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天女撩龙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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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女撩龙- 第14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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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那个人会是谁呢?是与单知过过从甚密,且不甘被削弱职权的高丞相,还是皇伯母因不甘其夫兵败身亡,故而灌输单知过这般仇恨的说法?
  “是谁说的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们是否做过。”将他的惊诧视为心虚的表现,单知过的语气更是严厉。
  “难道皇伯母不曾告诉过你当年的真相吗?”如果他一迳的认定当年是旁人负了皇伯父,这也难怪他会有叛变之心。
  现下他该做的是让单知过明白当年的真相,或许这样可以弭平可能发生的祸事。
  “你对我们误会已深,如今不管我说些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。”眼见单知过眸中毫不掩饰的敌意与恨意,他心知若是自己口说无凭,单知过必然不信。
  “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所说的话吗?”满心的恨意让单知过双拳紧握身侧。若非他答应了沄儿在真相未明之前,绝不轻举妄动,他必先拿下单佐靖的项上人头,以慰爹在天之灵。
  “也罢!”他长叹了一声。多年来的误会,并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解开的,看来他得多费神了。
  “快滚吧!我不想再看到你们这些虚情假意的伪君子。”单知过下起了逐客令,心中的气愤让他再也顾不得隐瞒自己的意图。“等我查明了所有的真相之后,我必率军长驱直入,拿你们的血祭我爹在天之灵。”
  “你……”对于单知过的霸气与狂妄,单佐靖自是气愤于心,但为了大局设想,仍平心静气的说:“这布包中有一封皇伯父写给先皇的信件,你看了之后便会知晓所有的事情。”
  “哼!”单知过压根儿就不信他今日前来会带有善意,当然也不会相信这布包中真有他爹所写的书信。“带著你们的谎言下地府去吧!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们这群见利忘义的小人吗?”
  单佐靖真诚的眸光笔直的射向气愤难当的单知过,其中包含著血浓于水的兄弟之情,却也有著可能即将为敌的复杂心绪。
  “凡事三思而后行,否则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。”即便知道单知过对他这番善意绝对听不进耳,但他还是忍不住的说:“想想皇伯母,想想你心爱的女人,别让自己一时的冲动,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。”
  “皇伯母?!你不配这么喊我娘。”对于他的善意,单知过充耳不闻,反倒认为他在惺惺作态。
  “也罢!”深知再谈下去也谈不出一个结果,单佐靖索性转身准备离去。
  “回去告诉你们口中的皇上,倘若我证实了我爹真为你们所害,不出三个月我必率兵起事。”
  “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兄弟,难道不能好好谈谈吗?”面对想法如此偏激的单知过,单佐靖几乎难以接受骨肉相残的事有可能历史重演。
  他这次前来原是希望他们这几个堂兄弟可以共同为天龙王朝努力,为千万子民打造一个安稳的国度。
  只是他真的没有想到,单知过的恨意竟然这么强烈。
  复杂的心绪萦绕在他的胸中,最后终是化为一声无法诉诸言语的叹息。“罢了,希望你好好的想想,或许有朝一日—我们能共结兄弟情分。”
  或许他该先去查出到底是谁对单知过隐瞒了事实的真相,这样一来,或许就能消除他的怨恨之心吧!
  默然不语,冷眼以对,单知过对他语重心长的话听而不闻。
  单佐靖深深的望了他一眼,面对他那疏离且憎恶的态度,也只能颓然的先行离去。
  第八章
  虽然单知过很难相信单佐靖的话,也打从心底希望他那番话不过是说来愚弄他的谎言。
  但就他观察,他知道单佐靖个性耿直刚毅,向来不屑说谎骗人。
  那么他过往满心的仇恨究竟是对抑或是错呢?
  他万般挣扎著是否该拾起地上的布包,看看是否真如单佐靖所言,里头有著爹亲笔所写的书信。
  或许他隐约知晓他所言的确是真,毕竟自小娘亲也是这么对他说的,希望他能放下仇恨,别再报仇。
  娘总是说爹之所以会死,都是被富贵荣华遮蔽双眼所造成的后果,还要他不能恨也不能怨,更不能步上爹的后尘。
  当初他执意不信,毕竟高伯父并不是同他这么说的,高伯父告诉他的是单骥月因不满先皇欲传位给他爹亲,所以起兵叛变,却因兵败而将罪行全数推至他爹的头上,让他爹含冤而死。
  究竟谁是谁非?从白天到黑夜,他双眼不离地上那个布包,不断的臆测著那里头是否更有他爹亲的亲笔信,却打不定主意是否该将它拾起。
  如果真的有那封信,那么他这些年的恨,不就显得可笑极了?
  “知过……知过……”易沄天柔声低喊著单知过的名字,从早晨他自房内离去会晤客人之后,她便不曾再见过他一面。
  她自老夫人的口中,再次清楚而仔细的问明白当年事件的原委,正打算好好的和他谈一谈,没想到在房内左等右等都等不著他人影,只好来书房寻他。
  “什么事?”易沄天的叫唤让他由自我的思绪中惊醒,浅浅的应了一声,双眸还是不离地上那个布包。
  “天黑了,怎么不燃烛呢?”打开书房的门,她就著昏暗的月光进入书房,不意却踏著了地上的布包。
  易沄天随手将它拾起,却被布包中所散发出来的药香所吸引,来不及等待单知过燃起烛光,她便匆匆的将布包打开。
  就著月光,她审视著布包中的药材,而单知过也在此时燃起了烛火。
  她发现自己所需的药材一味不少的皆在其中,同时也发现了置于药材底下的信。
  “咦?”她拿起那封信对著他说道:“这里怎地有一封信呢?”
