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诈婚弃夫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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诈婚弃夫- 第10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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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那些行李是怎么回事?”屈纪钢不罗唆,直接问个明白。
  “我们先谈谈。”她建议。
  “冬贝,我不会让你走!”他言明在先。
  “先谈。”雷冬贝说着。又迳自走向阳台。“今晚有月亮。看起来好舒服、好惬意。”
  此刻的屈纪钢哪有什么赏月的心情,但仍走向阳台,他告诉自己,一定要先稳住心情,一定要沉着,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。
  “两年前……”当他一站到自己的身边,雷冬贝马上开口,“在一个下着倾盆大雨的夜晚,我表姐好意开车送我回家,结果天雨路滑出了车祸,我只受到轻伤,表姐……却是骨盆严重受伤,医生说可能会影响到她的生育。”
  他没有打岔,只是安静的听着。
  “我很内疚、自责,要不是表姐好意要送我,今天就不会有这样的遗憾。”
  “冬贝,你想告诉我什么?”意外已经发生。屈纪钢不想再去探究,他要知道的是后续的事。
  “你知道”代理孕母“吗?”
  “这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
  “我答应表姐……”雷冬贝转身注视着他。“如果她一直无法生育,那么……我愿意帮她,做他们夫妇的代理孕母。”
  “冬贝……”屈纪钢讶异。
  “这是我可以为表姐做的事!”
  屈纪钢没有立即回话。他在思考,想个合理又两全其美的方式,不能蛮干!不能只想到自己的个人情绪!
  “冬贝,我可以介绍一些妇产科的名医给你表姐,那些名医是我们银行的客户……”
  “纪钢,表姐已经看过很多医生。”
  “我也认识专治不孕症的医生。”他继续说:“想要怀孕的方式很多。”
  “纪钢……”雷冬贝一脸苦涩。
  “那也可以请别人当代理孕母。只要谈妥价钱、方式,虽然目前的代理孕母还不是完全的合法,但是法律总是有灰色地带、有模糊的空间,我可以想办法。”
  她仍是摇头。
  “你为什么要摇头?我说了我会想办法!”
  “我答应了我表姐。”
  “你是答应了代理孕母,那么我就帮你找一个,不一定非要你不可!”见仍不能改变她的心意,屈纪钢心急的说:“你已经是我的妻子,我不允许!”
  雷冬贝可以理解他的心情,所以她和他讲理、讲情。“你提出假结婚,只要半年,这和我答应我表姐的时间……今年底,不冲突,所以我才会答应你,表姐也很努力要怀孕。”
  “冬贝,我压根不认为是假结婚,我的心情你应该很清楚。”屈纪钢急切的表示。
  “后来我才知道了。”
  “冬贝,你说你也爱我!”
  “我是爱你。”她无法否认。
  “那就找别人当代理孕母!”
  “你要我失信于我表姐?”
  雷冬贝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。或许表姐可以理解,可以接受,但是……她无法说服自己。
  “对不起,纪钢,我不能!我不是那种轻易食言的人,在做承诺之前,我有好好的思考过。”尤其这件事的起因是她,她若不做些什么,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。
  “那时你还没有嫁给我!”
  “我知道,所以当你说只要婚姻半年……我才敢答应你。”
  “冬贝……”一直无法说服她,他扯着自己的头发,快要抓狂了。“那……半年还没有到!冬贝,你对我的承诺呢?我们讲好是半年,你就可以失信于我?因为我爱你,你就觉得我好说话、好欺负?”他只知道自己会尽全力的挽留下她,不能让她走出他的生命。
  “纪钢,我怎么可能欺负你!”雷冬贝完全没有这个意思。“我可以待到我们讲好的时间,一天都不少,但这对我们俩而言……不是一种折磨吗?”
  “折磨……”他喃喃重复。
  “明知时间一到就得结束,那么这些日子……”
  “或许你表姐会怀孕!”屈纪钢存着一丝希望。“这种事情有时会出人意料,老天特别爱开玩笑。”
  “或许我表姐就是不可能怀孕。”之前她也一再骗自己,可漫长时间过去,她该认清现实,做她早该做的事。
  “冬贝!”他动怒了。
  “我可以留到最后一天,但是现在……你已经清楚了整个状况,我可以暂时住在这里,但我们又做不了真正的夫妻,而等那一天到来,我还是要带着行李离开,你觉得呢?是快刀斩乱麻,还是要歹戏拖棚?”她让他抉择。
  屈纪钢沉默了好一会,他一直看着雷冬贝,希望她会动摇。
  “纪钢,对不起……”她好像一直在对他说这一句话。
  “你表姐在你心中的分量……胜过我?”
  “这是不能放在一起比较的!”
  “你对她的承诺胜过你爱我?”他对她的爱,随着一句又一句的问话,渐渐死去。
  “不要这样!”
  “如果是这样……”他的心一沉。“那你走吧!”
  第7章(1)
  雷冬贝搬回了家,她本以为可以慢慢平复心情,以为一天天过去,情伤终究会痊愈、会淡忘,但她发现不是。
  那种痛……好像一天天在增加,不知不觉就会刺她一下、割她一下,让她心神不定,让她日子变得索然无味。
  她以为自己承受得了……但她错了,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,她过不去!她好痛苦,不是以泪洗面或是躲在棉被里哭泣那么表面的事。而是一种内在的沉痛,好像她的心被一把锯子一锯再锯,永远没有休止一般,痛无法止息。
  她想念他,后悔为什么不把握那仅剩的两个多月,而提早结束。
  她好想回到他身边!
