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天武绝恋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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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武绝恋- 第3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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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共侍一夫吗?她的心中忽然开始隐隐作痛,情不自禁地靠近了君无缺的身体,想更多的汲取他身上的温暖,抚平心底的惶恐不安。

君无缺也察觉到她的贴近,很自然的拉过她到自己的身前。在天下人面前,他从不避讳自己对妻子的宠爱已经到了何种地步。将顾倾城圈在身前,指点着让她看那件锦衣,笑道:“江南的绣工的确不同凡响,在你这个行家的眼里觉得如何?”

她苦涩的一笑,敷衍的回答:“这种夺人的眩目或许正好匹配你天一海阁吧。”

君无缺唇角轻扬,伸手拿起那件锦衣,披在她的身上,审视着她的样子,笑道:“不是我的天一海阁,是要匹配你的绝代芳华。只有你才是我海阁最美的风景。”

她的心又一颤,很想问他,自己除了美貌之外在他眼中还有什么,但下面有人高声道:“天风携凤仪门门主欧阳龄拜贺尊主及夫人,恭贺夫人芳辰。”

君无缺转身走了过去,顾倾城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高台上看着下面攒动的人影,只觉得心绪烦乱,极想逃离这里。

“欧阳门主,难得我们又重逢了。”她听到君无缺微笑的声音,但这声音很冷,并非发自真心,她虽然从未刻意关心过丈夫的事情,但是也知道凤仪门是刚刚归顺天一海阁的门派之一,而这个欧阳龄据说桀骜不驯,一直不肯归降。今日他出现在这里,无异于阶下之囚,又会有怎样的一番心情呢?于是她暗暗抬眼看去,只见台下在海阁四使之一的天风身边跪着一人,看年纪大约三四十岁,棱角分明的一张脸,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神,竟让她看得有些不安。

那人面对着君无缺,不卑不亢的回答:“尊主诚心相邀,龄岂敢不到?还望尊主遵照先前的约定,善待凤仪门的门下众人,龄即身死亦无憾。”

君无缺看着他,笑道:“欧阳门主太客气了,对于真心归降的人,天一海阁从不为难。”他伸出手要去搀扶起欧阳龄,就在此刻,如电光火石一般,从欧阳龄的袖子中射出数道暗箭,直奔君无缺的心口,在君无缺身后侧站着的顾倾城恰好看到,惊呼一声即要奔来。

君无缺却似早有防范,一声冷笑,双袖在空中一扬,白袍飞卷,无数的暗箭已经似折翼的蝴蝶般从半空坠落,他脚下如风般一滑,已经滑开一尺之外,并没有还击。而在欧阳龄身后的天风乍见主人受袭惊骇之余顾不得其他,迅速拔剑从后面刺向欧阳龄。欧阳龄也非等闲之辈,闪身避开后转眼间看到在高台上无遮无屏的顾倾城,狞笑着,抽出藏在腰间的佩剑,已雷霆万钧之势冲向她所在的方向。

顾倾城眼看他狰狞的面孔扑过来,并没有恐惧,不知为何,这一刻她的心底中似乎有个声音在悄悄对自己说:“死了也好,这所有的痛苦可以一了百了。”于是她不躲不避,迎着欧阳龄的位置挺立,秋水一样的双眸中竟然还有一丝笑意。

然而,君无缺也在此刻如鬼魅般无声无息的横挡在他们中间,哼哼一声冷笑,双手骤然化作万点星光花雨满空而落,交织成一张大网,将欧阳龄所有的攻势全都罩在网中。这是他当年的成名绝技之一:花雨如泪,只凭这一招已经令无数高手败于他的脚下,今日为了救妻子,他在盛怒下使出这一招,气势更如山海一般惊人。欧阳龄被罩在网中四处无法逃脱,那网似乎越织越紧,让他难以喘息,他绝望的一声嘶号,长剑横在自己的颈下一拉,鲜血四溅。君无缺一抬袖,宽大的衣袖和身体将顾倾城遮个严严实实,那鲜血只是溅在了他的衣服上,而顾倾城毫发无伤。

第一部分 唯我独尊

绝色倾城(1)

台下宾客早已惊住,天风更是弃剑倒地,长跪不起,口中连声说道:“令尊主和夫人受惊,是天风之罪,请尊主责罚!”

