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贫穷贵夫人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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贫穷贵夫人- 第1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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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作品:贫穷贵夫人
  作者:楚妍
  男主角:齐欧梵
  女主角:沈伊琳
  内容简介:
  他该不会是扮猪吃老虎吧?!
  好管闲事的她这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,
  原以为自己救的是个瘦弱的病猫男,
  可道别后不幸迷路又脚软的她,
  却被他以英雄之姿一把轻松抱起!
  更扯的是,这日她为了顾好肚皮去面试,
  才刚被宣佈录取却又恰巧遇见这弱质男,
  什么?她真有眼不识泰山啊!
  人家可是公司鼎鼎有名的法律顾问耶,
  对了,那件棘手的家务事不如找他帮忙!
  否则两袖清风到连房租都缴不出的她,
  可得为了钞票嫁给药罐贵公子,
  等着当个有钱寡妇了……
  正文
  第一章
  清晨六点半,楼下的菜市场已经恢复昨日混乱且湿渌渌的光景,卖鸡鸭鱼肉的摊贩吆喝得震天响,油光的铁勾一排过去挂着粉红色的里肌肉、大小排,再过去的蔬果菜区,堆得四处一片凌乱。
  黎明的晨光从布幕后轻手轻脚的爬进屋里,为犹沉浸在黑甜好梦中的水颊,铺上一层绚丽的粉彩。
  紧致容颜上,一双浓如墨染的丽眉,即使于寤寝中,依旧绽放着迫人的英气。
  此时,幽叹自弧形绝美的樱唇中,缓缓倾吐。
  很难想像如此美得不近情理的可人儿,居然屈身于这般残破斑驳的老旧公寓中。
  闹钟忽尔响起,她反射性从床上弹了起来,甩开乌黑如锦缎的长发,直奔浴室。
  今天是沈伊琳失业的第一百二十五天,再找不到工作,她就要断粮了。
  这波不景气究竟要持续多久,谁也说不准,政府官员每天都在开空头支票,企图安抚人心,但,谎话不能当饭吃,像她这种学历尚可,背景没有,才能虽佳,关系很差的小草族,就是经济衰退最直接的受害者。
  她从台北找工作找到台中,再从台中找回台北,遇到公司临时倒闭的已不计其数,最倒楣的是被坑。
  第一次是号称啤酒总经销的公司,先是要求她预付一千五百元的职员卡制卡费,结果等她隔周兴匆匆前去报到时,整个办公室已人去楼空。
  第二次是以做制服为借口,第三次则以入会费,要求她先
  给五千元当保证金,才能在他们特特高级的沙龙里工作。
  可想而之,又是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诈欺集团。结果她连工作内容都懒得问,就逃之夭夭了。
  沮丧了一天又七个小时零十三分,她被现实的压力逼得不得重新振作起来。
  梳洗完毕,随手抓来一件T恤套上,一只脚才穿进牛仔裤管,她已经半跳着冲向大门把今天的早报拿到桌上摊开。
  又是储备干部免经验,一看就知道是保险公司;复合式餐厅征公关,这是酒廊跟舞厅的障眼法;高级会员制沙龙,行政人员,专职兼职均可,这百分之九十是老鼠会,想领他们的薪水,至少得先准备个三、五千块,像白痴一样拱手奉送给人家。
  伊琳手拿一枝红色签字笔,先在报纸上画上大大小小十几个圈圈,再用直觉感应消去法一一删去,最后只剩下三个工作机会还得去姑且一试。
  “铃!”
  门铃陡地大作,八成又是房东来要房租了。上回她阿嬷病重的借口已经不管用,这下该选哪个列祖列宗来救命?
