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顶级男奴之养夫十六年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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顶级男奴之养夫十六年- 第16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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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多怕,多怕他真的再也不回来了。
  但还好,他终究还是回来了。
  回来就好、回来就好。
  只是,他下午才刚发飙而已,真可能就这样算了?她惴惴不安地等著他的回应,然而等了好半天却只等到他正好眠的鼾声。
  她从他的怀抱里探出头,难以置信他竟睡著了。
  喝得太醉了吗?算了,至少她现在还拥有他,只要跟他把话说清楚,他应该就不会再生气了。
  嗯,明天再说。
  张眼的瞬间,范季扬傻眼。
  怪了,这天花板怎么跟他房间如此相像?再看向右边,发现摆设也一模一样,难不成他的好友暗恋他已久,特地将房间弄得和他的房间一模一样?
  屁啊!这里根本就是他的房间!
  他翻跳起身,倏地,头痛得教他停止呼吸,不敢轻举妄动。
  痛啊~~
  他的头快要裂开了!混蛋,冀东为什么不阻止他,为什么让他喝这么多?
  更可恶的是,他怎可以趁他喝醉,把他偷渡回家?难道他不知道,他已撂尽狠话,如今再回头,他脸要往哪摆呀?
  快快快,趁着天色还早,速速离开,要不然若是和瑞芽那丫头碰头,说不定还要遭她一阵冷嘲热讽咧。
  打定主意,就连浴室梳洗也不去了,蹑手蹑脚地下了一楼,才刚绕过楼梯,却听见细微的声响,他下意识地朝声音来源探去,发现那声音是从吕竞的房间传来的,而那刻意压低的声响是瑞芽的声音。
  想了下,偷偷地从微开的房门看去——
  何瑞芽跪坐在床上,双手直掐著吕竞的颈项,恍若在耍狠警告他什么,然而看在范季扬的眼里,画面自动修饰,内心自动翻译成——两人在玩耍,玩得像是在打情骂俏!
  范季扬的拳头不自觉地紧紧握起,想像吕竞变成了他手中的毛巾,被他一拧、再拧,而当他听到他们的对话时,啪的一声,理智线断裂。
  “你要是敢把我们之间的事告诉他,我就杀了你!”何瑞芽低声威胁著。
  “我哪可能自找死路啊?”吕竞没好气地喃著,任由她撒泼威胁。
  这一幕看在范季扬的眼里,像极了情意绵绵、爱恋浓浓的一对……奸夫淫妇!
  砰的一声,他踹开房门,瞪著两个愕然回神,同样慌张的人。
  该死,管他俩到底是在干什么?既已决定不再回到这里,他们想做什么,又跟他有什么关系?他应该立即走,怎会笨得打草惊蛇?更扯的是,他听见自己略微沙哑的声音失控地喊著,“王八蛋,你们两个背著我干什么?!”
  ×的咧,他的男子气概跑去哪里了?他的洒脱、他的无所谓哩?跑都来不及了,还问?问得一副好像很在意的口吻……×的,他真的是在意得要死!
  “不是那样的,你听我解释。”何瑞芽先一步恢复冷静,迅速地跳下床,离吕竞远远的,仿彿刚才那一幕只是范季扬的幻觉。
  她脑袋快速运转,暗忖著他刚才到底听了多少,听见了什么。
  “说!”他摩拳霍霍,拳头发痒,很想找个人止痒,而那个人极有可能是还呆在床上,和他有著近三十年交情的麻吉。
  “呃……”她又沉默了。
  不能说呀,要能说的话,她刚才就不需要警告吕竞了。
  “不能说?”低沉的嗓音自牙缝中闷声挤压出,摆臭的脸歪斜扭曲著,深敛的眸杀气丛生,头顶还冒著烟,像是火山要爆发前的征兆。“介意我揍他吗?”
