,从一开始,她就无法狠透心,她根本下不了杀手。
  金秀外高大的身形顿了下,缓缓回头。“为什么?不是你身子不舒服,所以才要岁真趁我不在时,去帮你找大夫的?”
  戴银儿心间一抖。他说,趁他不在,这意谓着,他早就心里有数,却故意不说破?
  “你不是不要那个孩子吗?”
  轰的一声,她眼前一片空白。他知道了……卫大夫竟把事都告诉他?
  不,从一开始,他就不信任她,所以——“你设计我?”
  金秀外定定地看着她。“不,我是在给你机会。”
  “你……”她不敢相信,自己竟是小觑了他。
  “如果我不带你去铺子,你没有机会找大夫,也就没有机会决定肚里的孩子留不留。”
  戴银儿浑身颤抖不止,他平板无波的口吻,在她心里炸开阵阵寒栗。
  “你不是不要孩子吗?我成全你。”
  “我……不是……”她的思绪紊乱,她无法冷静,更无法抽丝剥茧,细想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她有身孕的。
  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,他发现她有身孕,所以要除去她肚里的孩子。
  “你到底想怎样?”他双手环胸,居高临下地瞅着她。
  戴银儿无法言语,泪水噙在眸底。
  金秀外抽紧刚毅的下巴。“如果……孩子,你不要,我可以成全你,如果你要走……”
  闻言,她泪水忍不住地滑落。“不,我不走!就是不想走,所以我才会……可是,你先听我说,先听我说。”
  “你还想说什么?”
  她沉痛地闭上眼。“现在我要说的事,也许你觉得光怪陆离,但请你先听我说完。”事已至此,她就把一切都说开,如果还是无法得到他的谅解,那么她就离开这里,想办法独自生活。
  他眸色冷沉地等着。
  “其实,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,我来自另一个世界,我不是戴银儿,我的名子叫于观贞。”
  金秀外浓眉微扬,没有打断她。
  “我的灵魂附在戴银儿得身上,取代了她,然后我发现,她在出阁之前和青梅竹马的西门恭有染,肚里有了他的孩子,可是你要相信我,我来到这里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,孩子却有三个月大,足以证明他并不是出自我的意志而拥有,这是正牌戴银儿留下来的孩子……”
  闻言,他震愕得说不出话。
  “为了不让你发现横生风波,我确实是想要除去这个孩子,因为我爱你,我不希望你误会我,可是……孩子何其无辜,他并没有错……为什么我却非得杀了他?”
  她泪眼质问着,对上金秀外错愕到说不出话的神情,她不禁失笑。
  “你一定觉得荒谬……我也不敢期待你会相信我,可是……我说的都是真的,如果你无法接受这样的我,那么,我会带着孩子离开……”
  “……和西门恭在一块?”他突问。
  戴银儿闻言,又恼又委屈。“我跟他在一起做什么?我又不喜欢他!喜欢他的是戴银儿,我又不是戴银儿!”她气得起身要离开。
  金秀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,哑声道:“别走……孩子是我的。”
  她顿住,狐疑地看着他。
  “你听我说……”他深吸口气。“打从西门恭来访,你就变得有些古怪,再加上你刻意地避着我,让我以为你和他旧情复燃,打算离开我。”
  “你……”听起来,他早就知道戴银儿和西门恭之间的私情?
  “你的身子比先前圆润不少,而且你又出现害喜的症状,所以……我猜,或许你也想确定,所以我才会给你机会外出,让你可以找大夫。”
  戴银儿瞠目结舌。难怪她找大夫的过程顺遂无比,原来不是受老天眷顾,而是他一手操控……这人远比她想像中还要来得老谋深算,可想想也对,他要与官员周旋,若是没有半点能耐,要如何统管所有产业?
  “子礼……是我安排的,除了认你是否有身孕外,我还要他探探,能否证实你并非真正的戴银儿。”
  后头这句话教戴银儿颈间寒毛竖起,她怔怔的看着他。
  “成亲当晚,并奇发现西门恭在后门鬼鬼崇崇,再加上他敬酒时,让我察觉不对劲便特别留了心,后来银儿要离开,却被我发现,于是我……在醉酒之下,因为盛怒而强占了她,我确定当时的她是处子。”金秀外笑得苦涩。“从此之后,她很怕我,只要我一靠近,她就哭,可是一个多月前,我发现她变了……她强势能干,根本判若两人。”
  戴银儿如今回想,才发现当时他的话就透着试探的意味。
  “尽管移魂的说法太荒唐,可我真的觉得你完全不像原本的戴银儿,不过在无法证实的情况下,西门恭的出现,你的反常让我担忧,我怕,如果你是原本的戴银儿,那么你要堕胎药,代表你不要我的孩子……”
  “不是……”
  “我刚刚说了,你不要孩子,我可以成全你,如果你要走……我绝不放手。”
  “不是,我没有之前的记忆,我不知道孩子到底是谁的,我怕你误解,更怕你不要我……”她嘴一扁,泪如雨下。
  没事了,一切都没事了……事情竟会如此峰回路转,原来一切都是她自己吓自己,她被西门恭的话给误导了。
  “怎么可能?就算你肚里的孩子不是我的,我也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,只要能够将你留下,我没有什么做不到的。”他爱她,爱到可以不计较她的清白,只要她是爱他的。
  戴银儿闻言,双手环过他的颈项,泣不成声道:“秀外,谢谢你……”直到这一刻,她才真正明白这个男人有多爱她。
  “谢我做什么?孩子是咱们的,咱们又是夫妻,本来就该在一起,倒是你,应该早点把事情告诉我。”他紧搂着她,感动的是,她在情况不明的状态下,仍决定要保住孩子。
  “你要我怎么说?有谁会信?”
  “我啊,只要是你说的,我都信。”
  睇着他,她突然发现,她真的太小觑他了。都怪他太过幼稚、太过年轻,让她以为他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纨绔子弟,岂料他才是真正的狠角色。
  “饿了吗?要不要吃点东西喂喂我儿子?”他笑问。
  “谁说是儿子。”
  “女儿也好,总是不能饿着了。”
  “嗯。”她又哭又笑地点头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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