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资深圣女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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资深圣女- 第11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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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骨头埋的时间可能很久了,因为樱树错综复杂的底根将它紧紧缠绕。夏侯御麒花了好一会儿功夫,才终于挖到了头颅。
  “警察先生就是这儿了!”原来是纪子带着警察赶到听松小屋来了。
  七、八个警察才冲进听松小屋的前院,瞬间,就像变魔术一样,樱树上竟然冒出一朵接着一朵的樱花,茂密灿烂的模样,似要将几十年来未开的花,一口气在这不合时节的冷冬中全部绽放。
  全部的人教这一幕看傻了眼,樱树下的夏侯御麒和纪秋夜更是被落樱淋了满身;花瓣飞舞间,仿佛听到有人在耳旁轻轻道谢……
  在听松小屋找到尸骨,不用想也知道凶手是何人。
  只是福田贵江都已逝,想将她治罪也不可能,只能让她的儿子代为厚葬年轻女侍的尸骨,以示补偿。
  当年,福田贵江因丈夫福田俊一郎单方面爱上年轻女侍,将他们本来恩爱的夫妻生活无情地舍弃,终日在她面前明目张胆地追求着年轻女侍。多次苦求他回头无效后,教福田贵江忍无可忍地引发杀机,而无辜的年轻女侍就这样成了他们这段不稳定婚姻下的倒霉牺牲者。
  挖出尸骨一事在登别引起骚动。听闻的人都说,樱树会在警察出现时乍然开花,是因为困在树底下的冤魂知道,她的冤情终得以真相大白了。
  福田香织受到不小的惊吓,一时神智有点混乱不清,而纪秋夜无意对她提出控告,所以她并没有遭受警察拘捕。
  为此,夏侯御麒有些不悦,却又拗不过纪秋夜的坚持。纪秋夜悲天悯人地说:
  “她会这么做,完全是因为太爱你了。看她爱得那么不顾一切,我实在无法去怪她、恨她。”
  其实,十年前夏侯御麒会帮助泷之泉庄度过难关,不过是个巧合罢了。
  夏侯御麒的大学好友井原穗乃是日本人,那年大学放寒假,他和梅加全跟着她跑回日本来玩。冬天到日本,第一个想到的自然就是泡温泉。泡温泉当然要到最冷、最恰当的温泉胜地——北海道登别。
  来到登别,他们投宿的地点选在泷之泉庄。当时,福田香织也因学校放寒假,又正逢泷之泉庄旺季而来打工帮忙。同行的梅加是道地的美国人,见到同是日本人却比井原穗乃娇小、留着一头乌黑长发,且脸蛋漂亮犹如精致日本娃娃的她。于是,对她展开追求。
  在他们停留泷之泉庄的那几天,刚巧碰上老板娘福田加奈子因管理不当,造成泷之泉庄的经济危机,而面临即将被迫结束营业的窘境。美国“威德森企业”是有名的国际性企业公司,而正巧梅加就是威德森企业的未来接班人;因他对福田香织的大力追求,自然她也晓得这事。本来她寻求帮助的对象是梅加,又因梅加在未继承公司前是无权动用公司半毛钱的,当然没能帮助福田香织。后来,是夏侯御麒在梅加和穗乃的煽动下,才会因缘际会地帮助泷之泉庄。
  临离登别前,夏侯御麒决定将拥有的泷之泉庄一半股权全数还回福田家。为的是要断清和福田香织的交集,也算是补偿她对他所投注的感情吧!
