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跷班总裁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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跷班总裁- 第2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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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我真不懂,你到底凭什么喜欢上我,因为我这一张脸吗?”他冷哼自嘲着。“那么,你庆祝我毕业,应该是邀我到饭店,把自己献出来,而不是给我一个蛋糕,对不?送我蛋糕,只有我快活了,但是到饭店的话,我们两个都可以很快乐……不对,你那个身体我抱不抱得下去,还是一个问题。”
  于至可闻言,泪水夺眶而出,随即转身朝门口飞奔而去。
  他抬眼探去,突地一阵风刮起,刮落了一地阿勃勒的黄色花串,似雪如絮地飘向她的头上、身上。艳阳高照,黄色的花串飞舞着,映着她逃似的身影,匆觉得这景致很美。哼,到最后还是没看他一眼。随随便便就说喜欢,为什么女人的感情可以这么肤浅?算了,至少他还有蛋糕。
  轻而易举地打开盒子,里头有张卡片,还有个水果塔蛋糕,大约三吋大小。
  他拿起才发觉,水果下头是洋梨焦糖奶油慕斯蛋糕,咬了一口,慵懒的眸子突地一亮,拿起盒子审视着。
  上哪买的,味道怎么会这么爽口?
  盒子上没有印店名,他微感可惜地放下盒子,拿出里头的卡片,上头写的不外乎是祝毕业愉快之类的废话,而下头则是她的名字。
  于至可?哼,她刚才连自我介绍都没有,真亏她敢说喜欢他。
  不过,看在蛋糕的份上,他就不跟她计较了。想着,他突地勾唇笑了。怎么计较?他们往后不可能再碰头的。
  不只是因为毕业,还是因为他短时间之内不会再回到这个国家,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也说不定。
  第一章
  “至于最近要合并的银行,则还在初步审议中,而投顾那方面,业绩已达预估的百分之二十五的成长,而投信方面则是依旧稳定成长中……总裁,你睡着了吗?”
  念着例行报告的慕庸顿了顿,双眼自报告文件中移开,视线轻轻地落在坐在办公桌后,始终背对着他的男人。
  “快了。”男人懒懒答着,一双阴柔的魅眼直瞅着窗外景致,好似外头有多吸引人的美景。
  “总裁。”慕庸无力地低下头。
  “嗯?”他支手托腮,压根没打算转过身。“今天老总裁问我,关于那一门婚事,你觉得怎么样?”男人闻言,顿了下,才缓声道:“关我什么事?”“是总裁你的婚事耶。”怎会不关他的事?
  “啐,我连那女人到底是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,居然要我娶她,真是太可笑了。”他阴柔地笑着,俨然将这门亲事视作一则笑话。“你要是有空,就跟我家老头说,我没兴趣搞商业联姻,他要是逼我,我就离家出走。”
  “总裁,这年头已经不流行离家出走了。”身为机要秘书的慕庸很好心地提醒他,“而且,这种事你常做,老总裁应该也习惯了。”
  打从新总裁上任至今,也差不多已经过了三年。不若外界原本评论得那么差劲,身为三世祖的他,一进公司便立即展现铁腕作风,经过一番整顿之后,以不同凡响的眼光开发了不少金融界的新视野。
  原本不受关注、生性随心所欲的展家老么,如今一飞冲天,行情看涨,就连婚事也受万众瞩目。
  “哼,我若是真打算要走,他以为他找得到吗?”展御之冷哼着,总算略微转身,瞪着已经监视他三年作为的慕庸。
  他有浓黑飞扬的眉,阴柔而勾人的魅眸,直挺的鼻梁看来极有个性,厚薄适中的唇带着性感的味道,是个教人过目难忘的男人。他轻扬着戏谑的笑,浑身上下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威势,举手投足间是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。
  “只要你消费,他就找得到,就算你不消费,只要时间一久,他一样找得到你。”慕庸之所以会这么说,是因为他笃定他绝对放不下目前所拥有的一切。
