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钝感皇后IOU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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钝感皇后IOU- 第7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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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大妞儿最近避他惟恐不及,想必怕他索讨“债务”吧!当然也可能正如火如荼地进行减肥大计,没空理他。
  萧君严笑叹着想,这妞儿就是死心眼,真的想赢他吗?她少根筋的脑袋可曾想过,赢了他的代价是什么?
  能让男人心甘情愿交出薪水袋的只有一种女人——老婆。赌赢了她就得当他的老婆,大妞想通的话,再怎么不甘愿也只能认了!总不能把千辛万苦才消减掉的肥油重新吃回去吧,
  高岳勋恨得牙痒痒的,很想将满脸笑容的同事海扁—顿。“我姐那么惨,你居然笑得出来!”这小子太没良心了。
  “呃,我不是笑你姐。”
  萧君严立刻喊冤,脸上的笑容依然刺眼。
  稍停,高岳勋忽然换上巴结的表情:“打个商量好不好?”
  萧君严想都不想,立刻一口拒绝。
  “不可能,我的案子不可能给你办。”
  “为什么不可能?这案子给我办,我随便找个简单的案子补你不就结了吗?你又不吃亏。”
  萧君严很理智地分析道:“小高,公务员要回避你懂不懂?你和恒顺会计主任有这层关系在,案子给你办等于让你有机会公报私仇。”
  “我是想整恒顺没错啊!我要替我姐出气。”
  “对不起你姐的是你前姐夫,和他任职的公司没关系。”
  “恒顺申报进口数量只有一百箱药,结果实际进口数量却是一百二十箱,除了短报的二十箱药要补税外,我还要重重罚它十倍的漏税罚款,公司高层一定会追究会计部门的责任,到时候烂人就会被炒鱿鱼了。”
  萧君严笑容褪去几分。如果连会计主任都“莎哟娜拉”,大妞不也跟着遭殃吗?这种事情不可能在他眼皮底下发生。
  “门都没有。”
  “老兄,你很不够意思喔!”高岳勋说话的模样充满威胁性。“你干吗坚持一定要自己办?该不会恒顺给你插干股吧?所以你包庇?”
  “欢迎你随时叫政风室的人调查。”没有就是没有,再怎么查也没有,萧君严丝毫没把威胁放在心上。
  他脸上扬起恶魔的微笑。恒顺的案子在他手上,大妞注定不能再躲他了!真是天助他也!
  导师办公桌前,小朋友等待执法者的公正裁决。小男生一脸淘气,小女生哭得稀里哗啦,老师则显得十分无力。
  公道主持久了,人也会金属疲劳。
  “君严,为什么把若凡的作业簿丢到垃圾桶?”
  “谁叫她不跟我讲话!”
  小女生气愤已极,圆圆的脸蛋涨得通红,双手紧握成拳。“你最讨厌了,我才不要跟你讲话!”
  小男生下巴微扬。“你坐在我旁边,就要跟我讲话。”
  “我才不要跟你讲话!”小女生兀自坚持着,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打破誓言,和他讲了很多话。
  “我说要你就要!”
  “你可恶!”
  小女生鼻尖泛红,眼泪又啪啦啪啦掉了下来。
  小男生还不到懂得怜香惜玉的年纪。“爱哭鬼!羞羞脸!”
  “我要告诉萧妈妈!”
  “告完老师又告我妈!你只会这招。”
  再吵下去不是办法,老师已经作出决定。
  “君严,从今天开始,你去和别的小朋友坐。”
  把他们分开是一劳永逸的做法,分开就不会一直吵架了。
  唉!当初是想萧君严和袁若凡从小一起长大,安排他们坐在一起,希望他们早日适应学校新环境。
  没想到这种安排等于是灾难的代名词!老师的太阳穴隐隐作疼,两个小鬼头家里吵不过瘪,来到学校“续摊”继续吵,没有一天不闹意见。
  小男生急得又跳又嚷:“我不要和别人坐!”
