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满唐春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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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唐春- 第536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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防人之心不可无。很明显,刘远怕别人根据他买了什么,从而猜到他的配方,所以一买就买了一大堆,到时别人想猜也猜不出来。防患于未然。

看着刘远那似笑非笑的笑容,荒狼和血刀相视一眼。两人眼中都是赞赏:年纪小小,办事如此老成周到,难怪有这么大的成就,有一句老话说得对:宁欺白须公,莫欺流鼻虫,白须公的已经老了,成就也就那样了,而流涕虫(小孩)还小,日后的前途谁也不能预测,自古英雄出少年。

于是,三人就关在房门内,开始加工当时世界上的第一份火药。

刘远对此自信满满的,虽说第一次做火药,不过上次碰上那座石头山时,扬言自己会把它处理掉,然后让唐金他们着手研究,说是研究,其实就是比较哪个比例好而已,刘远也视察了几次,将几个威力还不错的配方熟记在心中,现在只要按比例弄出来即可,有了这逆天的杀器,绝对可以给吐蕃送上一份“大礼”。

当然,外面的那些小家伙刘远也不让他们闲着,吩咐一号程阁派人带他们四处熟识环境,为后面的行动铺路。

……

“你们说,将军在里面干什么?”关勇一边啃着胡饼,一边好奇地说。

刘远房间那扇门,关闭了三天,刘远携着他的两个私卫,除了吃饭和必要日常活动,整天都关在里面,整天叮叮当当的,有时还响到大半夜,众人问也笑而不答,只说保密,把众人的胃口都吊得高高的,关勇的眼神,好像想把那扇大门看穿一样。

“勇哥,小弟也不知,他们神神秘秘的,肯定做很重要的事吧,将军让我们远离他的房间十步之外,说真的,我也想知道他们想干什么。”侯军的脸色,同样满是疑惑。

尉迟宝庆得意地说:“我猜得出来。”

“哦,是吗?快点说。”

“是啊,快点说。”

众人一下子簇拥着尉迟宝庆,让他赶紧说。

尉迟宝庆得意地笑了笑,然后一脸神秘地说:“将军不是买了硫磺、朱砂等物吗?别的不知道,但我听说过,那朱砂只要用得好,那是毒药,我猜将军是在配制毒药,偷偷下在吐蕃人的饭里,等他们全部倒下,想救公主,不是轻而易举吗?你们想想,我们在波密时用了一点蒙汗药,就是汗也没出一滴,就把那几十个倒霉蛋给收拾了。”

“嗯,有道理。”

“就是,这方法了。”

“最好是连他们的赞普也毒死,这样大唐就轻松多了。”

就在众人热议之际,刘远房间的房门“吱”的一声打开,刘远笑着走了出来,一边走一边说:“哦,你们要毒死哪个?”

赵福笑着说:“嘿嘿,将军,我们在讨论着怎么毒死吐蕃赞普呢。”

“好了,你们别多想,这种事,一次二次,偶然还可以,想毒军队和高官,那是很难的,军队用餐时,都会有专人例行试毒,那些高官更难,用象牙筷子、银碗银筷什么的,一下子就测出来,可别当他们是傻子。”

关勇讨好地说:“将军,你这几天在干些什么?我们什么时候动手?进了吐蕃快两个月了,这么多兄弟,才宰了几十个士兵,这点功劳哪里够分,属下一看到吐蕃人的头就想拧下来,我们什么时候干几票大的?”

