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极恶丈夫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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极恶丈夫- 第17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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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好了,吹乾了。”杨舒澐收回自己的手,关掉吹风机,骆效鹏立即松了一口气,磨难总算结束了。
  然而他高兴得太早,收起吹风机之后,杨舒澐眼神含媚地走回他身旁,羞怯地咬咬唇,然后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。
  “你……我们不行!你肚子里有孩子……”她圆翘的小屁股紧贴著他下腹,就像一把火沿著紧绷的下腹烧向他的脑子,真亏他有异于常人的意志力,还能勉强用嘎哑的嗓音说话。
  “医生早就……说可以了。”杨舒澐娇嗔地嘟著嘴,难得她第一次鼓起勇气,想采取主动。
  见骆效鹏这样,她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根本对她没兴趣,以前的热情全是因为想让她尽快怀孕。
  “可是,我还是担心……我想还是不要好了。”他对她的渴切,已经不是温柔缠绵可以了事的,他怕一旦投入,根本没有理智可以控制自己的行动。
  没想到他的推托迟疑,就像一巴掌打在杨舒澐脸上,她迅速从他腿上跳起来,又羞又气地红了眼眶。
  “我知道了……你以前对我那么热情,全是因为想要孩子。现在我已经怀孕,再加上身材变形,你当然没兴趣了。没关系,我不会勉强你,令你作呕的……”
  “你在说什么?”骆效鹏听得好气又好笑。“到底是谁在你的小脑袋里塞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?我从来没说自己对你没兴趣了。事实上,我对你绝对‘性致勃勃'。”他暗示地拉起她的手碰触他,杨舒澐顿时哑口无言,芙颊羞红。
  “我是真的怕伤到你和孩子,我怕热情一来,根本控制不住自己……不过——如果你愿意提醒我的话,我们当然可以……”他那贼贼的眼神和暧昧的笑容,在在说明了他绝对乐意配合,杨舒澐顿时骄傲又开心地笑了。
  “那……我们重来。”她重新坐回他腿上,挂上清纯又妩媚的诱惑笑容。“首先,我要吻你。”
  “悉听尊便。”骆效鹏已经“任她宰割”了。
  她微笑著搂住他脖子,然后送上热情的一吻,技巧不纯熟,却依然挑起他所有热情……
  日子一天天过去,随著怀孕月数的增加,骆效鹏对杨舒澐更好,捧在手里怕摔著,含在嘴里怕化掉,恨不能天天抱著她、守著她,寸步不离。
  对于他的宠溺,杨舒澐甜蜜在心头,然而却有一块乌云,始终遮蔽在她开满鲜花的心田上。
  那就是他们的“产子合约”。
  如果按照合约规定,一旦她生下孩子,就必须离开蓝天农场,离开她的丈夫与孩子,而她已经快临盆了,他却从来没有提过要她留下的话。
  站在幸福的顶端,杨舒澐不由得担心害怕起来,深怕自己的幸福就像烟雾般,风一吹就什么都没有了。
  接下来的日子,就一直在极端的喜悦与恐惧中流逝。隆冬的某一天,强烈寒流突然来袭,从未下过雪的蓝天农场,奇迹似的降下白色瑞雪。
  这天夜里,杨舒澐开始阵痛,慌了手脚的骆效鹏急忙要将她送到山下的医院。
  接到消息的德辉和静芳也迅速赶来,坚持当司机陪他们一起到医院,就怕骆效鹏无法兼顾阵痛的妻子,慌张得半路出车祸。
  宝宝很贴心,没有折磨妈妈太久,到医院不到两小时,就乖乖地呱呱坠地。
