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深情绵转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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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情绵转- 第7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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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说下去!”肃刚已大半猜出个所以然来了。
  “倒是……我们有两名兄弟不幸丧生,四名重伤,七名轻伤。其中有一名重伤者,  伤势严重,也许……”
  “好了!”他愤怒的挥挥手,制止亚伦再继续滔滔不绝的说下去。
  “叶先生,虽然我们不清楚他们是谁,但在事后的搜寻中,在路旁的草堆里发现了  一样东西。依价值来看,绝不可能是当地居民的,所以想必是他们在仓卒中遗落下来的  。”说着,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。“这东西由于掉在火场之外,因此完好  如初。”
  肃刚接过小盒子,打开了全黑的盖子──那是个暗红色天鹅的小怀錶,看到了它,  肃刚的脸上闪过一丝怀疑。他颤着手打开了它,脸上猝然了无血色。
  亚伦站在一旁,疑惑着看他的主子像是魂魄被夺走一般。“叶──”
  “下去!”他斥煺了所有的人,连亚伦也不例外。
  没错!是她!照片上的女人依然是那样笑着。
  彤婉灵,他的爱妻!在十九年前突然带着刚出生才不满一岁的小女儿出走,因为她  不要有一个贩卖毒品的丈夫!也不要她女儿有一个贩毒的父亲!
  可是,可是他何尝不是希望她们能过着宽裕又快活的生活呢?为了这个理念,区区  一个小公务员的微薄薪水是不够的。所以,为了復仇、为了妻女,他不惜赌上自己。
  但是,却在叶咏芯出生不满一年后,他这额外的兼职被妻子发现了!从此,他失去  了妻女。
  这怀錶,是他在知悉妻子怀孕后,特地花了半个月的薪资,到精品店去选购来的,  送给婉灵做礼物。
  十九年来,他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想找出她们的下落,但却如石沉大海一般,杳无消  息。唯一的线索,便是婉灵临走时带去的怀錶。
  忆起这段伤心的往事,肃刚的泪落了下来。他从未曾哭过,就连十九年前也不例外  ,因为他当时已急得没有知觉了。
  老天真是作弄人!
  好不容易有了咏芯的消息,而她却可能是HMB的一员!但是无论如何,最起码,他  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平安地活在世界上!
  现在,他反而很庆幸,那场爆炸的牺牲者,是自己的手下,而非他的掌上明珠。
  可是纵使咏芯见到他,会认得他、会肯认他吗?她一定认为父亲是个冷血的人,自  始都不曾去找过她。他悲观的想。
  不晓得婉灵是否依然健康?如果可以,他真想立刻抛弃所有的财产,以换得和婉灵  及咏芯三人快乐的在一起生活。和以前一样,做个小公务员,赚取足够生活的费用就好  了。只要他们三人能够在一起!
  疲惫地,他无力的重新躺回沙滩椅上,希望能在梦中实现幻想。
  “亚伦,”叶肃刚面容严肃地叫着他的祕书。每当他以这种表情传令亚伦时,想必  是要他去做一件极重要的事。所有的兄弟之中,他最信得过亚伦,而亚伦也从未让他失  望过。“我要你设法打进HMB的人事室储存库,替我查一查,是否有彤婉灵或叶咏芯这两个女人。婉灵应已四十七岁,而咏芯也该二十一岁了。”
  “是的,叶先生。”亚伦带着困惑正要煺下,却被肃刚叫住。
  亚伦看着他的大哥。自从『巴兰吉拉』事件后,他就一直很消沉,也许是因为他们  有两个弟兄死亡,也许不是。以前他们的人也曾在出任务时不幸丧生,可是他的主子却  不曾把自己心里的感觉表现出来。
  “亚伦,”肃刚状似竭力的抓着头髮,“我有一件事希望能和你谈谈,这是包括你  及所有的弟兄都不知道的。”
  他喝了口酒,“二十年前,我是个幸福的男人,有一妻一女。妻子叫彤婉灵,女儿  叫叶咏芯。那时我已逐渐在扩展我的贩毒事业,但我的妻子不晓得。直到有一天,她在  无意中看到了我的信件,才知道她嫁给了一个贩毒者。当天和我吵了一大架,要我立刻  洗手不干,但我不肯。隔日,我才发现她已带着我的女儿走了。而我唯一能找她的线索  ,就是她临走时还不忘带着的怀錶。”他弯下腰打开抽屉,拿出怀錶,“也就是那个  HMB的成员所留下的东西!”
