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恋曲谱的都是你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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恋曲谱的都是你- 第7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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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还是不行吗?唉,我还以为我们的恩怨早就过去了呢,没想到你还是放不下,只有我一个人在剖心肝……”占了上风的秦绣菊假意叹息。季晓橙想要反唇相稽,却有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,她转头一看,竟是柳浪。
  “不好意思,路上塞车,排演很久的婚礼祝福可以开始了吗?”他故意这么问。
  这时,折回四合院的黑泽野走进来,把她的廉价吉他交给柳浪,“好好配合我的歌声。”众人心想,难道……真正心胸宽大的是季晓橙?她居然还找人来献唱?
  原来他们两人中途改变心意,都想偷偷再帮季晓橙一点,好将清洗猪圈的工作推给对方,没想到在饭店门口碰上了。
  柳浪出门前曾听见季晓橙和季妈妈的对话,认为季晓橙绝对有必要展现大方,最好的方法就是由他们假装是她安排的献唱人员,所以他要黑泽野回去拿吉他,再赶回饭店,他弹,黑泽野唱。
  他们一走进宴客厅,刚好看见秦绣菊在刻意刁难季晓橙,不禁庆幸这个决定是正确的。
  “我来唱。”季晓橙从柳浪的手中拿走吉他。
  柳浪和黑泽野面面相观。她要自弹自唱?从她家、张三姑、附近邻居,甚至是刚才一路听见的闲语,都说她和什么姓蓝的三兄弟在街头表演,敏感又专业的他们自然不会留意,喜欢弹弹唱唱的年轻人不少,但都只是泛泛之辈,对乡下人,他们没信心。
  季晓橙满脸倔强,缓步走到台上,神情瞬间一变,从容不迫的边弹奏吉他边唱歌。
  “是Anna  McMurphy的Deeper  and  Deeper?”黑泽野讶然。
  她竟然会知道这么冷门的歌?柳浪看着站在台上的季晓澄,纤细却有力的手指硬实的压着随时变调的和弦,另一手则把弦线刷得强劲又流畅,这首歌不单单是指爱情,而是爱人与被爱里过着平凡的生活却不知不觉愈陷愈深的每一天,直到男人非得跟女人结婚不可。
  表演的本人必须具备自己也相信爱情的甜蜜才行。
  不知何时,在她的自弹自唱外,还加入了琴声,季晓橙疑惑的看向一旁,只见柳浪坐在原有的老人乐队那电子琴的位置上,即使是中古的普通电子琴,在他鬼魅的技巧下,竟然发挥意想不到的流畅感。
  在柳浪柔情又俏皮的琴声带领之下,他们两人一唱一和,竟比之前协调多了。
  “简直是渐入佳境、水乳交融……”黑泽野很久没看见柳浪演出了,心想,那家伙听出了小橘子音乐里的不甘心,觉得不对劲,才上去救她的吧?
  唱到后来,季晓橙不时回头对着柳浪微微一笑,柳浪还是没什么笑容,可是他的沉稳和浑身才华,把电子琴弹得清灵而响亮,不管怎样,都让她感到安心,何况她一向是崇拜他的啊!演奏完毕,季晓橙微微一鞠躬。
  “谢谢大家。”虽然没有排练过,但柳浪竟然非常完美的配合她做了个没有瑕疵的结尾。
  “哗……好啊!”全场宾客都起立,拍手叫好,好幸福的感觉。季晓橙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表演,又都是认识自己的人,不免有出口气的感觉。
  “原来你会自弹自唱啊!”下台后,柳浪边抽烟边问。
  “我早就说过我会了啊!”她大声抗议。
  什么嘛,根本没在听她说话。
  “谢谢你帮我,你真的很厉害。”她由衷的说。不愧是音乐鬼才。
  “既然如此,可以把另外十次清洗猪圈的工作送给K吗?”柳浪问。季晓橙不禁笑了,一次完美的演出,在柳浪的眼里只是拿来交换这件事,什么掌声、什么崇拜、什么完美演出,他全都不放在心上。
