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法老王的痴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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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老王的痴- 第17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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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男人的低吼伴随著女人的娇吟,她的花径流淌著热烫的精华……
  那一夜,两人甜蜜地相拥而眠。
  第九章
  隔天——
  齐桓逸大胆假设涓鹃终究会到学校上课。如此一来,到学校等候难道会见不到她吗?就算今天见不到,明天继续等,迟早会碰见……桓逸坐在隐密的进口轿车里,一大早就到学校门口等待,徘徊一整天,他的确没猜错。
  晚上,他回来告诉浅芝。“我看见涓鹃了。”桓逸的脸色显得平静很多。
  “真的吗?”浅芝对于桓逸的镇定,感到诧异。“你们有说话吗?”她疑惑地问:“为什么你不把她带回来?”
  “我没有机会。”桓逸无力道。“杜岚风将她看得好紧,用进口轿车送她上课,甚至陪她走进校园,最后,还陪她下课放学!”
  “这怎么可能?”他怎么有办法将涓鹃监视得这么牢?
  “杜岚风是学医的,现在留学归国一举成名,想聘请他到医学系当讲师的人络绎不绝,他肯到涓鹃的学校去,学校高兴都来不及了。”桓逸找人调查过他,结果与他的猜测完全吻合。
  “是吗?”看桓逸始终一脸平静,她忍不住问道:“你现在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?这和你之前急得跳脚的情形,简直判若两人——”
  落地窗外的花园,散落一地的黄叶受到月光的反射发出了光辉,花园在山雾笼罩下,呈现出另一番独特的美景。
  “不知为何,我居然觉得涓鹃过得很好,杜岚风的表情不时绽放著幸福和煦的光芒。”这与他从前凶神恶煞的模样完全不同,桓逸百思不解。
  “是吗?真是不可思议!”听他这么说,浅芝也跟著宽心了不少。“既然如此,你就别再操心了!何妨让一切顺其自然……”
  “嗯!也只有如此了。”桓逸点头同意。
  此后,桓逸也曾经不放心地派人偷偷跟踪、调查了好一阵子,但结论是:涓鹃真的过得很好,与从前无异,读书之余还是读书,人还长胖、变得更漂亮了……总之,除了跟他这个哥哥失去联络之外,似乎没什么值得担忧的地方,而且还有杜岚风在罩她呢!
  桓逸这下才如释重负,逐渐放下心中的那块大石头,他相信杜岚风硬留下涓鹃应该没有居心不良。只是,杜岚风究竟是何用意,就不得而知了。
  最近家里出了这么多事,浅芝也没有什么写作的心情。不过,她对读者“浅依”一直耿耿于怀。因为,如果不是“浅依”的推波助澜,在字里行间用心良苦地劝告她给自己和丈夫一个机会……今天,她不会爱上桓逸,更别说有这么一个恩恩爱爱、幸福甜蜜的婚姻生活了。
  她最感谢的人绝对是“浅依”,他是她的大恩人呢!
  她不曾忘记自己的承诺——钩织一条象徵他们友谊长存的围巾送他。不过,她仍然记得桓逸好像对“浅依”颇为敏感,所以趁现在有空,她是偷偷摸摸地利用时间在学校和公寓里编织围巾,不敢让桓逸知道,免得届时又惹他吃醋或招来不必要的无妄之灾,那就太划不来了!
  很快地,围巾完成了。她偷偷地把围巾带回家,准备用牛皮纸袋装好,明天寄出去,给“浅依”一个措手不及的惊喜,相信他一定会很惊讶!
  至于想不想和“浅依”碰面呢?她虽然会好奇、揣测对方的模样,不过,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,她宁愿一切顺其自然。
  晚上,他们夫妻俩正共享甜蜜晚餐的时刻。
  突然间,门铃响了。来了两位不速之客,竟是浅芝的父母——易扈祥和陈月花。
  “爸、妈——”浅芝错愕不已,赶紧招待二老坐下。“你们怎么有空来?”她颇生疏地道。
  浅芝可没有忘记是因为父母的“负债”才让她的命运大幅改变。当然,她也不是埋怨父母,只是,历经了先前辛苦的过程,心里总有个疙瘩。不过无论如何,今天她能阴错阳差有这么幸福的生活,何尝不也是父母从中作媒?
