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野蛮娘子快认栽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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野蛮娘子快认栽- 第4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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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对她而言,那些粉嫩的浅色罗裙是娇滴滴的姑娘家穿的,像她这种巾帼英雄,适合的就是大红色,如火焰、朝阳般亮眼的红。只是,被一群男人带大的她总是少了些女儿家的娇态,所以当她穿上飘逸的纱衣和罗裙时,除了显得有些格格不入,还会被那票臭男人鬼叫着说碍眼。
  花曼津原以为来到长安后可以好好穿女衣装,不用听哥哥,师兄们的戏谵,试试当个女人的感觉,没想到还是被翟泳希破坏了。
  不过,过去偏爱红色衣物的念头,此刻似乎已有些动摇。
  因为,眼前晴儿手中拿的这套衣裳,让她莫名的喜欢。或许是因为那充满春日气息的粉嫩色泽;也或许是腰带上栩栩如生的桂花,也或许是因为……因为这是翟泳希送她的衣物。
  “小姐?”晴儿发现花曼津神情怪异的看着这套衣裳,于是偷偷推了推一旁的惜儿。
  “小姐不喜欢那件春霓吗?那这件红融呢?”惜儿赶紧放下首饰盒,拿起另一件大红色的云衫。上头绣的正是娇艳欲滴的牡丹,裙摆、袖口更坠满了珍珠,极为华丽。
  这些可都是价值连城的衣物,是皇后娘娘去年送来给大人的,她深信花捕头穿上了一定艳光四射,艳冠群芳!
  惜儿对花曼津可说是充满了崇拜之情,方才韩少卫来问众婢女,谁愿意去服侍花捕头时,她的手可是举得比谁都高呢!
  虽然她们都知道眼前的确实是花捕头,但韩少卫交代过,主子想玩就得帮着主子,胳臂只能朝内弯,所以她们全得配合着演戏、不得称呼她为花捕头,改唤她小姐,把她当府里的宾客看待。
  ‘怪哉!你们大人是不是有怪癖?他不是尚未娶妻吗?那他没事搜罗这些女子衣裳做啥?“花曼津不解地看着那箱衣物。
  这些衣衫、罗裙都是上上之选,看那些绣功跟质地,绝对是宫中之物,正常人没事是下会花大把银子搜藏这些的。
  还是……还是其实他有很多小妾,所以才有这么多衣裙?
  这么一想,花曼津不禁蹙起眉头,心里感觉不怎么舒服。
  “不,主子误会了,这些是皇后娘娘赐的。”惜儿紧张地解释着,不知为何,她就是担心花捕头误会大人,让她连主子都喊出口了。
  “是啊,这是因为当年大人被皇上任命为刑部尚书不到半年,就替皇后娘娘逮着萧淑妃那几个在宫里装神弄鬼,让皇后娘娘不得安眠的亲信,从那之后,皇后娘
  娘就很喜爱大人这个晚辈,每年都会替大人留意好的姑娘家,可是大人不急着成亲,于是皇后就改送这些衣裳来,说是宫里公主少,她一个人也穿不完,多出来的上等绸缎便裁成衣裳,好留给未来大人的妻子穿。“晴儿在一旁补充道。
  “留给未来大人的媳妇儿穿的……”花曼津喃喃地低语。
  啊,他竟将那些要给未来妻子的衣服……给了她?
  一思及此,花曼津不由得羞红了脸,不过为了怕被丫鬟们发现,她只好转过身,以免被她们看见她的异状。
  “主子不喜欢吗?那晴儿换一件给您瞧瞧。”晴儿也跟着惜儿喊起主子来。
  但当她欲放下手中这套衣裳时,却被花曼津阻止了。
  “不,我就穿这一件,由你来帮我更衣吧。”这套春霓看来不是她一个人穿得来的。
  “那主子你要簪什么簪子,换什么样式的发髻呢?”惜儿将手中那套红衣放回去后,赶紧转身捧起一旁的首饰盒。
  “这……”花曼津看着盒子里头那些细致华丽的金簪,随手拿起一支细瞧。
  不愧为宫中的金步摇,长长的纯金与珍珠交错的流苏,上头还有会随着步伐晃动轻颤的凤凰与花朵,精细无比。
  她想,这支簪子说不定值她一年的薪俸呢。不过,首饰盒里有一支闪烁着银光的玉簪更为吸引她。
  “他什么时候会娶妻?”
