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极恶丈夫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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极恶丈夫- 第10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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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不论轻松地在房间里看书,或者躺在床上胡思乱想,都不会有人突然走进来。
  但才到了傍晚,她就开始感到无聊了。吃晚餐的时间,骆效鹏还没有回来,她已经开始莫名地思念起他。
  她洗过澡,正懒洋洋地趴在窗台上,望著可以眺望得到的道路。
  九点了,他还没到家,可是她已经困了。可能昨天真的太累了,今天一整天她精神都不是很好。
  打了个呵欠,杨舒澐决定先上床睡觉。不知经过多久,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,有人走进了他们房间。
  她听到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接著被子被人掀开,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卷进宽大的怀抱里。
  “骆……效鹏?”她依然睡意浓厚,爱困得几乎睁不开眼。
  “是我,睡吧。”他灼热的呼吸吹拂在她耳边,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回荡。
  “唔……”杨舒澐又闭上眼,试著入睡,可是一种异样的感觉,让她睡得不太舒服。“骆效鹏?”她撑开沉重的眼皮看著他。
  “嗯?”骆效鹏反倒闭上眼,迷恋地嗅闻她身上飘散出来的淡淡香气。
  “你带了什么东西回来?”她口齿不清地问。
  “什么意思?”他不解地看著她。她是在问他有没有带礼物回来给她吗?
  “你把什么东西藏在棉被里?一直抵著我,很不舒服耶。”她噘起小嘴,像孩子似的抱怨。
  骆效鹏黝黑的面颊迅速染红,他怎能告诉她,抵著她的“东西”不是他从外头带回来的,而是从出生起就一直跟著他的……
  他的理智想让她好好睡觉,但是他的身体却不是这么想的啊!
  “那我离开一点。”其实他真的想要她,但是为了让她有个好眠,他只好忍耐一晚了。
  “为什么要离得那么远?”杨舒澐又抗议了。山上气候凉,他的体温将她冰凉的手脚煨得暖暖的,她眷恋地抱紧像火炉的他,舍不得让他远离。
  “舒澐,你必须放开我……”骆效鹏无助地呻吟抗议,如果不推开她,那么等会儿后悔的人必定是她。
  “为什么?”因为好奇,她看起来清醒了不少。
  她似乎已经不想睡了,那么————他还忍什么?
  “因为……我想这么做……”他立即翻身压住她,杨舒澐原本困倦的眼儿,顿时睁得极大。
  “你——”原来、他想的是这回事!那么,那个抵得她不舒服的东西也是——
  “唔……”她讶然微张的小嘴被封住了,意识也开始涣散。
  又来了!她又要“好累好累”了……
  九月的天空,蓝得更加清透,秋高气爽,气候宜人。
  杨舒澐沿著果园里的步道缓慢而行,这是她最喜欢的晨间散步。
  她已逐渐习惯蓝天农场的生活,除了新婚第一天外,她不曾再因为睡过头而错过大家的早餐时间。
  她爬到一座山坡的顶端,眺目四望,下意识寻找心中最想见的身影。
  她简直就像被制约了!
  杨舒澐无奈苦笑。几乎只要一出家门,她就会不由自主搜寻他的身影,其实她并不是有事找他,或是有什么话必须马上和他说,她只是……想看看他而已。
  光是瞧见他认真工作的样子,她就会感到安心。明知自己不该这么依赖他,但他是她的丈夫——虽然他们没有感情,不过在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,除了他,她还能依赖谁?