  “吉他是我拿来的,划掉五次。”黑泽野也不放过这机会。
  沈祖蔚以一种可惜又带点留恋的眼神望向季晓橙,淡笑的说:“谢谢你和你朋友为我们表演的这段节目,谢谢你真心的祝福,看来……我应该多等你几年。”
  之前奚落、嘲笑季晓橙只能养猪种菜、唱那卡西的同学和长辈们,无不对她在音乐世界的光芒四射、大方自信感到惊讶,而且她怎么会认识这么出众的两个男子?那个上台帮她弹琴、绑着马尾巴的男人,俊美却又同时具有凡人勿近的冷峻气魄,另一个替她拿吉他的男人,则是阳刚又俊俏。
  他们不免有一种气沮却又羡慕的复杂心态,这乡野间哪来这么出众的男人?秦绣菊的脸色难看到不行,勉强挤出客套话,“这位是……”
  “啊,肚子好饿。”柳浪打断她的话,迳自坐下来。
  “我也不想吃你PuB里贵得要死的餐点,为什么我去你的店还要钱?”黑泽野想一想也坐下,他从未参加过这类喜宴。
  他们完全没把秦绣菊放在眼里,让她十分难堪。
  季晓橙原本打算唱完歌就走人,没想到他们还硬是要拗一顿大餐,真是随兴自若的两个人,尤其是柳浪……她对他既感恩又欣赏,不管别人会怎么看他、说他,他想怎样就怎样,又酷又潇洒。幸好他们前来相助,让她不再那么孤单,还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荣耀。
  喜宴结束后,季晓橙向柳浪说:“以后不用清洗猪圈了,虽然不知道”流浪的天使“出了什么事,但若是一直都不能复出,可能有什么重大的缘故吧,硬是撮合也很为难……小真会理解的。”
  “终于等到你说这句话。”柳浪抽着烟。
  “这样搞得我们好像做什么都是有企图。”黑泽野不想看起来是那样。
  “不是这样吗?”季晓橙狐疑的反问。柳浪不禁莞尔。
  这位橘子小姐的心地总是那么清澈,想什么就是什么。
  要道别了,如果没了随时会威胁他们的小真遗愿,他们是不会再来的吧?季晓橙心想,他们都是远在天边的巨星,能与他们相遇,还跟柳浪在台上合奏,已经是奇迹了,这是她在
  乡下生活了二十多年都不敢想像的事,繁华得像一场梦……奇迹过后,还是要得回归正常的生活。
  “Swell……”她对着柳浪大喊。柳浪正跨坐在“风火轮号”上,催动着油门,回头一看。
  “下周六我的乐团在新竹圆环旁广场有演出,有空的话……请来看……”她愈讲愈小声,从紧张到卑微。就算有空,他也不会来吧?柳浪盖上安全帽的面罩,一语不发的离开。
  和她的预料一样。
  SKY国际娱乐很快就规划好了选拔赛的一切,以Swell和K为名而号召的“流浪的天使”杯乐团选拔赛如火如茶的展开。那嗜爱赛车,全世界默认他为地下业余赛车第一快的风速赌徒柳浪,原来就是“流浪的天使”如妖似魔的贝斯手,这真让人万万也想不到。
  刮起巨大旋风的竟赛,立刻成为乐团间互相竟逐的指标。
  柳浪在二楼的VlP包厢,趴在栏杆上,看舞台上的乐团唱得卖力,但都很无趣。
  “你和K的号召力竟然一点都不减。”一旁的施曼莲满意的说。
  “是你太会操弄通路了,包装得完美无缺……”柳浪懒洋洋的直言。
  “你应该要说,愧对这些曾经爱过你们,又被你们抛弃的乐迷。”她也不让步。
  “爱这种事情,哪有谁对谁错?”柳浪点燃一根烟,抽了起来,仍是一贯的自我主义,淡淡的说:“我既没有义务要提供什么,谁也没有权利说被我伤害了。”
  “难道”爱“这种东西对你来说都没有层次?说得好像跟女人上床和女人的眼泪对于你的意义都一样。”即使置身PuB里,施曼莲还是穿着香奈儿套装。
  “只要可以互相解决空虚就够了,什么鬼层次……重要吗?”他一脸厌烦。
  施曼莲曾是一手打理“流浪的天使”的经纪人,只要一面对工作,便完美得无懈可击,唯有面对柳浪,她偶尔会流露出复杂的眼神。
  他没有什么改变,因为在出片以前的日子便是漫无目的、飘泊不定、不忮不求、颓废浪荡,Doll出事后,他也只是维持原状而已……可是,她知道人最可怕的不是面对风暴后的崩溃绝望,而是看起来与过去没什么不同。
  “Swell……”她伸出纤手,轻抚他的手背。
  柳浪不着痕迹的摆脱她的手,夹起唇间的烟,阻止下一句话或下一个情节的发生。
  “对于我,你也没层次吗?”施曼莲毫不退让的问了。
  “你该不会是想跟我讨论我们这五年上了几次床吧?”
