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情锁蓝蛇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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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锁蓝蛇- 第19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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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是你的责任吧!二哥。”想推他去当炮灰,门都没有。秦日军暗忖。
  珍妮左右手分别挽着他们两兄弟,“是你们的义务,走吧!我看伯父在瞪你们喽!”
  “女人。”两兄弟有志一同地轻喊。
  “女人是生养你们的妈!来,乖儿子,快叫声妈。”珍妮可是女权维护者。
  闻言,秦日阳和秦日军无奈地翻翻白眼,连忙一左一右把她带进会场里。
  “老维尼,多谢你拨空来参加我小小的生日宴会。”笑容大大的秦正德高兴地迎上前。
  一头棕发银眸略微发福的男子不满地轻捶他胸口,“你叫卡通里的熊呀!是维特。”
  “你真计较,你本名就是维尼嘛!”明明父母取的好名,他偏别扭得很。秦正德不解地轻摇头。
  “那我是不是该改口下跪,叫你一声风流皇帝?”他口中指的是西元一千五百零六年继位的明朝皇帝正德。
  “爱挑剔。”秦正德无奈地轻笑。
  两位异国好友,用着旁人听不懂的法文交谈,因为维尼·坎特·弗罗伦只会英、法两种语言,而秦正德曾旅居法国,对英文则有些生疏,所以就用而人皆通的法语谈天。
  “你不是说你家老二带准新娘子来了,怎么还没看见人?”他觉得现在的年轻人,愈来愈不懂得尊重老人家。
  “快了,小俩口八成又窝在哪儿说情话。”死小子,还不出现,想把他的老脸皮抹上黑炭才甘心吗?不孝。秦正德暗骂道。
  “听说你媳妇长得很漂亮,是哪里人啊?
  “和你一样,法国人。”
  法国女孩?维尼不以为然地说:“一定没有我家珍妮漂亮。”在他眼中只认为自己的老婆、女儿才是全法国最美丽的女人。
  “我媳妇也叫珍妮,不过长得可不像你喔!”他看过维尼家的家庭相片,没联想到珍妮和他有何关连。
  “我女儿像她母亲一样出色,不过法国叫珍妮的女孩有一大堆呢!”维尼觉得还是他女儿好。
  他一向深以自己的儿女为荣,长子在绿色组织工作,长女是联合国反恐怖组织的一员,小儿子也正在攻读少年福利法,打算效法泰瑞沙修女,帮助需要照顾的失学少年,而他在工作之余,还兼顾世界展望会的救援行动,老婆比他更忙,因她喜欢管闲事。
  “我媳妇更出色,能文能武,脑袋瓜子是一流的。”秦正德很满意这个女孩。
  “哼!有我女儿出色吗?”瞎了眼的老头。他暗骂。
  秦正德不服气地说道:“当然有,不信你瞧,在我儿子身边的漂亮女娃就是我媳妇。”
  维尼一看,眉毛自然往上一挑,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。
  秦正德见状以为是自己的媳妇把他女儿比下去。“她不错吧!”
  “是很不错,不错到可以贱价出售。”可真巧,送上他跟前找骂挨。维尼泛起一抹诡谲的笑。
  秦正德向儿子扬扬手,“日阳呀!过来,我帮你引见一位老朋友。”
  秦日阳微笑地搂着佳人,没注意到她神色有异,“爸,生日快乐,祝你祸延千年。”
  “没规矩。”他是暗爽在心,“这是维……特先生,我两个儿子日阳、日军,还有准媳妇珍妮。”
  维尼就维尼嘛!装什么酷。珍妮在心里想着。
  大概有听到她的心语,维尼摆出笑面佛的表情,“‘您’媳妇真不赖,她的父母一定很‘欣慰’她要嫁人。”
  “我的父亲不知云游到哪个墓穴里,也许你可以在某个棺材里找到他。”哼,不肖的父亲。珍妮冷嗤一声。
  “我的女儿若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辞,我会像小时一样,把她关到阁楼反省、反省。”真是太不孝。维尼斜睨她一眼。
  关?没机会了。珍妮揶揄地说:“可惜她已经大到会自行开锁爬窗户,她已经不把父亲放在眼中了。”
  “吓,那你把父亲往哪搁?”维尼开始变脸了。
  “我放在……心里喽!”都一大把年纪,还问这种小孩子问题。她噘嘴地想着。
  除了秦正德听懂他们的对话之外,秦日阳稍微可以听出大概意思,而秦日军则向仰天求雨的青蛙般一脸茫然,因为他们是用法文在沟通。
  “二哥,他们在说什么?”秦日军轻扯兄长的衣袖。
  说?他倒觉得是父女吵架。秦日阳简短地道:“法语。”
  废话,他当然知道是法文。秦日军没好气地说:“我是问内容。”
  “内容是……不告诉你。”
  于是秦日军只好泄气地改问父亲,岂料却得到一句,少开口。这太没公理了,父子、手足不同心,他真是十分“哀怨”。
  “维尼……特,你干么欺负我媳妇?”他以为自己嗓门大,就可任意欺人吗?