君无缺没有理他,回身审视着顾倾城苍白的脸色,忽然将她抱起,对着台下的所有人说道:“今日夫人身体不适,宴会到此为止,都回去吧。天一海阁并非染血之地,欧阳龄累我破了规矩,作为惩戒,凤仪门所有门人都不再受天一海阁庇佑。从今日起,我不要再听到凤仪门这三个字!天风,我不说什么,你自己去刑门领罪。”

众人看他背影远去,心中懔然,都知道凤仪门也将面临灭门之祸了。但是,和君无缺作对,就必然会是这个下场,可叹欧阳龄以萤烛之火去对日月,终于还是逃不开一死。

绾春居的走廊上,风铃旋转着轻响,一串轻微的足音从走廊的尽头传来,然后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,来人手里捧着的一个托盘,上面放着刚刚煎沸的汤药,玉质的汤碗,精雕细琢的托盘,无不显示着饮药之人的身份高贵。而那个托盘而来的人,身着男装却有着一张极其妩媚的脸,竟是个男装丽人。她走到放门前,轻轻叩响了房门,听到里面有个柔柔的声音说:“是七舞么?进来吧。”

于是她推门而入,看到坐在屋内的竟然是两位佳人,有点出乎意料,却还是很得体的说:“夫人,药已经煎好了,趁热服用吧。”

顾倾城斜看了一眼药碗,颦起秀眉,说:“我的身体又没有病,别再给我浪费那些药材了。”

男装丽人走到跟前,笑答:“夫人的身体我最清楚,病是没病,就是有点虚弱,这药没有坏处,只是调理,更何况是尊主亲自吩咐的,夫人如果不吃,我就要去刑门领罪了。”

坐在顾倾城旁边的人是顾雪色,她蹦跳起来捧过汤碗说:“难得姐夫身为天一海阁的尊主,日理万机还对姐姐如此情深意重,姐姐就吃了药吧,也别辜负了文姐姐的一番美意。”

顾倾城接过药碗,依然皱着眉,虽然文七舞已经在药中加了麝香和冰片,但是药中苦味还是飘至鼻前,不能下咽。她端着碗,忽然想起一事,问道:“对了,上次天风去刑门领罪,如何?九歌没有太为难他吧?”

文七舞的眸光立刻黯淡下来,强笑着说:“是尊主命他去领罪的,他此次也的确犯了大忌,不仅引狼入室,还险些让夫人遇险,尊主就是不说,他也是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”

顾倾城惊得手一抖,再问道:“那他,现在怎样了?”

文七舞正欲说话,忽然感觉身后有一层冷寒之气透过背脊刺入心骨,回过身,她甚至没有抬头,直接单膝跪地,说道:“参见尊主。”

站在门边的正是君无缺,他看着面前的文七舞,笑了:“七舞,起来吧,在倾城这里不用太多礼,否则她会怪我疏离你们了。”他走过文七舞的身边,漫不经心般拂了拂衣袖,文七舞立刻感觉到一种强大的力量将她托起,起身间,君无缺已经踱步到了顾倾城的面前。

先看到桌上的药碗,君无缺微笑的双眸里有着一丝难以觉察的神情,看着顾倾城忧郁的双眉,轻声问道:“怎么?药凉了?还是太烫了?”

“不是,”顾倾城避开他逼人的眼神,“是我不想喝,天天喝药,我觉得自己就好像是重病垂危,快死的人了。”

君无缺没有强迫她喝,而是将目光转向旁边的顾雪色,“自从你来了以后,倾城的气色似乎好了许多。”

顾雪色看着他,平静的说:“我也没有力量做别的什么,只能陪她说说话而已。”

“这就够了。”君无缺道:“天一海阁中并不需要万花城的人做什么。”他的眼神中是逼人的寒光,看得顾雪色心头一阵慌乱,好像自己已经有什么心事被他看穿。她急于避开他的这种目光,忙道:“文姐姐,上次你说要带我看看天一海阁的药园,今日有没有空呢?”