  “说不定就是今年了。”惜儿意有所指地看着花曼津。
  今年?翟泳希今年会成婚吗?那她现在穿上了属于他未来妻子的衣裳……花曼津的脸不禁更红了。
  第三章
  奉皇上之命,翟泳希花了八日时间来回,从怀恩寺将升平公主迎回尚书府。
  那天夜里突然收到来自大明宫的紧急密旨后,他隔天一大早就出发,连跟花曼津辞行的机会都没有……
  其实是有的。
  只是那日卯时,天未全亮,他前去她所住的院落打算辞行时,却发现她睡得东倒西歪,一只白玉似的玉腿挂在床沿,裙摆更是已撩到臀上了,害得他一进房就别开脸,赶紧将她扶回吃头上躺好,并替她盖妥被子。
  离谱的是,连他进房都已过了一刻钟,她都还没有知觉,让他不禁笑了出来。
  还好他不是刺客,否则今日她连头蒳都已做完,可以准备入土了。
  看她睡得香甜,他不忍吵醒她,当时只轻抚了一下那如瀑般美丽的秀发之后便离去。
  由于整整八日不见,所以今日翟泳希回到尚书府将升平公主安置好后,第一件事便是去看看他的小花儿是否依然安好,有没有砸了她所住的院落。
  不过,他人才刚走近,就听到一群女人吱吱喳喳的交谈声。
  “哪是啊,他哪逃得了?非但没逃成功,反而被我们的大师兄,洛阳总捕头给打得满天乱飞,半个时辰之后才掉下来。”从厅内传来的正是花曼津的声音。
  “哎呀!那不就死了?”惜儿讶异地问。
  “就是没死才厉害!他可是挨了一整套的九绝斩,一个人能捱了我大师兄的九绝斩,还有我三师兄的万斤脚后,还能活着进衙门,那可真是万幸了。”
  “哇!”两个丫鬟纷纷惊呼出声,
  “呵呵呵……”翟泳希的笑声打断了屋里的谈话。
  “谁?”花曼津走了出来。
  现在她可学乖了,穿着长罗裙就是要一步步小心的走,不得莽撞。
  “大人!”惜儿与晴儿一瞧见是大人回府,随即向他福身请安。
  “你们俩先去准备些茶水、糕点,我有事与花小姐谈。”翟泳希看着眼前的佳人,一股热流从他的胸膛往四肢散去。
  今日,花曼津的长发并未全部盘起,留了一些发丝垂在左侧胸前。
  头上右侧的髻簪着那支桂花玉簪,还有一些新鲜的桂花。
  她身上穿的正是那套粉嫩的春霓,所以此时的她看来不再像是过去那个飞来飞去,刀光剑影中的花捕头,有如春日的花神。
  “大人。”花曼津本欲抱拳作揖,却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,所以不甘不愿地学着姑娘家向人请安的方式,双手交叠在腰侧,弯膝微蹲。
  “看你这样,我还真不习惯。”翟泳希扶起了她。
  “那你还我官服不就得了?”啊!刚才他的手一碰到她的,让她一瞬间像被针刺着似的,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。
  “不,我指的是你的女儿娇态。”他仍未松开手。
  “我……”
  翟泳希再度吻上那让他魂牵梦萦多日的绛唇。他的吻,这一次不再徘徊在她的唇上,而是大胆地往她颈间探去,汲取着她淡淡的馨香。
  他极喜爱她身上那淡雅不过于浓郁的桂花香。
  感觉着怀里佳人的美好,这次的吻激起了他体内最深的欲望,他大胆地将她的身子贴向他,让她明白他对她的渴望。
  “唔……”花曼津贴上他身子时,一种奇怪的触觉打散了所有的意乱神迷。
  “怎么了?”他双眼迷濛地看着眼前羞红了脸的佳人。
  “你……你下一次佩剑时要佩在腰侧才是,方才你的剑鞘顶着我的肚子了。”
  她嘟着嘴伸手往他的腰间摸去,没摸着东西,于是她顺势将手往下移。
  咦?剑呢?既然没有剑,那这突起的硬物又是什么?
