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家有美女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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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有美女- 第4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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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她,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?竟让那么多男人全都倾心于她,而不惜一切?
  而他又为什么觉得见她一面是如此的重要?他最后一次见到这一幅画完整的时候是在三十年前,可为什么他却隐约有一种感觉,只要再见她一面,他就可以找回他心中那失落的一角?
  一阵淡淡的幽香忽地跃上他的记忆……“没错,所以本家那儿希望我们能早一点回去,因为随着凑齐『红叶﹒雪樱』的日子愈近,松本昌介一定会更加快脚步。”左藤唤回了他远飘的心思。
  “看来是该回去了。”龙原涛点点头。“不过在回去之前,我还有一件事要办。”
  “什么事?”
  “我要带她一起回日本。”龙原涛凝视着方宫律的照片,彷佛在对她许下承诺。
  因为——她是他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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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穿着一身昨夜的衣服进入家门,只要是明眼人,大概也看得出她在外过了一夜。
  天色方明,一向早起准备早餐的方羽律已经起床了,不过,她一向是个贴心的女孩子,不会多话,只要其他人还没有起床,她或许还能蒙混过去。
  开了门,宫律讶异的皱起眉头,别说是羽律、角律、徵律和她父亲了,就连一向没事一定睡到不能再睡才肯起床的商律都醒了,更夸张的是,连羽律的未婚夫卫焰都到了,还一字排开,像是准备大会审似的。
  这样的阵仗也许会吓到一般人,但也许是宫律身为法官的关系,喜怒一向少形于色,而对这种难堪的场面,她只是平淡的一如往常般问了一句——“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  “大姐,你去哪儿了?手机也打不通,我们都快急死了。”方羽律一边着急的问着,一边仍不忘细心的端了一杯热豆浆给她。
  宫律接下那还冒着烟的热豆浆,一丝感动掠过她冰冷的心灵,就是这种彷佛连心都要融化的温暖,让她知道这儿永远有人关心她,而且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关心。
  “我的手机刚好没电了。”宫律轻声解释。她低头轻缀了一口
  豆浆,让那热热的暖意,一点一滴的回复她那因为吹了好一阵清晨冷风而麻痹的感觉。“发生了什么事,为什么你们的神色这么凝重?我都二十八、九岁了,一夜未归有这么严重吗?”
  “你都没看新闻吗?”一向急性子的方商律跳了起来,像是一刻也坐不下去的在客厅里大步的走来走去。
  “昨晚八点以后就没有了。”宫律微皱起眉头。
  “看在你是我大姐的份上,如果用得到我,我一定全力以赴,至于费用也就意思意思……八折怎么样?合理吧?”方角律不愧是方家最死要钱的女人,好一个亲姐妹还是明算帐。
  “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开口闭口都是钱、钱、钱!”
  卫焰真是打从出生没见过比方角律更爱钱的女人。“而且她就算真的被弹劾,也用不着你,你别老想着赚钱行不行?”他说着,又想起自己被她诈了一大半的荷包,真是心疼啊!
  方家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怪,宫律冷静淡漠得不像人、方商律比男人更像男人、方角律是个钱鬼、方徵律是个冷血毒魔,他真是庆幸自己爱上的是方家惟一正常的方羽律,不然,他铁定会欲哭无泪的以为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入神共愤的坏事。
  “弹劾?你们到底在说什么?我怎么愈听愈不明白?”宫律疑惑的看了坐在她面前不发一语的父亲一眼。
  曾几何时,方礼运的双鬃已然泛白,一想到还要让自己的父亲这样为她担心,她的心不觉得沉重起来。
  “上礼拜你不是裁定一桩掳人勒赎案子的人犯羁押吗?”方礼运似乎看出宫律眼中的愧意,不善表达情感的他只是轻拍了拍她的手。
  “有问题吗?虽然是夜间羁押,但是人证、物证俱全,而且还有人犯的自白,加上掳人勒赎的罪刑也足够构成法定羁押的条件,我不觉得羁押有任何的问题。”宫律直觉的出言反驳。
  “问题是真正的犯人出来自首了,所以,先前被裁定羁押的人要求国赔,并要求监察院对你提出滥行羁押的弹劾案。”方羽律小声的说。
  “真正的犯人?”宫律皱起眉头,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吧!
  “羁押之前,那个人明明亲口承认犯案的。”
  一种被人设计的怪异感觉浮上了心头。
  “他说他是被人刑求而不得不这么说,反正他是赖定你了。”
  方徵律冷冷的回道。
  “宫律,我相信你的处置并无不当,这只能说你运气不好罢了!在那种情况之下,任何法官都会裁定羁押的。”方礼运安慰她。
  “这事情并不单纯,我看是有人想陷害大姐也说不定,毕竟,这些事情的时间点也未免太过巧合,那个男人一开始明明坚持自己有罪,可是当自首的人一出现,他马上又一百八十度的翻供,而且还请民意代表召开记者会,这分明是早有预谋嘛!”方徵律冷哼。
  虽然司法界工作的人一向谨言慎行,即使是心中有所怀疑,为了不想招上诬告的罪名,除非有证据,不然是不会把心中的疑问随便说出口的,可方徵律就没这么多的顾忌,她不想说话时,没人可以叫她开口;可她想说话时,可也没人拦得住她。
  “我又没有得罪过什么人。”宫律虽是心中有疑问,倒也不是那般肯定,毕竟,她明白自己的行事一向合乎规矩,应当不会树敌才对。
  “这世上也有那种莫名其妙就咬人的狗,像是那个马署雄,我看他对你的不满可是由来已久。”方徵律淡淡的提醒。对任何事她一向冷眼旁观,又比平常人敏锐,很少事她看不明白的。
  “马署雄?”方徵律这么一说,倒让宫律想起来了,最近为了第三庭庭长的空缺这件事,他似乎对她颇有微辞,在话中总是若有似无的带刺,再加上羁押那一天,他还曾跑来确定她是不是当日值班,让她当时还疑惑了好一会儿,这种种的迹象加起来……难道他会为了一个庭长的位子,对她做出这种事?
