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酱门虎女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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酱门虎女- 第6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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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可恶,你怎么又把衣服穿上了?”唐十九又回来了,劈头就怒声嚷嚷。“我很忙的,你不知道吗?”
  “唐姑娘,请你——”
  “给我闭嘴!”她剥夺他的发言权,抓住他扯到床边,跟着猛然推倒。“你就是废话太多,别说了,时间宝贵,先脱衣服。”
  宫清颺刚想起身,肩头却猛然一沉,一只秀美的足,竟牢牢的踩住他的肩膀。
  “不要动!”她喝声命令,又甩掉一只鞋,双手不去攻击他,反倒伸到自个儿衣衫上,迅速的解起扣子。
  柔软贴身的黑绸上衣,很快就被褪下,露出她优美的颈,以及粉嫩的肩头,莹润的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,肚兜下的丰盈,抵着薄薄的衣料,呈现最诱人的贲起。
  即使褪得半裸,她仍旧轻松自然得很,没有半分不自在,健美修长的体态格外冷艳诱人。
  如此的明媚春光,让宫清颺有瞬间的眩目,他稍微分心,却又让她觑得机会,重新跨坐上来。
  “来,你的手要放我这边,我的手要摸这里。”十九拿着春宫书,另一手抓着他的手,迳自往自个儿腰上放,然后又摸上他的胸膛。
  她的腰细滑柔嫩,触感极佳,润得像是上好的丝绸。而丰润的粉臀,坐的位子又太过“恰巧”,没上一点,也没下一些,如此香艳的刺激,实在超过任何男人所能忍耐。
  “唔,好像有哪里不对?”十九歪着脑袋,再次检查双方姿势,跟着恍然大悟,总算看出哪儿有问题。“唉啊,对了,你还没脱裤子!”
  砰,砰砰砰砰!
  “小姐、小姐!十九姑娘!”
  这些王八蛋是串通好了是不是?!
  十九怒吼一声,咬牙丢下春宫书,忍无可忍回手一举,重击无辜的床柱。“吵什么?!我没办法专心啦!”
  轰!
  床柱应声而断,床架上的丝幔,轻飘飘的落下来,盖在两人身上,她气恼的撩开,不理会外头的呼唤,决心要把事情做完。
  门外的来人,却喊得极为大声,呼喊中挟带着哭音,显然已经乱了分寸。“小姐,大事不好了,酱缸垮了、酱缸垮了啊!”
  果然是件大事。
  十九发出一声挫败的呻吟,闭起双眼,伸手揉着发胀的额角。对,酱缸垮了,的确是件不得了的大事,酱场内肯定乱成一团了。
  “唐姑娘,兹事体大,您是不是该先去处理?”仰躺在床上的宫清颺,以一种过度冷静的口吻问道,望着她的黑眸,格外的深幽黝暗,隐藏着无尽的波澜。
  “哼,我当然晓得,不需要你提醒!”她哼了一声,跳下床铺,抓起外衣套上,绑好了腰带后,又抓了条大棉被,往他身上一盖。“不准下床,我马上回来!”
  来去如风的十九,一会儿又不见踪影,赶着去处理酱场的重大意外。与先前不同的,是这回少了怒声咆哮,取而代之的,是冷静的脆脆嗓音,条理分明的逐一交代工作,领着那群跑来求救的酿酱师傅们愈走愈远。
  一室寂然。
  宫清颺从半塌的床上,撑起身子,慢吞吞的张开左手,神情严肃的端详着。他的掌心,还残余着那柔润的触感,依稀还能感受到她纤腰的曼妙曲线,她的人虽然离开了,身上淡淡的香,却还留在他的掌间。
  幽暗的黑眸,好不容易从掌心移开,然后若有所思的望着下半身,那隔着衣衫,傲然挺立的昂扬。
  他也是个男人,一个美女如此投怀送抱,坐在他身上磨来揉去,他怎么可能毫无反应?虽然说,他素来自制力惊人,但是在她的浑身解数下,也已经逐渐失守,下身的欲望更是奉先叛变,亟欲向那娇美诱人的女子“投诚”。
  这种情形,要是再多来几次,他实在也无法确定,自己是不是还能把持得住。毕竟,唐十九的确美艳动人,举手投足之间,都有着霸道的风情——
  他原本顽强如铁的抗拒,开始有了些许的动摇。
  只是,难道真要留下,跟唐十九缠绵床榻,陪着她把春宫书里的姿势全数演练过一遍,让她怀上女娃儿?