  伊琳是家里的独生女,因此三年前父母双双死于车祸后,她就孤零零的一个人。
  那年她二十二岁,还在大学就读。突然遭逢遽变,悲伤自是在所难免,幸好她够坚强,纵使觉得老天爷很是对她不起,她还是毅然而然的挺起腰杆,勇敢的和拨弄她的命运展开厮杀。
  最猛的时候,她曾经身兼六个工作,早上送报,中年到餐厅当服务生,黄昏开始打扫校园,晚上有两个家教课,周六日则到报社担任校稿员。
  如此打拼下,硬是把大学文凭给弄到了手。
  毕业后,她拼命依旧,但总是运气欠佳,遇到的公司一家一家倒,老板一个一个落跑,害她经常做白工,穷得险些要沦落街头。虽然父母留了一大块土地和一间房子给她,但房屋与土地所有权状被堂叔霸着不放,硬是说她爸爸先前向他借钱暂时抵押的,现在人死了钱还不了,他有权占有土地和房子。
  “下个月再付不出房租,就请你搬出去!”这是上个月房东太太向她下达的最后通牒。
  从来不知道光阴真的似箭,一个月眨眼就过了。
  怎么办?是要硬着头皮去开门呢,还是假装已经出去了,让房东太太站在门外狂吼几声,晚上再见招拆招?
  “伊琳,是我啦,快来开门。”
  一听见是同班同学李怡安的声音,伊琳赶忙冲过去开门。
  “这么一大早的,你昨晚上哪去了?”伊琳见她一脸残妆,穿着紧身的黑色小可爱和超短的黑皮裙,衣服上还染了些大约是酒渍之类的液体,她断定这妖娆女郎,昨晚儿肯定又不安于室了。
  “跳舞喽。”李怡安挣脱披挂一身的金项链与手镯,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,脱下皮裙后露出烈艳火红的小裤裤,令她看得瞠目结舌。
  李怡安的爸爸是台大的名医,妈妈是高雄某望族之后,权贵联婚生下她和她老弟后,注定了两个孩子荣华富贵,但极度缺乏关爱的颓废生活。
  “除了跳舞,你难道就不能做一点比较有意义的事?”她们在学校时并没有走得特别近,之所以混成了姐妹交,全拜一场不大不小的车祸所赐。
  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了,当时李怡安偷来她老爸一部宾士 600,胆大妄为的载着三个同学飙上阳明山吃喝玩乐,几杯黄汤下肚,欲回家的她醉茫茫的撞上迎面而来伊琳所骑的机车。
  事发后,交通警察查出身受重伤的李怡安非但无照驾驶,而且还逆向行车,必须赔偿仅受轻伤的伊琳医药费,和惩罚性罚款。但好心肠又不爱计较的伊琳,不但婉拒了李怡安的赔偿,还三不五时到医院探望她,直到她康复出院。
  从此李怡安就成了她这间“寒舍”的常客,尤其每逢学校大小考,她干脆就赖着不走。
  “例如呢?”李怡安瞄了眼桌上的报纸。“像你这样挤破头的去为国家提升竞争力,最后却搞得三餐不继,连个可以遮风闭雨的地方也快沦陷,有意义吗?”
  这女人的嘴巴是钢刀做的,一开口就伤人。
  “你不会是专程来挖苦我的吧?”伊琳本来想大声反驳,告诉她,她是人穷志不穷,再怎么样她都是自食其力,总比成天
  醉生梦死要强多了吧。可,才一个转瞬,她就气馁了。
  志气不能当饭吃,嘴皮子上争赢了又怎样?
  “当然不是,我今天是专程来告诉你一个发财的好机会。”她眉飞色舞的样子,很是令人不安。
  伊琳没接腔,等着她往下说。
  “有兴趣吧?”李怡安用肩膀顶了她一下,一副要媒介她去干坏事的德行。“我老爸有个好朋友,事业做得有声有色,可惜生了个儿子病恹恹的,别说不能继承父业,就是当个基层员工,恐怕都力不从心。”
  然后呢?截至目前为止,伊琳还是听不出这当中存在着什么“钱”景?