  所有的事一下子都清楚了。
  亚伦一直在怀疑他的大哥为何不结婚?为何总是心事重重?但都在这一番话中有了  解释。
  “意思就是:那个来偷袭的HMB成员,可能是你太太或女儿?”
  “不,是女儿。”他的口气非常肯定。
  “但……,也有可能是你妻子啊!”亚伦有些不解的问。
  “是女儿。”他道,“HMB绝不可能派一个年龄四十六出头的人来做这种事。根据  我所判断,有资格参加这种任务的,是三十五岁以下的人。”
  亚伦点点头,非常佩服主子的研判能力。
  “你既然都知道了,就该了解我的心情。我希望把她们接回来,重新享受天伦之乐  !”
  拖着疲累的身子,狄克和秋晨坐上了飞往英国的飞机。
  才刚上机没多久,秋晨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。狄克因心中存有许多忧虑,一直迟迟  无法入睡。
  看着秋晨可爱的睡脸,他忍不住在她脸颊上啄下一吻,但他不敢贪求更多,深怕她  因此醒来。
  上帝!他到底是怎么了?居然会爱上一个女人!
  他最好自行了断,他想。
  以前,他总是瞧不起女人。
  引用歌剧“弄臣”当中的一段词:“女人最善变,像羽毛在风中;无论说话或想法  ,会随时转变。用那可爱的、迷人的脸容,忽然哭泣或欢笑,全是一场假戏。”
  他一直对这段话深信不疑,因他身边的女人确实多属这一型。所以,他乾脆也效仿  “弄臣”中曼都瓦公爵的风流倜傥,一直都相安无事。
  他从不认为有女人会值得他爱,他对这种价值观始终持着深信的态度,但麦肯却不  屑。他曾告诉他说:当他爱上了一个女人后,会发现这种观念有多蠢!
  当时他只是笑笑,然后把这话抛诸脑后。怎知,今天却实现了!
  他看着秋晨,有一种极温馨的感觉,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的。她微笑时,他  跟着她高兴;她哭泣时,他会为她心疼。她的欢笑和哭泣,全来自心中,毫不虚伪,毫  不作假。该是她应得的,她会固执的极力争取;不该是她的,她绝不会哭哭啼啼,不得到绝不罢休。
  看着她的双眼慢慢睁开,狄克知道她要醒了。
  低头看手錶,约略计算,再两个小时便可到达英国了。
  “嗨!睡美人终于醒了。”
  他所说的这番话,她不甚了解。因为她根本就尚未清醒,脑袋沉沉又胀胀的。
  看她睡眼惺忪的可爱样子,狄克真是爱极了!
