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为何偏偏要选我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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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何偏偏要选我- 第3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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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呃!”她吓得半死,根本不晓得该说什么。
  “把刚刚的话再说一次!”霸眉皱紧,他不耐烦的低喝催促。
  刚刚的话?
  虽然不明白原因,她还是服从的将话重复。
  “我真的、真的很抱歉,请您接……接受我的道歉,我会负、负起所、所有责任……”因为下巴被固定住,她只能被迫面对他慑人的目光,几乎每说一个字,纤柔的身躯就会微微的颤抖一下。
  那我见犹怜的柔弱模样,就连身为女人的助理都忍不住感到怜惜,然而权天朔却勾起了唇角。
  “魂之歌”是他的得意之作,所以他才会出席这场甄选会,亲自挑选配音员,虽然大部分的角色都找到了适当的配音员,然而最重要的女主角,却至目前为止都找不到适当的人选。
  他要的是一种清新自然、能让人耳目一新的新嗓子,那嗓子不能太过刚娇,也不能过分轻柔,最好要有一种能激发男人保护欲的荏弱感,然而大部分的配音员为了诠释出这样的特色,总是刻意压轻嗓子,或是矫情的放柔语调,不过眼前这连话都说不好的女人却不一样。
  她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柔弱感,蕴藏在语气里的柔顺和谦卑,完全符合女主角的个性——
  黑眸一瞬,他松开那精巧的下巴。
  “你也是来参加征选的?”他犀利地问。
  如果她说不是,他会不会放过她一马?
  尤咏琪面如槁木,小嘴蠕动了几下,最终还是无法昧着良心说谎。
  “……对。”呜,再见了,她的工作,还有她的未来,从今天起,她就要回家吃自己了!
  “权剧作。”一旁的助理可精明了,彷佛是猜到了老板心里的想法,连忙将手中的履历递了出去,同时还低声简述一些基本数据。“她是第一百一十五号的尤小姐,入行三年,目前是天马公司的签约配音员。”
  权天朔点头,低头浏览起手中的履历表。
  方大的履历表上,最惹人注目的莫过于照片上那充满古典气质的皎美脸蛋,事实证明,她本人远比照片还要美丽几分。
  迅速看过她的学经历后,他立刻又将目光放回到她的身上。
  锐如鹰隼的黑眸就像挑剔什么似的,从那皎美的脸蛋往下看到那双修长的美腿,接着又从那双美腿沿着完美曲线回到那双泪光闪闪的水眸。
  在他的注视之下,她颤抖得更厉害了。
  她就像是只被野兽逼到角落的兔子,害怕得动也不敢动,只会无助的瑟缩,用怯怜怜的目光看着野兽,祈求野兽能高抬贵手——
  某种奇异的感受在心中一闪而逝,他不禁倾身拉近彼此的距离。
  “你怕我?”他别有深意地问。
  尤咏琪根本不晓得该怎么回答,因为此时此刻,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,那就是逃跑!
  可偏偏她却没那个勇气,更没有那份胆量,在他的注视之下,她光是支撑着自己不软倒,就花掉所有的力气,又怎么敢逃离?
  她从来没遇过像他这样霸气的男人,光是一个眼神,就足以令人胆颤,更别说当他绷着脸发号施令时,那一身威严,恐怕就连鬼神都不敢拂逆。
  直到最后,她还是没能发出半点声音,只能仓皇失措的望着他,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快哭了。
  角落里,梁静美加深笑意,不禁赞叹起这美丽的一幕。
  看吧,她早说过她是没希望的。
  “权剧作,还有五十八个人等着征选呢,您打算回录音室,还是请制作帮忙继续征选呢?”助理看了眼手上的时间,忍不住轻声提醒。
  距离被咖啡烫着也已经过了三分钟,这时候再冷敷恐怕也无济于事,既然权剧作没吭声,大概是不要紧吧。
  权天朔点点头,没有因为她的沉默而勃然大怒,更没有开口继续逼问,因为她的沉默,就是最完美的答案。
  两个礼拜后的今天,就是和母亲约定的日期,届时他要的,就是像她这样乖顺怯懦、胆小没用的“情妇”!
