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扑倒小绵羊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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扑倒小绵羊- 第7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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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看样子,这狐狸精还不常来方慎行家,两人应该也才在培养的阶段,所以才会这么客气,连她出现也不疑有他。
  何美智心里迅速浮现一个打击情敌的念头——
  “慎行人不舒服,在房里休息,你有什么事吗?”她语调平板,不欢迎外人来访的模样,俨然像个女主人。
  “是这样的,昨天慎行受了伤,所以我带了鲜鱼粥想给他当午餐吃。”尽管对方不太和善,潘达琳仍诚恳表达,希望让方慎行的家人留下好印象。
  “他就是跟你在一起时受伤的?!”何美智嗓音拔高了八度,眼睛也陡地瞪大。她原本只是想谎称与方慎行关系匪浅而让潘达琳退缩,没想到却听见了这件令她气忿的事。
  “对、对不起……”潘达琳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,连忙道歉。
  瞧她带着责怪的态度,肯定很维护方慎行,而会如此关心,绝对是他很亲近的人。
  “昨天他拿药给我……慎行是为了阻挡扑向我的野狗,才害被咬到的。”她不想昧着良心对他的家人说谎,只好据实以告,当然,保留了接吻的部分没说。
  何美智眉心愈拧愈紧,到最后几乎是怒瞪着潘达琳。
  她的第六感果然很准,第一眼就觉得她是狐狸精,现在事实证明也是如此。
  她就觉得奇怪,如果是方慎行单独一个人,绝对有办法逃得过狗儿的追赶,更别说会被咬到了。果然还有其它原因!
  可是,慎行居然为了救她而牺牲自己?妒意在心海翻腾,蒙蔽了何美智的理智。
  “你有没有搞错啊?你知道手对一个外科医生来说有多重要吗?为什么要让他为了你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去阻挡危险?要是伤到了神经,影响他执刀怎么办?”她连珠炮似的轰炸,毫不客气的指责。
  潘达琳被她的气势震慑住,她的责难令她更加愧疚。
  她说的对,手对一个医生来说是很重要的,她害他受伤,真的很罪过!
  可是,她为什么说她是不三不四的女人?还有,她骂她骂得如此严厉,到底是慎行的什么人?
  “慎行的事,我真的很抱歉,不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我是不三不四的女人?”是她的错,她承认,但莫须有的批评,她可不接受。不三不四?太难听了,她承受不起!
  “衣着暴露,举止轻浮,大白天妆化那吗浓,分明是想勾引人!”何美智骂得欲罢不能,彷佛像个挑剔媳妇的恶婆婆。
  潘达琳再度被嫌恶得张口结舌,心生不悦。
  她这样叫暴露?难不成眼前这位女士是XX的?还有,她对她已经够恭谨了,还被说成轻浮?而且她没涂眼影,只上唇蜜,妆哪里浓了?
  “……”争论几欲脱口而出,但想想这是主观问题,辩解也没用,转而询问她的身份。“请问你是慎行的什么人?”被骂也要知道对方是谁吧!
  何美智微微一怔,随即骄傲地挺起胸膛。
  “我跟慎行认识很多年了,我们都是医生,在一起工作,是感情很好的”好、朋、友“。”她先声夺人,说话铿锵有力,但语意模糊,故意错误引导。
  潘达琳红润的脸色变得苍白,几乎忘了呼吸。
  认识很多年又感情很好的好朋友?然后一副女主人模样出现在他家,代替他来接待访客?
  噢!教人怎么能不朝关系匪浅的方向去揣想?
  方慎行早就有交往多年的对象,却仍跟她搞暖昧?难道她看错了人,他不是少见的正直男人,而是披着羊皮的狼?!
  而她这个大笨蛋,不但傻到被他骗得团团转,还送上门让他的女友骂得狗血淋头!
  潘达琳紧咬贝齿,因为这样才能抑制不断从体内涌出的颤抖——受骗的气愤令她发抖,心口的揪痛也令她发抖。
  可是她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哭!更不该在她面前示弱!