  小女生收住眼泪,很困扰地思索着。
  从小到大,她都跟萧君严坐,从来没跟别的小朋友坐过,萧君严虽然很讨厌,有时候没他也不行……
  照道理说,以他们三分钟一小吵、五分钟一大吵的频率,应该恨不得离对方远远的才对!怎么提议要把他们分开,两个小鬼头都像耗子被猫拿住了?
  老师不禁觉得有趣。
  萧君严以欺负袁若凡为人生至高无上的快乐,袁若凡就像他最喜欢的玩具,当然不愿意放手,他会抗拒不足为奇。
  怪就怪在袁若凡似乎也不太乐意哩?她不是最讨厌萧君严吗?听到可以脱离魔王的欺凌,应该很高兴才对啊!
  “若凡,你想不想和君严分开坐?”
  小女生皱着一张脸,咬着嘴唇不回答。
  小男生急了,出言恐吓道:“大妞,你敢说想,我就剪掉你的辫子!”
  大妞最宝贝她的长头发,用这个威胁她,什么都会乖乖听他的!
  这孩子真是皮,不好好教,长大铁定变成头号通缉犯。
  老师扭住萧君严的耳朵,痛得他吱吱乱叫。
  “若凡,你别理君严,老师不会让他剪掉你的辫子。你老实说,想不想和别的同学坐?”
  小女生想了很久,才低声说道:“不想。”
  小男生登时忘了痛,开心得蹦蹦跳,活像只小猴儿。
  “不想?你不是说最讨厌他吗?”
  老师特别强调那个“最”字。
  “可是,”小女生声音细若蚊鸣,不用力听很难听清楚她在说什么。“萧君严他会帮我吃便当。”
  “啊?”
  小女生指着正在表演后空翻的小男生,闷闷地说:“他都会帮我吃便当里的青菜。我讨厌吃青菜,但妈妈说不吃青菜要打手心。”
  小男生得意洋洋地说:“对啊!要不是我,她的手早被打断了。”
  小女生脾气涌上来,大声指控道:“你不只吃青菜,你还会偷吃我的炸排骨和花枝丸!”为了不被打手心,代价也挺大的。
  “我怕你太肥嘛!”小男生笑嘻嘻地调侃着。
  “萧君严,你去死啦!”
  “笨妞!你就只会叫我去死。”
  “那你怎么不真的去死?”
  老师摇头笑了。小鬼头们自有他们异于大人的沟通方式,吵架就是其中之一,他们愈吵愈好,她的担心反而是多余呢!
  “萧君严,你睡死啦!醒来!”
  萧君严咕哝着。不要吵他,他梦到大妞小时候的样子,他想多睡一会儿……多看一会儿……
  “萧君严,国家付钱让你睡觉喔!给我起来!”
  萧君严还没醒,高岳勋倒被吵醒了。
  擦了擦睡梦中流下的口水,他没好气地说道:“小姐,现在才一点,十二点到一点半是午休时间,要洽公等会儿再来。”
  “我的案子又不是你办的!我找萧君严!”
  当事人都没抱怨了,你罗嗦个什么劲!
  哪家公司的会计小姐居然敢得罪关税局的公务员,她很想被查账吗?高岳勋简直不敢相信天下有这种白目的家伙。
  “你哪家公司的会计小姐?”
  “恒顺制药袁若凡。”大姑娘行不改名,坐不改姓,怕你喔!
  袁若凡最恨公务机关的官僚作风,眼光中满满的挑衅味儿。
  恒顺制药!
  袁若凡!
  高岳勋和萧君严同时睁大眼睛,原本缠得两人昏昏沉沉的瞳睡虫,此刻全都识相地自动退场,闪得远远的。
  “喂!叫你家会计主任滚过来!”
  “喂什么喂!”
  袁若凡怪异地瞪着高岳勋,她没见过这号人物,应该不可能得罪过他吧!他好像对她很有意见,这又该从哪说起?
  “找我有什么事?”
