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胆大打更妹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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胆大打更妹- 第11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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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大少爷,门外有刘媒婆求见。”
  “刘媒婆,她来做啥?”
  仓劲离疑惑地沉吟,倒是王媒婆眼见机不可失,立时起身道出来意。
  “想来刘媒婆必定是为仓小姐说亲的,这王爷说了,仓家小姐性灵聪慧,他们家可能高攀不上,所以还请仓小姐另觅良人,这不刚好,那刘媒婆就来了,可见欣赏小姐丰功伟业的大有人在。”
  一段话表面上说得既褒又捧的,但意思很明显了,就是要回了这门亲事。
  仓劲离听那明捧暗贬的话,心头老大不爽了,脸上的笑意未减,语调却骤地转冷,“其实王媒婆说得倒也是,这落离一向是咱们几兄弟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儿,谁也舍不得让她受上半点的委屈,这要是嫁到王爷家里,受了什么苦,咱们兄弟三人可要心疼死了。”
  厚,这仓家兄弟疼妹妹会不会疼得太夸张啦!明明就是一桩明里风光,暗地却丢大了脸的事,可从他们嘴里说出来,却还是骄傲得紧咧。
  哼,就不相信,这样半夜出门到处跑的大家闺秀还有谁家敢要,那刘媒婆上门来的目的,怕也是哪家的老爷夫人要她前来撤了之前说亲的事吧!
  不过,这不关她的事,反正她话已经说开了,现下只要一个答案,就算完成了王爷的交代。
  “那……这亲事……”
  “既然王爷担心他儿子配不上舍妹,我也不忍心委屈了自家的宝贝妹妹,所以……自然作罢。”
  “那真是太好了!”终于达成使命的王媒婆一时喜上眉梢,忘情地喊道。
  直到察觉到众人谴责的目光,她才惊觉自己出了什么纰漏,连忙慌张地告辞。
  “大哥,这可怎么办?”瞧王媒婆那张大嘴,不用说只消一时半刻,落离被靳王府嫌弃的消息一定会传遍大街小巷。
  若是情形如他们所料,那么短时间内,想要为离儿找到一个如意郎君,可是难上加难了。
  “你看咱们要不要缓一缓,毕竟就算要离儿出嫁,也得选一个好人家啊!”仓潜离满脸忧心,要妹妹出嫁的心情已经不如之前急切了。
  瞧落离这阵子的模样很是正常,一点儿也不像想起往事的模样,所以亲事自然可以不用这么急。
  “不妨先看看刘媒婆的来意,咱们再决定吧!”
  仓劲离抬手,阻止仓潜离接下来的话,心中的算盘也跟着拨得响亮。
  其实,他倒不似弟弟那般乐观,他总觉得落离的平静和平顺有些奇怪,隐隐约约问,他有种她变了的感觉。
  总觉得不管是举动、神情和目光,彷佛打自她昏倒以后,就完全不是同一个模样儿了。
  会是他想太多了吗?
  不管怎么样,说亲这事是誓在必行。
  就算京城里没人敢来说,那就在外地找,反正他是铁了心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落离嫁人,以绝后患。
  尤其是他听闻朝廷最近并不平静,三年前南宫家的冤案都被拿出来旧事重提,他臆测着应该有些什么事正在暗地里酝酿着。
  更别说他还听见有人说瞧见了神似南宫修文的人在城里走动,这一切应该不是巧合。
  落离出嫁的事刻不容缓,否则只怕夜长梦多,仓家又要再受牵连。
  不是他自私,不顾仓家和南宫家的往日情谊,而是事关离儿,万事都大意不得。
  唉!
  这个调皮的离儿难不成就不能安份些吗?
  是不是非得让他们这些做哥哥的华发早生啊?
  第七章
  “小姐……小姐……”鸡猫子鬼叫远远的传了过来,专心在绣布上的落离却连头也没抬。
  “呼……小姐……”胭儿上气不接下气地奔了进房来,却见主子对她的叫唤不起一点反应,显然完全都不好奇发生什么大事。
  她愕然地注视着主子好一会儿,想等主子开口问话的她,终于还是憋不住而有些挫败地道:“你还有心思绣花啊,发生大事了耶!”