  孩子的性别他们早就知道,果然是骆效鹏所愿、能够继承他事业的儿子,骆效鹏骄傲又开心,众人更是替他高兴。
  产后三天,产妇可以出院了,骆效鹏将杨舒澐和儿子一起打包带回家。随同他们一起回来的,还有一位专门帮人坐月子的前资深妇产科护士,未来三十天她将在农场替杨舒澐坐月子,并且帮忙照顾刚出生的宝宝。
  爱玉毕竟未婚又没生过小孩,骆效鹏怕她不懂得怎么照顾他们母子。再说,要喂饱农场一大堆人也够爱玉忙了,所以他没再增加她的负担,宁愿另外花高价请专人到府坐月子帮忙。
  回到农场,杨舒澐发现自己就像凯旋归国的英雄,农场里的人全部出来夹道欢迎,让她又惊又喜,而且害羞不已。
  在她生产前,骆效鹏整天紧张兮兮,但她生完后,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。虽然有能干的专人全天候服务,但他还是不放心,经常翘班溜回来偷看,每次都要德辉发狠押著他,他才肯回去工作。
  “唉!我觉得我和骆大哥之间的希望,几乎等于零了。”望著那个变成紧张老母鸡的前任酷男,爱玉感慨地对身旁的阿松说道。
  爱玉终于死了心,明白就算舒澐真的离开了,骆效鹏也不会属于她。
  “骆大哥他从没如此紧张我、在意过我,虽然我喜欢他很多年了,但是也比不上舒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。我想我应该放弃这段感情,总好过一生牵挂著一个对自己没有心的男人。”
  “我……我对你有心啊。”阿松涨红脸,结结巴巴地说:“我一直很喜欢你,如果你愿意给我机会的话……”
  惊讶地看著突然对自己表白的阿松,爱玉也莫名红了双颊。她以前从没真正注意过他,仔细一看,阿松长得憨厚老实,倒也不是个令人讨厌的男人。
  两人红著脸相互凝视,小小的爱苗从这一刻开始滋长……
  “爱玉,快!你帮帮我!”一脸慌张的骆效鹏出现了。“舒澐说想吃草莓,可是我……”他宁愿上山打猛虎,也不愿碰草莓。
  “知道了,紧张大师。”爱玉翻翻白眼,开始怀疑自己以前怎么会喜欢上他?
  “我……我帮你。”阿松的脸依然很红。
  “好啊。”爱玉羞答答地点点头,两人一起开心地走了。
  骆效鹏瞧著他们和谐亲蔫的背影,第一次纳闷地搔了搔头。
  第十章
  三十天的“刑期”顺利结束,杨舒澐终于出关了,骆效鹏在农场里为孩子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满月酒,她也盛装出席。然而,她并不是非常开心。
  孩子满月,杨舒澐自然高兴,她气的是那个只会抱著儿子傻笑的呆头鹅!
  按照合约,早在生下孩子、从医院离开的时候,她就该走了。但是骆效鹏把她接了回来,让她燃起一丝希望。
  不过,现在月子都已经做完了,他还是一点表示也没有,他到底想怎么样?他别忘了,她签了名的离婚证书还在他那里哪。
  难道真要她无名无份地,留在这里当他的地下情人吗?
  杨舒澐气鼓鼓的,什么也吃不下。一直处于亢奋状态的骆效鹏,终于发现她的异状。“舒澐,你好像没吃什么东西,不合胃口吗?”他可是特地请了市区的外烩到山上来现场烹调,除了过年外,就属今天吃得最“澎湃”。
  “如果你不喜欢这些菜,我让大厨再替你煮一些过来,你想吃什么?”他好声好气地问。
  “草莓饭、草莓汤、炸草莓、凉拌草莓、草莓甜点和草莓满汉全席!”她凝著脸念完一大堆菜单,骆效鹏脸色都发青了。
  他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老婆大人好像不开心……
  满月酒过后几天,发生一件事,终于让杨舒澐一直紧绷的情绪完全溃堤。
  那天,她正抱著儿子在客厅里哄著,这小家伙打从满月起就开始不安分,看来将来会是个让人受不了的皮小子。
  忽然,一位淳朴可亲的妇人走了进来。“请问是老板娘吗?”
