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宋殇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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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殇- 第86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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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剿灭,再无别的法子。你若不忍,可修书一封,劝他降服,也算得上仁至义尽了。”

晁盖听罢,黯然无语。他知道秦风和高俅的关系,也知道沧州众将和高俅地关系,双方的矛盾压根没有调和的可能。若宋江真走了高俅的门路,要和沧州军对抗,那双方只有兵戎相见一条路可以走了。

秦风安抚了晁盖,这才道:“对付王庆,需得速战速决,而后大军移师河北。王庆远在淮南,定不会想到我们会先攻打他。”

他看了一眼众将,低头沉思片刻,大声道:“林冲、董平、张清,你三人率三千轻骑先行,休要理会路上贼人,直插毫州,击溃王庆军主力。林冲为主将,董平、张清为副将。”三人听罢,起身大声应诺。

秦风又道:“鲁智深率杨志、晁盖、刘唐、花荣、陈达、欧鹏、蒋敬、马麟、裴宣、邓飞、杨林、石秀众将,统帅两万部卒,随后策应,攻城拔寨,不可有失。”鲁智深等人听了,齐声抱拳,大声应是。

秦风又道:“秦明、史进、索超、朱仝、雷横、解珍、解宝、杨春八将,随我率四千骑兵,直插寿州,端王庆的老巢。”秦明等人立时起身,大声答应。

秦风又吩咐道:“朱武、武松、阮小二、阮小五、阮小七、牛刚、王霸、杜迁、宋万、郁宝四并众多将领,留守沧州,不得有失。吴用随林冲兵马奔袭毫州,随军参赞。闻焕章辅佐鲁智深,不得有误。”

众人纷纷点头称是,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。

秦风看了一眼晁盖,突然醒起一声,叮嘱鲁智深道:“哥哥此去,或路过郓州独龙岗,那里有三庄,有几个好汉,我军正用人之即,把他们征入军中罢。”

鲁智深也不知道虚实,应诺不提。

秦风分派已定,众军自去准备,克日出兵。

第二卷 向南!向北! 第七章功名但在马上取

毫州毗邻京畿路,可谓京畿门户之一。王庆固守寿州,在安丰自立为王,却也知道自己的身份,并没有妄自尊大。派遣大将刘敏,率领十余万人马攻打毫州。他算得明白,毫州一旦失守,则京畿之地唾手可得。既占京畿,则大事可定。

刘敏在王庆军中,是数一数二的人物。他本是乡间武师,只因和人发生口角,打杀了人,这才流落江湖。王庆起兵,他便去投奔。历经大小战阵五十余次,功勋卓著。

他和王庆军中其他人不同,他没少读书,熟知兵法。此时他已将毫州团团围困,四面攻打半月有余,毫州看看便要失守。

他心中也自忧虑,原因无他,他手下虽然有十数万人马,但其中多有刚放下锄头的农民,更有不少被裹挟的百姓。真正的精锐不过三四万之众。便是这三四万人,也不过是经历了一两场战阵的农夫而已。毫州乃是京畿之门户,大宋朝廷如何不会派兵救援?若是大宋的精锐之兵杀将过来,自己又该如何抵挡?

他正忧虑之时,忽听的外营乱将起来,人喊马嘶,心中不禁一惊,急出门看去,但见外营火光冲天,喊杀四起。心中不禁吃了一惊,知道大宋援兵已到,急召集中军精锐之士数千人,迎将上去。行不得几步,却见外营乱兵如潮,抱头鼠窜,反将自己大军冲动。

刘敏急看时,心中却打了个突。但见来敌尽是骑兵,黑压压的也不知道有多少。为首的一人,黑袍黑甲。手中挥舞着一杆蛇矛,往来冲杀,竟无一合之敌。他心中惊骇万分,思前想后。却想不起大宋何时多了这样一只骑兵。

那使蛇矛的将领,正是林冲。他和张清、董平三人得了将领。率领三千骑兵昼夜兼程,赶到毫州。见刘敏兵士虽多,却良莠不齐,当下于大军五十里外安营。修整两天,突然奔袭。他和张清、董平分头行动,各带了一千骑兵,四处放火。