  易氏夫妻从进门后就不发一语。看到父母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,做女儿的不禁感到莫名其妙,浅芝再也受不了了。“爸!妈!你们怎么了?从我结婚后,我就觉得你们很怪……你们究竟在隐瞒我什么?”
  陈月花越想越气,一股脑儿地全盘托出。“女儿,都是你老爸——出什么馊主意!说什么女儿太嫩、怕女儿不争气、要磨练你……”陈月花僻哩啪啦骂著易扈祥。“结果,等到女儿嫁人,不在身边了,我们见不到小心肝,天天都患相思病呢!”
  “爸!妈!”浅芝一头雾水。“你们在说什么啊?”
  “哎!”易扈祥用心良苦地道。“爸爸只有你一个独生女,你以后要继承庞大的家产,可是我们看你都二十岁了,却还一天到晚只会在那儿吟诗作对、游戏玩乐,对家里的产业和经营一直漠不关心。虽然你有我们二老倚靠,但将来我们两腿一伸、眼睛一闭,你又能靠谁?如今我们老了,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,我们很担心你的未来……”
  停顿半晌,易扈祥才又不好意思地道:“所以我决心要考验你,看你是败家女,还是凤凰女?我拖你妈下水陪我演一场『欠债记』试探你的应变能力和真心!”
  “然后呢?”浅芝总算了解了状况。
  “人不到最后关头,又怎看得出真面目?”这是易扈祥的骄傲和怅然。“你确实是孝顺的孩子,也有令人刮目相看的勇气,虽然你是女儿身,却具备了男人担当的能力,这让我们俩很感动!”
  “但没想到,『法老王』发飙,我们只好将错就错——”陈月花嗫嗫嚅嚅。“你知道我们多么舍不得你结婚吗?我和你爸天天望著照片发呆,哭得死去活来,我们真的受够了……”
  易扈祥陈述一年来无奈的事实。“女儿,毕竟你生长自一个不凡的家庭,你必须与众不同、超凡卓越!所以,你得原谅我和你母亲的自作主张!”
  “那——”浅芝面对天才爸妈,感到哭笑不得。“现在,我过关了吗?”
  “当然。”易扈祥因有这样一个女儿而感到很骄傲。“你成功化危机为转机,真的长大了。尤其,我们也知道你过的很好……”
  “你结婚后,不曾打电话向我们诉苦;除了桓逸被关的那一次,但在我们泼了你一桶冷水后,你竟狠狠地挂上电话,决心不依赖我们,连我们去找你,你也避不见面。这点虽然让我们很伤心,但也因此了解了你过人的韧性!”陈月花感触良深。“孩子,在你不求人、甚至不求自己父母的时候,反过来说,也就是别人要来求你的时候!那时你爸爸终于放心了,直说你这个女儿没有白生,将来你绝对能够守得住易家的财富。”
  “爸!妈!”易浅芝拚命忍住笑意。“难道,你们一开始就认定易家的女儿,就只有这么几两重吗?”
  浅芝坦然的目光直视父母,调侃自己。“我早就了解我不能老躲在父亲的庇荫下,世界不断地进步,我应该与世界同步前进。我巴不得早点飞出你们的羽翼,展翅高飞!”她莞尔一笑。“现在我很高兴自己能够突破万难,达成你们的期望。”
  二老释怀地直点头。
  浅芝叹口气安慰道:“爸、妈,你们要宽心,儿孙自有儿孙福,别为我烦恼东烦恼西!那些都于事无补!”
  二老意有所指道:“等我们夫妻俩到了黄泉之下,那就什么都不烦了。你是我们的女儿,到我们死的那一天,我们都会为你牵肠挂肚!”