“是啊,将军,小人的刀都磨得锋利了。”

“小的记得,将军说过要在吐蕃干几票惊天大案的,不会忘记了吧。”

“就是,就是,我昨晚睡梦,梦见自己连升三级,我们村小莲和小红争着嫁给我呢。”

关勇的话一出,一众将士纷纷出言请战,好像吐蕃的逻些城是自家的后花园一般,都没有胆怯的表现,因为不知不觉间,刘远已成为他们心中的精神支柱,只要刘远站着,他们就什么也不怕,只要刘远在,好像什么奇迹都能创造,在重兵驻守的逻些城,只有几十人,依然无畏无惧,不得不让人敬佩。

这是偶像的魅力,也叫勇者无惧。

这一伙暴力分子,还真够嚣张的,刘远微微一笑:我喜欢。

挥手让他们静下来,刘远一脸严肃地说:“兄弟们,估计你们都奇怪的本将这些天在忙些什么,实话告诉你们,我在给吐蕃人准备一份礼物,一份大礼,现在已经准备好了,我保证,这份大礼不仅让你们大吃一惊,更让他们大吃一惊,不过,你们一定要听我的,不能擅自行动。”

“将军,你只管吩咐好了,上刀山,下油锅,小的眉头也不皱一下。”赵福拍着胸口道。

又是他第一个表忠心。

刘远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说:“滚,本将什么时候让你们上刀山、下油锅了,跟着本将干的,都是我的兄弟,我可不会随便把我的兄弟派去送死,你们也记往,一个个别给本将逞英雄,有危险就撤,留得青山在,不所没柴烧。”

刘远的一番话暖了众将士的心,一个士兵能有一个把自己当兄弟的头,简直三生有幸,一个个拍着胸口说,听刘远的话,绝对不给队伍拖后腿。

“将军,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?”关勇焦急地问道。

“今晚。”

侯军兴奋地问道:“将军,我们先救公主吗?”

“不”刘远语出惊人地说:“公主不急,我们得先热身热身。”

第677章 针锋相对

在几任赞普的扶持下,天竺佛教在吐蕃找到了适合生长的土壤,从零开始,现已隐隐有吐蕃第一大教的迹象,现在佛教的寺庙,己在吐蕃呈遍地开花之势,一些得道的高僧,已有了不少信徒的支持。

惠叶大师就是其中的佼佼者。

精佛理而不自持、知荣辱而度众生,一叶的大师不仅精通佛义,还精通医术,常对吐蕃百姓施医散药,据说还救过一名吐蕃将军的性命,深得吐蕃军民的爱戴,是佛门一面重要的旗帜,就是松赞干布,对他也礼遇有加。

这一天傍晚,惠叶大师结束弘扬佛法,带着两位弟子从外面回来,准备回寺,对他们来说,今天收获不错,不仅化得一笔可观的银子,还收了一个有领地的贵族为信徒,这位领主信徒答应,在他的领地可兴建一座寺庙,而费用他全包,这样一来,又可收更多的信徒,这可是一件大功德之事。

惠叶大师一路上,都是笑脸有加。

“师父,天黑雪滑,小心。”弟子长德小心叮嘱道。

“嗯,为师耳不聋,眼不花,你们也不能大意,好了,我们抓紧时间赶路,一会雪更大。”惠能高兴地说。

另一个叫长明的弟子走上来,恭敬地说:“师父,我来扶你,我们走吧。”

三人刚刚经过一个拐弯处时,没想面前突然站着三个拿着刀的黑衣人,盯着惠源三个。眼中露出凶光。

长德心中一凛,把师傅惠叶护在身后。一脸警惕地说:“三位要干什么?我们是出家人。”

“施主,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。”惠叶面不改色,向前面那三个黑衣人宣了一个佛号。

那三个黑衣人二话不说,举起刀,一个箭步冲上过,挥起刀就砍,长明看那长刀袭来。举起手中的木棍的想格档,没想到那刀势大力沉,一刀把他用于拐杖的木棍“咔嚓”的一声砍断,刀势未消,那刀砍在他的脖子上,用力一拖,马上溅血当场。长德拖着惠叶师傅刚想逃,没想到后心一凉,低头一看,只见胸前冒出一截锋利的刀尖,而那刀尖还滴着鲜血。

那刀空然一抽,长德感到自己全身的气力都被抽走。“砰”的一声,一下子倒在冰冷的地上,就在他倒下的一瞬间,他听到的师傅一声惨叫,然后还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骨头断裂声。而这声音足足持续了近一刻钟之久,长德也很奇怪。虽说心脏中了一刀,全身不能动弹,一点气力也没有的,但是他的意识还在,对发生的事听得清清楚楚。