  她吓得收回了手,倒退三步。
  啊!她刚才……天啊!
  她虽未经人事,娘也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,无法教导她男女之事,但她曾在四岁那年意外看过男子的裸身。
  那时,几位师兄跟她那三个哥哥们在山溪里玩水,偷偷跟上山的她,看见他们的身上有着与她不同的东西。
  她极为好奇,便拿起弹弓往大师兄身下那个东西射去,没想到害得大师兄疼得翻白眼,倒在溪边滚来滚去,最后还晕了过去。
  那次之后,师兄和哥哥们非常郑重地警告她,那是男人的命根子,女人家绝对碰不得,碰了会坏的,而像她这么拿弹弓乱射,是会死人的。
  她原以为是哥哥们吓她,但大师兄的确因此卧床一个多月。而那一个月里,她每回去探望大师兄时,向来疼爱他的大师兄一见到她,就像见了鬼一般脸色惨白,浑身发颤。
  这下可完了,刚才她碰到翟泳希的了啊!
  “这不是剑鞘。”翟泳希有些不明白她的反应。
  以他过去的经验,女人家即使惊讶,也是带着害羞,而不是像花曼津这般,一副真正被吓着的模样。
  “我不是故意碰到你的……对不起,你没事吧?”花曼津有些担心地看向他的裤裆,可是,一想起哥哥说过男女授受不亲,她又尴尬地转开身。
  “你知道那是什么吗?”
  这段时间他虽然不在府里,可是他曾收到韩禁的飞鸽传书,因而知晓她的家世背景。
  虽身为花府唯一的千金,其实花曼津算是个苦命的孩儿,她娘亲在她四岁时就因病去世,这十四年来,她是由父亲与哥哥们带大,在男人堆里成长的。
  这或许也是她对男女之事完全不懂的原因吧,所以他很好奇她方才的惊吓反应到底是因何而起。
  “我知道,那是命根子。”她小声地说着。
  “你知道?”
  “不但知道,我还看过,就是一根……”
  “停!别说了。”翟泳希赶紧打断她的话。
  他大步往前迈去,从后头一把搂住她。
  ‘你怎么了?“花曼津有些不解地仰起头,看向脸色微红的他。
  “你怎会如此单纯?我真难相信你还曾抓过五个朝廷钦犯。”他不会怀疑她与男人有染,因为她实在是太过单纯可爱,可是,她怎么会如此直接的形容男人私密处?
  “因为我轻功好啊!我们花家武馆出了一个总捕头,四个捕头,九个捕快,里头就我的轻功最好,所以每回追捕那些钦犯,我师兄、哥哥们只要负责打,我负责追就好,因为最后都是我抓到,所以功劳他们都会让我来领受。”不过,这命根子与她的单纯及功劳有何相干?
  说到立功,倒是有些灌水的嫌疑啦,不过,她的师兄、哥哥们虽然平时爱在口头上欺负她,倒也是对她呵护备至。
  可是,即使哥哥们悉心传授她断案技巧,人生道理,师兄们也不怕被抢功,总带着她查遍大小案件,让她以女人家较为细密的心思发现许多线索,因而破了许多奇案,但那票男人能教的,不过是如此。
  碍于男女有别,对于男女之事,她几乎毫无所知……喔!不,她知道采花贼就是看了、碰了女人身子的恶徒。
  但除了这些外,关于男女之情,她只知道那是不能提、不能问的事,一开口就被那票男人脸红脖子粗地臭骂一顿,说女孩儿家婚嫁前不该谈这个。
  “我挺好奇一事,你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,照理说应该是养在深闺,怎么会让你习武、练功?”翟泳希将下颚抵着她的头,好奇地问。
  “因为……因为我看哥哥们练武、读书,我一个人却必须关在房里弹琴、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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