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豪门傀儡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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豪门傀儡- 第14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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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董事长给了他时间考虑,这几天也该是回覆的时候。
  他慎重思考过,这不啻是个好机会。
  他贪图的不是升迁的总经理位子,只是刚好想换个环境,到洛杉矶展开另一个人生阶段,不再和曹家有任何牵扯。
  他和母亲沟通过,她向来支持、相信他的决定与抉择,剩下的,就是眼前吃得晞哩呼噜的女人的同意。
  他想把她带在身边,照顾她、保护她,让她重新感觉家的温暖,丕让她孤伶伶的一个人生活。
  “哇!好好吃。”耿唯心喝光碗里最后一滴汤,发出满足的赞叹。
  “唯心,跟我一起去洛杉矶,好不好?”汤巽开门见山的问。
  “咦?去玩吗?”她眨了眨长睫,兴致高昂。
  他摇头。“要住上一段时间。”顿了下,他简短解释。“公司希望我能到那里工作。”
  “升职了?”耿唯心开心的问。
  汤巽颔首。“可以算是。”
  “阿巽,你好棒,你身上绝对流著商场大亨曹仲观的血。”耿唯心不含心机的说。
  “唯心,不要再提起曹家的人和事。”汤巽的嘴角微微紧绷。“我的成就,来自于我自身的努力,跟其他人无关。”
  他跟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人不一样,绝不会为了金钱权势,抛弃深爱的女人。
  耿唯心咬了咬唇,自觉失言。“我没那个意思……”
  “我没怪你。”汤巽柔声道。“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?”他转回原本的话题。
  “天涯海角我都想跟。”这一点无庸置疑。“可是……我手边还有案子。”她迟疑了起来。
  而且,遗产官司的搜证工作还在进行当中,她还不能出国去玩。
  汤巽黯下黑眸,俊脸沉郁。
  他多少事先料想到她的考量,不过真的面对时,心里仍有些许不快。
  他竟跟工作吃起醋?汤巽感到好笑,却扬不起沉重的嘴角。
  “阿巽,你生气了吗?”耿唯心内心觉得抱歉,可是不把事情完成,她会浑身不对劲。
  “没有。”他撇开失望,安抚道:“你快去洗澡、早点睡。”
  “你呢?”她的脸浮现羞涩的红晕。
  “我还有资料要整理,现在就回家。”汤巽起身收拾餐具,并顺手洗干净。
  “噢!”耿唯心落寞的应了声。“开车小心。”她理性的没有强留他。
  送他到门口,她嘟起油腻腻的嘴,索求他临去前的晚安吻。
  汤巽没让她的期待落空,不在乎她的“猪油嘴”,给了她一记密实的吻,然后土口别。
  耿唯心盯著打开又关上的门扉,一股莫名的惆怅笼罩心头。
  跟他一起去洛杉矶生活……这是个多么动人的邀请。
  她明白工作不等人,她也希望他能步步高升。
  是不是到头来,她还是必须跟他分开?
  耿唯心沮丧的垮下肩头,沉沉地叹了一口气,以排遣心中的无奈。
  经由曹家千金──曹新琳暗中帮助下,耿唯心手中握有不少有利的证据,其中最重要的关键,是曹仲观生前的日记,里头记载著他忏悔的心情。
  提到了三十多年前曾经挚爱的恋人,以及后来晓得女人怀有身孕的事。
  而里头夹放的泛黄照片,是最具说服力的铁证!
  照片里的人物,是汤书梅约莫二十多岁时留下的倩影,温婉美丽。
  照片后面,是曹仲观的亲笔题字,遒劲有力的字迹,写著:挚爱 书梅
  看来稍嫌讽刺,但这是给予曹家致命一击的绝佳利器!
