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宋殇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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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殇- 第30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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骚扰梁山,则梁山亡无日矣。”

说到此处,他见鲁智深张口欲言,当下一摆手道:“我知师兄欲以精锐打破封锁——如果师兄手下的人是西北军,自然可以。可梁山的军卒难道比得上西北军吗?梁山士卒,多是泼皮无赖,要不就是奸猾之辈,能有多少能征惯战的勇士?便真有这样的勇士,师兄岂不闻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之语?这些人相处日久,便真是勇士,也变成那些只知道欺软怕硬的勇士了。如我所言,则这些人,在你我二人的训练之下,可以由羊变狗,变狼,却不可变为虎豹,如此而已。”

鲁智深听罢,正容求教道:“敢问林教头,何为羊、何为狗、何为狼、何又为虎?”

林冲沉声道:“羔羊者,以顺从为天命,凡事委曲求全,只是任由他屠戮,不求反抗命运,只望能苟延残喘于一时。一旦遇事,则四散奔逃,被人从背后屠戮……”说到此处,他似乎有些感叹,望了鲁智深一眼,有些悲伤的道:“此等人,既为羔羊……”

鲁智深听了,身子不经意的震了震,深深的望了林冲一眼,轻轻的点头道:“你说的不错,,此即为羔羊,这般人物,倒和我们大宋的子民相似。只是不知道林教头口中的虎狼又为什么呢?”

林冲微一沉吟,有些失望,又似有些遗憾的轻声叹息道:“我等上山之前,梁山士卒兵革不修,士不操练,看似凶悍,实际上是一盘散沙,如此人马,便为狗。若是遇到战事,他们胜则一往无前,败则一败涂地。如此人马,便称其为狗,尤嫌过之。不过这些人马在你我调教之下,或可能变成狼。所谓的狼,需要用人血喂养。可这天下间太平盛世已久,哪里有那么多的人血来喂养他们?一旦他们长久的喝不到人血,他们依然要蜕变成狗……”

鲁智深的面色微微变了变,他有些迟疑,最终叹息一声,有些失落的道:“那他掳了这些人,又有什么作用……”

林冲有些不确定的道:“如果我没有猜错,秦风或许有将这些人变成虎贲的心思……”

鲁智深听了这话,身子剧震,有些好笑的道:“你在开玩笑罢,虎贲?堂堂大宋,称得上虎贲的勇士,又能有多少?虎贲……自盛唐以后再无虎贲,我大宋无虎贲……”

说到这里,鲁智深竟然有些悲怆。也不怪他如此,他本就是西北军中的骁将,于战事自然知道得清楚。大宋边军虽然剽悍,但已无汉唐时的雄风。最精锐的部队,却当不得虎贲二字,这未尝不是一种悲哀。

林冲轻轻的笑了笑,他似乎也有一些迟疑,他对自己的话似乎也有些不确定。沉吟片刻,轻轻的道:“也许他有别样的方法也不一定。每当见到他的时候,他就充满了一种奇怪的感觉,他似乎和别的人不一样。也许他真能练出一只虎贲之师来……”

鲁智深还未说话,只听得一人冷冷的道:“你说得不错,我是要练出一只虎贲之师,哪怕只有一百人,也是一只虎贲之师!”

林冲和鲁智深都吃了一惊,二人齐刷刷的回头望去,只见秦风笑吟吟的站在校场边上,望着他们两个。周遭的小头目也都听见了动静,一个个都跳将起来,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。

林冲望了一眼,见李师师在两个侍女的陪伴下,慢悠悠的走了过来。他心中微一盘算,又望了一眼自家的娘子和赵元奴,心中已明端的。知道秦风是被李师师磨过来的,不过脚快,先到了一步罢了。

鲁智深哼了一声,望了远处的李师师一眼,整了整衣襟,喝道:“你这小子,委实惹人着恼,就这么喊了一声,险些唬到了人!”

