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咆哮千金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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咆哮千金- 第15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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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你了。”
  歌舲温柔的纠正他:“刚拿回来时,你也看待目瞪口呆哩!”
  “因为你说要当睡袍用,我吓了一跳。”
  歌舲咯咯笑。“谁规定睡袍不能做得别致些、好看些?”
  “只是别致些吗?简直是件艺术品了。”他咧咧嘴。
  歌舲高兴得脸红扑扑地,若不是有外人在,青戈当场就想亲近她。他穿着简单,下身一条白色牛仔裤,上身是件旧毛衣,短短的头发还湿湿的。
  醒桠处在这儿也自感尴尬,拿出包装过的礼物送给青戈。
  “这是干什么?”
  “你那么亲切的招待我去公司观看影片。这是一本册子,便于装名片和记录通讯处,应该很适合你们用。”
  “谢谢。”青戈有点不好意思的收下。“以后请不要迭东西了,这根本没什么,听歌舲说你只看一会儿便走了。”
  醒桠垂下头。“没人为我解说,我看不太懂。”
  “需要解说吗?”
  “我需要,不过我不想麻烦你了。”
  “呃,明天有空叫歌舲再跟着你看一遍吧!”青戈为难地望向歌舲,她居然掀阅照片,理都不理一下。
  “你好像在逃避我?”醒桠进一步问。
  “绝不是。有关于服装理论性的学问我不大懂,倒是我太太自幼学了不少,我只管将衣服卖出去。”
  “青戈,快来看!”歌舲尖叫起来。“你这张照片的头发怎么有一边翘翘的,好古锥哦!”青戈果然被吸引过去,看了半天看不出所以然。
  “没有啊!”
  歌舲翻过一面。“她走了。”噗哧一笑。“呆子,我帮你解危也不懂。”
  “你啊,花样真多!”他张口咬她鼻子,她笑着躲开。
  “她到底送你什么?”
  “刚才没听她讲吗?”他将包裹给她。
  “恭喜,恭喜,艳福不浅哪!”
  “啧,酸溜溜。”
  歌舲哼一声,拆开包裹。“真是通讯本哩!”
  “你送给糖球吧,我早不用这个。”青戈在美就开始使用电脑记事簿了。
  歌舲想了想,这种皮面的帅气册子正合糖球脾胃,让他公然拿着边打电话,倒有趣得很。“那我告诉糖球是你送的,他很崇拜你呢!”
  青戈吹着头发,不一会儿即当作没这回事。
  他的个性极讲究实际,记性很好,但无关紧要的事很难在他脑海中停留,真不知该称之为优点或是缺点。
  歌舲就不同了,她想得比较多,有时一件小事也会带给她很大的联想。
  把一边脸颊贴在相簿上,凉凉的触觉很舒服,久了,使她有点恍惚的感觉。突然,身体凌空,青戈抱起她走向床铺,歌舲前阵子又将它换成月牙色。
  “在想什么?”他在她脸上蜜蜜的吻。
  她摇头。“你明天回高雄,又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。”
  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。我很快回来。”
  “回高雄跟爷爷同住好吗,我不太放心爷爷。”
  “好。”
  他随即封住她小口,使她安静下来。
  礼拜二傍晚返家途中,在前座开车的杜渔突然开口:“歌舲小姐,我无意中得到一卷录音带,内容古怪有趣,请你也听听。”在安静的车厢中,他的声音显得严肃,一开口的称谓也暗示了她。
  “就照你的意思吧,杜叔叔。”
  杜渔由外套暗袋中取出带子,插入音响中,很快有声音流出,一男一女。
  (……这是他家的地址,我好不容易才查出来的。)
  (你真要我追到高雄去?)(你明知道再也没有其他办法了。只要你稍假辞色,趁他迷得晕头转向时拍下照片,到时我们就可以向他索取一千万来换底片。)
  (你何不干脆说要我陪他上床?)(我可没那意思。)
  (除了那种照片,谁肯付一千万做冤大头。)
  (稍微亲热点的照片就够了,他一定怕歌舲知道。︶(道太无耻了。一开始你只要我接近他,博取他的好感,最后才开口向他借钱。现在,却变成勒索了!)