三人所部尽是骑兵,大宋承平日久,加之辽国和西夏禁止向大宋出出售马匹。普通百姓,哪见过这般阵仗。如今万马奔腾,真真是将他们唬飞了魂魄,根本提不起抵抗地心思,只知道四散奔逃。

林冲这边只顾得杀贼立功,忽见前方贼兵大乱,却是和自家人冲突起来。他抬眼看去。只见对面影影约约的有数千人衣甲齐备,看上去有些精锐的模样。心知是贼军主力,当下指挥手下兵将,将那败军如同赶鸭子一般四下驱赶。使其冲动本部人马。

刘敏也是久经沙场之人,立时看破了林冲的用意,心头大怒。他见败军自相践踏,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自家人手上。便是自己手下地精锐,也有不少人遭了毒手。他不敢迟疑,一声暴喝,手中大刀一挥。将拦在自己面前的几个败兵挥做两段。他率着手下精锐。奋力前行,要迎战林冲。

他手下地兵将见主帅动手。也不客气,刀枪齐举,尽望身前的败兵招呼。那些败兵已然丧胆,哪里有反抗的勇气。他们见本部人马如此凶悍,都发声喊,望两边逃将过去了。

刘敏率着手下,奋力杀出。眼见得对面兵势如潮,心中也自胆寒。奈何自己身为主帅,若是怯敌畏战,局势将不可挽回。他只得硬着头皮,指挥手下冲锋。

大宋少马,南方更是少马。刘敏虽然统帅十数万大军,却也没有骑兵,尽是步兵。只有当将领的才有马骑。那些普通的士兵何尝见过万马奔腾的场面。但见入眼尽是黑袍黑甲的骑兵,排山倒海,如同钱塘怒潮一般奔腾不休,他们心中如何不惧?虽然强自按捺,未曾溃散,但一个个却是禁不住浑身颤抖,哪里还能握住兵器,与敌人大战。

在冷兵器时代,骑兵就相当于坦克一般强大,是当之无愧的战场之王。他们之所以恐怖,并不仅仅因骑兵的战斗力,也不光因为骑兵强大地冲击力,骑兵之所以强大,更因为万马奔腾时的疯狂践踏。

沧州的骑兵如同旋风一般,将刘敏的部队冲得一塌糊涂,无数人被踩成了肉泥,即使是刘敏,也有一种身处惊涛骇浪之中的感觉。他的双腿在颤抖,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恐惧。他想催动战马冲锋,借助战马的力量同敌人交战,但他根本没有那么做地勇气。

林冲嘴角带着一丝冷笑,将手中的蛇矛握得紧紧的。他已经过了属于自己的热血时代。热血在战争中,可能会起到一点作用,但绝对不会起决定性地作用。相反,热血在战争中,很可能使自己失去最宝贵的生命。他有幸福的家庭,自然不想死在战场上。

他身子微微后仰,借助战马的冲力,用尽全身力量,狠狠的向刘敏刺了过去。他知道这是王庆军的大将,只要干掉了他,自己自然有好处。说不定征讨王庆的第一功,就是自己立下来地。

刘敏见林冲来势汹汹,心中不禁一惊。他见对方一枪刺将过来,不禁身子一震,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大刀,猛地向上一拨,将对方的蛇矛拨开了。但巨大的冲击力也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,他被蛇矛带得歪向一旁,险些摔落马下。林冲嘴角露出了一丝冰冷的笑容。在骑兵的冲锋下,他哪里有活命的机会。围剿王庆的第一功,绝对跑不了。

他借着刘敏大刀的力道,顺手抬起蛇矛,催动坐骑,交马而过。刘敏还未曾缓口气,不想两旁几名骑兵急杀至,他大惊之下,匆忙招架。不想林冲突然一带坐骑,身子倒仰,平躺在马背上,双手紧握蛇矛,猛的望后一刺,直刺入刘敏背心。

