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闲美人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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闲美人- 第17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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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我不要在这边,我要回家,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。”静淇打一个酒嗝,就要往外走。
  “再见!谢谢光临。”亮亮欠欠身,让开路。
  “静淇,所有的事等你清醒后再谈好吗?张嫂、赵叔,麻烦你们送范小姐到客房。”易耘唤来管家和园丁。
  “还有什么好谈的?我的事不是用谈就能解决的,我必须死……”
  “勾魂哥哥,生意上门,有人想死,请你动作快一点,让她死得浪漫惟美一点。”亮亮嘴巴比什么都歹毒。
  “世间最毒妇人心,你未免太狠了,对付这样一个弱女子。”好弱的女子,弱得他……我见犹怜啊!静淇试着甩脱易耘的手,想要往外走。“我要死,马上死,不可以再拖了……”
  “静淇,你累了,我们明天再谈好吗?再困难的事情我都不会袖手旁观,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。”他承诺。
  “她在演戏。”勾魂使者说。
  “你怎知道?”双手横胸,她看一眼喊死喊活的范静淇。
  “首先,她完全没有想死的心意,如果她有那个念头,头顶就会有黑色烟雾。再来,你看她的眼睛,神志很清楚,一点都不像喝醉酒。”
  “演技那么烂,只有瞎子才会看不出来。”“说得好,只有谢易耘那个瞎子才会看不出来。
  “谁准你骂他!”亮亮转头嘟嘴不依。
  “我没骂他,我只不过是附和你,你真丫霸。”
  “没错!因为我是下令让百花在冬天齐开的武则天。”如果丫霸能帮她把老公抢回来,她不介意多丫霸一些。
  “你真的会帮我?不会放我孤军奋战?”话说完,她身体一软,瘫倒在他怀里。
  “是的,我不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。”他坚定地说。
  “你要认我的孩子,不让他孤苦无依?”泪滚下,她捧住他的脸问得认真。
  “孩子无辜,我不会让他流落。”孩子,他和亮亮也想要一个孩子啊!孩子?他们之间已经有孩子了?天!一条新生命插入,情况就不再是我爱你、你不爱我,那么简单。亮亮垮下肩,动弹不得。
  “你会和我一起面对我的爸爸妈妈?你会站在我这边对抗媒体?”她又问。
  “我会,在你需要我的时候,我不会让你一个人。现在,你累了,上楼休息好吗?”他温声软慰。
  “好!有你在,我再也不会害怕,谢谢你帮我。”取得他的承诺,静淇埋人他怀中,开心地笑。“易耘,我爱你,真的好爱好爱你……”
  “走吧!上楼去。”他不想在她口中听到这三个字。
  他没反驳她的示爱,是因为他打算接纳她了是吗?
  亮亮叹口气,头偏过,赖在一脸无奈的勾魂大哥身上。
  “你可以抱我上楼吗?”范静淇轻声问,泪还挂在脸上。
  易耘不忍心拒绝,弯下身将她打横抱起,往楼梯方向走。
  亮亮傻眼,她连孩子都有了,这场仗她还有胜算?没了,他都说孩子无辜……蜷缩起脚,她把头埋入膝间,无声啜泣。
  “嗯,亮亮丫头,你要不要到梦里和他谈谈?”这时间,他再想不出好建议。
  摇摇头,她想静一静。
  他叹口气,事情好像变得更复杂,扭个身,他消失在半空中……
  不知道坐了多久,再抬头,夜深月偏西。
  亮亮缓缓飘回房间,床边还未入睡的易耘握着她的手,贴在自己的颊边,纠结的眉峰凝在额上。
  “亮亮,今夜你会人梦吗?还是你已经知道静淇的事情,气得再不想和我说话?”捶捶额间,他的头快爆掉。
  “我是很气很气啊!可是……能怎么办呢?她有孩子了呀!”
  “你会原谅我吗?不!你不该原谅我,我是始作俑者。”
  “重点是你爱她吗?如果你不爱她,我就能理直气壮从她手中把你抢回来,假若你爱她……”他爱她,那么她呢?她还能怎样?
