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迷上野女香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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迷上野女香- 第11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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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不行,我们得在他们运走之前将猎物抢回来。”咦!好像有什么闪过眼前?
  是鸟吧!不要疑神疑鬼。
  “可是我们没有货车呀!”抢了也载不走,白费工夫。
  “想办法去借,去偷,去抢,难道还要我教你们怎么做吗?”一群笨蛋。
  钱最迷人,除非他们想挨饿。
  “偷到手又如何,我们躲得过伊诺雅的追捕吗?”她有豹的追踪本能,鼻子一嗅也知道他们在哪里。
  想到此,南斯拉夫人不由得害怕起来,紧紧抱著枪审视陌生环堉,希望他心里所想的不会成真。
  “你非要提起那个神出鬼没的野人吗?她没那么多心思紧追其后。”呸!连他都不安的起了担心。
  草木皆兵,他愤恨的眼神中有著恐惧。
  “那可不一定,上一回西塔那伙人不就是被她逼得跳进鳄鱼群,差点没给咬成碎片。”能活著回来真是万幸。
  光是想像就够叫人直打哆嗦了,他们可不想也少了半边脸。
  听说那回过后,西塔改行回乡种可可,再也不敢提起丛林狩猎一事。
  “真的吗?我以为他赚饱了钞票回家去享福。”一名不知内情的黑人惊讶道。
  “才怪,他是吓怕了……啊!那是什么东西?”好大的黑影窜涡。
  突然的惊呼让好不容易喘口气的同伙吓得眺了起来,不约而同的将枪托高拉开保险,全神戒备的没人敢掉以轻心,全副武装应战。
  巨大的嘉多利希兰动了一下,他们的喉结也紧缩了一分,口水直咽地屏住气息,僵硬的四肢犹如化石动也不动地等待。
  惶然、恐惧的情绪浮于脸上,其中夹杂著对丛林的敬畏,任由冷汗无声的滑下。
  这是一场生与死的对决,不能有丝毫差错,谁也承担下起失败的后果。
  骤地,巨兰又摇晃了一下,像有什么骇人生物隐藏其后,他们的心口也跟著咚了一下,冒汗的手心握不住枪,凝结的鲜血再度溢流。
  他们的伤不适合再握枪,可是为了生存不得千逞强,否则只能沦为兽食。
  太阳偏西,黄昏的气温慢慢下降,高耸的植物遮住大半阳光,一抖一抖的兰花瓣看来煞是惊险,仿佛有无数雄兵伺机而动,他们与之对峙。
  时间消失在分秒间,几乎过了半世纪但其实只有十分钟左右,一只黑白相间的臭鼬悠哉悠哉的冒出半个身子。
  众人见状连忙跳得老远,双手掩鼻地生怕它喷出令人恶臭一个月的气味。
  “老大,它的皮毛看起来不错,当个领巾或皮包都很适宜。”自己送上门的宝不妨多加利用。
  不无小补,多少赚点蝇头小利。
  “嗯!大小适中,上流社会的仕女一定喜欢。”炖点鼬鼠汤补血也好。
  但是谁要开枪呢?
  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大家心有余悸的不敢乱射击,万一没射着它反而被它的臭液沾到,不是得不偿失。
  迟疑了一会儿,一道幽幽的冷音传来。
  “要不要我代劳呀?”
  “好呀、好呀!别射坏那身美丽的皮毛……呃!老……老大,怎么有女人的声音……”
  早一步僵立的德斯亚寒毛直竖,半晌不吭气地想找出声音来自何方,未战先惧的冒出一身冷汗,麻木的伤口已不知疼痛。
  “咯……丛林中称老大是不是太不尊重我,那我算什么?”低低的一咆,原先散步的臭鼹忽然翘起尾椎倒立。
  不用说是排气了。
  “伊诺雅……”
  惊讶声尚未落下,顺风散开的臭味当场让盗猎者眼泪直冒,来不及躲避的全在它的影响范围,祸福与共的同享它的招待。
  “不用替我打响名号,我还记得自己的名字。”饭前点心希望他们笑纳。
  “你……咳咳!好臭……你要干什么……”天呀!臭死了,一年没洗的臭袜子都比它香。
  怱而在东、怱而在西的身影诡异莫测,众人人心惶惶地互相靠拢,生怕一个没留神遭到暗算。
  “来者是客岂能怠慢,你们对伊诺雅的照顾感念在心,来吃口蜂蜜吧!”