“好了,这个老秃驴已经死了,我们回去向法王领赏。”一个声音雄厚的声音响起。

说的是吐蕃语。

“哼,死得好,据说赞普越来越宠信他,再这样下去,我们苯教就再无翻身之日,早就想动手了。”

那个雄厚的声音说:“行了,你把他的头和四肢都砍下来了,也足够解气,把那大唐的刀扔下,我们快走。”

“法王真是太聪明了,嫁祸给大唐,这样一来,我们就能置身于事外,只要把他们的重要人物一一清除,以后这里还是我们的天下。”

“好了,撤!”

接着有人踢了长德一脚,觉得没有异样,然后就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,而长德也挺多久,慢慢意识越来越模糊,最后晕了过去。

……

“天啊,惠叶大师让人杀了。”

“什么?德高望重的大师,竟然也有人对他太手?实在太可恶了。”

“听说惠叶大师身中过百万,身着分离,死无全尸,这得多大的仇恨啊。”

“什么人干的?”

“据说是大唐的细作,太是太可恶了,我们不要放过那些唐狗。”

第二天一大早,整个逻些城都轰动了,全是说有关惠叶法师的事,对于些恶行,一个个都表示出了极大的愤慨,特别是那些信徒还有受过惠叶法师恩惠的人,一个个气得眼睛都红了,自发到松赞干布的宫殿前请愿,一定要严惩凶手,那谣言越传越盛,可是到了晌午时分,又转了另一种说法,一个知情的佛门子弟闹着要苯教的人把凶手交出来的,并言之凿凿的说有证据,而一些佛苯的弟子,已经在逻些城内发生小规模的冲突了,引至一些信徒也相互对峙。

此事惊动了负责镇守中翼和逻些城的赞婆大将军,连忙在自己的将军府召见了两教的重要的人物:苯教的是伦格法王,苯教一种资深入法王,也是吉桑寺的四大法王之一,而天竺佛教派来的是的惠源大师,惠叶法师的师兄,天竺佛教一位非常德高望重的长老。

“大将军”伦格法王淡淡地说:“我苯教弟子一向奉公守法,最近一直筹备血祭法事,而惠源大师一再无生有,诬蔑我苯教弟子做那不耻之事,实在让人不解。”

赞婆点点头说:“伦格法王说得有理,从现场留下的凶器来看,是大唐派遣到吐蕃的细作下的手,怎么,此事还有异议吗?”

惠源大师摇摇头说:“我教与大唐,并无冲突,他们为何会暗杀一个手无寸铁的老者呢?”

“这个也能理解,惠叶大师精通医术,数次医好吐蕃受伤的勇士,大唐对他怀恨在心,也在意料之内。”赞婆解释道。

虽说眼前两个老家伙都年过半百,老态龙钟,可是赞赞一点也不敢怠慢,小心的侍候着,因为他们背后能量太大了,而事情也很敏感,敏感到松赞干布也不方便出面,最后交由赞婆妥善处理,最好的法子,是大事化小,小事化无。

现在的吐蕃是多事之秋,实在折腾不起了。

惠源法师面沉如水,眼观鼻,鼻观心,淡淡地说:“这只是贼喊捉贼而已,若然真是大唐的细作做的,就不会特地留下证据了。”

“那大师的意思是?”

“有人栽赃嫁祸罢了。”惠源大师一边说,一边盯着伦格法王,两眼炯炯有神,犹如两把利剑,想把这个伦格法王当场格杀一般。

那伦格法王在苯教身份尊贵,哪里经受得住这般挑衅,再说苯佛之争由来已久,两教早就积了不少恩怨,马上毫不示弱地反瞪回去,大堂的气氛一下子充满了火药味。

赞婆见状,头都大了,这两个老家伙,还不给自己面子呢,难怪赞普把此事扔给自己,碰上这档事,还真是倒霉。

“惠源大师,你一口咬定,此事是苯教弟子所为,可有证据?”

“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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