  她四处看了一会儿,没瞧见他的身影,于是失望地走下山坡。
  “老板娘。”忽然,有人叫住她。
  杨舒澐转头一看,发现是爱玉的哥哥——德辉。
  “老板娘,你来找老板吗?”德辉长得瘦瘦高高,戴著一副眼镜,斯斯文文,看起来就像个老实的新好男人,也是骆效鹏最得力的助手。
  “嗯。不过能不能别叫我老板娘?我真的很不习惯。”杨舒澐苦笑著拜托。况且,她很不希望再让骆效鹏以为她对“老板娘”之位兴趣浓厚。
  “那好吧。我就叫你舒澐怎样?”善体人意的德辉立即改口。
  “好啊。”杨舒澐对友善的德辉微笑。他和他妹妹爱玉真像热水和冷水,带给她截然不同的感受。
  “不客气。对了,你待在农场也有一阵子了,你觉得怎么样?住得还习惯吧?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尽管告诉我,能力所及的范围内我一定帮忙。”
  “谢谢你。”在她极力适应这个新环境时,德辉友善的关心,令她倍感温暖。
  “爱玉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,我也好好说过她了,但她就是不听,因为她是我们家唯一的女孩,所以被宠坏了,任性又倔强。以前她什么家事都不会,但是几年前,有一次她上山来找我玩,对效鹏一见钟情,就发愤跑去学厨艺,然后跑上山来请效鹏雇用她……所以她对骆鹏的占有欲很强,一直认为自己应该是他的元配。”
  “原来是这样。”杨舒澐听了,心中不由得感到惆怅,原来爱玉竟为骆效鹏付出这么多,难怪她这么敌视自己。爱玉的痴心,令她佩服,不过却也感受到莫大的压力。
  她能够像爱玉那么爱他、为他牺牲那么多吗?如果不能,她岂不是占了骆太太的位置,还破坏了两个人的幸福?
  突然间,杨舒澐心情好沉重,为了爱玉的痴情。一想到自己可能永远比不上爱玉,她忽然觉得好心酸。
  对爱玉这么痴心的女人,他真的不曾爱过她吗?杨舒澐开始怀疑起来。
  德辉见她面色忧郁,以为她是在意爱玉还爱恋著骆效鹏的事,连忙道:“你放心。我会好好劝她的,你和效鹏毕竟已是正式的夫妻,爱玉再怎么样,都不该存心介入,我先向你说声对不起。”
  “你别这样。”她对德辉歉然说道:“我觉得,我好像抢了爱玉的幸福……”
  “千万别这么想!爱玉和效鹏的事,我也不是没尽过力——你应该不知道吧?我和效鹏是大学农学系的同学,我曾经以朋友的身分自私地恳求过效鹏,希望他成全爱玉的那份深情,但是被他拒绝了。”邱德辉无奈苦笑。
  “那你一定很失望。”
  “不!其实我很高兴效鹏这么做,我知道他并不爱我妹,如果勉强在一起,最后痛苦的还是爱玉,所以他才会狠心拒绝。我看得很清楚,但是爱玉却想不开,我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?”德辉为此头疼得要命。
  “命运是很奇妙的,有时候现在的痛苦,将来却会变成甜美的果实,谁也不能肯定爱玉的坚持不会有回报。”才一想像爱玉和骆效鹏在一起的样子,她就呼吸紧促,心口阵阵拧疼。
  不知道为什么,她讨厌脑海中出现骆效鹏与爱玉亲密依偎的画面,甚至连想都不愿去想。她到底怎么了?
  “那么,效鹏他为什么这么……厌恶女人?是不是和他的母亲有关呢?”杨舒澐试探地问。“那天我不经意提起他的母亲,他非常地生气。”
  “是的,可以这么说。当年他母亲——”
  “舒澐!”
  第六章
  德辉才正要开始诉说蓝天农场沉寂多年的秘密,远处便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。
  紧接著,骆效鹏高大的身影从山坡上方直冲下来,快得像阵旋风,没一会儿就刮到他们面前。
  “你这里在做什么?不!或许我该问,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?”