  “别急哦,听我娓娓道来。”她故作神秘地朝她抛出一朵诡笑。“我爸那好友心想既然儿子不能继承家业,那就巴望孙子吧,因此便决定要从公司的女性职员中,找出一名年轻貌美,家世清白,又乖巧听话的女孩,做为他们齐家的儿媳妇。”
  “所以呢?”她越听越糊涂了。
  “所以你就到他的公司应征工作呀。”李怡安受不了的翻翻白眼,讲这么明白了还问。
  “可我连他开的什么公司?缺不缺人?甚至需要什么样的人才都不知道哩。”发财也要有门路嘛。
  “喏。”李怡安把预先准备好的信交给她,“太乙企业。这是我特地央求我老爸帮你写的介绍信,只准成功不准失败哦。”
  伊琳简直不敢信她所说的这一切,“你、你不会真的要我去嫁给一个药罐子,断送掉一生的幸福吧?”
  “哪会?”李怡安一本正经的说:“根据我得自我妈那的内线消息指出,那个富家病公子时日已经无多,你嫁过去之后,只要想办法忍耐个几个月,就能从怨妇跃升为寡妇,然后,要是老天帮忙,让你生个一男半女,母以子贵的日子便指日可待;而万一那位病公子真的很不行,你起码还有一笔丰厚的赡养费可拿。”
  伊琳听得啼笑皆非。这算哪门子的发财机会?世上有谁发财是巴望着老公早日蒙主宠召的?
  “谢谢你的好意,我心领了。”寡妇耶,光用想的就足够心惊胆战了。“别说我不见得能进入该公司任职,即使进去了,人家也未必会选上我。”
  “不去试试怎么知道?”李怡安是剃头担子一头热。“反正你现在正缺少一份可以糊口的工作,就算没当成齐家的少奶奶,也没任何损失呀。”
  这倒是。丢给李怡安一件衬衫,让她得以遮住那一身火热的身材后,伊琳开始审慎的思考,这整个荒谬计划当中较可行的部份。
  “除非你堂叔突然良心发现,把那块土地还给你,否则你怎么熬过这段失业期?”
  “所以啊,我正在努力找工作。”
  “嗳,现在先别想这个,反正是星期一以后的事。”她李大小姐是百分百的玩乐份子。“等我补个眠后,跟我到阳明山去。”
  “干么?”
  “去参加我的生日舞会,超刺激好玩又过瘾。”穿上衬衫后,李怡安又精神奕奕的计划着下一摊。
  “你又生日啦?”不是上上个月才过过?
  “上回是农历,这回是国历。”谁叫咱们老祖宗计算年龄的方式跟人家不一样。
  “那也不可能一差就一、两个月呀。”想玩直说,何必乱找名目。
  “晚报出生嘛,这你都不懂。”
  “晚报五十几天?”我咧@%¥#……骗肖耶!
  时间是下午三点,台北东区的西华饭店咖啡厅里,正弥漫在浓烈香醇的曼特宁之中。
  这间专为台北商业名流打造的私密午茶空间,是知名设计师林马克的作品。
  藏在欧风大理石挑高厅室后半部的Lobby lounge,笼罩在剧院般的层层柔纱布幔后,巧妙地自成一局。
  右方墙上悬挂着一幅名为“百鸟图”的古董中国刺绣,底
  下铺置了尼泊尔手编的松织羊毛地毯;桌上摆放的精致瓷杯是出自金光闪烁的Vesace。
  齐欧梵神情怡然地坐在奢美又舒适的沙发椅上,聆赏着现场演奏的琴音回绕。
  “齐先生,柜台有你的电话。”服务人员小心的走到他身旁,生怕惊扰了他,连讲话都特别压低嗓门。
  只见齐欧梵缓缓起身,走到前方柜台,拿起话筒直接搁回电话架上。
  “齐先生,对方说有很紧急的事。”咖啡厅经理提醒他。
  “我知道。”他说。
  没有紧急的事,谁敢打电话到这儿打扰他?
  难得偷个浮生半日闲,却还是没能躲过父亲的紧迫盯人。烦呐!
  不该回来的。高中毕业时,齐欧梵被父亲齐政民送往英国牛津大学攻读法律,这一晃就是十年。十年来,他几乎不曾再回到台湾,当然也不曾到父亲所属的企业任职。
  今年初,他父亲特地叫一名亲信到英国将他召回,人尚未下飞机,台北的商圈便争相盛传这位齐家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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