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驱鬼爱人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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驱鬼爱人- 第14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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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梁凤纱安慰心底发毛的自己,红菊早就已经魂飞魄散,不可能再存在了。她没带观音像也没什么问题了。
  带着淡淡的不安来到梅雨居住的房间,门也不叩地就直接推开。
  梅雨在绘画,梁凤纱不问而擅自闯入吓得她手歪了一下,好好的一幅画就多了一笔败笔,破坏了画中的格局。
  “梁凤纱,你来干什么?”梅雨眼中掠过一抹吃惊,但很快就消失了。她放下沾满墨水的毛笔,不欢迎地撇撇嘴。
  “梅姑娘……”侍候梅雨作画的两个丫头一左一右地站在她身边,像对护法似的护着她。
  梅雨摆摆手,示意她们不要说话,她自有分寸。
  梁凤纱不客气地坐下来,“听说你遇溺了,便过来看看。”
  敌不动,我不动。梅雨沉着气,等着她下一句话。梁凤纱会关心她?除非是她头壳坏掉,神经错乱了。
  “梅姑娘得罪的人还真不少呀。今天是被推下湖中,明天不知道又是什么了。”她得意地奚落着梅雨,最好是被人宰了。梅雨不在意她的奚落,只是有些奇怪。这个梁凤纱到底是在做戏还是真的不知情?难道她还未晓得她的处境?
  她刻意去散播她被人陷害的消息,众说纷纭,大家都将矛头指向梁凤纱,认为她是最大的嫌疑犯,而她竟然还有胆到她眼前叫嚣?
  那只会增加她的嫌疑。
  但,梅雨假设地想到,如果梁凤纱真的不知实情呢?
  或许她可以借此机会去探她的口风,“梁凤纱,我被谁推进湖中,你不是最清楚的人吗?”她目光如虎,盯视着猎物。
  梁凤纱一窒,脱口而出,“我怎么可能会知道?”继而察觉到梅雨话中的含义,“你是说我是犯人了?”她是很想让梅雨消失在沐府,但鉴于沐慰风的威胁,她处处忍让,就怕被赶出沐府。
  现在的情况对她很不利,沐夫人铁了心不再见她,她唯一的依靠也失去了。沐夫人是看到她的真面目,她小小的失误就失去了所有的东西,她很后悔砸伤了梅雨。
  因为那一砸,不仅砸断了她和慰风的感情,还砸断了她和舅母之间的信任。
  欲哭无泪,梁凤纱把一切的愆尤都归咎在梅雨身上,但那又如何,她的形势比人弱,胜者为王,败者为寇。
  她败得一塌糊涂,却不愿服输,更不要在梅雨面前输光了颜面。
  “难道你不是吗?”梅雨反问。
  “哼,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”梁凤纱逞强地冷哼。
  她模棱两可的答案令梅雨皱眉,“到底是还是不是?”她不想跟她玩文字游戏。
  “我是!我还想把你碎尸万段,以泄心头之恨。”梁凤纱口不择言地怒骂,梅雨凭什么以这种态度对待她?
  “梁、凤、纱!”一声低吼蓦地从后响起,怒火冲天。
  梁凤纱一口气险些窒在喉中,头皮发麻不敢向后望,怕被人分尸了。
  “推雨儿的人可真的是你。”他目光阴鸷地直视着她的后脑袋,差点把她脑袋给瞪出两个大窟窿出来了。
  “不,不是我!”梁凤纱含冤地大呼,悔恨得直想咬掉惹祸的舌头。
  “我亲耳所闻,你还想抵赖?”她找死了不成?竟对他的雨儿下毒手!沐慰风只相信他的耳朵。
 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梁凤纱,激动得嘴巴张张阖阖却半天没发出声音,笨拙得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解释。她刚才只不过是气话,旨在吓吓梅雨而已。
  可天意总弄人,她的气话竟然被慰风听到了。
  梁凤纱因无法为自己辩护而焦急无措,泪水纵横了一脸,含冤的滋味实不好受。
  梅雨窥了两人一眼,梁凤纱的表情不太像在做戏!