  耿唯心乐陶陶的收好证物,偕同曹新琳前往事先预约好的餐厅。
  因为曹新琳想亲眼见见汤巽,看看她的哥哥长什么样子。
  晚上七点,汤巽准时现身,同父异母两兄妹首度见面,气氛一开始有些尴尬,吃过几道菜、并在耿唯心刻意炒热气氛之下,渐渐热络起来。
  大概是血缘之间的牵绊,汤巽和曹新琳似乎都乐于接受兄妹关系。
  耿唯心开心的笑著,笑出了感动的泪水。“太好了……”晶莹的泪珠滚落,在她颊畔闪耀。
  “傻瓜。”汤巽爱怜的揉了揉她的发,宠溺的取笑。
  耿唯心一迳的笑,泪水却怎么也停不下来。
  汤巽的心,被她的泪水浸得柔软了,对她有著无限感激。
  在笑声与泪水中,三个人度过了愉快的时光。
  汤巽买完单,三人一同步出餐厅,随后汤巽去取车,耿唯心则和曹新琳留在原地等候。
  几分钟后,汤巽又踅了回来,神色凝重。“轮胎被刺破了。”
  三人都若有所思,笑容冻结。
  “那……搭计程车吧!”耿唯心率先打破沉默。
  他们还没走到路口,就被几台重型摩托车挡住去路。
  车子发出震耳欲聋的噪音,犹如咆哮的野兽,朝他们狂吼示威。
  汤巽不假思索的护在两个女人前方,同时盘算著该如何脱身。“让她们走,有事冲著我来。”他扬声对来势汹汹的少年们说。
  “很带种嘛!”几辆重型车围著他们绕圈。“可惜,你们一个也不能走。”
  “为什么?”汤巽问。
  他已经信守承诺,不再管遗产分配的事,为什么还会有人找他们麻烦?
  “问问你的女人,看她干了什么好事!”
  耿唯心咬著唇,自知闯了祸。“那就针对我,不关他们的事。”
  “耿唯心!”汤巽愤怒的瞪住她。气她老爱强出头,不顾自己的安危。“我不是说别再管遗产的事?你……”
  这笨女人难道还不懂,是她让他明白,爱比金钱还重要!
  想必他母亲也是因为爱,才不怨怪背叛她的男人。
  “我不甘心嘛!他们这样欺负人。”耿唯心由衷痛恨。“我相信曹总裁一定也很想对你有所弥补,他一定也是挂记著你的……”
  “把东西交出来!”黑帮分子大声叫嚣。
  “耿唯心,把东西给他们。”汤巽吼她。
  “你们这些人好可恶……”耿唯心哽咽的低语。
  “废话少说。”少年们下车,动手抢夺。
  一阵混乱之中,耿唯心看见一把亮晃晃的刀,朝汤巽刺去──
  她慌得发不出声音,脑袋一片空白,只是不顾后果的全力冲上前。
  下一秒,她感到腹部一阵疼痛、喘不过气,体内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,她乏力的瘫软倒地。
  “啊──”曹新琳见状,不禁失声尖叫。“救命啊──救命啊──”
  见到情势不妙,少年们赶紧飞车离去。
  汤巽回身,沭目惊心的画面让他的血液在刹那间凝结。
  那把插进腹部的刀子,只见得到刀柄的部分,足见伤口之深,势必伤及内脏。
  “唯心……”他悲痛大吼。
  围观的人逐渐聚集靠拢,有人帮忙报警及叫救护车。
  “你这个傻瓜……笨女人……”汤巽搂住她的身驱,落下了男儿泪,他终于体会到何谓锥心刺骨的痛楚。
  她救了他两次,他的心、他的命全是她的……
  警车和救护车陆续抵达,耿唯心被送医急救,汤巽和曹新琳也一同前往。
  救护车上的医护人员,立即做了紧急处理,而耿唯心已陷入昏迷,跌落无边的黑暗之中。
  汤巽的心仿佛被刨了一块肉,剧痛无尽蔓延。
  当初他为母亲争一口气的立意已经模糊不堪,有了大笔遗产又如何?那并无法取代失去挚爱的痛。
  汤巽垂著头,被无尽的懊悔凌迟著。
  耿唯心遭刺伤后的隔天,情况又有了大转变。
  曹仲观生前最信赖的律师从国外返台,宣称曹总裁临终前托付了一封遗嘱,要他在六月十三日当天,将遗嘱公开。