  即使她如此主动,他还是不愿意坏她清白,享用那软嫩娇躯、让她怀孕生女的特权,只该属于她未来的丈夫,而不是他这个被送来抵债的倒楣鬼。
  唯今之计,一字日之“拖”。只要拖过了这三日,坚守防线,不被她“得逞”,他或许还有机会能够脱身——
  宫清颺心神一定,认命往后一躺,留在半塌的床铺上,决定跟唐十九长期抗战,就等着那火爆人儿再回房,继续两人那没完没了的拉锯。
  谁知这一等,却等到了深夜。
  直到月上柳楷头,三更的更鼓响过,宅院里大部分的家眷们,都已经沉入甜甜的梦乡时,十九才拖着疲累的脚步回到房里。
  酱缸崩垮,是件极糟糕的事,酱场里每年总会发生个几次。她除了命人收拾残酱碎瓷外,还得检查进缸的原因,看看是酱房温度过高,还是盛酱的瓷缸有问题,或者是哪个步骤出了错,让酱料腐败。
  要是酱房温度过高,就得从大运河汲来大量清水,倒入酱房四周的水道,把酱房的温度降到最适宜。
  要是盛酱的瓷红有问题,就得把所有的酱缸都检查一次,看看进缸是纯属个案,还是整批的瓷缸都出了瑕疵。
  要是步骤出问题,就得把坏酱清理干净,再原地洒上石灰,然后把同酱房内的酱缸们开封,逐一检查闻嗅,看看是否还有坏酱,再一一处理,最后才是估量损失。
  无论是哪一种情形,都让大伙儿忙得晕头转向,而指挥坐镇的她,更是累得手脚发软。所有的问题,在深夜时分,才逐一处理妥当,她坚持最后离开酱场,确定事件已经告一段落。
  如今,夜深人静,能打扰她的人全都滚去梦周公,她总算有机会,再回房“蹂躏”宫清颺了。
  这下子所有的人都睡了,再也没有人会来打扰她,绝对是“办事”的大好机会。唯一要克服的,是她必须有力气,拖着这双发软的腿,走到床铺旁边。
  “好,咱们来吧!”她一步一步的走过去,速度慢得像是乌龟在爬,那疲累的神情,像是随时会停在原地,闭眼就开始呼呼大睡——
  在她摔倒前,白影陡然一晃,速度奇快,转眼已来到她身前,将她累软的身子牢牢接住。
  “你太累了。”温柔的嗓音,在她头上响起。
  “我才不累!”十九语音呢哝,却仍倔强反驳,眼儿明明已经倦得满是血丝,眼帘重得快要睁不开了。
  “唐姑娘,你先歇息吧,宫某不打扰了,这就先告辞了。”他低声说道,轻柔的把她安置在床上。
  她咽下一个呵欠,摇晃沉重的脑袋,整个人放软,刚好就压在宫清颺的身上。
  “不行,你不能走,我——你——我们——”她又打了一个呵欠,迷茫的听见,耳下传来他徐缓而规律的呼吸,以及那强而有力的心跳。
  唔,她不能睡,她还有事情要作啊,她要生女儿!
  残余的强韧意志力,让她即使闭着眼睛,软绵绵的小手也自有意识,溜进他的衣衫,顺着坚实平滑的男性肌肤,慢慢的往下摸索。
  是她听错了吗?还是他的呼吸与心跳,真的有些乱了?