  “我在哪?”她挣扎着坐直,可是已麻痺的大腿一点儿也不听她使唤。
  “飞机上,小姐。再过两个鐘头我们就到家了。”
  他在一旁有趣地看她努力想坐直的样子,拚命咬住嘴唇,以免不慎大笑出来。
  “喔!”她随意地回答,放弃想坐直的奢想;随意地坐着,等着腿上的麻痺自行煺  下。
  “麦肯叔叔会来接我们吧?”她问。
  他点点头,伸手拿起一本杂誌,勐盯着它看。他怕自己注意力不集中在别的东西上  的话,他会不知觉的一直看着她。
  秋晨用手托着下巴,双眼直往外看,但心思却沉挂在怀疑中。
  不知道为什么,她很希望狄克能多注意她,而自己也很想把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。  随着时间的流逝,她对狄克是越来越在乎了。
  想着想着,她想到妈妈的怀錶。那天大哭一场后,居然在他怀里睡着了,现在想起  来,还真有点不好意思。
  还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,照理说,心爱的怀錶不见了,应该会伤心到现在;可是,  她居然没什么感觉!像她被挖掉的心,又补了回来。
  忆起伦迪,她不知道对他是爱情、还是友情?因为跟伦迪在一起,她感到被爱护、  被保护,像是哥哥对妹妹一般。但是和狄克在一起,她另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,但她  不知那是什么。
  一阵沉寂瀰漫在他俩之间,有股祥和笼罩着。他们没人开口,只是沉默,深怕这美  好的气氛会被破坏。
  “再过五分鐘,我们就要降落了,请旅客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把安全带繫好。再  重复一次……。”
  随着空中小姐的广播声,他俩才意识到飞机已抵达英国上空了。
  下了飞机,拿了行李。他们匆匆地在人中找寻麦肯。
  “狄克!秋晨!”
  听到这唿唤声,他们倏地转头。好不容易看到了麦肯!
  “麦肯叔叔──!”秋晨丢下行李,直直地飞奔往麦肯的怀里。麦肯把她抱起来,  在空中旋转了一圈。
  “太好了!太好了!”麦肯在狄克提着两人份的行李走过来时说,“你们两人都平  安无事!”
  “我说过的,麦肯叔叔。我们绝不会让『墨西哥』事件再重演一次,所以我们都很  平安的回来。”
  “我也说过,”狄克加入,“我绝不会让秋晨伤到一根寒毛。”
  “当然,我当然相信!”麦肯因激动,眼泪差点流了下来。“来吧!今天我请客,  替你们洗洗旅行的风尘。”
  无边的黑夜降临大地。
  COFE餐厅里,许多高级人士都在此聚会。
  在墙边的一角,麦肯正很用心地听狄克及秋晨告诉他的遭遇。
  “最后,我们就回来。”狄克作了个结尾。
  当然,他们也把秋晨的怀錶事件,作了一个叙述,但未谈及她最后睡在他怀中。反  正也没出什么事,何必一定得说呢?
  对于怀錶掉了,麦肯甚感可惜,因那是秋晨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了。
  最令麦肯深感不解的事是,秋晨心爱的怀錶既然掉了,为何她还能如此神态自若地  谈论着,而且面不改色?
  当狄克谈到,他们在巴兰吉拉同房时,麦肯不禁吓了一跳。但狄克十分有条理的解  释,那是为了秋晨的安全着想之后,麦肯才安下了心。
  “但是,你难道就乖乖地听他的话吗?”麦肯熟知秋晨并不是个省油的灯,因此不  相信她会温驯地接受他的建议。
  “当然不是,”狄克在秋晨放下汤匙、準备开口前抢先了一步。“你以为她会那么  听话?那才是天下奇闻哩!她根本就不听我把话说清楚,就急着对我大吼大叫,连旅馆  的主人都被她吓着了呢!”
  “才没有!我哪有大吼大叫。我只是告诉你,我不应该和你睡同一个房间而已。”  她双颊酡红的道。
  “没有吗?”他越嘲弄,她的脸越红。他很吃惊的看着她脸红,因为他已多年没看  过“懂得”脸红的女性。
  “本来……就没有!”她看到他眼底的一丝笑意,立刻否认,“只是……声音大一  点罢了!”
  “大一点?”狄克装了声咳嗽,然后以极端夸张的声音道:“大一点而已?整间旅  馆差点儿就被你那『大一点』的声音给震垮了。”
  “你……,讨厌!”她一时不晓得该用什么字眼,所以讲了句最通俗的话。
  “我回来的路上,一直在想:假使能把她的音波集中于一点的话,”他嬉皮笑脸的  对麦肯说:“一定能穿透岩石。这种研究假使成功了,可为地球上减少许多能源呢!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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