  沐慰风则不这样认为,梁凤纱在他面前做戏做得太多了,真亦假时假亦真,真真假假的难区分,他只当她还在做戏。
  “慰风,我看她不像说谎。”梅雨实话实说,冷静地推敲。
  “雨儿,你为这种人求什么情?”她简直就是狼,不懂知恩图报的狼。
  “我没说谎!”很意外梅雨为她讲好话,梁凤纱只当她是出于内疚。
  “我并不是为她求情。”梅雨耸耸肩,“而且我讨厌她。”只是有些话憋在心里难受。
  可是梁凤纱却学不乖,一听到梅雨说讨厌她,马上逞强地反驳,“我也很讨厌你,你有什么好?长得丑陋难看,你怎么不去照照铜镜,蛤蟆想吃天鹅……”她逞一时之勇,完全忘记了沐慰风的存在。
  她的话被一声掌声给打断,情人眼里容不下一颗小沙粒,沐慰风不允许有人对他的爱人出言不逊。
  “你……打我?”梁凤纱溃不成声地惊叫,被心爱的人打那一种椎心的痛。
  沐慰风不后悔打了她,她太目中无人了,任性妄为不懂得体谅人间疾苦。
  咬破唇,梁凤纱怨怼地直盯着他,“我恨你,恨你,恨死你……”她大吼着,旋身跑出寝室。
  “小姐,小姐……”月芽马上追出去。
  寝室沉静了半晌。然后轻轻地叹息一声,是梅雨。
  “慰风……”梅雨走到他身边,在他身后主动地抱着他的结实的腰,“她很喜欢你。”她指梁凤纱。
  “雨儿。”沐慰风转过身,与她脸对脸,“我从来没做过令她误解的事。”
  微微地一笑,梅雨以指竖立在他薄唇中央,“我明白。”她看得出梁凤纱是爱他的,掺杂太多的贪嗔爱恶反而变得狭隘,蔓藤似的束缚,无喘息的空间。她的爱,是一种窒息的,约束的爱情,寻根究源头,不难发现她更爱自己。
  梅雨觉得梁凤纱很可悲,她到最后还不知道失败的结果。
  她有丝同情,得不到回应的感情实在伤人,理智者应及早抽身。但感情又岂能控制?像她还不是一样,悸动的心如烟,捉摸不透。
  问世间情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许。
  像蔓藤一样的爱除了梁凤纱外,还有一个被情所困的女人。
  不同的是,她的爱情自卑得说不出口。
  但爱上又怎能轻易地割舍感情?爱着这个人,纵使是被他骂着,也是一件幸福快乐的事。有时候爱,卑微得像尘土,乞求站在他身边,那也很满足了。
  可人的欲望总是难以满足,站在他身边就希冀他能够注意到自己,待他注意到自己的时候却不满足地想他爱上自己……
  欲望像黑洞,深不见底,不可测量。
  没错,映朝是个不折不扣女人,只是她患上一种病,这种病使她胸脯平坦,失去了女性的特征,一般人看到她都只当她是个漂亮的男人,再加上她略微粗哑的声音,就更叫人无法质疑了。
  映朝被爱情折腾着,同时被自己的欲望折磨着,无法挣扎出禁锢着她的围墙。
  她甚至不敢开口告诉她爱的人,她的心情。
  她是一个不正常的女人。
  她爱上的人是——她的主人,沐慰风,一个堂堂正正的出色的男人,身患顽疾的她配不起他。
  当她察觉到她喜欢沐慰风时,她也曾挣扎过,逃避过,甚至抗拒。可她还是管不住心底的渴望,渐渐地沦陷下去,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。
  她爱上了沐慰风。
  沐慰风是正常的男人,他不会爱上“男性”的她,这一点她很清楚。沐慰风不属于她,他以后会娶妻生儿育女。
  她说过到沐慰风找到爱情的时候,她就放手,还他自由,也让自己死心。
  如今沐慰风找到了爱情,泥足深陷的她却得要违背当初的誓言,她接受不了慰风有爱人的事实。
  嫉妒,强烈的嫉妒让她走上了不归路。
  她利用了梁凤纱与梅雨不和的关系巧妙地设计了她们两人。是的,推梅雨到湖中的凶手是她,那天是她寻到的好机会。
  只是天意弄人,梅雨福大命大连阎王也不敢收,没死成。
  错,已铸成,慰风不能原谅他,她也不能原谅自己,却仍然选择一错再错。
