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风雨同路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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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雨同路- 第12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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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啊!”秋月跌坐在床上。五百人!那个可怕的“黑豹”。
  “所以,千万别小看了对手。不过,你也不必担心。我们可以抓他的弱点。”
  “他没有!我查过了——”
  秋月颓然地倒下,巴克翻身压住了她,淫笑道:“他有,因为他也是男人,听说了吗?三哥为了个女人被召子风用枪抵住了头,这是我们的机会。”
  “不可能!”秋月吃惊,他不是没感情的吗?怎么可能?要不然,她倒可以去直接勾引他了。
  “当然可能,他是男人,和我一样——”巴克把头埋进她颈间,秋月闭上眼,任由他在身上肆虐。为了报仇,她必须付出这样的代价。
  “二哥!你没事吧!”离开那片血腥的丛林,两辆矫车飞快地驶离金三角。前面是块空地,停了架直升机。
  “没事!”上了直升机,召子风仍面无表情,开始假寐。
  “真怀疑你是不是肉做的,至少,你该表现一下痛苦吧!”丁天皓笑嘻嘻地说。说到表情,他可不吝惜在他的脸上展现。
  直升机很快停在“黑帮”总部大楼楼顶的平台上,召子风下了飞机,快步地向外走去。
  “二哥!你去哪?”丁天皓追了过去。
  “回家!”
  “你不去见义父?”
  “为什么要去?”召子风头也不回地说,此刻他竟归心似箭。
  “回家?有没有搞错,至少你得处理一下伤口吧!”丁天皓仍亦步亦趋地追着,追人停车场。召子风已开出了他的白色本田车。
  “叫姓陈的到我家去!”他冷冷地吼,吼完便一踩油门,白色本田,发挥它特有的速度飞弛而去。
  “邪门!又不是小孩子,离开几天就想家了。”丁天皓目送他离去,暗自奇怪。
  “呼——”又有一辆车从他身边擦过,他更惊奇了。
  蓝色法拉利?
  三、三哥?
  第七章
  秋梦站在画架旁,手里端着油彩,专注地在画画。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她的画材只有了一个。画人物像,应该用素描比较传神,可素描她画得并不好,擅长水彩画的她倒也能非常专业地画出人物的性格面貌。
  那是张人物的全身像,没有别的背景,已基本完成。她退后一步,仔细地端祥着,摇了摇头,重新调了色彩,用画笔点了点,细致地描绘着画中人脸上长疤痕。
  “吱——”楼下传来停车声,秋梦一惊,放下油彩,他回来了吗?这几天不知他去哪了。她震惊地发现,没有他的日子她竟非常渴望他回来!但是——回来做什么?污辱她吗?
  秋梦摇摇头,缓缓地开了门,轻手轻脚地走到楼梯口。
  他果然回来了,正在酒柜边倒酒。倒完酒,他一回身,见站在楼梯上的她,便瞪了她一眼,走到沙发边,坐了下来,把腿搁在茶几上,喝着酒。
  他倒是写意。哼!真不知这几天为什么要去思念他。不争气的笨蛋!秋梦暗骂自己,一转身退回房间。烦躁地站在落地窗前。
  他去哪里了,这么多天。厌倦她了吗?去找另一个女人吗?男人都是这样!喜新厌旧。尤其像他这样的人,还指望他能好到哪去!
  等等!
  她干吗要指望他是好人,他不过是出了一千万买了她而已。
  他是不是后悔那一千万了——
  他在这里养了个女人,难道不会在别处养另一个吗?瞧他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。
  秋梦闷闷地想着。
  “这是我吗?真难看。”召子风已不知何时进了房间,正在欣赏着自己。
  “你比他更难看!”秋梦脱口而出,看他捧着酒杯,仍旧穿着五天前离开时的黑风衣,风尘仆仆,而且更脏!