  杨舒澐已经习惯大伙儿这么喊她,所以立刻知道妇人是来找她的。
  “啊,有什么事吗?”她抱起儿子,好奇地走向妇人。
  “我是住在碧岚村的阿桃,骆先生请我来上班,所以我想先来跟老板娘打声招呼。”妇人亲切地笑著说道。
  “上班?他请你来做什么?”杨舒澐不解地问。
  “就是照顾小少爷啊。骆先生要我从明天开始过来,专门照顾小少爷啦。”
  这句话像是一记闷雷,劈中毫无心理准备的杨舒澐。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他要你来照顾我的孩子?”
  阿桃误以为杨舒澐的震惊是因为不信任她的缘故,连忙拍拍胸脯保证道:“老板娘你放心啦。我养孩子的经验很丰富的,一定会把小少爷养得又白又胖,人见人爱。”
  “嗯……我知道了。谢谢你,以后我儿子就麻烦你好好照顾了。”杨舒澐忍著心头的惊慌,喃喃说著道谢之语。
  送走了阿桃,她怔仲地跌坐在在椅子上,心里闪过千百个问号。
  为什么?骆效鹏为什么要请阿桃婶来照顾孩子?
  他这么安排,是什么意思?
  难道……是在暗示她该主动离去了吗?
  她脑中有许多假设,每一种猜想都指向一个事实——他不让她再照顾儿子了!
  是不是他想要她走,却又不好直接开口明说,于是利用迂回暗示的方法,提醒她他已经不再需要她,她可以走了?
  杨舒澐抱紧怀中的儿子,豆大的泪珠抑制不住地往下滴。她不想离开这里,不想离开骆效鹏,更不想离开孩子。
  她已经失去母亲,世上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,唯一的亲人就剩骆效鹏和儿子。她知道他们订过协议,但他为何这么狠心,当真要将她赶走?
  除了这里,她已经没有地方去了呀!
  似乎感受到母亲的悲伤,怀里的小家伙咿呜两声,接著便号啕大哭起来。
  “好,乖乖喔,不哭不哭。”杨舒澐极力哄著儿子,但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,宝宝完全不听话,弄得她慌张又无助,最后也跟著他一起放声大哭。
  骆效鹏才踏进家门,迎接他的就是母子大哭交响曲,让他当场傻眼……
  第二天,阿桃婶来上班了,但是杨舒澐不太肯把小孩交给她,依然整天抱著孩子又疼又宠,还常常喃喃说些旁人听不懂的话。
  “宝贝乖乖喔,以后你要听爸爸的话,不可以顽皮。爸爸工作很忙,将来你长大要多帮帮他喔,不要让他太辛苦……”孩子才刚睡醒,她又抱著孩子嘀嘀咕咕。
  “老板娘……”阿桃婶在一旁猛搓手,简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好。
  “阿桃婶,你放心,我很快就会把孩子交给你照顾,这几天我只是想跟他好好相处。”她安抚著阿桃婶。
  阿桃婶还是不明白,他们每天都可以相处啊,为什么一定要这几天呢?
  这天,骆效鹏刚回到家不久,他们的卧房里就传来惊人的咆哮声。
  “你说什么?!”
  “我要离开了。依照合约,我早就该走了,所以我打算搭明天一早的车下山,先和你说一声。”杨舒澐故意用不在乎的语气说道。
  她要走了,他想必很高兴吧?
  “你……你居然……”骆效鹏真不敢相信,她竟还敢提那该死的合约?!
  这些日子,他们一家三口过得这么幸福愉快,他以为她早已忘了合约的事——就和他一样。
  他满心以为她打算跟他过一辈子,一家人长长久久、永永远远地生活下去,哪里知道,她一直将合约牢记在心,时时刻刻想著要离去?他的一片真心,全被她当成一文不值的垃圾随手抛弃?
  他又被女人背叛了!
  是他太愚蠢,明明已经受过教训,为何还笨得再次掏出自己的心呢?他活该痛苦难堪,但她为何如此无情?难道她看不出他对她的感情吗?
  “你……要不要考虑……留……留……呃,该死!”骆效鹏耙过乱发,挫败地低咒出声。他在干什么?他甚至想抛弃自尊,只求她能留下来?!
  他说不出口:他无法承受被当面拒绝的痛苦,他没办法。
  “你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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