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爱锁汝心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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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锁汝心- 第5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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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我为什么要欺负她?”他问。
  “因为你那个无聊的十年之约。  ”柳子絮瞪他。“我是认真的,萧聿,你绝对不许欺负悔儿喔。  ”
  “她”看见一对邪佞的眼眸,有一股难以抗衡的黑色力量向“她”袭来,  狂傲嚣张得没无边际,接着一道黑气灌入眉心,“她”就这么昏了过去,再无知觉……燕悔从梦中醒来,这是她第二次梦见这个女子,两次都是相同的梦境,令她不解。更奇怪的是她并不认识梦中女子,但却又似乎和她心思相通,而梦中那双眼睛,明明完全不同的,不可思议地令她想起那个人。
  她只见过萧聿一面,对他的印象浅得近乎模糊,她怎会知过他和谁像,还是不像?更何况梦里那双眼睛根本是没有脸的。
  燕悔觉得很累,近来她睡得很不安稳,换了地方也换了床,不再挨饿受冻,她开始作梦了。
  轻抚着眉心的红痣,燕悔有种异样的感觉:  以前她脸上什么病都没有,不知道为什么,她额上的伤好了之后献出现了这个东西。
  她发现自己常会无意识地抚摸它,然后就会有些模糊的画面闪过脑际,但总在一瞬间就消失了,好像一点意义都没有。
  燕悔下了床走到窗边,她的伤已经痊愈,明儿个开始也该好好工作了。多亏了那位姓柳的“义兄”,她才能一个人住,这让向来话少的她省去许多和人相处的麻烦。而为了不让其他丫环觉得她享有特权,她希望自己能尽量多做些事。
  唉!如果她的身子能高点、力气能大点就好了。
  燕悔想,倚在窗前对着一轮明月发呆。
  时光匆匆,转眼燕悔在薛府已经待了两年,十二岁的她出落得越发可人,不仅脸蛋清丽、肌肤白皙,额上的一点嫣红更将她衬得超凡出尘,俨然天仙下凡。
  这两年间她的柳姓“义兄”仍不时来看她,即使她再怎么不理不睬、冷漠以待,他依旧是一脸笑容嘘寒问暖,丝毫不以为意。
  燕悔的心也不是铁做的,何况她从来就不讨厌这个一直对她百般呵护的“义兄”,久而久之,她的态度软化了,现在面对他的笑容,她也能回以浅浅一笑。
  另外,在这两年中,  她仍持续梦见那位女子,而慢慢的,那些断断续续、毫无章法的梦境逐渐串连起来,变成一个玄妙凄美的故事。
  女子是天女,为护国大业而生,  能知古往今来,却无力和天意对抗,渡天下人之苦,几世以来一直是这样的天命,她已疲累不堪。
  在燕悔梦见的那一世里,女子名唤王芸娘,  她的降世成就了大隋,大隋未能护她度过大劫,年方十九她便辞世,实为红颜薄命。
  这样的奇女子为何屡次出现在她梦中?
  燕悔不懂,但是无妨,两年来无数次在梦中共处,芸娘早己有如她的姐姐、她的朋友,她觉得自己似乎可以体会芸娘所有的心情。
  正午刚过,燕悔刚刚忙完,还没来得及用膳,柳子絮已经带着笑来到她身边。
  “我的悔儿妹抹,今天可好?”他问。
  “我很好。”燕悔浅笑道。
  “员外可虐待你了?”