  展家第二代有两个儿子,但大儿子在多年前因故身亡,于是展御之成为联纵金控集团唯一接班人。他就不相信有人能够在尝过掬手繁华的滋味之后,还能够说放就放。
  犹记得六年前,展御之才刚大学毕业,正准备到国外自我放逐的前一天,傅来他大哥身亡的消息,他所有的行程立即被取消。
  原本不受重视的么子在一瞬间成为两老的心头肉,遣来所有名师为他教授为时有点嫌晚的精英课程。
  过了三年之后,将他推向总裁一职。
  而这三年,慕庸始终在身旁推着他不断地往前。
  新总裁不是没有能力,更不是没有手腕,只是太随心所欲了,凡事皆视心情而定。
  “你以为我真放不下这一切吗?”展御之低柔嗓音噙笑带邪。
  要是惹恼了他,他可是万事皆可抛。
  别以为他很希罕总裁这个位置,要不是大哥意外身亡的话,他现在应该很自由地在欧洲流浪才对。
  他有严重的流浪癖,一段时间要是不让他到外头走走,肯定会把他闷死,所以离家出走就成了他人生不可或缺的元素。
  之所以喜欢自我放逐,多少和家庭因素有些关联,但并不代表他看轻自己,从小隐藏在大哥的光环底下,他显得渺小而不引人注目,但也着实过了好一阵子自由的日子。
  但是,自由,感觉已经离他很远了。
  啐,总裁的位置就该给大哥那种有野心的人坐才对,给他做什么?
  绑手绑脚的,去哪都不成,甚至连婚事都要假他人之手,他居然连一点选择权都没有,真是太可笑了。
  “总裁,你别说了。”接收到他的视线,慕庸突觉心口闪过一丝不安。
  据这三年来对总裁的观察,他发觉总裁这个人是激不得的,一旦太激将的话,真是会逼得他出走的。
  况且,算了算时间,他的流浪癖也差不多快要发作了,他得要想个办法扣住他的护照,顺便多请两个随扈随行,要不然他真的会挥挥衣袖出走,他这个机要秘书就得要准备下台了。
  “说说而已,你那么担心做什么?”展御之哼笑着。“是这样子吗?”他笑得很像一回事,好像随时随地都可以抽腿就走。看样子,今天必须要全程护送他到家不可。“好了,今天应该没什么事了吧。”展御之站起身,关起电脑。
  “是没什么事了。”见他大步往门外走,慕庸随即快步赶上。“你现在要回去了吗?”才四点耶。“不能吗?”他好笑道。“我送你。”“不用吧。”“请一要让我送你回家。”慕庸非常地坚持。
  理由他不敢说出口,生怕一挑明,恶梦就会成真。心底惴惴不安的,好像在警告他什么来着,他好怕眼一眨,眼前的男人会就地蒸发不见。
  “那就走吧。”展御之无所谓地道。
  两人进入专用电梯,原本要直接到地下停车场,但展御之却临时决定到大楼外头等他。“我在这里等你,你去把车开来。”站在人行道上,展御之将钥匙交给他。“你真的会在这里等我?”慕庸诚惶诚恐地问。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?”他慵懒地挑起好看的浓眉。
  “大约在五个月前。”每当他的流浪癖一发作,总会突然消失个两三天,时间不算太长,但离开的时机总是相当巧妙,让公司上下忙成一团乱,让老总裁血压急遽升高。
  展御之露出耐人寻味的笑。“原来你的脑袋除了记那些数字,还记得住这些杂事啊?”又不是女人,老是记着一些小心眼的玩意儿。
  “这是没办法的事,因为那是你第十次离家出走。”
  “第十次啊,真是值得纪念的日子。”那么,他是不是该着手计划第十一次的流浪记了?“总裁。”慕庸哭丧着脸,很想求他给点承诺,但又怕自己太逾矩。“去吧,我会在这里等你。”啧,大不了延到明天再进行。“真的?”“是,我保证,你待会上来绝对会看到我。”除非他被车撞。慕庸闻言,一颗高悬的心总算稍稍放下了一点,转身欲走进大楼里。
  见他要走,展御之叫住他,大略地嘱咐一番。“对了,那家银行的并购案,如果能放手就放手吧,一家在未来几年内都不可能赚钱的银行,一点合并的意义都没有。”
  慕庸微愣,感动他还是有在用功的,只是,不知道为什么,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像是在交代什么似的。
  “还不快点去开车?”他没好气地催促着。“乖,不用太想我,我们待会就可以见到面。”
  挥挥手将慕庸打发走,展御之懒懒地睇着眼前这条约四十米宽的大马路,车潮壅塞得不像话,夕阳从西边斜斜打来,让他清楚地看见坐在车里每一张急躁的脸。
  急什么?路不就那么宽?再急也得等啊。
  要是他,他就慢慢地等,要不然就换条路嘛,何苦一定要挤到这里来?
