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嫁对郎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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嫁对郎- 第10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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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她的话使他忍不住轻笑出声,“我当真没遇过哪个大家闺秀会不停的跟他人强调自己是大家闺秀。”
  “我管你有没有遇过,总之把我放开,不然我要叫人了。”
  “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帮你。”李君霖一只手轻易的捉住她的双手,另一只手则点了点她的鼻子。
  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她强压下心中的恐惧,瞪大双眼看着他。
  “你可以告诉我,你的家乡在何处?”他的大手先是揉着她的头发,然后开始拉开她的衣服,欣赏她的衣衫不整。
  “我已经说了,我的家乡在津州。”
  “我是说你住在哪里?”
  “你要干么?”双手好不容易脱困,她拍了下他的手,“说话就说话,不要对我动手动脚。”
  “我会派人送些银子给你的家人。”
  “送银子?!”她莫名其妙的看他,“送什么银子?”
  “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。”
  她一愣,“什么意思?你的女人?”
  “你以为呢?”他带笑的问她。
  “我想……不可能是妻子吧?”昭容怀疑的看着他,一时之间忘了两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,画面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。
  “我发誓,你将会是我最宠爱的女人。”
  她的脸一沉,听他的口气好像他给了她很大的恩惠似的。
  使尽全力推了他一把,她立刻从床上滚了下来。“当你的妻子我都未必肯了,更何况是侍妾。”
  她揉了揉摔疼的臀部,将自己的衣襟拉起。这个该死的男人,竟然在还未给她一个名份前,就先对她上下其手。
  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,跟她爹一般,可以同时拥有许多女人,然后给自己的理由就是风流多情!
  “过来。”李君霖皱起眉,对她的反应有些动怒。
  “不要。”昭容瞪了他一眼,“你以为你是谁?”
  “我是你的主人。”李君霖不悦的道。
  “又要说我得听你的那一套吗?”她冷哼了一声,“你也拜托点,你当真以为你是天吗?”
  “你……”
  “总之,除非你愿意娶我为妃,并发誓一辈子不纳妾,不然你就别碰我。”
  他错愕的看着她,对她提出的要求感到不可思议。
  “你是什么身分……”
  “我是大家闺秀,”她双手叉腰,看着躺在床上的他,“我可不认为我配不上你这个王爷。”
  李君霖的脸一沉,“我再说一次,过来!”
  看着他对她伸过来的手,她皱起了眉,他似乎从不接受一个叫作“不”的答案。
  “我由不得你放肆!”他对想得到的东西十分坚持。
  她摇着头,纵使现在他的表情很可怕,她也死都不过去。
  虽然她曾威胁过她爹要到青楼为妓,过那种一双玉臂万人枕的生活,但那也只是说说而已,她绝不会随便将自己的贞操当儿戏,除非那个男人愿成为她的夫君。但若已可预见他将妻妾成群,那这个夫君不要也罢!
  “我再说一次,过来。”李君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要不是他的腿不良于行,他早就一把抓她过来。
  “我也再说一次,我不要。”昭容的口气像是跟他杠上似的。
  “该死!”他气愤的一捶自己的腿。
  见状,她不禁吓了一跳。
  “你再不过来,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。”
  “你想怎么样?”
  “我会让你知道不知进退的后果。”
  她嘟起了嘴,双眸露出些许的迟疑,但一想到他的性子……
  “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,不然我不会让你再碰我一下。”她依然坚持己见。
  他不知道她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,毕竟她原本还打算一辈子不嫁哩!
  “不可能!”他给予否决的答案。
  昭容的脸一沉,“那好啊!我警告你,不可以再碰我!不然我……”
  她能怎么办?她的话声隐去,她也不知她能把他怎么样。
  李君霖挑衅的看着她,“说话之前最好三思,你可别忘了,你现在是在谁的地方。”
  “在你的地方又如何?”她不悦的说,“难不成你是王爷就能强人所难吗?”
  她的话令他一时语塞,“你该明白,我绝不容许任何人不听令于我。”他的声音有点冷。
  “我管你容不容许。”她瞪了他一眼,“我出身名门,并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女人。”
  “我要你成为我的侍妾,难道这样还不够?你不该太过贪心。”
  闻言,她几乎跳脚,“我这不叫贪心!”
  “你若不依我就滚吧!”他一股气也上来了。这辈子他要什么有什么,他不会容许一个丫头来挑战他的权威。
  “滚就滚,稀罕啊!”眉头一皱,她转身就走。
  “我要你滚不是让你出府。”李君霖讽刺的声音响起,“你是个丫头,就该做丫头的事。”
  昭容的身躯一僵,缓缓的转过身,“你是什么意思?”
  “刘尧!”李君霖大吼一声。
  门外的刘尧连忙进房,“王爷!”
  “把她交给福婶,叫她好好管教她,当个丫头就该有丫头的样子。”
  “这……”刘尧迟疑的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梭巡,看得出他们都在气头上。
  “还不快去。”李君霖不悦的道。
  “是的!”刘尧不再迟疑,“小姐……”
  不等刘尧说完,她把头一撇,迳自走了出去。
  这个该死的男人,就像条疯狗似的。该死的、该死的!她的心中不停的咒骂着他,但依然不能泄她的心头之恨。
  在厨房后头,昭容忙得香汗淋漓。
  “忙了一个下午,怎么都做不完?”她不由得喃喃的出口抱怨。
  劈柴这种粗活可不适合她这个千金大小姐,不过只要不是去服侍那个该死的李君霖,就算这种活儿来个十个八个,她也会咬着牙做。
  真不知道那男人是哪根筋不对劲,他似乎习惯了所有人都得听他的,她一反驳他,他便像只疯狗似的乱咬,纵使贵为王爷,他还是野蛮人一个。
  只要不如他的愿,他便会做出狠绝的事,就因为如此,她从一个“高级婢女”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女仆,而且还是那种得做尽粗活的下人,一夜之间,她从天堂掉进了地狱。
  与其说对他生气,倒不如说是对他失望,毕竟她本以为他喜欢她,但现在看他的样子,他跟其他男人也没什么两样,只是想得到她,得到之后,肯定就把她给丢到一旁去了。
  “要不是我看到你在劈柴,我还真以为你在偷懒。”福婶胖胖的身躯停在昭容的身旁。
  昭容抬起手,擦了擦汗湿的额头,“你是什么意思?”