  秦正德忿忿地想着。
  “我欺负她?我看是她爬到我头上洒尿才是真的。”没长眼呀!他哪敢欺负她。维尼不屑地瞪他一眼。
  “我明明听见你对她大吼。”秦正德不甘示弱地回道,心想,他还敢狡辩,真是有失风度。
  他吸吸气,用着非常难看的表情问:“我在教训女儿不成吗?”
  “女儿?!”
  这下连听不懂的秦日军也从父兄的大吼声,听出一点端倪。
  “我是这只维尼熊的女儿,你们用不着同情我投错胎。”还好她长得像母亲,父亲的脸型不仅圆圆胖胖的像维尼熊,连身材都圆滚滚。珍妮庆幸地吁口气。
  “你是弗罗伦家的女儿?”秦正德看看维尼,再看看除了五官外完全东方风味的珍妮。
  突地在这一场闹烘烘的场景下,一位被白衣看护推进来的冷峻男子开了口,“看来没有我,你们还是一样开心。”
  第十章
  全场立即鸦雀无声,所有焦点凝聚在坐在轮椅上,一脸冷肃的男子身上,室内空气顿然冷却了。
  “今天是爸六十大寿,我这个残废的人不能来祝寿吗?”秦日帆嘴角有抹残酷的笑。
  满怀愧疚的秦日阳迎了上去,用着诚挚口气说:“怎么会呢?我们正在等你呢!”
  “哼!等我?何必惺惺作态,回山上去种你的菜、养你的花、捉捉果子上的虫吧!”秦日帆不想把场面弄得这么僵,可是只要一见到样样都比自己强的秦日阳时,自卑感就油然而生,想用恶毒言语去伤害他。
  从小他就知道爸比较偏爱日阳,因为他是正室所出,而自己只是个妾生之子。
  尽管爸一再对外宣称自己是秦家长子,但他心里很明白,真正的继承人是谁,而日阳的母亲也不停的提醒他的身世,告诫他要谨守本分,不要妄想贪图日阳应得的地位。
  他不甘心,同为一个父亲所生,只因姐妹先后嫁入秦家的身份不同,而使得他不敢理直气壮的以秦家长子自居,在各方面的成就更比不上“次”子。
  再加上爸不时的刺激,以继承权为诱因,逼得手足间暗中较劲,他才会因赌气而落到此时这种下场。
  “大哥,今天是爸的寿辰,你就收兵一天,不要把气氛弄得这么拧。”秦日军赶紧开口打圆场。
  “好像我这废人一出场,每个人都得战战兢兢,怕我站起来攻击你吗?”秦日帆自嘲地转动轮椅。
  “大哥,你何必伤害自己来折磨大家,我们没有恶意。”秦日军觉得他的脚并非没意识,只是站不起来而已。
  “是的。”他示意看护将他推向秦正德眼前,“爸,很抱歉,破坏你的寿宴高潮。”
  “你是我儿子,你想怎样破坏尽管破坏,只要你痛快就好。”他以慈祥面容对秦日帆说道。
  父亲的纵容语气,令他少了一丝戾气,“我想我还是离开比较好,以免扫了你的兴致。”其实在他的心灵深处,仍是渴望父亲重视的孤寂小孩。
  “胡说,难得你们三兄弟都到齐,我不许任何一人缺席。”对这个儿子,秦正德只有抱歉。
  要不是自己的刚愎自用、急功好利,怎么会连累日帆受伤,必须以轮椅代步,失去往日飞扬的神采,手心、手背都是肉,他一样心疼呀。
  “对啦!大哥,连二哥都不辞辛劳地从山上下来,你就不要急着离开。”秦日军带笑地打圆场,虽兄长的心结他明白,却无力化解。
  “我的存在只会令秦家蒙羞,何必要我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呢?”其实他是不想在秦日阳面前丢脸。
  “不要这么说嘛!至少你也要先看过弟媳再说。”秦日军想办法要留住他。
  “弟媳?!你要结婚了?恭喜。”对于秦日军,秦日帆虽不亲近但对他也存有一丝手足之情。
  秦日军开怀地摆摆手,“不是我啦!是二哥要结婚,你看准新娘子是不是很漂亮?”