  “嗄?”揍吕竞?她不懂地看他一个箭步冲过去,吕竞适时回神,如狡兔般迅速跳起,两个人就在不到十坪大的房间玩起躲猫猫,而后,吕竞退无可退地躲到她的身后,不忘鸣鼓为自己申冤。
  “不能怪我,是小姐要我这么做的!”事已至此,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,他豁出去了。
  他不说便罢,一说,范季扬更抓狂了。“亏我把你当麻吉、当兄弟,结果你却搞上我的女人!”×的,杀了你!
  长臂一伸,越过何瑞芽的肩头,一把揪住吕竞的肩头,眼看著拳头就快要落下,听见吕竞鬼喊著——
  “我没有搞上她,你在胡说什么?!”挟带怒焰的拳风适时地在他的鼻梁前停住。
  拳头的主人有点愣住。“还敢说没有?!你刚才明明说是她要你这么做的!”×的!事到如今才知道原来她是个荡妇,无怪乎在床上的表现恁地热情,那么的主动,教他现在回想起来,便觉得浑身紧绷、亢奋难休……难休个大头啦!都什么时候了,还在想这些五四三的!
  “我就跟老天借胆也不敢碰小姐一根寒毛!”拜托,他只有一颗胆而已,而且不大,刚刚好而已。“小姐刚才是在威胁我,千万不能告诉你,我一直跟在你的旁边其实是在当小姐的线民,好把你的所有事物都告诉她。我说她也很笨,这种事我哪可能说?又不是不想活……了……”死了,死、定、了,有人变脸了。
  范季扬铁青的俊脸喷发杀气,目光如炬地瞪视著低垂小脸的何瑞芽。
  “线民?!”声音陡高,声如洪钟,像是企图震碎在场两人的耳膜。“大小姐,能不能麻烦你解释一下?我是作奸犯科了还是怎样?为什么得要安插吕竞在我身边当线民?”
  难怪不管他发放到哪个单位,必有吕竞相随,以为她是在提携吕竞,岂料,他竟只是一盏人形监视器!
  “因为……他适合当线民。”何瑞芽的声音轻轻的、虚虚的,感觉很软弱。
  “我听你在放屁!”可以再唬烂一点没关系!
  “是真的!吕竞的心思细腻,非常适合搜集资料,且他个性温柔有耐性,非常适合繁杂琐碎的行政工作。”说著说著,勇气有了,自信凝聚起来,终于抬起眼和他对望。
  范季扬撇了撇嘴,心里很酸。“你倒是挺倚重他的嘛,既然这样,你就应该栽培他啊,怎么不选他当接班人?”
  “我栽培的是你,从一开始我挑中的就是你。”
  因为他的与众不同,因为他眸里的满不在乎强烈地吸引著她……
  当她回过神时,她已经站在他的面前。
  “对我一见钟情?哈,真是令我受宠若惊!”他仰天大笑,而后敛笑凝怒地瞪著她。“为什么要挑我?因为我比较高、比较壮?也许在某方便比较能够满足你?!你神机妙算得很,这种事,早在八岁那一年就算计得到!”
  “闭嘴!不准你这样伤我!”何瑞芽娇颜忽白忽青的。
  “不准、不准、不准!你说的话就是圣旨,我就是该死的奴才得要对你的圣旨鞠躬尽瘁到死!老子不干了!”
  “你敢走,我就开除吕竞!”她开口恫吓。
  吕竞瞪大眼,发现就连自己也被利用得好彻底。
  “好啊,反正我都走了,他这盏人形监视器本来就该失业了!”范季扬回头咆哮。“改改你这烂个性吧!除了会恐吓人,你还会干么?除了会监视我,你还会干么?真没看过像你这么不可爱的女人!”
  眼见范季扬准备快步离开,何瑞芽无力地软坐一旁,严重地自我厌恶中。说好不再意气用事的,怎么每回只要他一摆臭脸,她就按捺不住脾气地跟他杠上?
  “季扬,你冷静一点。”吕竞快一步挡住他的去路。“小姐会这么做,是有她的用意的。”
  “滚开,否则别怪我扁你!”他的拳头握得又紧又酸,痒到发痛了。
  “要扁也等我说完。”吕竞豁出去了,一改以往温柔形象,为了小姐,他强硬起来。“你记不记得要去英国前,小姐对你说过依雯是间谍的事?”