  展御之面无表情地挑眉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车潮,像是陷入深思,突地,听到
  一旁有人惊喊着,感觉身边有黑影逼近,他立即回神,毫无预警的,一辆房车竟冲上人行道向他疾驶而来——
  有时候,话不能乱说,事不能乱想,真的。
  展御之躺在病床上,冷眼看着眼前三个小声吵成一团的女人。
  她们长相各有特点,严格说来长得都不差,甚至可以说是相当赏心悦目,遗憾的是表情有点狰狞,他猜,三个人八成是为了肇事在互相推卸责任吧。
  无所谓啦,换个角度想,其实他还满感谢这三个肇事的小姐。
  他想要流浪的心正蠢蠢欲动着,有她们在旁推他一把,制造机会,还真是帮了他一个大忙,只是撞伤了他的脚,造成他行动不便,实在是有些麻烦。
  这下子,他该要上哪去较妥当?
  他身上带的现金不多,要是动到信用卡,老头一定很快就会循线找到他……展御之眯起邪魅的眸暗自思忖着。
  “呃,先生,你好,我叫于用和,请问要怎么称呼你?”
  三人之一的女子走向前来,他微微抬眼,暗暗打量着她。“我姓展。”
  “不好意思,因为我妹的开车技术不好,所以不小心撞到你,真的很抱歉。”于用和无奈地叹口气。
  “确实是相当差劲。”他从没想过,站在人行道上也能被车撞,尤其在那台车并没有暴冲的状况下。
  展御之睇了一眼躲在于用和身后始终躲躲藏藏的女孩。
  “真的很抱歉,关于你的医药费,甚至是生活开销,全都由我们帮你处理。”于用和非常诚心地说着。
  “也只能如此,不是吗?”车祸发生得非常突然,连报案都省下了,她们直接将他送医。
  既然她们打算负担他所有的费用,那么,他也没什么好拒绝的,是不?
  “请问你住哪里?需要联络你的家人过来吗?”“不用了。”这么大好的机会,他怎能放过。只是,对于慕庸,他就觉得比较抱歉一点了。“那么……”于用和微愣。“有劳各位照顾了。”“嗄?”
  “这怎么可以?家里就只有我们三个女人在,要是他也住进来,那不是很危险?”于若能大喊着。“闭嘴!”于用和冷睨她一眼,于若能随即乖乖闭上嘴。笨蛋妹妹,没事把家里的状况说得这么清楚做什么?“我说的都是真的嘛。”
  “大姐,我也觉得有点不妥。”一直躲在于用和身后的于至可轻轻地将她拉到一旁。“大姐,还是让他继续住院好了。”
  “住院要钱。”于用和轻叹口气。“况且,他的伤也没有重到必须住院不可。”
  不过是轻微骨折和擦伤,这样的伤势要住院,恐怕和她们父母极有交情的院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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