秦风大笑道:“山中猛虎,岂能被我吓到,兄长真好说笑。”

林冲微微一笑,抱了抱拳头道:“秦头领……”话未说完,秦风急上前,一把握住了林冲的拳头,不悦的道:“兄长这说的是哪里话,当日东京大相国寺,我三人介意,难道图的就是一句玩笑不成?”

鲁智深哈哈大笑,看着秦风道:“我便道你还是东京城那个秦风,绝不会因为当上了梁山之主,就变了性子,忘了兄弟。偏生林兄弟顾虑良多,也罢了,今日,我们便痛饮一场,今日便是不醉不归……”

秦风呵呵大笑,反手握住了林冲的手,又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,随即轻哼了一声,看向场中那千余壮丁,嘴角抿得紧紧的,望着林冲和鲁智深,自信的道:“你们都道大宋再无虎贲之士,我便训练出一只虎贲之士给你们看看。”

第一卷 第十九章迈出第一步(上)

 秦风的信心很足。在他看来,汉人再没有秦汉以及盛唐时的兵威,并不是人的素质差了,而是他们失去了必胜的信心,失去了决死一战的血性。

什么是精锐?在秦风心中,冷兵器时代的精锐,只有战国时期的大秦的黑衣军团,以及盛唐初期的部队。真正的精锐,并不单指士兵,在他看来,只有整个战争机构是完美的,那样的部队才是真正的精锐。

秦朝时期,逐匈奴于漠北,陈大军于南越。作战之时,来去如风,赤裸着头颅,穿着皮甲,追赶着敌人……

唐朝时期,士兵排着整齐的刀阵,将眼前的一切摧毁。在面对敌人入侵,指挥失误的情况下,以三万人之众,造成对方二十余万人的伤亡……

什么是精锐?这才是精锐。他要做的,就是将眼前这群任人宰割的羔羊,训练成一只让任何人都生畏的精锐。

他看了一眼李师师,李师师很乖巧的站在一旁,什么话都没有说。她知道这是男人的世界,她如果插嘴,会给秦风造成很大的困扰。

秦风轻轻的笑了笑,他真的很喜欢李师师和赵元奴,这不仅仅是爱情的原因。爱情使人盲目,却不至于使他迷失。李师师这种进退有据,知时明事的性子,让他省了不少的心。

他看了一眼左右,大声喝道:“杀猪宰牛,大锅炖肉。”

身边的几个喽啰初时愣了一下,随即轰然答应。他们虽不知道秦风究竟有什么打算,但跟在他身边这些日子,他们也多少学到了怎么当亲兵:不该问的不问,不该看的不看,不该听的不听,不该说的不说,不该做的不做,头让做什么,不要问原因,只管去做。

这些人下手也快,这次收获也丰,不一时,校场边上,架起了数十口大锅,里面的水烧得滚快,百十个小喽啰吃力的将大块大块的牛肉、猪肉倒进了锅里,更有一般人马在那里积火加薪,不一时,空气中已经飘荡着浓郁到极点的香气。

秦风微微点头,随即喝道:“来啊,把我自酿的酒搬来。”此言一出,鲁智深两眼立刻放光,就如同探照灯一般,又似是两个小太阳,几欲冒出火来。那便林冲也露出了一丝欣喜,似乎对秦风自家酿造的美酒充满了兴趣。

那几个小喽啰奔将过去,不一时,已将来十个大瓮,这几个大翁,足有一人高下,两个人抬着一个,嘿咻嘿咻的挪着,显然十分吃力。总算走到跟前,都重重重的出了一口长气。

秦风微微一笑,随手拿起一个葫芦瓢,又拍开一个大翁的泥封,舀出了一瓢酒,倒在了林冲和鲁智深的碗里。

鲁智深对秦风的酒可是情有独钟的,没有别的原因,只因为这酒占了一个烈字。秦风酿造的酒,入口辛辣无比,偏生又有一种醇厚绵长的感觉,端的是回味无穷。在那些武者看来,只有这样的酒,才称得上好酒。