可怜刘敏一世英雄,在王庆军中,也是一条数一数一的好汉,却因为不懂骑兵征战之道,白白送了性命。

林冲斩杀了刘敏,自有人将刘敏首级割下,不劳他费心,他自引兵追杀王庆溃兵不提。

第二卷 向南!向北! 第八章千里奔袭震三军

秦风并不清楚毫州城的战斗如何。他也没有心思去理会。如果三千精骑打不过几万刚放下锄头的老百姓的话,那林冲、张清和董平他们三个也忒无能了点。沧州军不会要这样无能的将领。

他率领四千骑兵,一路奔袭,不几日,便已杀入寿州境内。沧州兵军纪之严,可谓大宋之冠。其时天下之兵,极尽松懈以为能事。以至于征战之时,多有未奉号令而先走者。秦风治军,军法为重,若有人敢如此,大刀直接砍将上去。故四千骑兵一路奔驰,竟无一人敢抱怨。

秦风从宿州出兵之时,令众兵将每人带了足够七天所吃的肉脯干粮,当下众军在林中扎下营盘。众将聚集中军,商量军机大事。

史进入帐,见得秦风,摇头道:“将军,众兵将连日奔波,都疲惫不堪,若是再这样下去,恐怕不用打仗,将士们便先垮了……”

秦明在那边呼出一口长气,闷声道:“将军,我等如今已入贼人地界,若是碰上大队人马,众军将又疲惫不堪,这该如何是好!”其余将领也都议论纷纷,多有言将士疲惫不堪,再这样下去,未战先败。

秦风端起碗,旁边的亲兵立刻上前倒了一碗烈酒。他一口气将碗中的酒喝了个干净。这才看向众人道:“弟兄们是够苦的,在座的诸位也够苦的。不过这仗还是要打的!我等如今处于寿春和下蔡的交界处,这一路上,大家也看得明白。我们面对的,不是大宋禁军那样地府兵。也不是来去如风的辽人精骑,而是一些刚放下锄头的农民…………没有善战的将领会在临近敌州地情况下,不派出探马四处查探。”

说到这里,他不屑的扫了一眼众多将领。语气转冷:“难道这样地对手,会是我沧州兵将的对手不成?难道这样的对手。能挡住我沧州兵将的脚步不成?难道这样的对手,就让在座的诸位心生畏惧不成?!”

秦风这番话说得可有些重了。在座的众多将领,没有几人是正经出身,不是犯了弥天大罪,也是杀人如麻。其余的连三人虽是正经八百的朝廷武官,可这些人也是有血性地。听了秦风的话,如何不恼?他们一个个面上都泛起红色来,眼珠子鼓鼓的盯着秦风。

看到众将这般表情,秦风一点恼怒的意思都没有。军人嘛。如果没有点血性,难道还叫军人不成?他不紧不慢的敲打着桌子,慢吞吞的道:“这就对了嘛,我们是什么人?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沧州兵将,是将辽人打得抱头鼠窜地沧州兵将,是天下公认的大宋第一强军沧州军中的兵将,如果没有点血性。那还叫什么军将!你们放心好了,王庆的兵,不是我们地对手。”

他见众将面上多有犹疑之色,不禁连连摇头。叹息道:“你们莫要将王庆这伙草寇想得太强大。王庆虽然占据了七座军州,但他一向是流动作战,属于流寇。他们所到一处,尽裹挟百姓以壮声势,看上去实力强大,实际上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,根本不堪一击。更何况他们一路流窜。避强击弱。虽然保存了实力,却没有经历过一场真正的恶战。

这样的对手。胜则无往不利,败则如决堤之水,不可控制。更何况他们占据了七座州府,地盘倒是不小。他们每座州府得有多少人马镇守?王庆就是再胆小,他的老巢南丰,想来也就三五万人罢了。三五万没有经历过苦战的士兵,难道是我百战之军的对手?”

说到此处,他看着众人,自信的道:“最关键地一点,是王庆这伙乌合之众,压根就没有和骑兵作战地经验。纵观天下,大宋虽然边患不断,但也只有西北和北方有强敌,外敌虽强,却不曾深入腹地…………大宋内地几近二百年未曾有过大战。可以毫不客气的说,他们压根就不知道该如何对付骑兵…………你们以为我凭什么敢凭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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