  “你一个下午才做了这么一丁点事,等你把这些柴劈完,我只怕头发都白了。”
  没好气的瞄了她一眼,昭容抿紧双唇。
  “你这是何苦呢?”福婶也不在意她没有答腔,迳自道:“我听刘尧说,你会被派来这,是因为王爷要迎娶你,而你拒绝王爷的结果。”
  昭容默默的劈柴,还是没有搭理她。
  “乖乖答应服侍王爷,就不用这么辛苦了,不是吗?”福婶继续说。
  昭容依然不发一语,埋首劈着柴,花了一个下午,柴没劈几块,倒是手上的大小伤口不断。
  现在她才知道,自己是做不来那些粗重活儿的,就她所知,耿府这些粗重活儿都是家丁的工作。
  “容丫头──”
  “不要再说了,”被磨了一个下午,就算有再好的体力,她也已经累得差不多了,所以她的声音少了以往的精神奕奕,“我不会跟他低头的。”
  “王爷对越是得不到手的东西越不死心。”
  “我不是东西,我是人。”昭容没好气的说,对于福婶的话颇不以为然。
  “在王爷眼中,人也是个东西啊。”福婶叹道。
  她实在搞不懂王爷在想些什么,眼前这丫头的容貌不过算是中上之姿,凭王爷的身分,要几个这种女人没有,可听王爷身旁的人说,王爷就是只要她。
  或许是她的倔强不肯低头吧!别说王爷了,天下的男人对得不到的女人总是特别的执着。
  “果然就像我娘讲的,”昭容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,“皇室的人个个骄傲自大,那个姓李的更是个不讲理的大野人。”
  她真想她娘,如果她在此,自己就不用那么委屈了,凭她高超的武艺,肯定可以帮自己教训李君霖。
  “容丫头!这话可别乱说。”福婶连忙看了看左右,“若传进王爷耳里是要被杀头的。”
  “他有胆就来杀我。”纵使累得差不多快瘫了,昭容一张嘴还是利得不得了。
  “你千万别在王爷面前这么说。”福婶低声警告道,“小心王爷真会要了你的小命。”
  昭容继续干活,不想再搭理她。
  突然,一股幽香远远的传来,昭容用衣袖擦了擦额头,抬头看向前方。
  只见一名穿着一身红衣的女子,亮丽得几乎使人睁不开眼睛。
  “她是常宁公主──红袖,”福婶看出昭容眼底的好奇,便解释道,“她是王爷两年前从边关带回来的姑娘,皇上和王爷收她为义妹,在去年春天时,下嫁给宗公子。”
  “宗公子成亲了啊!”昭容有点吃惊,但转而一想,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,像宗文华那种翩翩公子,确实满受女人的欢迎。
  “是啊!”福婶笑了笑,“难道你不知道吗?当时他们成亲,可是京城里的一大盛事。”
  昭容一愣,京城里三不五时就会有什么盛事,谁还记得这一件?
  “想当初宗公子还未成亲前,我们府里有许多未出嫁的丫头可缠他缠得紧。”
  “那现在呢?”昭容问。
  反正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,纵使宗文华已经娶了个正室,但好歹还能捡个侍妾做做。
  “现在?现在我们府里的丫头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也不敢对宗公子有非份之想。”
  “为什么?”昭容不禁感到好奇。
  福婶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,“你别看她一副柔弱样,她可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,舞刀弄枪难不倒她。她还曾帮王爷带兵出征,立下战功,也是因此才接受皇上的册封,成了公主。”
  “听你这么说,那宗公子算是驸马爷了?”
  福婶点点头,“是啊!只不过宗公子不喜欢别人叫他驸马爷。我还听宗府的下人们说,宗公子对公主可是言听计从!”
  “换言之就是惧内。”
  福婶的笑容有点尴尬,见状,昭容了然于心,看不出风度翩翩的宗文华竟然那么怕妻子。
  不过确实很难想像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,骨子里居然有着霸气,她倒是好奇为何李君霖没将红袖这等美女纳入自己的怀抱中。
  “福婶。”红袖远远的看到两人,出乎意料的走向她们。
  “公主!”福婶连忙一福,看到一旁的昭容没任何动作,她的手不由得一扯。
  昭容差点被扯得跌倒,她不禁露出不快的神情。
  “还不叫人!”福婶有些气急败坏的说。有时这丫头还真是少根筋。
  “没关系。”红袖轻笑的挥挥手,“对耿姑娘,这些烦人的礼俗就免了吧!”
  “是。”既然她都这么说,福婶也不好多说些什么。
  “我想与她私下谈谈。”红袖提出要求。
  福婶立刻会意的告退。
  “你要跟我谈什么?”昭容有些防备的看着她。红袖美则美矣,但她是李君霖的义妹,她对她当然不可能轻易卸下心防。
  对于她的口气,红袖一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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