  疑问在她脑海中一闪而逝,瞌睡虫大军却来势汹汹,把她拖进黑甜的梦乡,然后愈陷愈深、愈陷愈深——
  宫清颺怀抱着那瘫软的小女人,屏气凝神,默默等了半晌,却不见她再有任何动作。
  “唐姑娘?”他狐疑的开口,低头一望,却见她星眸紧闭,红唇微张,所有的霸道粗鲁,都转为让人心软的娇柔。
  “林师傅——别忘了加水……”她喃喃呓语着,小手仍搁在他的腰腹上,揪住他的衣衫不放。
  宫清颺低垂着头,轻柔的将她的小手拉开。谁知才刚拉开了左手,她右手却又绕了上来。
  “别走——来、来——我们来生女儿……”她又喃喃,眼儿却依然闭着,呼吸愈来愈平稳规律。
  “唐姑娘?”他试着唤道。
  她却没再回话,只是软软的趴在他身上,已经不敌周公的召唤,抱着他昏睡过去,还睡得又沉又甜。
  宫清颺叹了口气,试图再将她的手移开。只是,宽厚的指掌,才悄悄握住那软绵的手,深邃的黑眸却意外的扫见,那张倦累的小脸上,有着两圈熊猫也似的黑眼眶。
  某种柔亮的眸光,闪过幽暗的黑瞳,原本温文却疏离的表情,因为那抹光,史无前例的添了情感的温度。
  夜渐渐深了,宫清颺却仍圈握着那纤细的手腕,没有扳离她的掌握。那双黝暗的眼,也注视着怀里的女子,久久没有挪开。
  夜色的边缘,被镶上一层细细的淡蓝,漫天的星星仍然明亮,唐家酱场后方的宅院却已经开始有了动静。
  酿酱师傅们忙着梳洗,朗声打着招呼,家眷们交谈的声音、孩子们满是困意的呼喊,逐一透过门窗传来,酱场内的人们睡过一夜好觉,纷纷振作精神,准备应付新一日的工作。
  留宿酱场内的宫清颺,却是一夜无眠。
  整个晚上,他都被唐十九“压制”得动弹不得。这个女人蜷卧在他身上,双手抱得好紧,小脸偎贴着他胸膛,软嫩娇躯的每一寸曲线,都与他贴合,紧密得没有任何空隙。
  只要宫清颺稍有动作,她就喃喃抗议,双手圈得更紧,即使在睡梦之中,也坚持要抱着他不放。
  虽然说,他有一百种以上的方法,可以强迫她松手,但是却没有一个方法,能保证她不会醒来。再者,她的睡容是那么甜、那么美,甚至比她醒时的明丽更让人难以抗拒。
  漫无止尽的长夜,终于到了尽头,当门外的人们开始走动,趴在他胸口的小女人,也发出一声猫儿似的低吟,那双长长的眼睫开始颤动。
  纤长的眼睫,像是蝴蝶羽翼般,轻轻的掀动着,而后缓缓睁开,露出那双惺忪柔亮的眸子。
  十九的眼里倦意仍浓,看来蒙蒙胧胧,因为睡得太舒服,红唇还噙着甜甜的笑。
  下一瞬间,她的眼儿警戒的瞪大,机警的眸光闪现,原本因甜睡而软绵的手,已经凝聚力道,陡然劈了下来!
  纵然她动作极快,这一掌却仍是被宫清颺接住,宽厚有力的掌,牢牢握住她的小手,止住她的攻击。
  “唐姑娘,我是宫清颺。”他看着那张又怒又疑的脸儿,静静的解释。“龙门客栈的掌柜,宫清颺。”
  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她厉声质问,一副想把他剥皮抽骨的模样,俏脸盈满怒意,跟先前娇慵酥软相比,又是截然不同的艳丽。
  宫清颺沉默半晌,没有松开她的手,防止她再度动手。
  “昨天——”他只说了两个字,就闭嘴不再多说,不愿意敍述昨日在这里经历的辛酸血泪史。
  “昨天是怎么——”明丽的眼睛眨了眨,她也住了口,这才慢半拍的想起,这个银发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床上。“喔,对了,要生女儿。”她没头没脑的说道,紧绷的身子总算放松下来,不再杀气腾腾。
  宫清颺苦笑一声,也不知道是该点头,还是该摇头,只能放手,松开对她的箝制。
  她重获自由,却没有离开床铺,娇软的身躯居然又贴回他身上,找寻着最舒服的姿势,艳丽的小脸也趴回他的胸口,像猫儿般厮磨了几下,极为满足的打了个呵欠。
  “我都不知道,原来抱着男人睡这么舒服。”她懒洋洋的说道,回味着昨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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