不过鲁智深和林冲心里也清楚,要酿造这样的美酒,实在太费粮食了。梁山大寨不过新创,粮草并不十分充足,在这个时候大酿美酒,只怕空耗大寨的力量罢了。从上山之日起,秦风也不过酿造了十二瓮美酒,这次他一下子拿出十瓮来,却是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。

秦风看着林冲和鲁智深小心翼翼品尝美酒的样子,嘴角微微咧了一下,当下大步走到校场上,看了一眼周围的山寨士卒,大胜喝道:“把他们的绳索割断。”

周遭的小喽啰都吃了一惊,面上都多了丝惊讶,不过林冲这些日子的努力并没有白费,那些兵卒虽然依然是狗,离狼还有一定的距离,但他们已经能够做到令行禁止了。众喽啰立刻分出二三十人,上前抽刀割断了捆绑那些人的绳索。

秦风看了一眼端着就晚走过来的林冲和鲁智深,轻轻的笑了笑,低声道:“这些人也能称之为人吗?你看他们,比起羔羊来,还要软弱几分。被解开绑缚,竟不敢站起来,他们就如同那待宰的羔羊一般。”

鲁智深眉头皱了皱,很显然,他不喜欢秦风说的话,但他也知道,秦风说得没有错,宋人似乎已经没有那种血性和骄傲了。

秦风眼中不知何时,已经多了一丝自信。他望着二人,轻轻的道:“你们看罢,我要把他们从羔羊,变成大秦那种战无不胜,攻无不克的虎贲。”说罢,头也不回的走上前去。

鲁智深有点迟疑的看了林冲一眼,轻轻的道:“为什么要训练成大秦那样的虎贲之士,而不是汉唐时的精锐?他为什么要这么说?”

林冲也有些怔怔的,迟疑了一下,有些感叹的道:“也许在他的眼中,野蛮比今日的盛世更好……”

秦风可不知道这两个人再想些什么,他大步走将过去,看了一眼那些人,露出了一个看上去很和蔼,但让所有人都有些恐惧的笑容。据说,妖魔在露出狰狞的一面前,也是这么做的。

秦风可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,即使知道,他也不会在意。在他看来,这些人在成为虎贲之前,不过是些蝼蚁罢了,自己根本不需要在意他们的想法。望着那些饿了接近两天的汉子,又使劲吸了一下道:“好香。”

他的声音很大,几乎校场中所有的人都能听得到。那些山东大汉都是身材高大,体格魁伟的汉子,一个个食量自然不小,他们被捆了一天一夜,外加一个上午,肚子早就饥了。不过他们担忧自己的命运,根本没有心情考虑肚子的问题。可在秦风喊出好香的时候,他们都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香气。这是肉的香气,他们的目光再一次定格在那些个黑漆漆的大锅上,大锅冒着热腾腾的热气,如同烟雾一般,弥漫在空气之中。柔一定非常的嫩,汤一定非常的鲜美。要是能吃上一口,对于他们来说,一定非常的美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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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 第十九章迈出第一步(中)

 秦风看了那些壮汉一眼,他轻轻的笑了笑,随即大步走将过去,随手从身边抽出了一柄匕首,伸到锅里一搅,叉了一块肥牛肉,上面还带了一丝丝的血丝,并没有完全成熟。虽然天气很热,但肉依旧散发着浓浓的蒸汽。

秦风也不嫌热,张嘴便吃,不一时,吃得干净。随即点头道:“味道不错,真的不错。”旁边自有小喽啰为他旋了一碗酒。秦风接过,一口喝得精光,随即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,随手一扔,将那碗扔到了那些民夫的跟前。

残存的酒液散发着浓郁的酒香,直传到那些人的鼻子里,在一瞬间,他们的肚子似乎更饿了。当然酒的数量是有限的,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闻到酒的味道,不过同那些闻不到酒味的人相比,他更惨,其他人至少不会有他那么饥饿。

秦风眼中闪过一丝冷漠,又多了一丝感叹,他望着那些眼中隐隐露出了饥饿光芒的汉子,大喝道:“我知道你们很饿,也知道你们很恨我。恨我将你们掳来。可你们知道不知道,我如果不将你们掳到这里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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