  骆效鹏的声音锐利而高亢,充满怀疑与怒气的双眼直勾勾地盯著面前两人,似乎想看出他们是否背叛了他。
  “我刚才出来找你,正巧遇到德辉,他好心告诉我一些农场的事。”杨舒澐柔声解释道。
  “好心?是吗?他可真好心,不但是我事业的左右手,就连我的老婆都‘悉心照顾'?这么好心的朋友,我真是打著灯笼都找不到。”
  杨舒澐皱起眉头,即使她再迟钝,也听得出这句话绝非感激,而是挖苦。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她不悦地质问,他似乎做了一种非常可恶的假设。
  “这里没有你的事,你马上回去。”骆效鹏冷冷地瞥她一眼。
  “没有我的事?”杨舒澐快气炸了,他影射她和德辉暗通款曲,现在却说没她的事,要她马上回去?!她又不是招之即来、挥之即去的小狗!
  “你——”杨舒澐气得想和他争论,不过她突然想到,她曾对自己允诺,会在合约期间当一个认分听话的“好妻子”。
  况且,她和他并不是真正的夫妻,就算争到自由与自尊,那又如何?孩子生下后,还不是一场空?反正到头来什么也留不住,又有什么好争辩的……
  想到这些,杨舒澐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,连脑袋都垂得低低的。“算了。我先进去了。”
  “舒澐……”她离去的背影是那般无奈,邱德辉以为她是为了骆效鹏的无理取闹而伤怀,忍不住露出心疼的表情。
  殊不知这样的表情,更加刺痛骆效鹏的眼。
  “住口!不准你喊她的名字!”骆效鹏蛮不讲理地怒吼。“她是我的妻子,你别忘了!”
  “效鹏?”德辉不敢置信地瞪著他。“你是怎么了?怎么会说出这种话?你怀疑我和舒澐有什么暧昧吗?这是我们第一次私下聊天,而且谈的话题都跟你有关,你有什么好怀疑的?”
  “哼!毕竟你不是没有前科。”骆效鹏僵硬地转开头。
  “静芳的事,我很抱歉,但那真的是场意外……舒澐是你的妻子,我看得出她是个好女孩,你应该信任她。”邱德辉黯然低语。
  过去那段往事,是他们俩最大的心结,即使现在表面上相处平和,但他们都知道,有段过往始终横互在他们之间,谁也没有忘记。
  “我和我妻子的事,轮不到你关心。你只要做好你的工作,并且离她远一点就行了。”说完,骆效鹏迳自扭过头,大步走回主屋。
  邱德辉凝视他逐渐远去的背影,心中充满无限感伤。
  过去,他们曾经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,但是今后,他们之间的距离会像现在这样,渐行渐远吗?
  杨舒澐一回到屋子里,就砰咚砰咚跑上楼,把自己关进房间里,扑到床上猛捶枕头。
  可恶!骆效鹏那个超级大男人主义的臭沙猪!
  居然怀疑她和德辉有暧昧,他疯了吗?他那颗顽固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?
  砰!
  怒气冲天的骆效鹏用力推开房门,跟著进来,难掩愤怒地对她大吼:“请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分!你是我的妻子、可不可以请你安分一点,别到处招蜂引蝶!”
  “我招蜂引蝶?!”他凭什么在毫无罪证的情况下,擅自定她的罪?
  “你听清楚了,以后除了我之外,不许你随便靠近任何男人,否则我将限制你的行动,没有我的允许,不准你随便出房门一步。”
  “你敢?!”杨舒澐倒抽一口气。“骆效鹏,就算我是你买来的妻子,也有行动的自由,你不能把我囚禁起来!”
  “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:”她的反抗,更令骆效鹏气恼,现在她搭上德辉,胆子就大了?“如果这样才能确保你生下的孩子是我的,那么我会毫不犹豫去做。”
  “你——你这只粗鲁霸道的沙文猪!”杨舒澐手插纤腰,仰头瞪著像座大山似的顽固男人。
  “你——”听到她气恼的批评,骆效鹏脸上闪过青、红、白、黑几种色彩,看起来挺吓人的。
  “哼!女人都是一样,全都不可信任……”他愤慨地喃喃自语。
  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杨舒澐隐约听到他的自言自语,猜想是否是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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