  “你有什么问题吗?”见她不说话,似是已经受到影响,何美智还故意挑衅问道。
  “没有。”潘达琳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,随即深吸口气,抬头挺胸回应:“对了,既然你们感情很好,那就请你管教好自己的男人,不要放任他危害像我这种纯情女性。还有,这个鲜鱼粥反正我带来了,懒得再带走,要怎么处理随便你。”
  语毕,她把手中的保温瓶搁在门口地上,马尾一甩,踩着高傲的步伐离开。
  这夜,“寂寞边界”战况惨烈,许多男人是走着进来,被扛着出去,因为喝遍天下无敌手的酒国英雌正在发威,来者不拒、来者必挂。
  身为老板之一,难免要做公关交际,潘达琳的家世与美貌,吸引了不少青年才俊,个个都希望能藉着常来“寂寞边界”捧场,和潘达琳混熟,掳获她的芳心。而混熟的方法,通常就是轧酒。
  “寂寞边界”开业快要三年,从来没有人喝酒轧得赢潘达琳,由于是家中唯一的小女儿,打小跟着父兄应酬交际,练就一身好酒量,三岁喝香槟、五岁喝红酒、八岁喝白兰地,啤酒当成汽水喝,想灌醉她的人,简直是七月半的鸭子——不知死活。
  这夜情况更是加剧,潘达琳心情是蓝色的……不,是黑色的,那些想要把她的爱慕者,看在她眼里全是有不轨企图的大坏蛋,所以她全都杀得片甲不留,让他们这一醉,回去得躺两天才清醒,以后就不敢再来打她的主意。
  “你们之前不是说要跟我喝个痛快吗?再来呀,什么酒我都奉陪!”颊畔泛着嫣红,潘达琳豪迈追酒。
  一来可以履行那些平时在口头上应付应付的约定,二来可以售酒增加业绩,三来,她要抒发心中郁气。
  “呃……那个……”三个男人面有难色的支吾,他们以三对一,桌上已经有三支黑牌约翰走路的空瓶,结果娇滴滴的美人儿除了脸蛋微红,连半醉都称不上,他们之间却已经有人去抓兔子了。
  “啊,我忽然想起,我妈妈叫我要早点回家。”追求者甲作势看手表,准备离座。
  潘达琳勾着唇角,美眸一瞥。呵,都凌晨两点了,现在才想起未免也太“早”了吧?
  “对了,我也熊熊想到明天一大早要出差……”追求者乙佯装出耽误正事的焦急。
  潘达琳眼珠子朝乙一溜,嘴边笑容转为嘲讽。明天要出差,今天还出来玩?还真有责任感!
  她把视线再挪向追求者丙,懒懒开口:“你呢?”
  “我哦?”被这么一问,追求者丙也不好意思乱掰借口,干脆老实说:“我是真的对你的酒量甘拜下风,再喝下去就回不了家了。”
  这还差不多!潘达琳满意一笑。
  坦白说嘛,老实人才讨人喜欢……说到老实,不由得又想起了方慎行——哼,外表老实,骨子里不见得老实!笑脸蓦地垮下,她悻悻然摆手。
  “好啦,放你们一马,现在知道本小姐的厉害了,以后看你们还敢不敢说要找我拼酒。”她骄恣的努努嘴,不再追酒。
  “不敢不敢。”三个男人异口同声的认输,笑着道别,结帐离开。
  第5章(2)
  酒伴一走,潘达琳眉心立即嵌上忧愁,失魂落魄的起身离座,招手要服务人员来清理桌面。
  其实,跟他们这样喝酒很没有意义,可是如果不跟他们嘻笑怒骂,让自己假装很忙,她心思一静下来,就会又想起昨日不堪的回忆。
  她实在不想承认自己识人不清,之前还夸口多会看人,结果咧?被劈腿,而且还是主动被劈!
  呜……愈想愈心酸!