  没人知道她如何动作,风声刚由身边呼啸而过,黏稠的蜜汁让他们大惊失色,想办法要将它们弄掉,不留一丝丝在身上。
  在丛林中可怕的不只是具有威胁性的动物,有时候不起眼的蚂蚁也是凶手之一,它们能在半天之间将一头小鹿肢解,肉骨分开的带回蚁穴储藏。
  “开……开枪,快开枪……别让她再靠近我们……”惊惶失措的德斯亚跌了一跤,一只硕大的黑蚂蚁往他小指一咬。
  痛让他恐慌,不假思索的下令射击,不管手下的手臂是否举得起枪,只要手指头还能扣扳机就好,死活不论先要她的命。
  丛林间的法则是强者生存,谁掌控了全局谁就是丛林的主人,没有心软的余地。
  所以他一声令下枪声大作,一看到树影晃动就开枪,瞄不准没关系,他们求的是个心安,就算射不中也让她近不了身。
  “你们让我生气了。”
  逆光处出现一道黑色身影,立于高高的枝干单手攀藤,深幽的双眸燃起一簇簇焰芒,深深震撼了所有人,提枪的手变得虚软。
  丛林怒吼了。
  吼——吼——吼——
  吼——吼——
  吼——
  风声鹤戾,草木皆寒,万兽齐动吼音阵阵,仿佛丛林动了起来,远远近近的动物咆声直上云霄,几乎要震破耳膜。
  “啊!有蛇。”
  “糟了,我被咬了。”
  “快……快赶走它们,怎么那么多……”
  蛇鼠先锋部队足下乱窜,见人即咬毫不客气,数量之多叫人避无可避,就算爬上树头它们也会跟上去,如影随形。
  像是一场人与动物之战,遍体鳞伤的盗猎者跪地求饶,涕泪齐下的一再保证再也不敢了,无力反抗的任由蛇鼠爬满一身。
  他们真的怕了,没力气再与丛林为敌,面对死亡的恐惧是最严厉的处罚,胜过世上任何一条法律。
  现在他们知道先前的同行为什么死也不肯再进入丛林,因为暴利虽然富己但人命更可贵,有伊诺雅在的地方便是盗猎者的炼狱。
  不要了,不要再伤害他们,他们会诚心悔过改种咖啡豆,绝不心存贪念妄想一夕致富。
  蛇退了。
  鼠也散了。
  只留下惊惶无措的人类。
  窸窸窣窣、窸窸窣窣、窸窸窣窣……
  听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靠近,惊吓过度的德斯亚已草木皆兵,稍一有树影摇动就绷紧神经,眼神为之涣散地无法集中心神。
  “伊诺雅,是你吗?”