  “请制作帮忙吧。”在把履历交还给助理之前,他果断的抽出钢笔,在履历上头作了个记号。
  “是。”看着那特殊的记号,助理不动声色,安静的将履历收了回来。
  “至于你。”看着早已吓傻的尤咏琪,他忽然挑起嘴角,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弧。
  严酷俊脸并没有因为多了这抹笑,而变得较为温和,相反的,尤咏琪只觉得他变得更恐怖了——
  他笑得这么开心,是、是想好要怎么“处置”她了吗?
  “跟我来,我有话要跟你谈。”修长刚劲的食指勾了勾,他像是帝皇般的发号施令,接着不等她有所反应,便一马当先的转身离去。
  纵然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,尤咏琪却不敢违抗,只能抬起发软的双腿,绝望的跟上他的步伐。
  呜呜,这一次,她是真的死、定、了!
  第2章(1)
  他是个喜欢速战速决的人,一旦下定决心,就不容许更改。
  看着门外那以龟速前进的小女人,权天朔先是不耐烦的皱起眉头,接着他双手环胸,开始用修长的食指在手臂上敲着时间。
  一秒、两秒、三秒——
  那小女人只前进了一公尺。
  四秒、五秒、六秒——
  那小女人不小心绊了一下,差点就撞到墙。
  接着为了站稳身体,她又多花了三秒。
  九秒钟过去,别说是跟上他的脚步,她没把自己摔死就不错了!
  放下双臂,他迅速看了眼手上的时间,索性主动迈开步伐,一把将她拉进会议室。
  “你的动作就不能快一点吗?”他头也不回的将门板往后推,忍不住斥责她的慢动作。
  砰!
  门关上了,尤咏琪却吓得差点弹到空中。
  “对、对不起,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她哭丧着脸,试着解释。
  等到她把话说完,恐怕天都暗了!
  “算了!”权天朔不耐烦的截断话,接着迅速拉过身边的椅子。“坐。”他指着椅子命令着。
  “不、不用了,我站着——”
  “我叫你坐就坐。”他瞪着她。
  咚!
  过度的恐惧,让她的双脚比她的大脑更快做出反应,不到一眨眼的时间,她便乖乖的坐到了椅子上,她双脚并拢、身子直挺,坐姿端正得就像是蝉联好几届的模范生。
  “叫什么名字?”看见她坐下,他才满意的缓下脸色。
  “尤咏琪。”仿佛看出他不爱拖拖拉拉的个性,她不敢犹豫,迅速回答。
  有勇气?
  他不予置评的撇了下唇角。
  “几岁?哪里人?”他继续问。
  “二十五岁,台北人。”她有问有答。
  她二十五了?
  锐如鹰隼的黑眸不禁朝那脂粉未施的素颜上多瞧了几眼,怎么瞧,都觉得她顶多二十出头。
  也罢,年龄并不是重点,重要的是,她看起来就是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。
  当初之所以会搬出情妇当借口,只是想敷衍母亲的逼婚,可谁想得到母亲竟会以此为计,反过来将他一军?事到如今,他也只好将计就计,弄出个情妇交差了事。
  以他的身分地位,要找个女人当情妇其实并不难,或者他也可以从旧情人里挑出人选,配合演出这出“脱婚戏码”,可惜按照他的经验来看,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若不是太过骄傲自大,分手后就老死不相往来,要不然就是工于心计,一旦缠上了,就会死咬不放。
  他只是想脱婚,可不想惹麻烦,所以他需要那种方便不麻烦、听话又不烦人的女人来假扮他的情妇。
  而她,无疑就是最佳人选。
  勾起嘴角,他松开领带,解开钮扣,俐落的脱下西装外套。
  虽然从黑色布料上看不出咖啡晕染得多糟糕,但里头的丝质衬衫却多了好几块花斑污渍,看着自己的“犯罪证据”,尤咏琪心儿一缩,不禁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抽出一条折得方正的绣花手帕。
  “对不起,我、我会负责将衣服拿去送洗。”犹豫了几秒,她才敢递出手帕。“你……有没有烫伤哪里?”她偷觑着他胸前那一块块的咖啡色污渍,小脸上布满了自责。
  看着那洁白如新的手帕,权天朔几乎是不可思议的扬眉,没想到这年头还有女人随身带着手帕,她以为她还在读小学吗?
