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逃情小道士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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逃情小道士- 第10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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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告诉姨娘,如果昭阳王真的要娶你,你可愿意?”
  柳瑶卿一时被问得脸红,不用她说容定王妃也知道答案了。
  她叹口气自我安慰地说:“看来又多个女儿了。放心吧!你和衡儿既没有夫妻缘,只要昭阳王可靠,姨娘会替你作主的。”
  容定王妃离开柳瑶卿那儿后,立刻前往客房探视昭阳王,在门外她听见了自己儿子的声音……
  “再这样下去她会没命的,不想办法不行!”杜君衡轻锁剑眉。
  “陆道长说如果你也没办法,就只有废掉武功了,只是姐姐一定不愿意的。”蓝止臻心情十分沉重。
  “失去武功比丢掉性命好吧?”杜君衡不能理解地问。
  “就一般人来说可能是,但对我而言,让姐姐顺她的意活着,比什么都重要。以前,我们姐弟受尽折磨也要留着一条命,是为了替爹娘讨个公道,现在心愿了了,我们不想再有任何妥协,即使是对无情的命运也不愿屈服。因为不服输,每次毒发再怎么痛苦我都忍了,所以我可以理解姐姐明知一动真气就更接近死亡,还是为了打击犯罪而逼近死亡的心情。她想按自己的方式活着,哪怕只有一天也好。”
  蓝止臻的话让杜君衡听了好痛心,他成天救人,看着被他从鬼门关里面救回来的人,重新享受着生命,感染他们那种重生的喜悦与新生的朝气,是他最大的安慰,可是这两姐弟却在这大好年华时,作这么悲壮的选择。
  “没有武功还是可以照自己的意思过,凭你们的聪明才智,不需要动武也可以济弱扶倾。”杜君衡还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换个角度看问题。
  蓝止臻认为他没听懂,“你在家一样可以修道,为什么总想着出家?”
  杜君衡一时语塞,突然之间他理解那种为理想而执着的心理,但这不能相提并论,他可没有出家不成就宁愿死了的打算。
  “你一点都不担心失去了世上惟一的亲人吗?顺了她的意很快地你就孤单单的一个人了!”他挑最现实的问题下手,希望转变蓝止臻固执的脑袋。
  蓝止臻抿着双唇,杜君衡说中了他的心事了,他的确担心失去姐姐。
  “想想小瑶,为了她你不肯受点委屈吗?这世上不像你说的那样,完全没有妥协的余地不是吗?只要让芷儿同样地发现这点,她就不一定非要这么年纪轻轻就死了不可。”杜君衡技巧地开导着。
  在门外听得入神的容定王妃,虽不明白全部情况,可是她太佩服自己的儿子了,原来儿子的口才这么好,难怪有本事把三个妻子推销出去。
  蓝止臻倒愿意试试,“好吧!我劝劝她,现在先想想怎么解决眼前的事?”
  杜君衡想了半天,最后道:“告诉她因为怕爹反对,所以一直没敢让爹知道这事。”
  “骗不过的,她很快就会把事情查清楚了。”蓝止臻太清楚自己姐姐的手段了。
  “告诉她实情,看在你的份上她会谅解的。”
  “这算什么解决之道?她当然会原谅了,只是我得先被她冻得脱层皮。我可受不了姐姐对付外人的那种冰冷态度。”蓝止臻一脸畏惧地抱怨着。
  容定王妃彻夜未眠地在想着前因后果,为什么昭阳王兄妹成了姐弟?那个成天吵着出家的儿子什么时候成了昭阳王的姐夫?儿子叫昭阳群主芷儿?
  “芷儿,对了!我就说昭阳郡主怎会这么投我的缘,原来她和芷儿有点神似。”她自言自语着。
  想出了端倪,她立刻到客房,只见蓝止臻伏在案上,容定王妃连忙给他披上风衣,左看右看愈看愈觉他像自己那七岁就身亡的小儿媳妇,她再看看躺在床上的蓝芷颐。
  “天啊!这对兄妹怎么一个样儿?”她低呼着。
  蓝芷颐隐隐地感到胸口疼痛,不自觉地以手按着胸口,容定王妃见她锁着眉,便伸手替她按摩,一按才觉得有异,即轻轻地掀她的右手臂看看,果然有个花形砂记。
  原来昭阳王是芷儿,而昭阳郡主是她弟弟!