  “你……”她暗骂自己肤浅,明明知道他是善于面不改色的让人受伤的那种自私男人,她竟还以为可以由工作及人际领域上那善辩的自己来占上风。
  身材高大的黎焰窜到他们中间,双手分别搭着他们一边的肩膀,还各拿了一杯酒给他们,十分愉悦的说:“我们SKY音乐的秘密武器就要出场罗!”
  那杯酒,柳浪喝不下去,看向黎焰,依他对他的了解,知道他绝不是说着好玩。
  “黎大少,你之所以会对我那感人的癌逝病童的遗愿那么卖力,该不会除了我上次猜到的周边效益外,其实你早就要把你们公司的新人放进选拔赛里?”
  “哎呀,只是顺便嘛!懂吗?”黎焰将脸凑过去。
  “没人性的家伙,你去死吧!”柳浪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,远远的坐在角落。
  “喂,有个很棒的新人团,你真的不看?施曼莲强力推荐,只要有她捧,哪个人不会红?”黎焰提高嗓音对他说。
  红?真是令人反感的字眼啊!柳浪向后躺在沙发上,对选拔赛一点兴致也没有。
  忽然,从心里响起了纯净的吉他声和唱着Deeperand  Deeper的甜蜜嗓音,在遥远山城里,鸡犬相闻的田间,有浓香四溢的客家菜,还有豪迈的大笑声,很容易便因为一件小事就惊声怪叫,动不动就为几句话作势打人,留着俏丽短发像个男孩般急躁的季晓橙……这些画面让他平静下来。
  今夜的舞台掀起最高潮,一支叫“Angelina”由女生担任主唱的乐团定庞克风,风格是在此地不太盛行的音乐类型,但确实是有几分自信和与众不同的想法。
  那个女孩留着刘海,化着烟熏妆和紫色的嘴唇、指甲,全身上下下是黑色就是银色的腰带和挂饰,就连其他乐手也做差不多的装扮,是第一支除了创作以外,会考虑整体造形,营造出舞台气氛的乐团。
  他们的音乐、翻唱前辈的曲、自创歌,全都走庞克风或重金属风,听得出技巧高超,而且底子深厚,懂得一点音乐的人都听得出他们是在外国留过学,全场观众耳目一新,虽然不懂他们在唱什么,但也跟着跳动,反应挺好的。
  “她叫Anne?A、n、n、e,?安恩,不是A、n、n、i、e,安妮。”黎焰回头介绍。
  柳浪自顾自的陷入半昏半睡的状态,一听到黎焰跟他说话,马上疑惑的问:“安妮?皇宫酒店竟然也派出红牌小姐?她真那么想红吗?”
  “你的脑袋可不可以不要只装那些东西?你跟卫可仲那色虫有什么不同?”
  “别跟我说你都不会去,安妮跟我说过,你上个月包了她十二天。”柳浪斥道。
  “她怎么这么没职业道德?”黎焰不悦。
  “如果她不说,没人知道原来你一晚可以上七次……”
  “明明是八次。”黎焰纠正。
  “她说的是上洗手间。”柳浪冷冷一笑。黎焰的脸僵住,如炬的目光看着他,“不要扭曲她的话。”
  “奇怪了,为什么?亢奋的时候特别频尿吗?”柳浪还继续说。
  “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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