  “没有。”
  “薛如梦呢?她肯定欺负你了吧?”“没这回事。”“那么薛如龙——”“少爷待我很好。”燕悔抢着回答。每回碰面都要问上这么一串,他难道不觉得累?  “薛如龙确实要比他爹和他妹妹好多了,不过悔儿柳子絮忽然一脸正经地对她说:”你可千万不要和他太亲近,有人会很不高兴的。“”我是服侍小姐的丫环,没什么机会见着少爷。“燕悔说着,这才想起,近来少爷倒常常来找小姐闲聊。
  “是吗?”柳子絮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。“你年纪愈来愈大,我的日子也就愈来愈难过了。”“哪有这种道理?”燕悔不解。
  柳子絮叹息。
  “你就不能唤我一声义兄吗?  唱了两年独脚戏,我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了。”“悔儿很感谢柳大夫。  ”“我是诚心将你当作妹妹,和萧聿无关。”柳子絮说,对她话出和煦的笑容。
  燕悔愈来愈美,一言一语、举手投足间皆散发出难以形容的沉静魅力。说她是孩子又不像是孩子,她是姑娘嘛,又带着孩重的恬静纯真。有时候他不免要想,若是萧聿看见现在的悔儿,是否还会说她是丑丫头?不过萧聿似乎已经忘了燕悔的存在,他已经很久不曾提起要燕悔回庄的事,而他也没有刻意去提醒萧聿。
  忘了就忘了吧,这样对萧聿或悔儿都好。
  柳子絮是这么想的。
  “我还未吃午饭呢,义兄要一块到膳房去么?  ”燕悔提出邀约,柳子絮则乐得点头。
  “好啊好啊,咱们兄妹俩一块——咦?  你刚才喊我什么来着?你真说了'义兄'两个字?我是不是耳背听错了?”“快走吧!”燕悔笑了,拉着发愣的子絮朝膳房走去。
  当天夜里,一道黑影无声地越过薛府高墙,影子在庄院里穿梭,弹指间已来到燕悔的房门前。
  萧聿已经不记得这是他第几次夜探薛府了。
  打从到薛府医治燕悔开始,柳子絮几乎每天在他耳边说她有多美、多动人,在无法正面见她的借况下,他夜闯薛府,原只是想证实好友的眼光有偏差,没想到这么一来竟成了习惯。
  初见燕悔,她是个面目全非的丑丫头;再见她,他怀疑是不是子絮从中调了包,这女孩哪里是当初那个跪在路边卖身葬父的小可伶?  萧聿站在床边,居高临下凝视沉睡中的燕悔,那宛若清莲的面容、透明般的肌肤和微彼卷起的睫毛,还有那挺直的鼻梁和小巧的红唇,用巧夺天工都不足以形容。
  她果然美,超过子絮所言何止百倍。
  此后,这张沉睡的脸经常在他脑际浮现,日夜搅乱着他的心绪,于是他一次又一次像个贼子般溜进薛府来看她,  就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她,猜测她睁开眼睛时会是什么模样。
  这是什么可笑的举动?
  这问题萧聿问过自己无数次,而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。或许他是恋上了这张脸,恋上了她的美。
  这也荒谬,她再美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,还不是能为他暖床的年纪,别人如何他不知道,他可没有耐性哄个娃儿睡觉。
  是的,他迟早会将她带上床,这念头曾经令他心惊,但也是那么片刻的时间,马上又被他撇到脑后,一笑置之了。
  要她又如何?难道要了个女人便非要娶她为妻?燕悔会是他的女人,但也仅止于此,她最终还是冷鹰山庄的一个丫环。
  萧聿伸出手,拔开她额上的发,  轻抚中央那颗朱红色的痣,唇角漾起难得的温柔笑容。不知为什么,他对这痣特别爱恋,它令她看起来仙气盈盈、超凡脱俗。
  他的手轻轻滑过她的眉、她的颊、在她唇上流连。忽然萧聿一阵愕然,他惊觉自己的身子产生了强烈的反应,他竟为一个黄毛丫头而情欲勃发!萧聿缩回了手,在身侧紧握以平息不稳的心跳。
  他是怎么了?昨儿个才拥着美人尽兴了一夜不是么?萧聿眯起眼,这代表他此刻相当不悦。他气自己,也气那个甜甜沉沉睡着、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。
  才说自己没有恋童怪僻,这会儿居然就——萧聿愈想愈觉窝囊,转个身就想拂袖离去。
  燕悔偏偏在这时候翻了个身,还发出似猫儿撒娇时的咕哝声,这叫萧聿不由停下脚步,难以自制地又转头去看她。
  才一转头,他就后悔了,即便他立刻闭上眼睛,那影像已烙在脑中挥之不去。
  燕悔侧身而睡,长发跟着垂至脑后不再有遮掩作用,  一截雪白颈项出现在他眼前,而原本将她紧紧包裹的被子滑落腰际,衫子衣襟半开,未着内裳的肌肤隐隐可见,正在考验着萧聿原已薄弱的自制力。
  可恶!这个可恶的小妖女!