  札幌雪祭驰名世界,每年二月第一个星期在大通公园、及真驹内自卫队广场两处盛大举行,年年都吸引数以万计的观光客。七天的活动期间,各式各样的冰雕陈列会场四周,入夜后,精雕细琢的冰雕在五彩灯光照射下,更显得耀眼灿烂。
  夏侯御麒和纪秋夜抵达札幌时,正好赶上雪祭的最后一天。
  会场内座座冰雕皆精致美丽得令人赞叹,表演活动更是五花八门,教他们目不暇给。
  大通公园的会场中有一座以白雪公主与七矮人为主题的大型冰雕,冰雕前的舞台此时正演着这出戏码。
  两人脚步停在这个舞台前观赏。
  “我打算坐今晚的飞机回台湾。”周围人声嘈杂,但纪秋夜温和的嗓音仍清晰入耳。
  “我跟你一起回去。”夏侯御麒没有太大的讶异。泷之泉庄发生的事连他都受到影响,游玩的心情大打折扣,更何况是她。
  闻言,纪秋夜吃惊地收回盯住舞台的视线,转向他说:“你不是要找朋友吗?”她还记得他曾说过他是来日本找朋友的。
  “不急,以后有的是机会。”他哪还有心情去找梅加他们,更何况这从一开始就是个借口。
  或许是因为福田香织的关系,对这份突至的感情、尤其对象又是他,纪秋夜突然涌上一股愁闷、不踏实的空虚感;觉得他们两人的感情发展过快。
  这会儿,她只想和他拉开一点距离,一个人好好地想一想。
  “我自己一个人回台湾没问题的,”以为他是担心她的安危。“当初我也是自己来日本的啊。”只是来日本前的好兴致,全被惊吓、忧悒取代,所以她想回台湾,回到熟悉的土地、温暖的家人身旁汲取抚慰。
  夏侯御麒的脸色骤变,一把怒火无法控制地烧了上来。
  “你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?”他僵着口气问。觉得自己被她忽视了,这种感觉教他生气。
  他不懂得什么叫爱情,但至少她对他而言很特别,特别到他无法用以往对其他女人那种随便的态度对她。她有一种让他全身轻颤的柔媚、令他不由自主想占有的温柔,和令他着迷又不安的坚强;他会想牵她的手、想吻她的脸颊、想所有他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事——对她。
  “亲戚啊……”回避他的眼,她选择了胆小但杀伤力足的答案。
  第七章
  回台湾快一个礼拜了,夏侯御麒照旧将公司扔给父亲坐镇,成天在家臭着一张脸生闷气,搞得家里上上下下一片乌烟瘴气,连平常爱念他的母亲都闪他闪得老远。
  此时客厅又被儿子占据,王丽华只好躲到二楼的小客厅讲电话。
  “……从回来到现在没到过公司半步,你二哥哼都不敢哼一声,由着他去,活该自己累个半死。”
  “会不会是生病了?”电话中的夏侯瑰关心地问。
  “生病?”王丽华不以为然。“我那臭儿子健康得很,还从夏威夷带了一团火气回来,闷得家里暖气都快可以不用开了。”
  “火气?”
  “那小子从一回来到现在,成天臭着一张脸,每天起床后就跟个门神似地占着客厅不走。电视、报纸什么的都不看,问他话他也不理你,只摆张臭脸一待就是一整天,吓得园伯、福嫂他们看到他像见鬼!没人敢经过客厅半步。”害她连讲通电话也得跑到二楼来。
  “成天待在客厅?”夏候秀无法想象。“为什么?”奇怪地问。
  “谁知道,他又不说。”王丽华才不关心咧!“去玩了趟夏威夷玩得这么不开心,干脆不要去算了嘛!”说到底,她就是记恨儿子剥夺她到日本赏雪、游玩的机会。
  “听你说到御麒,我就想到我们家秋夜。她从日本回来后也怪怪的,老心不在焉的。”夏候秀有点担心地说。
  “秋夜回来是什么时候的事?我怎么不知道?”
  “上个礼拜五。这几天我们又没通电话,你怎么会知道。”
  “说的也是……咦?上个礼拜五?御麒也是那天回来的。”
  “真巧,该不会坐同班飞机吧?”随口说笑。
  “呵呵,一个到日本、一个去夏威夷,怎么可能!”夏候秀被她逗得直笑。
  两个在电话里聊个不停的母亲,哪知随口的玩笑竟给说中了。
  夏侯御麒和纪秋夜的确坐同班飞机回台湾;不过,都是从日本回来的。
  在日本纪秋夜给了他那样一个令人气结的回答,教夏侯御麒一路气闷地回到台湾,一下飞机,也负气地扭头自顾走人。
  他成天待在家里,霸着客厅不放,搞得家里低气压弥漫,为的就是等着纪秋夜来跟他认错示好。
  但这一等,他足足等了十天,不仅把所有的耐性全等光了,更等来了一肚子郁气。
  亲戚?哼!这女人到底有没有把他当一回事,居然敢这样回答他!在日本他们俩上床是上假的啊!