 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,秦日帆看到一位高挑妍丽的绝色美女,动人的深邃五官,微鬈的妩媚秀发,一双黑潭似的双眸似在说话,而有一点动心。
  似乎从小他和日阳就很容易会喜欢上同一件事物或人,他们常常为了吸引同一个女人的注意,而使出浑身解数地去争取,直到一方胜利为止。
  只是,当身体某一部分受创,另一部分就特别敏感,他觉得黑色不是她的原色,应该有另一种颜色来衬托她的美丽,例如金发、绿眸。
  秦日帆冷冷地道:“我认为真实的她更漂亮。”
  这句话只有三个人听懂,秦日阳,珍妮和她父亲。
  “你的观察力值得嘉许,一点也不像废物。”珍妮露出一贯的招牌笑容。
  秦日帆无法逃过她撒下的笑网,明显得有片刻失神。
  而周遭的人则是被她脱口而出的直言骇住,以致没注意到他脸上细微变化。
  “你讲话一向都这么直接?”知道自己应该会心痛,但他却没感觉。
  “就像你的脚一样直接。”珍妮觉得他的脚明明可以复健,却放任肌肉坏死。
  这句话堵得秦日帆气息不稳、胸膛起伏不定,而气闷不顺地想找人发泄愤怒,首当其冲自然是他如芒在背的兄弟——秦日阳。
  “是你告诉她的?是你害我一辈子站不起来,是你,全是你,你为什么要毁灭我的世界。”他歇斯底里地开始砸手边所能碰触到一切。
  见状,秦日阳和秦日军怕他伤到自己,便捉住他不断挥舞的双手,在宾客惊吓的眼神中,推他到楼下的书房。
  随后而至的是秦正德和珍妮父女俩。
  “你冷静一点,我什么都没说,不要冲动。”秦日阳扯着喉咙对他喊。
  “我知道你讨厌我,处处排挤我,恨不得我没出生。”秦日帆一失去理智,就会口不择言。
  “我没有,你是我兄弟呀!”他沉重地说出这句话。
  当年秦日阳年轻气盛,样样要强出头,根本不顾及他人的想法,一味地往前冲,所以得罪不少人。
  正好爸为了继承权问题,提出一项艰难的工程投标案要他们兄弟俩去争取,说只要谁得标,谁就可以成为秦家唯一的继承人。
  由于两人竞争激烈,不时使出卑劣手段去窃取对方所得,在一次机会中,秦日帆无意从工作人员手中拿走标明给秦日阳的最机密文件,只限本人拆阅。
  他得意地以为抢得先机,殊不知是旁人报复秦日阳的特制炸弹,一拆开,他马上被炸弹威力弹到墙上再落地,自此双脚再也无法站立。
  于是他开始变得愤世嫉俗,暴躁刚愎,完全不理会人群的独居在秦宅后的一栋公寓里,过着自暴自弃的生活。
  家人几番劝解无效后,也就由着他去,从此秦日阳就厌倦了商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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