  她朝单知过扬了扬手中的信,并将它递给他,但他却不伸手去接,只是死命的瞪著那封信。
  “怎么回事?”易沄天终于看到他铁青的睑色,于是将信置于案上,柔声问道。
  “没事!”他一向不习惯与人谈心事,如今心绪纷乱,面对著她清明的眸光,更是千言万语不知如何启口。
  察觉出单知过不悦的情绪,于是她收起心中的疑问,转而说道:“今日我与你娘谈过,当年……”
  “别再提当年之事。”他怒声打断她的话,昨夜的柔情皆在紊乱的情绪中消失殆尽。
  他无法相信自己的恨可能是一场场可笑的谎言,不!他绝不相信。
  这一定是单佐靖用来欺骗他的话,那些可恨的衣冠禽兽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。
  恍若铁了心的这样相信著,单知过不容许任何人污蔑他的爹,他绝不相信他爹会做出那种起兵篡位之事。
  “你这般努力的探查当年之事,究竟有何用心?”他眸光扫过一脸平静的易沄天,厉声的质问
  “我会有何用心?”她完全不解他那满是怒气的质问从何而来。“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被过往的事情给羁绊住。”
  易沄天体贴的心思,在此刻心绪紊乱的单知过看来,就像是一根芒刺不断的戳著他的痛处。
  处在这么纷乱的情形中,他真的不知道什么是他该相信的,什么又是他不该相信的。
  就像高伯父为何会知晓沄儿这个神医救了他娘?为何单佐靖会知道沄儿身中奇毒,急需药材解毒?
  种种的疑问,让他开始怀疑起身边的人、事、物,究竟何者为真,何者为假?
  或许沄儿这个他不曾探查来处的女人便是单佐靖他们派来的,所以他们才会知道他意图谋反,也才会知道她中了毒却无药材可解。
 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,自从她来了之后,他便放下所有的戒心,甚至开始相信她的话,尝试著想要放下仇恨,且还怀疑起一向待他如子的高伯父。
  她甚至还带来了与他有著血海深仇的敌人单佐靖。
  这一切的不对劲,皆是因她的出现而起,或许就连娘亲身中奇毒亦是他们的伎俩——一个要让他相信她的伎俩。
  这样的想法让他忘却了自己对她的倾心,也忘却了昨日的温存,满脑子尽是背叛与仇恨。
  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暴怒,和话中暗藏的指控,易沄天登时愣住了。“我只是……”
  今日究竟出了什么事?为何昨夜还如此温柔的男人,此刻却像是牛鬼蛇神似的面目狰狞?
  “只是什么?只是希望我能放下往日的仇恨,放过那群为了名利不惜杀兄的小人?”单知过倏地攫住她细瘦的手腕,双目皆视著她,怒声的质问道。
  “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些什么?我只是希望你能顾及天下苍生,别为了一时的仇恨掀起滔天的祸事。”突然袭至的疼痛让她紧皱著眉头。“你快放手。”
  “除非你说出真相,否则休想我会放手。”被烦乱给蒙了眼,单知过执意的认定她必是敌人派来的奸细。
  “你……”易沄天眼见他丝毫不肯讲理,索性一个反手擒拿,想要挣脱他的掌握。
  不料此举更加激怒已处盛怒狂乱中的单知过,只见他眸中凶残尽现,竟然招招凶狠的与她对起阵来。
  理智早已从他的脑海中消失,他将易沄天当成了敌人,不理会她满脸的不解。
  “等一等!”对于他这种莫名的举动,她只能防守,并且低喝出声,“你究竟是怎么了?”
  “我问你,你从何而来?”此刻唯有证明她不是好细,他的愤怒才能平息。
  “祁华山!”易沄天一边抵挡他的攻势一边应道。
  “如何证明?”对于她的答案,单知过很想相信,可是疑惑的因子已经深植心中,更何况他一向认为女人是天生的说谎者,他不相信她真的只是一个浪迹江湖的大夫。
  “无法证明。”她向来孤寡一人,著实难以证明她的确生长在祁华山,只为爹亲遗言下山历练。
  “既然如此,那就怨不得我了。”他不再留情的出招,武功只足以防身的易沄天已落入他的手中。
 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他点下了她的周身大穴,让她武功尽失。
  “既然你无法证明自己的身分,那么就等我找到你的确与他们无关的证据,否则你休想离开过王府半步。”
  “你简直是不可理喻。”承受突如其来的怒气与伤害,莫名的愤怒荡在她的心胸,她著实不敢相信昨日如此温柔待她的男人,今日会转身一变成为这模样。
  心痛、心碎呵!她不过是想尽力帮助他查明当年的真相,却料想不到她的倾心相待竟会得到这样的结果。
  “我不会再相信你所说的话了。”面对她的指控,单知过仅是漠然以对。“你就好好的待在这儿,待我查明所有的真相。如果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,我自会放你自由。”
  话一说完,他便骤然推开了她,任由她被废去武功的虚弱身躯瘫软在地。
  “你……”面对他陌生含恨的眼眸,和他那种完全不信任的态度,怒极了的易沄天终是敛下自己的怒气。“总该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?”
  她一向讲求公平,她必须要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才会遭受这样的对待?甚至让他狠得下心废了她全部的武功。
  单知过仅轻哼了一声,只觉她此刻的不解全是在装模作样。
  “今天单佐靖来找我,他对于府里的一切了若指掌,你想他是如何办到的?”
  单佐靖……他是谁?易沄天皱起了眉,不断的在脑海中搜寻这个陌生的名字。
  “你不用再惺惺作态了,要不要我提醒你单佐靖是谁?他就是治国王爷,那个你暗地中的主子。”眼看著她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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