  愈想愈火大,霍地从沙发中站起来,他急急地开车出门。
  听到车声,王丽华从楼上走下来,看到客厅没人。
  “还好,终于肯出门了。”再多看儿子几天臭脸,脾气急烈的她,难保不会动手揍他一顿。
  车子上路,夏侯御麒才突然想到,他根本不晓得纪秋夜的花店开在哪?怎么找她?
  他又不想问父母,也不想上纪家去……找夕夕,不行!那小丫头太多嘴了。
  “该死!”啐了一声,夏侯御麒恼上心头。
  将车子往路边一停,他闷坐在车里。
  从来我对你不在意
  突然开始你令我心悸动
  你的身影从此占满我的眼
  从此就是你占据了我的心……
  电台正播放着一首轻柔动人的抒情歌,男性略沉的嗓音将曲中的情意表达得更动人。
  听着这首歌,夏侯御麒眼前浮现的,全是纪秋夜一频一笑、时嗔时羞的模样。将方向盘握得死紧,此刻的他只想狠狠地拥抱她柔软的身子,更想大声地吼她一顿……他想……他想见她。
  再次发动车子,他毫不考虑地驶往纪家的方向去。
  既是天之骄子,理所当然该比平常人多点幸运不是吗?
  果然,快接近纪家大门时,他看到一部车子由里头驶出,清楚地瞧见驾驶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纪秋夜。
  两车擦身而过,纪秋夜根本没有注意到他,车子径自往前开去。
  倒车转向,夏侯御麒由后头跟了上去。
  花语坊
  花店门口的竹架上头爬满青绿健康的长春藤,藤架下左右两排是各式各样的花朵。透明橱窗的店面,不吝啬邀请阳光的进入,教整间店看起来粉彩亮丽、生意盎然。
  原来她的花店开在这,离他的公司也不过十来分钟的车程。
  夏侯御麒站在车旁,远远地从对面街道看到她伫立在店外洒水。
  纪秋夜忽地停下手中的动作,像是盯着美丽的花朵看入迷似地,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。
  拿出手机,夏侯御麒照着花店看板上头的电话号码按键。
  花店内正在包装花束的小姐连忙接起:“花语坊,您好。”
  “我找纪秋夜。”
  “请稍等。”店内小姐拿着无线话筒步出店外。“老板娘,你的电话。”
  陷入发呆状态的纪秋夜蓦地回神。
  “喔,谢谢。”接过话筒接听。“喂,我是纪秋夜,请问哪位找?”温婉的嗓音传至筒话的那一头。
  话筒里静默一片,教纪秋夜感到奇怪。
  “喂?”还是没有声音。“如果您再不出声,我……”
  “我在想我是否该叫你一声表妹。”不悦的低沉嗓音倏地响起。
  听到这熟悉的嗓音,纪秋夜一时忘了反应。
  “怎么?”没听见她的声音,他的讥诮继续:“是不是真要我叫你一声表妹,你才肯答话?”
  “我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。”没有歉意、慌乱,纪秋夜的嗓音轻轻地响在话筒里。
  似在叹息的话,奇异地消弭了夏侯御麒大半的不悦。
  “为什么突然拉开我们的距离?”虽然两人没血缘关系,但名义上的亲戚关系是无可否认的;只是,拿这个当借口来拉开他们的距离,更是教他的心严重受创。
  左右观看来车,夏侯御麒边说边过马路。
  静默片刻,她低低地开口:“我需要一点时间想想……”
  “想?”剑眉拢蹙。“我们需要的是继续培养感情,而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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