  “我会以为你在想我!怎么?几天不见,你竟然如此刻骨地思念我了吗?是难耐寂寞吧!”他恶毒地说。
  “你——下流!”秋梦转身想到浴室帮他放水,让他洗澡。
  “别走!”召子风一把拉住她,把她拥进怀里,头埋进她的秀发里,这一刻他的眼里写满思念,只是秋梦永远也不会看到。她挣扎着,用力去推他,碰到他的风衣,湿漉漉的。
  血!
  满手的血!
  “你在流血!”她惊叫,掀开他的风衣,里头白色的衬衫早已被染得通红。她心底抽痛了。
  “别管它!”召子风低吼,只想感受她的温暖,她的幽香。
  “你受伤了!子风!”眼泪没来由地模糊了双眼,早忘了刚才的愤怒、猜测。
  召子风一震,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。事实上从他有记忆时就没人这样叫过他了。此时,陡然听到这两个字,特别是由她口叫出,竟如此自然、温馨、亲切。他放开手,疲倦向他袭来。秋梦把他扶到床头,让他躺下,替他脱了衣服。
  那伤口竟如此的深。秋梦倒抽一口气。血仍在汩汩地流个不停。怪不得他精神不振。
  “你该去看医生,血都快流光了。”秋梦奔进浴室取来毛巾,找来药箱,替他轻轻地擦干伤口周围的血,替他上药,止住了血。
  “流光不更好!你就自由了!”他低低地说。
  “你怎么这么说——你睡一下吧!看起来很累的样子。我去找你的陈医生!”陈医生是他的私人医生,这个她知道。
  “你大概在衷心希望,我一睡不醒吧——”召子风仍瞪着眼睛努力地保持清醒。天!他竟如此刻骨地想念她!特别是在这种时候。她在哭!为他吗?
  “我没有!你别胡乱猜测。”此刻她心如刀绞,他还有心思开玩笑。真是怪人!
  “是吗?那就别走——”疲惫终于征服了他,闭上眼,他的呼吸渐渐均匀。
  “我怎么会走呢?我是你的人啊!身体卖给你了,连心也卖了。”秋梦喃喃低语,可惜睡着了的召子风没有听到。
  陈医生很快就到了,并处理好伤口。
  看到秋梦,他倒有十二分的奇怪。召子风的屋子里从来没有女人出现过,这是第一次。
  “你——”当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秋梦时,秋梦有些羞怯。
  “我叫弛秋梦。”
  “哦!弛小姐!他应该没事,明天我再来换药。”
  “好的!你慢走!”
  送走陈医生,她折回厨房,弄了点吃的,走进房间。召子风已醒了,正坐在床上吸烟。
  “别抽了,抽烟会影响健康,何况你又受伤了!”秋梦把托盘放在床头,关心地说。
  “要你管!”召子风没好气地说,但还是把烟灭了。秋梦碰了个硬钉子,不由一阵气恼。真是好心没好报,这种男人,别说良心,恐怕连心也没有。
  “吃东西吧!”
  “不会是外卖吧?我不吃外卖的。”召子风看着托盘里简单又色味俱佳的食物,猜疑地问。没有意识到这种口气带着孩子气,有些撒娇。
  “这么晚了,哪来的外卖,你就是要吃外卖,也难了。是我自己弄的,你吃不?”秋梦端起碗,舀了一勺,瞪着眼睛问他,召子风毫不犹豫地一张口吃了下去。味道不错——
  蔡斌不悦的皱了皱眉,一伸手抓住了她,吓得秋黑好大一跳,见是他,便松了口气,喘息着。
  “是你啊!你怎么会在这?”
  “你说呢?你去哪里,那么急又这么晚,约会吗?”
  “是啊!是啊!你放开我,我得走了。”秋黑忙不迭地点头,急急地说。
  “看来这约会还很赶时间,我送你吧厂蔡斌提着她的手,冷冷地说。
  “好啊——”秋黑一喜,没发觉他的语气转变,钻进他的车子。蔡斌倒是一愣,上了车,握着方向盘,转头问她。
  “去哪?”