  “对不起,我不应该把问题拿来烦你,我会解决的,一定会!”
  “怎么解决?你们暗渡陈仓,她先驰得点,珠胎暗结,明摆在眼前的就是一局死棋,除非我香消玉损、一命呜呼,否则根本逃脱不了签下离婚证书的命运……”她越说越小声,他的前途无“亮”,跟亮宇有关系的请自动回避。
  她碎碎念了很久,还是念不出轻松,丑了一张臭脸,再回头,他已经睡着。
  闭眼,哈巴里项,跨右脚,踩左脚,眼睛一亮,苦哈哈的谢易耘站在窗户边。她用老方法打招呼——两只手臂自身后圈住他的腰,贴住他宽宽的背,安全感油然而“在你是小夜的时候,你都喊我耘哥哥。”
  “我不想你当哥哥,我喜欢喊你老公。可是,还能喊多久?我没把握。”
  “你都知道了?”
  “嗯!鬼是无所不在的都不能限制我的行动。”我想飞就飞、想跑就跑“那么,我也来当鬼,我们就可以不被世俗事所困。”
  “不好!当鬼很可怜,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的时候你都听不到,好吃的东西吞不进去,想哭的时候没人理离家出走也不会有人把你请回来。”
  “亮亮……我很困扰。”
  “我知道,那个女人太奸诈,她知道你责任感重设计孩子来引你入陷。”
  “事情不是这样,她原本不想让我知道孩子的事不是她喝醉酒……”
  “她是演戏骗你的,你这个大笨蛋,你被人耍得团团转了。”
  “亮亮,和静淇认识这么多年,我很清楚她是怎样的女孩子。”
  “你心目中的她是什么样子?”她瞪大眼看他。好不要说一句千年狐狸精的好话。不然,不然…她会心酸心痛心哀心死!“她体贴、处处为别人着想、端庄稳重,要不是这次的事情超过她所能承受范围,她不会失控、不会歇斯底里。”
  “她这么好……”咬牙切齿,他不知道女人最擅长嫉妒吗?他还当着她的面口口声声说那个坏女人的好话。
  “是的,她认真上进、勤奋努力,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孩子,所以,这件事情发生,你不该将矛头指向她。”
  “她体贴端庄、认真勤奋,她美丽高贵、学养丰富,这样一个好女孩在你身边,你为什么不娶她,为什么要把我这个粗鲁、小心眼、爱批判别人兼又不登大雅之堂的女人给迎进门?知不知道,我不努力不上进,在幼稚园工作时,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当植物人,整天躺在床上茶饭都有人招呼!”她冲着他大吼大叫。
  “你在闹情绪,我不懂,这对事情会有什么帮助?”扶着她的肩膀,易耘摇头,亮亮还是小孩子脾气。
  “是啊!要解决事情要去找那个聪明女人,你不该和我这没知识没能力的白痴讨论。”推开他的手,她背过身。
  “亮亮,这件事错在我,我有义务扛起责任。”从身后抱住她,下巴顶着她的头发,易耘纷乱的情绪想在她身上寻到半刻安宁。
  “我说话你听不懂吗?她在演戏、她在骗你,她没喝醉酒,她处心积虑只有一个目的,就是登上谢太太宝座!”她的怒火如连珠炮弹发射。
  “不!她从没这么想过,以前她知道我爱小夜,就不敢透露对我的感情,她的心……比我们想象的还苦。”
  “你很得意她爱你?是啊!换了我也要得意,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女呢!”
  “你把话题扯远了。”
  “远了吗?好!再拉回来,你怎确定她爱的是你,不是你的身份?男人都那么蠢吗?看得到女人表面伪装的楚楚可怜,却看不到面具下的可恶。”
  “够了!你这样和泼妇有什么两样?你们同样是女人,何苦为难女人。”
  “谢易耘!你说我是泼妇?”为了维护她,他骂她是泼妇。咬住唇,她不要哭、不要示弱,要当泼妇就要演得入木三分。
  “亮亮,我们不谈这些,她是好是坏,各人心中自有天秤。”
  是吗?天秤?他心中的天秤上,她占了百分之百?那么她是什么,一个拿来逗逗玩的笨小夜,一个拿来回起他童年遗憾的笑话?