  雷泰达本来不想插手妹妹的感情。尤其是她为了别人一直在牺牲自己,先是家中企业的财务问题,然后是绮玉,她好像不能真正为自己而活,总是一再的委曲求全。
  “离婚手续办了吗?”平常的口吻,好像是在问她今天吃过早饭没有。
  “因为是假结婚,当时没去办登记。”雷冬贝也直言。
  他拍了拍妹妹的肩,站在自家院子里,看着妹妹的神色是那么哀怨。
  “我确信屈纪钢是爱你的。”
  “我知道,所以我才这么痛苦。”
  “你……会这么痛苦,想必也是爱着他吧!”雷泰达同情道。
  雷冬贝很用力的忍着,因为她怕自己会突然在哥哥的面前哭出来。
  “那就不要离开,去办理结婚登记啊!”
  “哥,绮玉表姐那边……你也知道那场车祸。”
  “那车祸是个意外。”
  “是因为我而发生的意外!”她绝不逃避自己该负的责任。
  “我害表姐受到了伤害,就必须补偿,我不能当个没事人一样的走开,弃别人的痛苦于不顾,那会使我睡不着觉。”
  “你到现在还是睡不着啊!”见妹妹不语,他慨叹道:“我想屈纪钢也睡不着觉。”明明相爱的两人,却不能在一起,命运真是捉弄人。
  雷冬贝咬了咬牙。当初以为是假结婚,他和她是互相帮忙,他们会爱上对方,这是她唯一没有掌握好自己的心,她真的不是蓄意要造成伤害。
  “现在怎么办?”雷泰达很实际的问。
  “等。”
  “那万一你真的得帮绮玉……”
  “那也是我的命!”
  雷冬贝一个人来到了淡水的渔人码头,前两次来,都是和屈纪钢一起,甜甜蜜蜜的度过,这一次,在飘着小雨的黄昏,她独自撑着一把伞,定在又湿又滑的木栈道上,而且也没有热腾腾的咖啡,一整个悲凉、凄然。
  她撑伞低头漫步。如果祈祷有用,她愿意在未来的每一天不间断的祷告,希望表姐怀孕,希望表姐能生下自己的小孩。
  直到撞到一堵墙,雷冬贝这才回过神,马上反射动作的先道歉——“对不起……”
  “冬贝,你为什么这么常说对不起?”
  她猛地抬起头,当她看到撑着一把大黑伞的屈纪钢时,她又惊讶又苦涩。他也来了,他竟然也来了……“你……现在该是你的上班时间。”他不可能五、六点就不班。
  “实在没有心情,所以出来转换一下情绪。你怎么来的?”
  “捷运坐到淡水,然后再转汁程车。”
  “很巧,不是吗?”屈纪钢露出淡淡苦涩的表情。“我们都选了今天,选了这个时间点,如果你先联络我,我们可以一起来,你也不用这么麻烦。”
  雷冬贝知道他不是在挖苦她,他不是那种男人,也正因为他不是,所以她更加自责,是她把事情处理成现在这样。
  “纪钢,对不起……”
  “你又道歉了。”
  “因为是我把每一件事都弄糟的。”
  “你可以回到我身边啊!”屈纪钢的眼中瞬间散发着热力与期待。“冬贝,事情还不到绝望的地步,我们还有时间,奇迹每分每秒都有可能发生,不要现在就投降。”
  雷冬贝的心是凉的,不是因为雨丝、不是因为在码头边,而是来自她的心底深处。
  “由我和你表姐与表姐夫谈谈。”
  “不!”她惊惶拒绝。
  “他们会理解的。”
  “纪钢,不要把他们扯进我们的感情里!”
  “我只是想要解决问题。”屈纪钢突然之间像是吃了炸药一般。“我不能放弃,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就放弃我对你的感情!”
  “请你,试着忘掉我……”雷冬贝讲出这些话,她的心在滴血。
  “这是你能给的最好建议?”
  “纪钢,不要再浪费时间了,去找寻属于你真正的幸福吧!”
  “我的幸福就是你!”
  “我不行。”
  “你可以!你只是不想努力!”屈纪钢失望的摇头,“你只想对你表姐负责,你一直怕会伤害你表姐,却不在乎你会伤了我!”讲出事实,宛如又在他的心上划下一刀。
  “纪钢,你没有那么脆弱,你有那么多的选择,在你身边的女性——”
  “在我身边的女性是很多!”他毫不留情的切断了她的话。
  “但是,我只在乎一个不在我身边的女性,我不要其他女人,我只婴你!雷冬贝,要理解这件事很难吗?”
  “不要这样……”她已经快要崩溃了,这些日子下来,她真的快受不了了。
  “和我一起奋战,不是逃避!或许你表姐也不是真的非要你这么做不可。”
  “我和她讲好了……”
  “什么事都是有可能改变的。”
  “这件事不行!”雷冬贝非常坚持,可撑着雨伞的手在颤抖。
  “表姐是因为我才会骨盆严重受伤,如果这点事我都不能为她做,我还算是个人吗?”
  屈纪钢很努力的一试再试。他放下自尊、放下面子,只要她回心转意,他只要她这么做……但是冬贝拒绝了他,即使她有一丁点的犹豫,最后仍是拒绝他,她还是以她的表姐为重。
  那他算什么?
  在她心中,哪怕她对他有爱,他还是无法成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。
  屈纪钢看向了情人桥。他和她曾一起手牵手走过两次,在这个渔人码头上,他和她分享了很多快乐与甜蜜,然而也在这里,在木栈道上,在飘着细雨的黄昏里,他和她要真正的说再见。
  “要搭我的车吗?”他的心严重受创,可是他不想要在她面前崩溃。
  “纪钢……”她摇了摇头。
  “小事一桩,反正我也要回台北。”他试图用不在乎的口吻道:“即使是对一个……‘普通朋友’,也是应该的。”
  雷冬贝顿时泪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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