  (只是权宜之计罢了。换个债主,我们一样还不清啊!)
  ︵雅大,你太让我伤心了,……︶︵求求你,我求求你,……你忍心让我被陈老大追杀吗?︶带子只录到这裹。杜渔一言不发按下消音钮,将声音洗去,取出来又放进口袋里。
  良久。
  歌舲笑了起来。“没想到我先生居然这么抢手啊!”
  杜渔慈蔼地道:“小姐,你别勉强了。”
  “我才不难过!”
  “你是不该难过,先生并没有对不起你。何况朱小姐比先生大了好几岁,实在太异想天开了点。”
  “可是她很妩媚娇艳啊!”歌舲叹息着。
  “先生不会上这个当的。他早疑心这两个人,教我留心他们,钟儒生生前也小有名气,使我很轻易查出他们的底细,结果真是一笔胡涂帐!”
  歌舲轻嗯一声,她是听说了,不免有点同情朱醒桠。
  下车时,她说:“杜叔叔,当作没这件事吧!”
  “好的,小姐。”杜渔应一声,将车子驶走。
  家里唐艾爱向她报告朱小姐中午拿着行李旅行去了,歌舲心一抽,烦闷起来。
  她很不愿相信,朱醒桠将去诱惑她丈夫?
  的确,那女人是成熟的、极有女人味的,虽说青戈事务繁忙未必有空理她,但光是想到有那可能,做妻子的小心眼里都是容纳不下的。
  拉开衣橱门,两面大镜子照出一个乖巧的女学生形象,老老实实、清清纯纯,是她乐意在学校里头给人的印象。
  如今她却咕哝:“一点都不迷人、不风骚。”
  照了又照,正面,迥身侧照,转头后视,严格的评估自己,觉得最满意的就是身材,高窕修长,凹凸有致,可惜一张脸显得稚气了点,没有她渴望有的明艳。
  歌舲很少这样缺乏信心,只有照老办法,放半缸洗澡水,挑一瓶心爱的浴精,脱光全身,隐入泡沫中。水蒸汽滋润了她的肌肤,舒张了她的毛细孔,也松弛了她的神经,由卧房流泻而入的抒情音乐,逗引她哼唱不已。
  “啊!好舒服!”她大张四肢,细语呢喃。
  捏捏自己富弹力的脸颊,她自得她笑了。老有人说她具备奥黛丽赫本的韵味,青戈看过“伦龙转凤”后却道赫本的脸颊过于瘦削,不如她的丰润讨喜,教人一见便打心底疼爱。
  穿上新装,将头发梳起,再擦上些许“梦幻曲”,揽镜一照,刚才那位生涩的女学生已不复见,立在镜前的是极富魅力的窈窕淑女。
  任谁见到自己漂亮的模样,都会心情转好,思路活络。
  歌舲给青戈打电话,果然他还在公司里。
  “我刚洗了澡,”一开口便教青戈心跳,随即又蜜语恬吟:“这里灰尘多,我又心里有事,泡个澡才舒服一点。”
  “发生什么事吗?”
  “朱家姐姐不见了。说是去旅行,却连去哪里都没交代,若非唐妈妈正巧看到她出门,真要以为她失了呢!”
  “她又不是小孩,哪要你来担心。”他温柔劝解。
  “你好无情哦,不管怎么说都相处得有点感情了,不会无缘无故就离家出走,我担心她是不是有想不开的心事。”
  “依我看,她只是闲极无聊,何不找个工作做呢?”
  “她都自称有钟儒生的一半财产,不好劝她工作。”
  “财产?是一半债务吧!”他嗤之以鼻。
  “青戈,你可别戳穿,爷爷常说‘树有皮,人有脸’,除非他们自己承认,我们犯不着得罪他们,使他们难堪。”
  “我懂,这也是商场铁则之一。”
  “青戈,你觉不觉得醒桠姐姐有点可怜?”