  “这关系实在错乱,不过看来王爷这回气胡涂还真蒙对了。”她打定主意后,念念有辞地走回房休息,神色中有着隐藏不住的欣喜。
  而这厢的杜君衡看看时间差不多,便前往客房巡视,可却在庭院中遇上了他母亲。
  “娘!怎么不睡呢?”
  “放心不下昭阳群主。衡儿,郡主是出了名的体弱多病,你怎么让她照顾病人呢?那该是你的事。”容定王妃话中有话地说着,杜君衡只当母亲的同情心又氾滥了。
  “郡主和昭阳王非常友爱,是他不放心不肯离开的,而且他现在的健康情况很稳定。”他果然毫无发觉地被套出话了。
  容定王妃关心地问:“群主的病可以根治吧?脸上没一点血色,是难缠的病吗?”
  “只要他配合好好调理,半年可以根治,两、三年后就完全正常了。”
  容定王妃听了点头,又问:“那昭阳王呢?这么年纪轻轻的就不堪刺激,不会也是有宿疾吧?”
  杜君衡眉头稍紧了些,芷儿的情况他一直没有全部掌握,“我还没有机会在她清醒时替她把脉,只知她气血逆行,但不知道实际病况。”
  “这么严重啊?”容定王妃看儿子那种表情纯粹是个大夫的反应,心里有些失望,如果连芷儿都不能让他改变念头,杜家真会绝后了。
  “现在还不能断定,要等她醒了再作诊断。”杜君衡希望情况不会太糟。
  “衡儿,你知道吗?郡主的名字叫芷颐,这倒让娘想起小芷儿了,当年我们一直以为她死了,可没找到尸首,会不会没死呢?”容定王妃一脸的猜测,心中倒数着这己儿子掉入陷阱的时间,她儿子是不会把活着的人说成死了的,那无疑是犯忌讳。
  “可能吧!人世间是没有定论的。”杜君衡随便敷衍两句。
  容定王妃心中暗笑自己儿子不开窍,他以为他自己在道场弘道哩!
  “进门时小芷儿才六岁,已经是个美人胚子了。,什么都不会,可你一教她就会了,成天跟着你念书、习医、静坐、抄道经,还吵着将来要跟你一起出家,好可爱啊!”容定王妃又一脸陶醉道。
  杜君衡也跟着回想起过去的种种,心里也暖暖地。
  “说起来她还是惟一与你同床的新娘呢!这么说来你早已不是童子之身了,就死了心在家修行就好了。”
  他没料到母亲就这么口没遮拦地讲这种话,还深怕别人没听到似地愈说愈大声。
  “娘!昭阳王快醒了,别在这说话!”杜君衡连忙将容定王妃拉到一边。
  容定王妃倒是第一次看见这自以为清心寡欲、不为女色所动的木头儿子竟因为女孩子而脸红。瞧他紧张注意客房动静的神态,她得意地想:再装嘛!让为娘找到了克治你的法宝,往后就随时整治你这小要债的。
  就在这时客房的门被打开,而当门开的那一瞬间,杜君衡的前额沁出了冷汗;容定王妃也不再为难他,立刻上前招呼蓝芷颐。
  “王爷!怎么出来了呢?要多休息才会复原得快啊!”她殷勤地扶着蓝芷颐到廊下的亭内坐下,“衡儿,快过来替王爷看看!”容定王妃很快地就替自己儿子制造机会了。
  “王妃!不必了,我自己会调理的。”蓝芷颐客套地拒绝了。
  王妃一脸热心地说:“让衡儿看看嘛!反正是自家人。”说着就将蓝芷颐的手腕放在桌上。
  杜君衡立刻以指把脉,他审视了蓝芷颐一会,好强的她自然不可能让他从脉象上查知她的真正情况,杜君衡反倒因她暗中运气,得以正确了解她气血逆行的情况,他的眉不自主地往眉心聚,容定王妃看他的神色又很自动地把蓝芷颐另一手换上。
  “怎么样?别什么话都不说光是皱眉头!”容定王妃实在受不了他那什么表情。
  杜君衡收回手,叹口气,知道不废掉武功,不出三个月她就没命了。
  “娘,让翠香煎好了送过来。”他开了药方交给容定王妃。