  啊!糟了。
  暗自心惊的伊诺雅隐身茂密的枝叶中,一听见熟悉的叫唤立即想到自己的疏失,居然没先将他安置好再离开,她太失责了。
  树叶的细缝是最佳窥视点,她眯起眼低视底下的状况,身子如猎豹子般低伏,心中祈祷他别自作聪明循枪声而来。
  但是她的祈求落空了。
  不知危险将至的战政拖著一只死不肯前进的猴子,两只沾满泥上的直脚出现在众人面前,日落前最后一道夕阳正好打在他背后形成阴影。
  他成了唯一的靶。
  “小心,快闪。”
  砰!砰!枪声连响,冒著硝烟的枪身握在左手,德斯亚的嘴角向两侧牵扯,难以收拾的发出刺耳笑声,久久不散的回荡丛林中。
  蓦地,他的笑声终止了。
  足足有两个男人腰粗的大蟒立于面前,张开深下见底的黑洞朝他头顶一俯,一寸一寸的吞没他的身体,连尖叫声都来不及响起。
  夜深了,夜行的动物开始活动。
  寒冷也降临了。
  一场浩劫后的风声显得萧飒,浓得雨水冲不掉的血腥味蔓延整片草原,动物的哀戚声仍在,却再也见不到它们活跃的生姿。
  狼群在远处低嚎。
  月冷冷清清。
  匡啷!精致的瓷器由手中滑落,在少有的享受中,这套冰国进口的咖啡杯一直为她所喜爱,陪伴她走过无数的国家和寒冷的夜晚。
  但这一刻它却无端的溜出手心往下坠,碎成星状散落脚边,彷佛预告著什么恶兆即将发生,不给人有挽回的机会。
  心绪不宁的云紫英望著空无一物的手心,心里的不安逐渐加深,眉间的笑意如烟消逝,换上的是一层抹不散的淡愁。
  人家说母女连心,即使她们聚少离多少有谈心的时间,可是切不断的天性仍血脉相连,不因距离而失去对彼此的关心。
  当年为了训练女儿独立,帮她助胆,她曾承受不少来自夫家的压力,怪她太过狠心无视女儿的哭喊,任由她在蛮荒世界自生自灭。
  为了女儿的未来她咬牙硬撑,背负恶母之名在所不惜,坚持己见地将女儿带到炎热的非洲,比任何人都心疼的她怎么也不肯被打倒。
  眼见女儿一天比一天胆大,脸上的笑容也一天比一天璀璨,她知这她的决定没有错,非洲改变了他们一家人。
  可是今天眼皮老是跳个下停,愈到傍晚愈跳得厉害,平静的情绪忽起忽落的让她坐立难安,连她最有兴趣的植物也提振不起她的精神。
 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为何她的一颗心烦躁不已,像垂挂著千斤,巨石般喘不过气来。
  难道是兰儿出事了?
  “呸呸呸!胡思乱想,胡思乱想,我—定是太闲了,赶紧找些事忙。”
  没事的,不会有事,别自己吓自己,女儿的本事她还不清楚吗?何必庸人自扰的老往坏处想,八成是她最近钻研的植物含有不稳定物质,所以她才会受到影响。
  弯下腰捡拾碎片的云紫英一个恍神,不小心让碎片割了一下,几滴血珠沁出指头却不予理会,望著它一滴滴往下落而失神。
  “哎!怎么流血了,你在作白门梦呀!”瞧!滴得满地血。
  “怀逸,我……”失笑的一摇头,她不知该对丈夫说些什么。
  平空臆测的心慌哪能当真,受过高等教育的她怎能因一时的慌乱而乱下判断、人总有不适的时候,休息一下就会没事了。
  “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照顾自己,你想试试人肉做的砧板耐不耐用?”无奈的一笑,雪怀逸替妻子的手止血上了消毒药水,略微包扎一下。
  “我是在想女儿……”不知她现在好不好,有没有把人家的儿子给搞丢了。
  她是很令人放心啦!就怕那小子不规矩,动手动脚占女儿的便宜,那点小心思还瞒不了她这老姜,和他老子一个样,安份不了多久,一双贼眼飘呀飘的老往她女儿身上兜。
  要真有事准和他脱离不了关系,老的奸诈小的阴险,一相中目标什么也不顾,—根肠子通到底。
  他取笑的帮她拭净污渍。“女儿有什么好想的,丈夫才是你一生的依靠。”
  “切!尽说些疯话,靠人不如靠己,我可不敢指望你在树上荡来荡去,摘来一朵兰花讨我欢心。”笑著推开他,云紫英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。
  不去想自然不会心烦。
  “啊!我被嫌弃了,果然年轻人比较吃香,我老了。”雪怀逸瞧了一眼窗外粗藤欷吁一声,玩命的行为不适合老人家。
  他还是搂搂老婆,看看医学方面的书籍,静态活动不伤神。
  “你喔!少耍宝了,真要嫌弃早一脚踢开你,哪会等到现在。”她打趣的酸他。
  “原来你在算计我呀!我要不要先清算清算财产总数?”不知凑不凑得足整数。
  跟随医疗团体前来根本赚不到什么钱,政府按月拨下的款项全入了妻子帐户,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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