  他不客气的抽过手帕,却不是往衬衫上擦,而是低头研究起上头精致素雅的绣花。不只装扮,就连随身携带的手帕都是这样的淡雅,看来他得另外找个时间,替她好好的改头换面,让她多点情妇气息,否则别说是骗过母亲了,恐怕连家里的佣人都骗不过。
  将外套扔到会议桌上,他迈开步伐,将彼此的距离拉得更近。
  “你,做我的情妇。”他开门见山的提出要求。
  “什么?”情什么?妇什么?尤咏琪严重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。
  她错愕得连呼吸都忘了,只能傻愣愣的仰望着他。
  他懒得重复相同的话。
  “只要你答应做我的情妇,我就不追究你将咖啡泼到我身上的事,除此之外,我还会视你的表现,给你额外的嘉奖,只要你表现得好,我一定会好好的提携你。”他不是个公私不分的人,但说实话,她的嗓音很对他的味。
  她的嗓音很有特色,说话的语气也不同于一般人,她有潜力,只是缺乏自信和锻炼,只要好好的琢磨和训练,假以时日必能大放异彩。
  什么?什么?什么?
  尤咏琪整个人都乱了。
  除了开头第一句话,他接下来的每一个字、每一句话,就像是天外扫射而来的雷电,轰得她差点没魂飞魄散。
  他却像是没发现她的惊愕,自顾自的继续说着:“做我的情妇并不难,我没有太多要求,只有四项准则,第一就是你得随传随到,第二就是你得绝对服从我每一个命令,第三,你必须随时做好牺牲的准备,第四,也是最重要的一点,那就是无论在什么情形下,都不能纠缠我。”他眯着眼,用恫吓般的口吻,刻意强调这一点。
  老天明鉴,不管这辈子还是下辈子,她都不会纠缠他,她唯一想做的,就只有逃跑——
  “只要你能乖乖遵守这四项准则,那么我说到做到,绝不会亏待你。如何,你有什么意见吗?”
  她有。
  但是她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。
  她动也不动,就只是呆滞的仰望着他,整个人僵硬得就像是一尊失败的陶瓷娃娃。
  “很好,那事情就这么说定了。”她的沉默,深深的取悦了他,即使明白她是吓呆了才无法做出回应,他却还是理所当然的吃定她的怯懦,将事情拍案定谳。“知道我住在哪里吧?”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,忽然又问。
  沉默。
  “不知道?”他猜测。
  还是沉默。
  看着那即使处于惊吓状态,仍美丽迷人的尤咏琪,他不禁愉悦的抽出名片,在背面俐落的写下一行地址。
  “上面有我的住址,星期六下午三点找我报到。”将名片塞到她掌间的同时,他也倾身贴到她精致如贝的耳廓边,轻柔道:“我们不见不散。”
  他的言语就是魔咒,他的承诺就是契约,凡是他做出的决定,就是铁律。
  他,是恶魔。
  苍白小嘴抖得逸出一道抽气声,尤咏琪就像是作了什么恶梦似的,吓出一身冷汗,直到这个时候,她才蓦然觉醒自己该立刻婉拒这恐怖的“桃色交易”,然而他却早已拎着西装外套,如旋风般的走出会议室。
  看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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