  “去——去——”秋黑掏出一张纸条,“去中山路五段,‘罗中酒店’你知道在哪吗?”
  蔡斌踩了油门,他当然知道那地方,那是召子风旗下最大最赚钱的产业之一。
  “你去那干什么?”
  “我有个朋友叫思文,她一有心事就喝酒,喝了酒就不肯回家,所以我们只好陪她住酒店,上次有过一回——哦!那次还碰到了你,你忘了?”
  “哦!我——那次——”蔡斌尴尬得差点语无伦次。
  “对了!”秋黑仍在想着思文,倒没理会他的无措,对于上次在酒店里的相遇也不再耿耿于怀了。“上次,在游艇上跟你在一起的是不是叫方正?”
  “方正?是啊!怎么问起他,你认识他?”还好,上次的事她好像印象不深。
  “不认识!他是你的朋友吗?”
  “不是!”
  对于他的否认,秋黑有些失望。
  “不过,如果你要见他,我可以把他找来!”
  “你跟他很熟?”秋黑不明白,既然不是朋友,为什么看似关系很好。
  “不!不过找他办事,应该没问题!”当然不是问题,恐怕他一声令下,就是火海方正也会眉也不皱地跳下去。“你朋友该不会是看上方正了吧?”
  “就是!这才麻烦。不过,现在不是找方正的时候,也得看看人家什么态度!”
  “不用看了,那人没感情!叫你朋友死心吧!”蔡斌淡淡地说,把车拐了个弯,停在罗中酒店门口。
  “你怎么这么说,你才没感情呢!”秋黑拉开安全带,正想下去,蔡斌已一把拉住她,揽住她的腰。秋黑一惊,还未回神,他的阴影罩了过来,吻住他的唇。细细地、温柔地吻她,他温热潮湿的舌滑进了她的口中,与她的小舌纠缠,吸吮着她每一分甜蜜,感受她每一分震动,她是他的,他愿意用一切来换,甚至生命,体内开始蠢动。蔡斌一惊,放开她,提醒自己必须注意,她能轻易瓦解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。
  “这句话别人可以说,你不可以说!”他在她耳边嘶哑的叮咛,“下车吧!”
  车门已打开,秋黑晕晕然地下了车,夜风吹过,吹醒她的思绪。她转身向大门走去,才走几步,便下意识地回头,风把她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堪。她拨了拨拂到眼前的长发,自觉有些傻地转身又向酒店走去,但走到门口她又忍不住蓦然回头,眼里盛着千言万语与刻骨的眷恋。蔡斌的车仍在那没有离开。
  门卫已替她开了门,她只好无奈地走了进去。
  蔡斌坐在车里,看着她的二度回首,心底涌上一阵感动。他从衣兜里拿了支烟,放在口中,点了火,默默吸着。
  这次,秋黑倒是很顺利地找到了思文她们,思文已喝得丧失了理智,当小惠打开房门时,她简直不敢相信那是温婉可人的思文了。她披散着长发,满头大汗,大叫大嚷地摔着东西,房里的豪华设施都被她破坏得差不多了。亚兰跟着她,想劝却又无从着手,思文像发了疯一样哭闹着。秋黑呆愣愣地看着她。这样的思文令她头痛,她没有安慰丧失理智的人的经验。
  就这样折腾了两个多小时,也许是累了,思文停止了疯狂,扑在床上开始饮泣。秋黑爬上床,拍着她的背,无声地安慰着。思文开始边哭边诉苦:“他为什么不理我,为什么?难道忘了我吗?为什么?不理我——三年!我已苦苦地思念了他三年——三年前他说我是好女孩,可为什么三年后的他变了那么多。他虽然已不再像从前那样,不再是人们心中正义的形象,可我不在乎——我只要他。为什么他连心也变了?秋黑!你说——”思文坐起身一把抓住秋黑。秋黑一怔,不知该怎样回答。
  “秋黑!我要方正,我喜欢他,怎么办?怎么办?”
  “怎么办?我们怎么知道?”小惠倒了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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