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骗倒阎王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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骗倒阎王- 第7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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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阎夕央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,突地愣了一下。“他……”是哥哥,但又好像不只是哥哥。
  “东方,你问这什么蠢问题?不就是哥哥,不然你以为小夕央喊爷占夜哥哥是喊假的?”沉默许久的厉风行闻言突地大喝一声跳起,仿佛想打断阎夕央的思考,急忙走到她面前。“小夕央,不用担心,不管爷心里怎么想,反正我是不会接受桃花那女人成为当家主母,他要真执意娶那娘儿们,我就带你走!”
  东方尽额角青筋跳颤,正要开口时——
  “你要带谁走?”
  门外传来阎占夜的冷嗓,吓得厉风行寒毛竖起,三步并作两步,眨眼冲回床上去,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模样。
  推门而入,他瞧也不瞧他一眼,转向阎夕央。“夕央,该睡了。”
  “我今天要在这里睡。”小脸埋进弓起的双膝,完全没抬头。
  哼,他有桃花不就好了吗,哪里需要她这个小小夕央?
  阎占夜眯眼看向厉风行。
  “你要和风行一道睡?”
  厉风行被那道目光瞪得头皮发麻,快快下逐客令。“小夕央,今天折腾一天,我要睡了,你赶紧回房。”话落,倒在床铺,拉过软被蒙头装睡。
  阎夕央暗恼他不念兄妹情谊,转而求助东方尽,岂料他更绝,早已经脚底抹油溜了。
  完全没机会抗议,她还想赖着不走,却已被阎占夜一把拎起,回到隔壁客房。
  “我不要跟你睡,我睡屏榻!”双脚一落地,她就往屏榻冲,然而不过跑开一步,身后的人又再度将她拎起,把她缓缓放在床上,而且还霸占住床缘的位置,不让她有机会趁隙而逃。
  呜呜,欺负她……
  以往一入夜,占夜哥哥必定拉着她一道睡觉,可偶尔她也会想要一个人睡,像今天,听到这么多事,她的心思都乱了,想要独处好好想想,可床上多了个人,她无法思考。
  她赌气地想再贴近内墙,离他远一点,岂料长臂探过她腰际,硬是把她扯回,她的背紧密地贴在他的胸口上,甚至清楚感觉到他沉匀的心跳。
  没来由的,她心慌慌,脸红红,憋着呼吸忘了喘。
  天啊,虽说他俩常睡在一块,但从未睡得这么贴近,贴近到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气味。他的心跳撞击着她的,体温透过衣料烫着她。
  阎夕央粉颜羞红,不知所措。突然觉得今天的占夜哥哥不像哥哥了……可如果不是哥哥,那会是什么?
  啊啊!她想不透,脑袋乱到好想尖叫,却发现他的手臂又往上拢了一点,贴上某个部位,逼得她倒抽口气,瞪着内墙好半晌,才颤声道:“……哥哥,你碰到我的、我的……”胸!那是她的胸!最糟的是,今天天热,沐浴过后,她没穿抹胸!
  “夕央。”他哑喃着,感觉掌心底下丰软的胸。
  “哥哥……”别闹了,她不信他半点感觉都没有!
  “如果不要我这样碰。你就把身子转过来。”
  “咦?”她有没有听错?哥哥在威胁她?
  哥哥向来恪守礼教,今天是怎么搞的,好像有点不对劲?是故意想整治她吗?
  她想了下,在无法容忍这异常亲密的举动驱使下,艰辛地翻过身,长睫羞涩地轻颤着,不敢看向他,却发觉阴影逼近,在抬眼的瞬间,她的唇被吻住。
  她瞪大眼,心快要从喉口窜出。
  他在干什么?
  唇上一阵酥麻发痒,裹着他湿热的舔吮,她的头发晕,浑身软绵无力。
  为什么占夜哥哥亲她?她十八岁了,虽被哥哥保护得极好,但不代表她傻得连这是什么事都不懂。哥哥不是喜欢桃花姑娘?又为何要亲她?