  有心力设计这种事来争名夺利,不会花更多的心力在判案上,就是有这种不明是非的人,难怪台湾的司法界总是为人所垢病。
  唉!不过是个虚名罢了,如果连身为仲裁者的人都看不破这种事,因为人谋不臧,也就难怪司法不明,不是吗?
  “大姐,你不说话,是不是想到什么可疑的地方?有的话就说出来,我们一定会帮你洗刷冤屈的。”方羽律心急的说。
  宫律摇摇头,反过来安抚方羽律,“羽儿,我没什么好说的,不过只是提弹劾案嘛!别对我们的法律制度这么没有信心,监察院的老先生们总不会不调查就直接认定我有错,你们说是吧?”
  “喂!你别说得跟没事人一样,被弹劾可是法官的致命伤耶!”卫焰是佩服宫律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,但身为一个法官却对被弹劾这种事还能如此超然,真让他怀疑到底有没有什么事能扯动她的情绪。
  “这也没什么不好的,台湾法官要接的案子那么多,连休假都担心回来看到的是如山的卷宗,也许要放假就只有趁这个时候了。”宫律平静的笑容中看不出有一丝的心绪浮动。
  “大姐,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开这种玩笑。”方商律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,当事人一点也不着急,他们这些为她心急如焚的人倒显得多余了。
  “从你上次游学回来以后,你就再也没有休过任何长假了,放个假散散心也好,工作是要尽力,但是也得留些时间给自己。”方礼运疼借的拍拍宫律的肩。
  “谢谢爸!”宫律垂下的眼睫掩去了闪过她眼底的感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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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宫律将手中的案件和卷宗移交后,回到自己的座位把一些私人的东西一一摆入纸箱中,看来在调查结束前,她有好一阵子不会回到这儿来了。
  任何一个法官面临这样的情形该是感到屈辱的,可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,这不单只是因为她确信自己并没有做错任何的决定,还有松了一口气的解脱感。
  每个人似乎都以为法官是一种很有权威而轻松的工作,不像检警人员必须出生入死的在枪林弹雨中完成任务,只要光鲜的坐在法庭上敲敲小槌子即可。
  又有谁明白,身为一个法官,尤其是刑事庭的法官是一份多沉重的工作。如果说人的生死是神的旨意,那法官法槌下敲定人的生死、判定罪的有无,不啻以人之身行神之事。
  神尚且以加罪于人而悲伤;以她一个凡人,却要来断定人的罪行有无,又教她怎么不倍感压力呢?
  身为一个法官,这样的压力却是必然的。也或许是因为如此,久而久之,她也就习惯将自己的心情封闭,不放任自己的喜乐而几乎忘了如何单纯的感受了。
  她还找得回那种单纯而直接的心灵,来感受这人世间的喜怒哀乐吗?
  “这次的事真的是无妄之灾,我希望方法官很快就能再回来和我们大家共事。”圆脸的小兰是她的书记官,这会儿说着又红了眼眶。
  “别哭了!就当我是去度假了。”宫律拍拍她的头。
  “这是什么世界,像方法官这么有能力的法官却要被弹劾,我们的司法界除了随媒体起舞外,还会做什么?”晚宫律三期进来的年轻男法官早就对宫律心折不已,乘机忿忿不平的替她叫屈、表达他的支持之意。
  一些赶来替她送行的同事都纷纷点头。
  一个嘴快的女执达员更是出声附和,“就是啊!我看这根本就是那个马署雄……”
  “你说什么?你知道没有证据随便乱说话,我是可以告你公然侮辱之罪的。”马署雄突然出现,恶狠狠的瞪了那个女执达员一眼,吓得女执达员连忙把话吞了回去。
  一旁帮着宫律收东西的方角律虽然不爱管闲事,可面对马署雄的高张气焰也忍不住开金口了。
  “她说了什么吗?我们只不过在聊最近有只没事老爱踩着别人往上爬,看来又笨又慢却迷倒了一堆人的『麻薯熊』罢了,怎么你为了她把这么可爱的熊比成你,实在是侮辱了它,而你还要告她公然侮辱不成?”
  她的话一说完,除了马署雄脸上一阵青、一阵白外,在场所有的人都笑开了,就连甚少表露心绪的宫律也微扬了嘴角,看来这个“麻薯熊”的笑话可会传上好一阵子了。
  马署雄原本要对敢向他出言不逊的人一点教训,可那到口的怒骂在看到有金不败之名的方角律,当场又把话全吞了回去,他不会自不量力,认为自己扳得倒方角律的那张利嘴,和她对上,就只有自讨没趣的份。
  “算了!我没空和你这种被弹劾的法官闲聊,那只会辱没了我的身份。”马署雄恶意的讽刺,企图为自己挣回一点面子。
  “你知道吗?人在做,天在看。”宫律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,只是轻声的说了一句。
  就只是这么一句,马署雄了解她早就看出他的所作所为,一阵惊慌伴着疑虑涌上了他的心头——那她为何不发一言,甚至自动无限期休假以待调查程序结束?
  她难道不明白再不到一个月就要决定庭长的人选了吗?
  她在这时候选择长期休假,不就明白的选择放弃庭长的位子?
  这一次的庭长之争他可以笃定说是赢定了,那么为何在她平静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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