  容定王妃看看蓝芷颐,发现她的脸色比先前差很多,这两个孩子一定有古怪,不过现在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。让她高兴的是翠香专门伺候他妻子的,儿子要翠香给芷儿煎药,那表示儿子不自觉地承认他自己和芷儿的关系了。
  “杜兄,小瑶和舍弟的婚事能否在近期入办成?”蓝芷颐一天都不愿再浪费了。
  “当前有比令弟婚事更重要的事,他身上的积毒如果好好调理半年内可以好,你不需要为了替他散毒而保留武功。”杜君衡直接把事情说清楚。
  蓝芷颐冷看他一眼,冷淡地说:“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  杜君衡也回看她一眼,不喜欢她就这么地我行我素,以为自己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死而不在乎关心她的人的感受。
  “令弟也是个聪明人,难道你愿意他往后发现了,而终生抱憾自责吗?有没有替他想过再失去惟一的亲人,他会多么孤单?”他的口气非常的严肃。
  自蓝芷颐可以独当一面以来,还没人敢这么训斥她。他以为他是谁?要不是因为弟弟喜欢上他名下的妻子,她不可能让他啰唆,早就一声不响地走人了。
  “你管太多了!”她不想听他多说无益的话。
  杜君衡看她一脸的平静,态度却是绝然的专断,知道她不容许任何事不是在她的掌控下进行,所以他要达到目的,不是硬碰硬就得绕圈子,硬碰硬他是占不了上风的,因为在乎她性命的人是他。
  “我不得不想远点,如果止臻因你的事一辈子不快乐,小瑶又怎会幸福?”
  她冷冷地看他一眼,自有打算地说:“我不会让他发现的。”
  “安排一场意外?”杜君衡真的想生气了,怎么有人心想死?
  蓝芷颐觉得不耐烦,他显然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,他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干涉她的私事?他又凭什么自以为是地窥视她的心事。
  “可不可以?”她忍下想走的冲动,再一次地回到她的话题上。
  这句话让杜君衡回想到她小时候,一直在他耳边不断地问着这一句话。
  他不禁怀疑是否当时他们都不自觉地知道,那一别就是十几年,再相逢已人事全非呢?不然一向听话的芷儿,为何明知他对她的要求只有一件事,却在临别前固执地一问再问,而坚奉修行法则的他,居然也会改变一贯的原则答应她。
  “可不可以?”她又一次地问,愈来愈不想理会这莫名其妙又会神游太虚的道士了。
  他终于发觉了同一句话怎么今昔差异那么大?以前她用疑问句,现在是命令句。这无可救药、愤世嫉俗的霸道女子,难道不知道现在她是有求于他吗?
  “你不知道征询别人该用什么口气吗?”他大人有大量地示范了一次,特别加强谦逊和缓的语气,眼中带箸一闪而逝的挑衅,存心和她耗下去。
  通常对外人的挑衅,在心里面她只会不屑,而表面上以气势让人畏惧,却从不真正动气,因为她的身体不堪她经常动气。但这回她真的被惹火了,她暗暗地调息,心里默念清净经,不让自己情绪失控。
  把她所有的不动声色全看在眼里,他心里有点放心,在本能的反应上她还是会保护自己,而且用他教她的方式。
  只是为什么教的东西她都记得,独独只忘记人呢?她难道没发现这些道术秘法怎会无师自通呢?而他也没发觉自己多么地在乎她忘了他的事。
  “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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