  “夕央。”他止了吻,喑哑启口。
  还处在刚刚的心慌状态下,她无法开口响应,只能看着那双异常诡亮的眸。
  “你讨厌我这么做吗?”他别有用心地买了玉,精心策划和桃花重逢,这一切作为,可在她心底激起了涟漪?
  “……不知道。”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丁点声响。
  讨厌吗?不如说是吓到。她无法理解他的心思,如同她从来无法在他沉默时,读取他的情绪。
  眼前的他,长发如瀑倾落,衬着那张背光的玉容更显阴魅,总觉得和以往的他不太一样,至于到底是哪里不一样?一时之间,她也想不透彻。
  见她还不明白,阎占夜叹了口气,“睡吧。”长指横过她的后脑勺,解开束发的钗,拢了拢她的长发,他挪好姿势,将她拥入怀中。
  睡?但这种状况下,要她怎么睡?
  瞪着他闭眼休憩的容颜,她真想一把将他摇醒,要他把话说清楚,不要留下一团谜,让她一团乱。
  可没勇气叫醒他,她只能死命地瞪着他,瞪到双眼发酸。才无奈闭眼。
  谁来告诉她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
  原来,假寐是这么痛苦的事。
  阎夕央一夜不能眠,动也不敢动,觉得自己快要瘫了。
  这是头一回,和占夜哥哥睡得如此痛苦。
  拜托,天都亮了,哥哥怎么还不起来?他不是向来只睡到五更的吗?还是舟车劳顿,让他给累坏了?可她也很累呀,但一点睡意都没有,头好痛啊。
  她想了一夜没有头绪,好气哥哥为何不给她一个答案。
  正在她暗暗哀嚎的当头,突地听见敲门声,感觉到身旁的男子动了下,她更是用力地闭紧双眼装睡,却发觉他在她的发上落了吻才起身。
 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,脸烧烫得难过。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疲累过度染风寒了。
  “占夜,你——”崔桃花捧着水盆进房,一见他床上有个女子,不禁惊诧地抽口气。
  “洗脸水就摆着吧。”他不以为意地淡道。
  崔桃花将洗脸盆摆在床边的花架上,瞥了眼床上人儿的背影,正好和偷偷转过身的阎夕央对上眼。
  她吓得赶紧又转过身装睡,而崔桃花更是惊讶得睁大眼。
  “夕央,该起身了。”阎占夜毫不避嫌地坐到床边。
  她欲哭无泪,盘算起要继续装睡,还是干脆装病算了。
  真是的,哥哥是故意的吗?一般的兄妹根本不会同床共枕,被外人撞见,会被误会的。
  咦,误会?好像也不赖呀。这么一来。说不定可以破坏哥哥和桃花姑娘……思及此,她不禁又开始自我嫌恶。
  见她脸色变化多端,他皱眉轻喊,“夕央?”
  “……哥哥,我头疼。”她硬着头皮装病。
  “发烫吗?”大手温柔地覆上她白皙的额。
  “有点吧。”不管了,今天绝对要装病,她死都不见人了。
  “我去请大夫。”
  “不用了,我歇会就好。”她只是觉得自己好像是坏人姻缘的小人,一时无脸见人罢了。
  “吃得下吗?”
  “嗯。”
  “桃花,帮夕央弄点轻淡吃食。”阎占夜看也没看崔桃花一眼,双眼直瞅着床上的人,以指代梳,梳着她发亮的乌丝。
  崔桃花看得呆愣,直到听见他的声音才回过神,赶忙下楼吩咐。待她准备好早膳,亲自端上楼后,阎占夜还是坐在床畔梳着床上女子的发,那眸色是她未曾见过的宠溺和温柔。
  “占夜,我让厨房弄了点容易下饭的小菜,再熬了点素淡的菜粥。”她将木盘摆在房里的圆桌上。
  他起身,将术盘拿起,坐到床畔。“夕央,吃点东西。”
  阎夕央叹口气,无奈地爬起身,腼腆扬着笑,忽略崔桃花诧异的目光,正要端过粥,却见他舀了一匙粥,凑在嘴边吹凉,才喂到她口中。
  没防备地咽下一口,她羞涩地嗫嚅,“占夜哥哥,我自己来就好。”别闹了,没瞧见桃花姑娘一双眼珠都快要掉出来了吗?