  白布拭擦着银晃晃的剑刃,映朝冷然的黑眸没有感情,平静的脸上没有表情。她自小就沉默寡言,不喜与人接触,孤僻且自我封闭,练就了一张处变不惊的脸,佯装的技巧比梅雨还要厉害。
  银晃晃的剑刃一尘不染,明亮得可以当镜子照,只是银光亮得刺目,叫人心底直发毛。映朝把剑插入剑鞘,梅雨避过一次避不过第二次,这把剑不出鞘还好,一出鞘一定要见血。
  今天晚上,她要做一个了断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。
  傍晚的时分下了一场细细的小雨,天气微凉,坐在房间也不觉闷热。
  沐慰风却觉得烦闷,因为近段时间生意很好,他正看着一大叠堆积如山的账本。这堆账本浪费他不少时间,更是害他不能和梅雨温存的罪魁祸首。
  最快要也一个时辰才可以看完。他叹息着,认命地继续看。
  轻叩门声响起。
  “进来。”沐慰风头也不回地道。
  映朝走进来,手上拿着一封信,“少爷,梅姑娘吩咐小人交给你的。”
  信?
  “拿过来。”放下账本,手上仍握着支毛笔,沐慰风感到稀奇地转过身。
  恭敬地递过去,映朝站在一旁。
  接过信,沐慰风噙着笑打来,信里面的内容很简单,大概是约他半个时辰后到鲤龙湖一聚。
  沐慰风小心地看看字迹,的确是梅雨的亲笔所写。
  映朝的嘴角微扬,不注意还不知道她在笑。梅雨的字迹她花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去模仿,凭她的聪明才智,她可以写出和她几乎一样的笔迹。
  沐慰风看到信后欲把信折好放回信封里,不料手中的毛笔不小心脱落,掉到地上滚到映朝干净的鞋边。
  很自然地,沐慰风弯下腰捡起毛笔,“映朝,这信你是雨儿在哪里给你的?”他随口地问了一句。
  “梅姑娘是在西北院交给小人的。”映朝不假思索地回答。
  沐慰风温和地对他一笑,“告诉雨儿,我会准时去的。”他把信折好放在桌面上。
  衔命的映朝头一点,“是的,少爷。小人马上去办。”她很快地转身,离开了书房。
  沐慰风望着书房门扉半晌,眸色无故地暗沉下来,然后他像想到什么似的,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,拿起挂在墙壁上的佩剑,推开书房的门飞奔地跑了出去。
  他不安地希望自己想太多,想错了……
  第8章(2)
  映朝借着夜色的掩护来到西北院,不知是否下了小雨,西北院特别的寒冷,冷得像深秋。
  她不管天气是冷还是热,动作矫健地无声来到梅雨所居住的房间,刚好一个丫头从房间走出来,映朝不费吹灰之力地以剑鞘把她打昏了。
  少了一个阻碍她办事的人,映朝胜算更大,她推开门,趁着梅雨二人尚未反应过来,飞快地把另一个阻碍击昏在地。
  她办事的手法半点不含糊,前后才不到两三秒。
  梅雨听到东西倒地的声音马上扭头向后探看,恰好看到一身白衣蒙着脸手执剑的男人正把剑指向她。
  她惊慌地后退几步,撞翻了一张凳子,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在地,“你是谁?”她的声音轻颤,感应到死亡离她很近。
  惊慌之中,她忘了她懂得利用鬼魅力量来保护自己。
  “杀你的人。”映朝眼神凶猛,口气冷冰。
  梅雨认得她的声音,“你是……映朝?”难道她就是推她到湖里的凶手?
  冷笑一声,“我让你临死前知道是谁杀你,免得你到地府还糊里糊涂不是被谁人所害。”映朝胸有成竹地说,仿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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