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宋殇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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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殇- 第60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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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远超过十万贯地生辰纲,反过来交给秦风二十万贯的交子。

秦风如何敢要,那管家只说了一句:“太师有训,好声练兵。”秦风不敢怠慢,连声答应,这才规规矩矩地退了下去。

至于童贯,则少不得一番训示。秦风陪着小心,一一答应。又倒出一番苦水来,连称手下兵甲不全,高俅那边又想方设法的拖延。童贯也有注意,当即入宫面圣,称梁山人马能战之士五千之众,在城外扎营,不成体统。可速发铠甲,使其开望边关。

徽宗也知高俅的心思,当即派梁师成去提点高俅,其中细情不必细表。高俅知道秦风有童贯做靠山,自己便是在盔甲上使点猫腻,怕也瞒不过对方。若是闹到官家那里,梁山众人固然不懂规矩,可他也少不得见责。当下也不在这等事情上计较,依着梁山人马拣选兵器。

秦风也不客气,当即拣选铁盔五千顶,大刀三千把,步人甲八百副,周身铁甲两千副,犀皮甲胄三千副。马甲三百副,弓弩羽箭不计其数。他上面有童贯照应,早就禀报给徽宗天子,又有两个监军驻扎军中,自然无事。他整点齐备,当下开拔,向沧州进发。

第一卷 巍巍大宋 第三十九章前奏

秦风是穿越者,同其他人相比,他知道形象的重要性为了梁山众人的形象,他可以说费劲了心机。梁山众多兵马,都换上了从殿帅府武库里面取出来的装备。不得不说大宋朝廷纵然有千般不是,但对于武库里面的武器、装备还是很用心的。众兵将的穿戴都是货真价实的保命甲胄,并非那种缺斤少两的铠甲。

梁山众多兵将,再不济的,也经历过一遭大战,身上自然带有一股杀气。配上光鲜的铠甲,一个个更显得英武。

秦风深忌高俅,唯恐遭了算计。特意让手下兵马依着行军打仗的方式排开队形,前军千人,尽是轻装步兵,排成散兵阵型,慢吞吞的向前移动着。两翼各安排了一百轻骑,直放出五十余里,往来奔驰,唯恐有什么疏漏。中军征集的数百辆马车、驴车、牛车,一面将众兵将的家眷安置到车上,一面装在了二百步人甲兵。这二百兵马,关键时刻无疑是要保护这些士兵家眷的。

众人一路前行,虽然行得慢,但过了一月,还是进入沧州地界。众兵将都疲惫不堪,一个个恨不倒头大睡一番。

秦风也是疲累不堪,他急令众兵将安营扎寨。又吩咐士兵买来美酒佳肴,猪羊牛等牲畜,犒赏三军。他自和众头领在中军大寨吃酒。

众头领连日奔波,半点也不曾懈怠,好容易到了此地,也都放下心来。见秦风设宴,一个个心中也喜,都放宽心怀,大碗喝酒,大块吃肉。

朱武和吴用终是文人。见得那一碗碗的肥肉,如何吃得下。二人勉力吃了两块。又连喝了几碗美酒,便住口不吃。众头领如狼似虎,狼吞虎咽,大吃一顿。

秦风乃是心中有事之人。却是一力劝那童贳和陆谦吃酒。童贳为人豪爽,也不客气,酒到杯干,不一时便已酩酊大醉。陆谦为人精明。有心保持清醒,却吃逼不过,也吃了不少酒,有头重脚轻之感。他知梁山众人必有事商议,径自告辞去了。旁边自然有人将童贳扶回营寨休息。

秦风见童贳、陆谦已去,众人也吃得差不多了,当下道:“诸位兄弟,今日我等齐聚此处,初看风光无限,依我之见。却是如履薄冰,稍有不慎,怕就是万劫不复。”