  “是吗?”彷佛早就对一切都胸有成竹,对于胭儿的大惊小怪,她只是口气不冷不热的响应。
  纤细的手指仍是不停地穿梭在五彩的绣线之中,明显地她的心思全不在胭儿身上。
  厚,是真的发生了大事咩!
  对于小姐的无动于衷,胭儿终于忍无可忍了,她的手往那琉璃布一盖,显然非得把主子的心思全拉往她这儿才肯罢休。
  “小姐,你还有心思在这儿绣花,你知不知道大少爷发了好大的火,不一会就会有人来请你去前厅了。”
  即使胭儿唱作俱佳地说着,但落离的反应还是挺冷的,她只是抬眉觑了胭儿一眼,连问都没问一声。
  “哎哟,小姐,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大祸?”
  “我闯了啥祸?”被这丫头一闹自己想继续绣花只怕很难,于是她只好认命的配合开口问一下。
  “就是县太爷送来了褒扬状啊。”
  “那很好啊!”唇角微勾,一抹带点算计的笑花浮现,她淡淡地说道。
  “好?!”胭儿闻言倒抽一口气,原本还算平和的声音倏地拔尖。
  她怎么瞧不出好在哪里啊?
  小姐肯定是不知道此举会引来多大的波涛,先别说一个早上大少爷得应付多少来取消说亲的媒婆,光就街坊上的那些闲言闲语,也够小姐这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受的了。
  “小姐,你知不知道大少爷发了好大的火耶!”
  落离点了点头,对她而言那并不值得惊讶,而且还是势所必然的,因为这一切都在她意料中。“那肯定是会的。”
  “那你又知不知道,那个王媒婆一早就来退了亲,说什么小王爷配不上你这个功在社稷的仓家小姐。”
  “嗯,那很好啊!”落离点了头,一样是一副云淡风清、事不关己的模样,若是仔细注意,似乎还可以瞧见她的眸中闪着浓浓的笑意。
  不会吧!
  这也很好,那也很好,怎么小姐对这两件事好像一点也不在乎呢?
  “就这两件事,也值得你着急成这样吗?”
  被她这么一问,胭儿也呆了,怎么现在成了她大惊小怪了?可这两件事不都算是天大的事吗?
  “呃……其实是还有另一件喜事啦!”思绪被搞混的胭儿有些愣然地说道。
  她着实搞不清楚,究竟哪件事重要、哪件事不重要。
  “哪一件?”眼尖地瞧见一个仆佣急匆匆地跑来,落离知道自己该去大厅了,她起身整了整自己的仪容,顺便等待胭儿的下文。
  “方才我听到另一个刘媒婆来说亲,说是江南一户姓文的大户人家。”
  本来以为自己得到的反应应该也是同方才一样的冷漠,可是谁知道,她家主子的反应又再次出乎她的意料之外。
  只见她的眸子倏地一亮,激动的对胭儿问道:“是真的吗?”
  “是真的,那刘媒婆才刚离开呢!”胭儿点了点头,完全不能理解,虽然这个消息算是好消息,可是值得小姐那么兴奋吗?
  小姐现在的兴奋程度比前些时候知道她即将成为小王爷的妻子之时,还要开心一万倍耶!
  就算是江南首富,条件也未必比以前那些来提亲的人好吧,小姐干么这么开心啊?
  小姐的心态简直就莫名其妙地怪到了极点,该不是那次的头痛,也痛坏了小姐的脑袋瓜子吧?!
  相对应于胭儿的忧心忡忡,落离简直可以说是喜上了眉梢呵!
  姓文的,应该就是那个文书生──她的文哥哥吧!
  她在寻婆家的事早已传递大街小巷,他不会不知道,再加上昨夜她的搧风点火,现在终于忍耐不住了吧!
  还说什么以兄妹相称咧,骗鬼去啦!