  范季扬哼了声。
  “那件事是我跟小姐说的。”
  “你!”
  “你有大头病啊,被软玉温香给冲昏头了,我要是不拉你一把,你知道你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吗?”
  “你可以跟我说啊,干么绕远路?”舍近求远很有趣吗?
  “我有说,但你不听啊!”那时爱得死去活来的,一副非卿莫娶的疯狂样,他听得进去什么玩意儿。“我不知道该怎么办,只好知会小姐一声,让小姐处理。就连线民,也是我自愿当的,你不要怪小姐。”
  “你!”范季扬怒目欲皆,暴跳如雷。“你!我是为谁进火坑的?!你是这样报答我的?!”
  “你先不要气,等我把话说完。”吕竞温吞开口,聪明地握住他的手,免得他失控开扁。“小姐掉下山谷的事,不是自导自演,而是因为那时候我正在跟她通电话,我在跟她报备刘质的事,我说,你跟刘质也许是逢场作戏,所以……”
  “你连这种事都说?!”靠,还有什么没说的?“那,你有没有跟她说,我跟那些英国妞玩了多久,大战了几回合?!嗄,要不要顺便告诉她,我的绝门秘技有几招?嗄!”
  混蛋,他的隐私咧?当她的狗就连隐私全都没有?
  “……那不是重点啦。”哎唷,都下听重点的捏。“重点是……”
  突地,手机铃声响起,范季扬臭著脸接起电话,不爽地喊著,“喂?”
  “这么凶干么?”刘质在那头不满地咕哝著。“我要回去了,所以告诉你一声,要是不高兴的话,可以不接我电话。”
  “抱歉,我正在气头上。”他深吸了两口气。“你在哪?我过去接你。”
  “不用了,我只是告诉你一声。”
  “不行,这是一定要的,我过去找你。”得知她的所在地,范季扬收线,准备离开。
  “喂,我话还没说完。”吕竞抓住他不放。
  “不用再说了,反正我已经决定离开。”他看向何瑞芽,她苍白的脸色揪痛了他的心,但他却铁了心地不睬她。“反正就算我不在,还有吕竞在嘛,我们两个学历一般,接我的位置,一点都不困难。”
  “季扬……”她的声音柔柔嫩嫩的,夹杂著鼻音。
  范季扬僵了下,头也不回地说:“再见。”走得像阵风,恍若他从来不曾为谁驻留过。
  听见声响跑来的何夫人瞧见这一幕,最后选择进房安慰女儿。
  “小姐,让他冷静一点吧。”吕竞安抚著看起来像是随时都会昏厥的何瑞芽。“今天早上要举行临时董事会,不要忘了。”
  何瑞芽托著额,苦笑。
  为什么在她痛苦得快要死的时候,还要去主持这该死的临时董事会?!
  “厚,你很无聊捏~”
  “我无聊?”声音飙高的咧。“我的隐私被看透,我的一举一动被监视,你说我无聊?!”
  在车上,刘质抓紧车窗上的把手,侧眼瞪著他。“说就说,你开那么快干什么?”
  “不爽啦!”范季扬视眼前路况如竞技游戏,在马路上疯狂超车,左飘右斜,犹若一阵没有道理的狂风。
  “给我停!”她忍不住地狂吼著。“给我路边停车!马上~”
  被吼得受不了,他乖乖地把车停到路边,岂料刘质竟立刻开门下车。
  “你要去哪?还没到机场。”
  “照你这种速度开下去,我还没到机场,就先进殡仪馆!”
  范季扬发现她被吓得面如白纸,才有些愧疚地搔了搔头。“对不起,我气疯了。”
  她瞪他一眼。“我知道,你是因为爱得太深,如今发觉自己被利用,才会觉得那么心痛。”
  “我不爱她。”他想也不想地否认。
  她再瞪他一眼。“看来你并不聪明嘛。”
  “你在说什么?”总觉得她视线好锐利,像是X光似的,照透他的身躯,看穿他的内心,让他很不自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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