  萧君严把工友泡好的乌龙茶递给她。看她杀气腾腾的样子,喝茶降降火绝对有必要。
  高岳勋对恒顺制药的爪牙都没好感,然而男人的动物性凌驾一切,他很快发现白目小姐腰很细、腿很直,该胖的地方很有料,身材不赖。
  高岳勋惊叹的眼光让萧君严老大不爽。他不喜欢小高看大妞的样子,像是电玩迷看到PS2,标准的见猎心喜!
  “你为什么罚我们公司三倍的漏税金?”
  补税也就罢了,毕竟多送来二十箱药是事实,但漏税金未免罚得莫名其妙,政府抢钱也不能这么搞啊!
  公事先解决完,再来叙旧也还不迟。
  萧君严说出自己的理由:“你们漏报二十箱的药没打税,依法要处罚,我只是照规矩做事。”
  袁若凡将一大叠英文传真文件放在他桌上,按捺着脾气解释道:“我们只跟国外订一百箱药,国外公司在没有事先知会我们的情况下寄了一百二十箱过来。我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,怎么知道事先要申报一百二十箱的进口关税?不能怪我们,你罚得没有道理。”
  举行季未回馈好歹也通知一声吧!不声不响地多寄了二十箱药,害公司被罚补缴一大笔税金。袁若凡简直被“阿豆仔”气到爆炸。
  萧君严双臂环胸,表情一派轻松。“只要漏税就要开罚,至于你们内部作业出问题,这个不在我们考虑的范围。”
  袁若凡很快被激怒了。
  “你讲那什么话!杀人放火都要出于故意或是有过失,法律才处罚,今天我们只是违反行政机关订的作业规则,为什么不问我们有没有错就开罚?这是什么烂法律?抢钱也不是这种抢法。”
  论真讲,袁若凡的质疑也有道理。萧君严也知道关税局抓到厂商漏报关税就祭出罚单不太合理,有利用罚单充实国库的嫌疑。
  但机关内部的做法一向如此,他不能破例,否则长官追究下来,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!少说也送他一支申诫,连带考绩奖金也会受影响,关系到他的荷包,自然不能等闲视之。
  仿佛觉得气氛不够紧绷似的,明明没高岳勋的事,他偏偏要插上一脚。“君严对你已经很优待啦!才罚三倍而已。要是我啊!法律规定能罚十倍,我就不会只罚九倍半。”
  “你们太过分了!”袁若凡怒道:“景气差,公司经营已经很难了,税指单位还一直找麻烦。是不是逼我们出走,你们才肯罢手?台湾的企业都走光了,看谁纳税养你们!”
  “喂喂喂!你也扯太远了。”
  女人就是要贞静文雅的才惹人怜,这位小姐又凶又悍,别说女人味,连男人味都没有。高岳勋很快打消向她要电话的念头。
  他们的争执声很快引起办公室里其他人的注意,洽公的民众探头探脑地往他们猛瞧,连警卫都过来询问需不需要帮忙。
  袁若凡盯着萧君严问:“一句话,你真罚还假罚?”
  公文书都作出去了,还能假吗?
  “当然是真的。”
  “我们不服,要申诉。”
  “一人退一步,你们不要申诉,我把裁罚金额降成两倍就好,OK?大家都不要没事找事。”
  “不合理的罚款,我们一毛钱都不缴。”
  袁若凡冷冷瞥了萧君严一眼。她跟这家伙犯哪门子冲?于公于私都缠斗不休,没一天安宁。
  “那我也帮不上忙。”
  萧君严轻叹。依法行政是公务员的最高准则,他无能为力。
  既然如此,没必要多说废话,法庭上见!
  袁若凡潇洒地转身离去。
  第五章
  “宇诚在外头有女人?你确定吗?”
  “他常常不回家,问他去哪里也不说。我在他口袋里搜出电影票根和百货公司签账单,他一个人去看电影吗?一个人去逛百货公司吗?”段彧茹泪如泉涌,哭得哽咽难言。“成天吵着要离婚,我快被他逼疯了!”
  袁若凡心往下沉,连离婚都出口了,事态果然严重。
  “他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些现象?”
  “蜜月旅行回来后他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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