  “亮亮?如果我们让静淇在这里待产,等宝宝生下来后再领养他,你觉得呢?”
  范静淇才来一天,她在他心中就成了泼妇,十个月后,他心中还会在意她吗?亮亮笑得好苦。“留下宝宝不留妈妈,你会不会太残忍?”
  “孩子留在静淇身边,对她的未来会有妨害。”
  原来,他担心的是范静淇的未来,不是乔予亮的伤心。还用取天秤来秤吗?乔予亮是大大不及范静淇啊!“她会愿意吗?放弃谢太太位置,她不心疼?”
  他刻意忽视她口中的尖锐。“我会说服她的。”
  “不用把事情弄得这么麻烦,我们离婚,反正你是一个正值壮年的正常男人,以你的婚姻情形,和任何一个女人维持亲密关系,社会与论都会站在你这边。”她盗用静淇的话讽刺。“和我离婚,恐怕社会上拍手叫好的声音会比惋惜声大。”
  “亮亮,你简直是无理取闹,我尊重你,想和你谈,像你这样子怎么谈?”他的好风度不见了,她居然要离婚,可恶!她怎可以这样践踏他的感情。
  摇摇头,摇去心酸,不想听、不想谈,范静淇是好女人也罢、是坏女生也好,全不干她的事,她只想知道他的心。
  “问你一句,假如当时没撞上我,你有没有考虑过娶她?”凝视他的眼睛,她增补一句:“我要听实话。”
  轻喟一声,他开口:“是的,我考虑过。”
  他们是女有情、郎有意,她还梗在中间做什么?错过了二十年,他有权选择更适合的女生。
  “那么,恭喜你,不用再烦心,事情解决了,我们离婚,你去娶范静淇。麻烦转告她一声,我祝福她。”
  在爱情上她不要退求其次,她要完美、要忠实,他的心里有了别人的影子,她就不想再争取。何况,在他心目中,范静淇是个那么好的女孩子,好得她……望尘莫及。
  只要不加入偏见,谁敢说范静淇不是比她更适合他,况且他们之间还有个孩子,等他们共筑家庭。“我不会和你离婚,永远都不会。”瞪住她,他眼露寒光。
  “随便,反正我不会再回去那个身体里,烧了她还是埋了她,我没意见。”
  “不许你走。”拉住她的手,他把亮亮拉回身边。恐惧霍地涨满他的胸臆。
  “耘哥哥。我们那段已经过去,一段单纯甜美的青梅竹马感情,就让它留在记忆中,这些日子,你补起了那段遗憾,不是吗?剩下的,不能再贪求,爱一个女人是幸福,爱两个太辛苦。”压下酸楚,人生本就有大大小小的缺憾,多一个、少一个,他不都走过二十年。
  “不要,留下来,让我们把话说清楚,不要加上情绪、不要掺入愤怒,让我们认真谈谈好吗?”他抱住她,连一秒都不肯松手。
  “爱情谈得清楚吗?恐怕是不能吧!耘哥哥……再……见…”话落,她在他怀中消失不见。
  “亮亮!”一声呼,他从梦中醒来。“谢天谢地,你还在……”抱住她的身体,他的泪悄悄在她颈边落下。“不要离开我,请你不要离开……”
  天亮,门铃响起,易耘和静淇同时走入客厅。
  “爸爸、妈妈,谢爸爸、谢妈妈,你们怎么同时回来?”范静淇看清来人,吓一跳,忙问。
  “你前天喝醉酒,在电话里面哭闹成这样,你说我们能不回来一趟?”范父直直走到易耘面前,满面怒容说:“易耘,事情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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