众头领听罢。也都不再用餐,一个个都面上带了丝谨慎,互相对望了一眼,彼此颇有些谨慎。他们知道秦风为人谨慎,不会无的放矢。他这么说。自然有他的道理。

朱武低着头,看着桌子上的粗瓷大碗。以及里面剩下的半碗浑浊的残酒,眉头皱得紧紧地,他在算计秦风的话。他精通军事,却不精通算计。他需要秦风为他指明一个目标,然后他根据这个目标而计划。

吴用地眉头也皱得紧紧的。吴用在兵法上未必及得上朱武,但他在算计上,便是三个朱武,也未必是他的对手。朱武不能领会秦风的意思,但不代表他不能领会秦风地用意。可他也感到头疼,秦风一直以来对他十分防备,他根本搞不清楚秦风内心深处的秘密。不知道秦风真正的目的,他永远无法制定出最符合秦风利益地策略。

鲁智深的表情有些严肃,他看着秦风,低声道:“你在担心什么?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?沧州虽然比邻了契丹,但如今太平,契丹也不会随随便便的轻启边衅。”

秦风知道鲁智深误会了自己的意思。他以为自己担心手下实力受损,存了保存实力的心思。他轻轻的摇了摇头,淡淡的道:“我现在担心的不是战争,大宋真正的忧患不在外地,而在内部。祸起萧墙破金汤。有些时候,背后地刀子,比外族的刀子更快。”

林冲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机,沉声道:“你是担心沧州有人会对我们不利?我们该如何做?”

秦风还未说话,晁盖突然惊道:“难道沧州官员要算计我们不成?”众头领中有那一根筋地,听了这话,面上都不禁变了颜色,一个个都冲腰间摸去,便要找那沧州官员的晦气。

秦风苦笑道:“你们莫要胡闹。我们现在是官兵,不是强人,要记住自己的身份,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。”

晁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,低下头,也不再多说什么。他知道自己是个粗人,虽然也算得上豪杰,但和秦风这种翻手为云,覆手为雨地大强人相比,自己差得还很多。他虽然不够精明,但有自知之明。

秦风看了一眼朱武和吴用,淡淡地道:“沧州乃是边疆大州,民风剽悍。我等骤然来此,虽未必存了夺权的心思,但那些边关武将也未必安心。更兼辽国未必甘于寂寞,一个不慎,搞不好他们将启边衅。我梁山能否在沧州站住脚,全看以后如何走。”

鲁智深当先道:“秦家兄弟,你既为沧州知州,又是壮武将军,上马管军,下马管民。你怎么说,我们怎么办也就是了。”

秦风嘴角露出了一丝阴冷地笑意,看着众人,微微点头道:“我等起程前,我曾专门到童贯府上坐了一坐,童贯身为枢密使,对各地军情了如指掌。”说罢,从怀中取出一张图来,令人在大帐中央摆了张桌子。他将地图摊在桌子上,众头领都围将过来。

秦风指着图道:“众位兄弟且看这图,沧州东面临海,北方便是辽国。沧州原有兵马一万五千人,其中有一万人驻扎在沧州府附近三个大营。每个大营各有三千人马,城中有一千人马。沧州边疆有四个寨子,乃是小南河寨、三女寨、双港寨和泥沽寨,尽依水而建。这四个寨子,小南河寨约有千余兵马,三女寨和双港寨各有七百人马,泥沽寨有五百人马。其余兵马,尽都分布在各县城。可以说,沧州命脉,尽在沧州三大营和边关四寨。”

鲁智深插口道:“沧州虽是边关,但依我之见,吃空饷的事情,怕也少不了。三大营号称一万人马,能有五七千人,已经是了不得的事情。”

秦风知道鲁智深在边军中呆过,必然熟知其中的猫腻。他沉思片刻,轻轻点头道:“来日我会向童贳进言,少不得将沧州整治一番。那些吃空饷的官将,自然饶他们不得。”

吴用突然插嘴道:“既然将军想要整治沧州兵马,却不知道要从何处入手?沧州兵马都监听说是殿帅府出来的,想来是高俅的爱将,若要随便整治此处,怕是天子不快。”