  大家笑成一堆。
  “我现在过的很幸福,请爸妈放心!”浅芝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。
  “是的!岳父、岳母……”桓逸生涩喊道。“从今尔后,我会替你们保护浅芝一辈子,也谢谢你们爱女心切的『考验』。一场计谋,成就了我和浅芝这一场姻缘,让我们有幸相遇相爱……深深感谢你们!”
  看到女儿有很好的归宿,二老终于放下心里那一块大石头。浅芝走过去抱住父母。“无论如何,将来我为人妻、为人母,不管角色如何变换,唯一不变的就是,我永远是你们的女儿!”
  “我的乖女儿!”二老泫然欲泣。
  桓逸识相地离去,让久未长谈的父母亲和女儿,能够尽兴地促膝长谈!
  临去前,桓逸嘀嘀咕咕地道:“原来是一场计谋,岳父岳母演的还真像,要不是因为我观察了易家这么久,差点连我都被骗了……”
  观察易家?浅芝灵敏的耳朵听得一清二楚。奇怪!齐桓逸的行事实在太神秘了!而当父母私下又告知她一件天大的秘辛时……她目光一闪,决定调查到底。
  她定要探究“法老王”的真面目!
  易家二老走后,浅芝并没有通知桓逸,她蹑手蹑脚地走进书房。
  桌上摆著公司报表和英文刊物,但齐桓逸的心思却并未专注在上面,倒是他手里反覆翻阅著好几封信,似乎爱不释手、目不转睛。
  熟悉的信封和信纸、熟悉的字迹……她悄悄接近他,在他身后踏脚探望,努力想确定……那是不是她的字迹?
  在灯光照射下,她的黑影在墙上晃动,他惊愕地回头。“你什么时候站在后面?”他吓一跳说。“怎么不出声?”
  “这样才知道你『真正』的底细嘛!”在他还来不及把信掩藏之前,她伸手抢过信,在空中挥舞。“我才要问——这些是谁的信?”
  “我……”看样子,不招不行了。
  低头仔细看信,她突然惊骇不已、双手剧烈颤抖,因为这些信件的收信者竟然是她的忠实读者“浅依”?
  “浅依”该不会是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吧?她望著自己手上唯一戴著的首饰——“浅依”送的紫水晶手链……
  她全身无法动弹,脑子快速转动著,他们会是同一个人吗?
  “真是气死我了”她将信纸捏成一团,如河东狮吼般地大叫。
  “别生气!”桓逸低声下气,下一秒,堂堂黑道大哥居然跪在地上,点头如捣蒜,拚命向老婆大人请罪。
  “你一直都在骗我!我居然有个欺瞒妻子的丈夫,你背著我,究竟做了多少我永远摸不著头绪的事?你私底下搜购『浅浅』的小说、寄信给『浅浅』,佯装是最忠实的读者,而我还笨头笨脑地跟你交心,透露我的喜怒哀乐……除此之外,我父母还告诉我——当他们精心布局地故意卖掉的所有骨董、家当时,买方竟然都是利益集团。你究竟有何居心?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你的动机——”她气得七窍生烟。“我要真相,我要真相……”
  易扈祥真是老狐狸,连这也查出来了!易浅芝也是小狐狸,居然知道了“买书”的事。不过这不必猜也知道,一定是涓鹃告的密。
  她怒不可遏地又道:“为什么你一直锲而不舍地调查易家的一举一动?”
  冷不防地,他伸手抓住她的小腿,卑微地像一只对主人摇尾乞怜的狗。“浅芝,我爱你好久了!”
  他没头没脑地冒出这句话,让她春心荡漾,态度顿时像趴趴熊般地软化下来,也不再握起拳头了。
  “你这话大有文章,你不可能爱我好久了,我们才认识多久?结婚多久?”她尽量和颜悦色地道。
  “从你很小的时候开始,我就爱你了……”他记忆犹新,用软绵绵的嗓音说道。“那时你还在念小学,拿到全校作文比赛第一名,你昂首高傲地站在校门口,等著轿车来接你,结果那天不知道怎么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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