文七舞看了屋中人一眼,见君无缺没说话,就答道:“好啊,不过药园在海阁的东面,可能要骑马过去,比较远的。”

“我不怕,我最爱骑马了。”顾雪色如银铃般笑着拉起文七舞走出房间。

房中于是只剩下君无缺和顾倾城两个人。君无缺端起那碗药,放到嘴边轻轻吹凉,口中随意的问道:“你家里的人都还好么?”

顾倾城幽幽道:“你真的关心么?你希望他们好还是不好呢?”

君无缺一笑:“我当然希望他们都好,一来他们是你的亲人,他们如果有事你会不开心;二来,五年之期将至,我也不希望自己会空等五年,失望一场。他们越‘好’就越没有辜负我给他们的这五年。”

顾倾城咬牙说道:“你是想让他们一个个都死在你的剑下才满意么?”

君无缺又笑道:“他们如果尽数归降,我是不会为难他们的。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啊。”

“我太知道了。”顾倾城一字一顿,心如刀绞。君无缺却将药碗举到她面前:“已经不烫了,可以喝了。”

“我不要喝。”她别过头去,想反抗他的命令,但是彼此距离太近,君无缺轻而易举就将她拉进怀中,自己以唇就碗,喝下一口药,然后蓦然吻住她的唇,以舌尖挑开她的牙齿,将药同热吻一起灌进她的喉中。她猝不及防喝下药,一下子呛到,推开他猛烈的咳嗽起来,他将药碗擎着,看着她已经胭红的脸颊,淡淡的说道:“倾城,你总是想违逆我,最后选择一条最难的路走,这样做,对你有什么好处么?”

顾倾城怒而抢过他手中的药碗,强让自己将剩下的药汁灌了下去,然后将碗狠狠掷向地面。本来那玉碗即将摔碎,君无缺却一抬袖,将碗重新抄回手中,似笑非笑的看着她:“你若心中有气,对我说就好了,何必迁怒于碗?若这碗摔碎后能博你一笑,就算摔碎百个千个我也不会心疼,但若摔完后只会增加你的愤恨,我还是救它一命吧。”

“你,不用只在我面前装好人。”顾倾城喘息着说道:“天风去了刑门,生死未卜,他是你最贴心的人之一,你都不在乎么?”

君无缺哼哼道:“天风么?你何必为他担心?九歌掌管刑门,又与天风情同手足,我若想杀他,九歌也会护着他的,你放心,他死不了。”

顾倾城凝视着他:“你真的令我诧异,你的属下为你出生入死,你对他们的生死竟然是如此的淡漠,你有何幸能得到他们的拥戴,你就这么有信心,这辈子都不会有人背叛你么?”

第一部分 唯我独尊

绝色倾城(2)

君无缺无声的一笑:“我对他们的信任要远比对你的深。”

顾倾城浑身一颤,牙齿几乎将唇咬出血:“那你又何必留着我?在你灭万花城之前,把我送回去吧,若你还念着我们有一丝的夫妻情份,就让我死而瞑目,别让我做个罪人!”

君无缺也静静的望着她,眼中依然是淡冷的笑意,轻轻启唇,以一种高高在上的优雅对她说:“我不会这么做的,因为我爱你,即使你以为我的爱会杀死你,令你生不如死,我也不会放你离开我的。倾城,我再说一遍,别做傻事,也别和我作对,你应该知道那会带来的结果是什么。我不想将五年之约提前。”

顾倾城惊惧的看着他,许久后,突然推开他奔出屋子。

跑在长长的走廊上,她眼中的泪夺眶而出。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,这就是她五年中全部的生活。这个世界上,究竟有没有爱她的人?君无缺是么?父兄是么?为什么她感受不到被爱的快乐,只觉得自己是一枚棋子,被放在棋盘之上,身不由己。

无意识的狂奔着,一直奔到走廊的尽头,走那里刚好走过一个人影不巧挡在她面前,几乎和她撞上的一刻,那人倒退了几步,躬身说道:“见过夫人。”

她在泪眼朦胧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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