  呵!
  她得赶快去见大哥,然后努力地引导大哥,想法子让他答应这个姓文的提亲,到时候等大哥发现文书生其实就是南宫修文时,就算要阻止应该也迟了吧!
  她真是举世无双的聪明呵,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。
  黑色的劲装融在暗沉的夜中,灵巧的身形几乎叫人无法察觉他的存在。
  宛若翱翔天际的苍鹰一般,颀长的身影轻巧地落在草木扶疏的庭园中,也顺势避开了夜里巡逻的守卫。
  透着月光,南宫修文清楚地瞧见这大宅的奢华,那一颗颗挂在墙上有如拳头大的夜明珠,哪一颗不是百姓们的血汗?
  当初,他就是看不惯相国那些鱼肉乡民的行为,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对抗强权,谁知道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。
  恨呵,他怎能不恨啊!
  要不是那时修武正在天山学艺逃过一劫,而他又因为仓家的暗渡陈仓之计,死里逃生,这南宫家不就绝在那个贪婪的相国手上了吗?
  所以这个仇他不能不报,可这种事只要稍有差池,只怕又会掀起一片腥风血雨,这也是为什么他眼看仓家四处招亲,却隐忍不发的原因。
  今夜!一切只等今夜过去,那么计划是成是败就会有个定数了。
  蹲伏着的他正想起身,谁知道一阵熟悉的馨香却飘至鼻端,他的眉头倏地拢起,心中不祥的预感方起,一个黑影已经落在他的身旁。
  几乎不用转头瞧,他也知道来者是谁。
  “你来这儿做什么?”南宫修文无奈地闭了闭眼质问着。
  “文哥哥,我溜出来打更,正巧瞧见了你,所以就跟来瞧瞧啊。文哥哥,你在作贼吗?我来帮你。”
  一席看似天真的低语,听得他的脸色忽青忽白。
  这仓家那几兄弟是怎么回事啊,守一个人都守不住,她半夜溜出来打更的事现在在城里人尽皆知,那几兄弟更不可能不知道,怎么还不好好地看着她,放任她出来趴趴走呢?
  “你怎么出得来?”他忍不住问道。
  “很简单啊,以前怎么出来,现在就怎么出来啊!”落离嘴里虽然说得轻松恣意,可是其实才没有那么简单呢!
  要不是她早有准备,悄悄地迷昏了奉命整夜守着她的胭儿,她哪有可能溜得出来。
  “那你不去好好打更,跟着我做啥?!”没好气的问道,南宫修文拿她的精灵古怪没有任何办法。
  “你来做啥,我就来做啥啊,文哥哥,我想帮你。”彷佛中间不曾空白过三年,她的手很自然的钻进他那厚实的掌心,葱白的十指与他的交缠着。
  她那自然的举措让他浑身一震,忍不住回头望着她,深邃的双眸中透着浓浓的狐疑。
  “你……”瞧着她那双清明透澈看不出一丝异样的目光,他的质问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。
  这丫头实在太聪明了,要是她啥都没想起,却被他这么一问起了疑窦,那事情可就难收拾了。
  “文哥哥要说什么吗?”感受着自他掌心源源不绝传来的暖意,落离舒服得几乎像只慵懒的猫儿似的闭上眼。
  唉,若是此时他可以像以前那样,万般宠溺地探手揉揉她的头,那该有多好?
  “没……没事。”南宫修文瞧着她那爱娇的模样,再刚硬的心也都溶了一大半,他勉力自持地深吸了一口气,说道:“离儿,我是来这儿办正事的,不如你先离开,等我办完了事,再去找你好吗?”
  “不要!”上次他也是这样说的,可他们却差点阴阳相隔。
  这次她才不再当听话的乖宝宝呢,她啊,铁了心要和他相守相随。
  “听话好吗?”他哄着她,“你若待在我身边,我会分心的,这样万一行迹败露,那可就将事情给砸锅了。”
  “不会啊,我可以帮你耶,县太爷不也褒我有勇有谋吗?”
  真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,而且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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