  “你不是犯头疼?”他又舀了一匙,靠近她眉边。
  “头疼又不是手疼。”她咕哝着,还是乖乖地吃下。
  占夜哥哥的脾气不算顶好,虽说可以用撒娇化解,但有些时候,要化解他那张冷脸需要费不少工夫,因此她能顺着他便顺着他。
  识时务者为俊杰,她会乖乖妥协,毫不反抗。
  “桃花,你在瞧什么?”阎占夜头也不回地问。
  “……这位姑娘是你的妻子?”崔桃花问得很含蓄。
  昨天乍见阎占夜,让她太惊讶,没注意到他身边的人,隐约只记得有位姑娘随行,如今再见,真被这姑娘闭月羞花之貌给震住。
  “不是,你误会了,我是占夜哥哥的妹子。”抿了抿嘴,阎夕央诚实道。
  虽说她并不喜欢崔桃花成为她的嫂子,但也不能让她误会。况且,哥哥昨晚亲了她,但什么也没解释,她还是搞不懂哥哥在想什么,唉……她顾着整理自己的心绪,没注意喂食的汤匙顿了下,不过这个细微举动,倒没逃过崔桃花的眼。
  “占夜,你何时多了个妹子?”她印象中,阎家是单脉单传,十二年前没瞧过她。
  “她是我在我爹娘出事的船上捡着的。”
  “喔,那么她肯定知道那时发生了——”
  “她吓慌了,没了记忆。”他淡淡截断她的话。
  “真是太可惜了。”要是她有记忆,就不需要大费周折地寻找线索了。
  阎夕央垂下脸。她慢慢长大后,才了解自己的记忆多重要,可是她试过了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。她的过去像是褪墨的白纸,怎么翻看。也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。
  “所以,你把她带回家了?”崔桃花也跟着坐在床畔。
  她和占夜认识几年,相处得不算亲呢,因为他的性子太冷,而这样的他,竟会把一个陌生的孩子教养长大,甚至亲密地同床共寝,要说他对她没男女情爱,就太扯了。
  只是,究竟是什么样的姑娘,能让阎王倾心至此?
  崔桃花忍不住一再打量着她,却觉得这张脸愈瞧愈是——
  “你在瞧什么?”阎占夜不快地低斥。
  “总觉得像是在哪瞧过夕央。”她攒起眉想着。
  “喔?”
  阎夕央看了她一眼,任由长发垂落遮颜。
  “这么绝色的姑娘,可不是随处可见,一定是见过,我才有印象。”她抚着额角细忖。“我这客栈里,来来去去的人多到难以估算,三教九流、王公贵族皆有,若想要从小道消息里找线索,总是有法子的。”
  言下之意是想要查出她的身世,凭着她的丽容,也许并不困难。
  “我没打算找我的出身,我只要占夜哥哥。”阎夕央不悦地朝她低吼。
  讨厌。她又不认识她,为什么要替她找出身?为了要把她从占夜哥哥身边赶走吗?她碍着她了?
  第4章(2)
  感受到她的敌意,崔桃花愣了下,余光瞥见唇角微勾的阎占夜,不禁翻动了下眼皮。这男人。竟因为夕央一句话而乐成这样……天啊,他到底是喜欢她多深?
  “夕央,别激动。”他轻搂着她,看向崔桃花。
  “桃花,你就别忙,夕央的出身如何,一点都不重要。”
  真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难言。这男人居然不帮她解释,还让夕央继续误会她,什么时候,她跟他之间结下了这么深重的仇了?
  “是啊,如果你不介意,我这外人有什么好在意的?”她只好悻悻然一哼。
  抛头露脸在外行走多年,她怎么可能看不穿占夜在玩什么把戏?只是没想到十几年不见,他一见面竟就这样利用她来确认夕央的感觉。
  阎占夜似笑非笑地瞅着她,听见门外有人轻喊,“爷,谈大人到了。”
  “要他在二楼雅座稍候半刻。”他淡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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