  “来,我们陪你喝。”向来待在吧台里的莫虹渊忽然冒出来,用手肘碰了碰潘达琳的背,她身后则跟着俞凯罗,两人手上都拿满了准备要跟她痛快畅饮的酒和材料。
  “你们不是说不跟我喝酒的吗?”她瘪着唇,好可怜的说着。
  因为她太能喝了,了解她的朋友其实都不太敢跟她喝酒,因为喝挂的一定是自己。
  “今天例外。”莫虹渊酷醅地说,瞥看向她眼神却充满温暖。
  不是什么特别的话,潘达琳却突然觉得有点鼻酸,即使她整晚嘻笑着,她的好友们还是看出她的不快乐!
  凌晨两点多,“寂寞边界”就快打烊了,台上的乐团演唱接近尾声,店里只剩五成客人,她们选择角落位置,三人坐了下来,莫虹渊动作迅速的张罗各人的酒,砰的一声,一杯盖着杯垫的酒摆到潘达琳面前,随即单刀直入的开口——
  “说吧,发生什么事了?你为什么昨天没来店里,今天来又不要命似的猛喝酒?”
  潘迭琳先是一口将龙舌兰混台雪碧的Tequ血bon馈尽,然后重重的吐出自日积在心底的闷气。
  “我看错人了!方慎行根本不是耿直的好男人,他身边已经有其它女人,还接受我的示好,分明是表里不一的骗子。”短短时间对他的爱意却已经酝酿得很深,所以认清事实不只令她生气失望,还觉得很受伤。
  “嗄?怎么会这样?”俞凯罗诧异的瞠目,小嘴张成了O字形。“那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  “昨天中午我去他……”既然起了头,潘达琳索性和盘道出,向好朋友吐露她心酸悲惨的遭遇。“……你们说,她是不是很可恶?”提到骂了她一顿的何美智,她就忍不住觉得委屈受辱,眼眶蓄了两泡泪。
  “她遇到情敌,哪还会跟你客气啊!”莫虹渊似笑非笑的勾唇,客观评论。
  “好可怕哦,那时候场面一定充满火药味。”生性没胆的俞凯罗光是依她的叙述幻想,就替她觉得紧张。要是换作是她,恐怕是羞愤得大哭跑走吧!
  想到当时的情景,潘达琳的心火又烧旺。
  “说来说去都怪方慎行,如果不是因为他,我也不会遇到这样的羞辱。”她边说边拿起一个小杯子,先是将杯缘沾上了盐,再斟入龙舌兰酒饮尽,接着拿了片柠檬含在嘴里,这一呛一酸,逼出了蓄在眼里的眼泪,索性就痛快的流泪。
  “所以我早说了,天底下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男人。”莫虹渊撇了撇嘴,递上面纸。原本她对爱情就没有好感,这下子更印证了她的观感是正确的。
  拭拭泪,潘达琳无奈地问:“那怎么办?难不成以后我们要组成老姑婆三人组?”爱她的人虽然不少,可是她想找的是她也爱的人啊!
  “哈哈……也不错啊,等我们老的时候,要是没结婚,就住在一起作伴好了。”俞凯罗倒是想得很乐观。好朋友是一辈子的嘛!
  潘达琳瞥向凯罗的眼神就像是看见外星人入侵。老姑婆住一起怎么会不错?分明很凄凉好不好?
  “不要为了不值得的男人浪费眼泪。”莫虹渊再替她斟酒,劝慰她坚强以对,转移她的注意力。“尽量喝吧,有我们在,醉了也不用担心,醉过今晚,明天起来就把这事给忘了。”
  “嘿咩,天下美食何其多,何必单恋一盘莱?”俞凯罗也打趣的安慰。
  潘达琳莞尔的笑了出来,宣泄一下,心头窒闷的感觉就舒缓多了。
  算她鬼蒙眼好了,从今以后,她跟方慎行切八段,再也不相干!
  方慎行一休休了三天假,头一天是待在自己家里休息,后两天则是被听到消息的父母召回家,硬是留他住下,然后被顽童性格的母亲限制他出门,有点类似被关禁闭。
  幸好紧接着他得去外地参加一场医学会议,才得以藉故脱困,不过回到岗位上看诊,已经又是两天后的事情。
  在这期间,他打了无数通电话给潘达琳,可不是没有开机就是无法接通,他甚至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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