  “什么啊,一个没老公的女人整天不做事还有饭吃,哪里可怜了?”他不客气的加以批评,真觉这类女人不可思议。
  “喔,我的宝贝老公,别这么现实好不好?真俗呢!”
  “那你别问我。”
  “人家是觉得她在这个家的地位一直混沌不明,所以才有点感触嘛!”她的语气温婉动人。“只有处在幸福中的人才真会替人设想,这是我的切身体验啊!”
  “歌舲,你真可爱!”他不由得回肠荡气。
  “我想,我们可以帮帮她。做人还是懂得自立比较好,醒桠姐姐如果有个寄托,对人生的看法将会有所不同吧!我想替她找个工作,但做什么好呢?你也帮着想一想,别偷懒啊!”她笑语盈盈的叮咛。
  “这不是好差事,嗯,我没把握。”
  “哼,不问你了,我找爷爷去。你早点回来啊!”
  “遵命,太座大人。”他朗笑声中收线。
  歌舲精神爽朗,笑逐颜开,拨了第二通电话。
  “爷爷!”她叽哩呱啦问了一大堆他这几天有没有吃好啦,有没有睡好啦,还忙于药材生意吗,应该抽空出去散散心啦,交个女朋友也不妨啦,……“闭嘴,够啦!”温太武在电话那头直掏耳孔。“怎么你一结婚就变得婆婆妈妈,你祖母当年都没这样啰唆过,你当爷爷愈活愈小?我可很健壮,不输年轻人,你老公六点十分起床,我五点就起来运动啦,要走路他绝走不过我。”
  “人家是关心您嘛!”
  “只要你跟青戈顺顺当当,我一定长命百岁。”
  歌舲噗哧而笑。
  “听你笑的,……我可以放心了。”
  “才不呢,我才不让您太放心,您会无聊的又出国几个月不回来。”
  “听听,好一个孝顺的孙女!”温太武似乎埋怨,其实十分欢喜歌舲对他的需要。
  “我有事您不帮我,岂不坏了您一世英明。”
  “总有你说的。”他呵呵笑。
  “爷爷,您就帮我拿个主意吧!”她当祖父就在眼前,笑得十分可人,他一向无法拒绝的。“一位年轻的女性,学历不高,没有专长,不喜欢朝九晚五的工作模式,您告诉我,她能在哪一行业出头呢?”
  “她漂亮吗?高还是矮?”
  “很漂亮,身材很苗条,比我高两公分。”
  “建议她去当模特儿。”
  “模特儿!对啊,我怎没想到?”
  “舲舲!你到底在说谁?”他的口气不容她抗拒。
  “您会不会跟青戈讲?”
  “我不是他孙子,没必要跟他报告。”
  她眨着眼睛,语如急流:“有个女人穷得发疯,想行我老公荷包的主意,不过青戈还不知道。好太太不应该拿这种小事去烦先生,所以我想替她介绍工作。谢谢您啦,爷爷,我好爱您,再见。”
  当凯迪拉克停在校门附近时,歌舲静坐如山,望着前面,使杜渔可以由后视镜窥见她的表情,真个变幻莫测。
  “杜叔叔,关于你昨天提的问题,我已经有答案了。据诊断,钟先生与朱小姐可以说饥饿过度,很需救济,所以我打算赠送他们一道世界名菜填填肚子。”
  “请问菜名?”
  “菜名是:‘爱的试炼’。”
  她含蓄地笑,举止优雅地下车,走入学生群中。
  “嗨!老婆。”
  一进门便瞧见青戈靠在沙发上望着她笑,歌舲尖叫一声,甩掉书包,飞奔过去,一忽儿即跪坐在他的大腿上,投入他怀中,没头没脑的乱亲一通。
  “怪不得有人说‘小别胜新婚’,能使你热情的话,我以后每星期都出差。”
  “什么嘛!”她扯一下他厚耳垂。
  “太太,你亲了半天也没亲到重点呢!”他双手捧住她的脸,慢慢贴近,温柔的探索她的唇。他们做夫妻也有时日了,一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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