  萧聿在心里咒骂着,又着了迷似地坐上了床沿。再一次伸手碰触她,而她细腻的肌肤令他兴起一股快感,手也微微发颤。
  对此时的萧聿而言,理智就有如一张薄纸,而当燕悔又一次嘤咛出声,他仿佛听见纸张撕裂的声音。
  忘了自己的决心、也忘了她的年龄,萧聿毅然低下头,霸气地攫取她娇嫩甜美的双唇。
  燕悔忽觉胸口一阵疼痛,倏地睁开眼睛,望进一双非常熟悉的眼眸。
  一样的,他们有一样的眼睛!
  她以为自己在梦中,就像之前的每一次,但是这疼痛……如果这是梦,她又怎么会觉得痛呢?萧聿意识到她已经醒了,没有自她的唇侈开。他才开始品尝她的甜美,尚未满足,此刻要他停下来是万不可能。
  燕悔澄净的双眼正对着他的,里头写猜疑惑与错愕,然后她惊觉唇上的压力和他的喘息,这才使劲撇过头去。
  “你——”她只发出一点声音,随即便痛苦地闭上眼睛。
  天!她好疼,像有一把剑穿过她的胸口。
  她惨白的脸色及痛楚的神情终于引起了萧聿的注意,他不悦地抬起头,耸起眉差问:“你是怎么回事?”“疼……我的胸口……”燕悔紧抓衣领,忆起这样的疼痛以前似乎也曾经发生过,但——那是什么时候的事?  又为何会如此?她病了吗?燕悔难受得呻吟着,萧聿则又眯起了眼睛。
  她这是难受,还是兴奋?想逼死他吗?
  直到看见她额上冒着汗,萧聿才确信她是真的很难过,但这是为什么? 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?“你究竟哪里不对劲了?啊!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?”燕悔只是喘息,嘴巴开开合合,发不出声音。
  萧聿蹙眉旁观,在看见泪水滑落她的双颊时,他有些慌了。
  子絮从没说过她有病在身啊!  三更半夜的,他是不请自来的贼人身分,上哪儿去替她找大夫?萧聿在房里踱步,看着她垂泪啜泣,他竟心生不舍。
  不舍?
  他对她怎会有这种情绪?肯定是弄错了,不要说她,他对谁都一样,从无伶惜。
  几经犹豫,萧聿终究还是将她拥入怀里。
  “你倒是说句话,别净是哭啊!”他没好气道,抚着她额头的手不自觉带着温柔。
  “疼……好疼……”燕悔哭着说,芦音几乎是低不可闻。
  “疼?  这里么?”萧聿扳开她扯住衣襟的手,自己的手则探向她的胸前,原本只想替她揉揉减轻痛苦的,谁知那两团小小的圆润反倒带给他前所未有的难受,教他倒抽了一口气。
  该死!  他怎么会碰上这种事?生平第一次,他尝到了想要女人却不能要的滋味,简直令他恼怒到了极点。
  “好些了没?  ”咒骂归咒骂,他还是揉着她的胸,这压根儿就是自我折磨,他沉溺其中。
  燕悔扯住他的衣袖,喘息着对他说:
  “救……救我!救救我!”
  萧聿得将耳朵贴近她才听得见她说了什么。
  “我也想救你,你倒说说看我该怎么做啊!”他咬牙道。
  “柳大哥……找大哥……”燕悔没说完就昏了过去,  已足以让萧聿明白她的意思。
  她要找的是柳子絮,显然这丫头对子絮相当信任。
  刻意漠视心头那股酸味,萧聿探揉她的鼻息,还算平稳,脸色虽然苍白却已经不再冒汗,似乎昏过去反倒比醒着好受一些。
  问题是他该把子絮找来吗?  那家伙若知道他闲来没事就夜闯薛府,岂不要叨念得他耳朵长茧?  低头凝视着燕悔,萧聿衡量着她究竟值不值得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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