  六月十三号,正是汤巽满三十一岁生日当天。
  原本汤巽无心出席,为他受伤的女人还躺在病床上未苏醒,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理会其他无聊烦人的事。
  但汤书梅却要他前往,把事情做个了断,不要再有是非。
  汤巽才带著不情愿的心情,出现在曹家的亿万豪宅。
  律师确认相关人士到齐,打开甫从银行保险箱取出的一枚大型牛皮纸信封,让大家看见封口上的印章及签名,确实是曹总裁的亲笔签名。
  然后当众打开信封,朗读遗嘱内容。
  遗嘱中,曹总裁承认了汤巽的身分,汤巽的确是他和青梅竹马的恋人汤书梅所生,并附上一份DNA检验报告,经过比对,两人的亲子关系无误。
  这消息震惊了所有人,包括汤巽本人。
  没有比DNA鉴定更具说服力的证据了,曹家除了曹新琳以外,个个脸色都十分难看。
  遗嘱中除了确认汤巽的身分,也表达深刻的忏悔之意,为他三十多年来未曾尽过为人父亲的责任而痛苦悔恨。
  所以决定,把名下财产平均过继给儿子汤巽及女儿曹新琳,若其中有一方放弃继承,该部分则捐给慈善团体,遗爱人间。
  另外,其旗下事业则属意交由儿子汤巽接管,若一年之内无法获得董事会认可与支持,再另谋人才接掌管理,务必照顾旗下所有员工。
  宣读完毕,律师把遗嘱传给在场每个人过目,确认内容全属事实。
  最后,律师又从牛皮纸袋拿出一封信,信的封口依旧有曹仲观的亲笔签名及盖章。“这是曹总裁署名要给汤书梅女士的,只是一封私人信,无关遗产。”他把信交给汤巽,请他转交当事人。
  律师和曹仲观是有二十几年交情的老朋友,他从一开始就观察著汤巽,他气宇非凡,眼睛炯炯有神,外表比他父亲年轻时还要出色。
  能不能撑起他父亲一手创立的天承集团,让众人信服,就看他本身的能力了。
  汤巽握著要交付给母亲的信,脑海中反覆回荡著律师陈述的遗嘱内容,眉头始终深锁!
  与其关心遗产,他更担心病床上情况不明朗的女人。
  他想知道她的看法,只要她能平安无事,她说什么,他都会遵照她的意思。
  因为,他的命是她的,他交给她作主。
  尾声
  汤巽坐在病床前,祈祷了三天三夜,白色床铺上的人儿终于有了动静。
  他停下手边的工作,激动的握住她冰冷的手,不断呼唤她的名字。“唯心?唯心?你醒了吗?”
  一连重复了几次,耿唯心的眉头拢起,发出微弱的呻吟。
  “唯心,张开眼睛,看看我。”汤巽声调柔嗄,几天以来,他无法入眠,等待的就是这一刻。
  “唔……”耿唯心似在给他回应。
  “唯心,快把眼睛睁开。”他语气迫切的诱哄,渴望见到她纯净的美丽双瞳,照亮他心里的黑暗,驱散心中的迷雾。
  耿唯心眨动眼睫,似在与谁展开一场恶斗,努力想从漆黑中挣脱。
  然后,她的双眼微微睁开了,长而翘的羽睫宛若两只粉蝶,扑翅飞起,被隐藏住的瞳眸重见光明,等前方的云雾散尽,蒙眬退去,一张夹杂著焦急与欣喜的俊朗脸孔,闯进了她的视线。
  “阿……巽……”她的声音因干燥而破碎沙哑,不若往日清亮。
  “你醒了。”汤巽轻拂她的脸蛋,心头悬宕数日的大石终于得以落下。
  短短三天,却像历经了一整个世纪,漫长且煎熬。
  “我……我睡很久了吗?”耿唯心问,一开口,她就觉得喉咙有火在烧似的,干疼不已。
  “你昏迷了三天三夜。”汤巽心有余悸。
  “昏迷?”她困惑。
  “为什么老是做傻事。”他的手贪恋著她滑嫩的肤触,近乎叹息道。“你知不知道我和我妈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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