秦风猛抬头看向吴用,眼中闪过一丝赞叹。他微微点头道:“你说的不错。所以我们要双管齐下。我要你到辽国去,我给你一样东西,你要凭借这件东西,和辽国建立商业关系,我要战马,要多多的战马。”

吴用愕然,脱口道:“辽国根本不给大宋战马,便是金山银山,他们也未必会同意,更何况随便贸易……”

秦风微微一笑,平静的道:“如此,才能看出你吴学究的本事。辽国那些大佬固然不会同意互市,可边关的守将却没有这样的顾忌。我也不指望你能说服辽国那些大臣,你只要能把边关的守将说服也就是了。”

吴用心思一转,已经明白了秦风的意思。饶是他自负计谋超群,也不禁赞叹一声:高,实在是高!你道怎地,盖因秦风这番举动,看似简单,实际上是一箭双雕。一旦和辽国边关守将搞好了关系,自然不用担心他们轻易犯边,而且能偷运战马,一来可以让这些官吏多一笔灰色的收入,二来,也能为朝廷增加一些战马。可以说既结好了众多大臣,又赢得了朝廷的赞赏。高,实在是高。

既然知道了秦风的心思,他也不迟疑,当下抱拳道:“将军放心,吴用此去,自然不负众位兄弟的期望,定要将辽国边关守将买通。”他绝口不问秦风究竟给他准备了什么物事,他知道,秦风既然如此说,就算没有十成把握,也有五成把握。如果这事有十成把握,秦风何必用自己。

秦风见吴用自信满满的答应下来,不禁笑了笑。他知道吴用不会让自己失望,智多星的名头不是开玩笑的。他看了一眼他人,随即道:“来日林冲、鲁智深、史进可各带一百骑兵,一千步兵,到那几处兵营。莫要官那些人有什么说法,直管驻扎其中。”

鲁智深点头道:“明里进驻军营,暗地里则是监住众军,防止他们有所异动…………你真要对付那些吃空饷的将领?若是那般,整个沧州府的将官,怕是剩不下多少。朝廷未必会容忍你这么做。”

秦风冷森森的笑道:“水至清则无鱼,但若是太混,也没有多少的鱼。沧州是我们的地盘,放着那些害群之马,沧州兵不可能变成强兵。沧州是我们的地盘,将来有事,我们如何抵挡?若不将那些收拾了,难不成要拉着我们兄弟陪葬不成?沧州军官根深蒂固,要收拾他们,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一鼓而成。”

第一卷 巍巍大宋 第四十章下马威

沧州知州冯亭玉,乃是三榜进士,殿试御笔亲点的状元。他能做到沧州知府这个位置,赵挺之可谓出了大力。可以说冯亭玉乃是赵挺之的铁杆嫡系。即使这样,在赵挺之倒台的时候,他依然活得滋润,由此足见他的本事。

不过他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。他要回朝廷了。他知道这事怪不得梁山那伙贼人,不管有没有梁山那伙人,自己终要挪个地方,这是早早晚晚的事情。只不过沧州毕竟是边疆,虽然多多少少有些油水,却又比不得江南那些大州,朝廷那些大佬的门生怕是没有人愿意到这地方受苦。可自己毕竟曾经是赵挺之的人,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,不让自己挪个地方,朝廷那些人哪里放心得下?

梁山这伙人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,即使没有他们,自己也在沧州呆不长了。不过沧州毕竟倾注了自己的心血,就这么离开,他实在不甘心。他也有读书人的脾气,一怒之下,便迁怒于秦风。

但他也知道,秦风乃是四品官,比起自己这五品官,尚且高了两级。虽然大宋武官不吃香,可对方毕竟还有一个五品文官的头衔。论地位,自己还得向他施礼。堂堂文官向武人施礼,真是够悲哀的。

他在沧州为官五载,也提拔了不少的官员。沧州两个兵马都监,都是他的亲信。另有十名偏将,分统各路兵马。这些人对他忠心耿耿。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。他只能依靠这些人继续掌握这沧州地军政大权。只要沧州局势糜烂,朝廷还是得依靠他。自己只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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