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白金限定新娘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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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金限定新娘- 第9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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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咦?”她睁圆了眼。最好是啦!
  她在英国总共也才认识几个人而已?齐云震、苏珊、卢亚夫公爵……绝对不是尼可,平平是设计师,不同领域就相差十万八千里。而且谁跟她熟啊?
  “你跟他熟到都睡过同一张床。”齐云震缓缓的再度补充,“还有他现在正搂着你的肩。”
  咦?!河乐丰完全无法置信,惊骇的停下脚步。
  这间艺廊是齐云震的?所以他有极高的品味,出众的气质及非凡的谈吐?!所以他有与她相同的喜好、眼光与兴趣?所以──他才会如此的吸引着她!
  为什么是他?为什么偏偏是他?她已经忘不掉初次见面时的热情、一夜情的愉悦,现在他又多了个这么一项吸引她的特质……一切的一切,都会让她意乱情迷啊!
  就算没有洛杉矶那夜,她觉得她的心一样会沦落。
  第六章
  河乐丰总是固定八点起床,到外头走一圈后才回屋吃早餐,九点就会窝进工作室里,在大方桌上展开她的设计图,一一的将细节完成,或是修补缺漏。
  齐云震拿着热咖啡离开餐桌,轻声的走上楼去,经过她的房间时,还偷偷的推开门缝,看了一眼。
  干净整齐的床铺,几近一尘无染,佣人说她根本不让她们打扫清理,一切都自己来,而且的确整理得找不出一点紊乱。
  他真难想像有人起床后把自己房间搞得跟饭店一样,连被子都差点折出豆腐角来,每一片床裙都理得平整,桌上的瓶瓶罐罐摆得整整齐齐。
  啧啧,那随便想也知道,她即使在工作室内,一定又是一丝不苟的穿着。
  缓步移近工作室的房间,他就可听见沙沙的铅笔声作响,河乐丰会画一张大草图,每一个细目再用电脑绘图去合成要的感觉。
  齐云震倚在门口,瞧着专心一意的河乐丰,她依然盘起发髻,穿着粉红色的衬衫,下头还是搭了件长裤,每一件衣物依然是烫得挺直,唯一不同的是,她把扎着的衬衫拉放出来。
  她正面对着门口,绘制青龙区的设计;他们将派对现场分成四大区块,以十字交错的红毯为界,北玄武、南朱雀、东青龙、西白虎,四周区块更有其特色,但又与整场的感觉相互协调。
  天气炎热,她衬衫上两个扣子解了开,俯身画图,春光倒是全进了他眼底。
  他对眼前的春光熟悉得很,啜饮一口咖啡,眸里泛出一种若有似无的喜爱。
  “哇!”她换角度时,赫见门口的门神,吓得尖叫,“你、你干么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!”
  “早。”他扔出和煦的笑靥。
  “都十点了,哪里早?”她惊魂甫定的拍拍胸口,“你昨晚干么去了,好像很晚才回来?”
  深夜时分,她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,才会听见车声。这几天齐云震的身影已经占据了她大部份的脑容量,甚至凌驾了工作!
  自从发现认识他更多后,她就迅速的沦陷,目光几乎都跟着他而移动。
  然后她尽可能避免与他相处,可是他却总是绕在她身边,一点一滴的侵蚀她的理智。
  “去喝点小酒。”其实他想顺便来个艳遇的。
  昨天有两个法国女孩,都相当妩媚动人,他才站在吧台没两分钟,她们就主动示好,一起把酒言欢……
  只是他昨天实在提不起劲,两手明明各搂着柔软的娇躯,最后还是打退堂鼓,一个人回到这里来。
  齐云震认真的看了河乐丰,他觉得她是主因。
  她让他不想带女人回来,因为他会介意被她看到那种情景,也不想在有她的地方拥抱别的女人。
  或者该说,他比较想拥抱她?
  轻轻的扫过她全身上下,他发现他现在对她的欲望比对其他人来得强烈。
  他走了进来,站在设计图边。
  “这里面不能吃东西!”河乐丰扔下笔,立刻下逐客令,“在外面喝完再进来!”
  “啊?”他还在错愕,已经被人由后推着背,重新推出了门口。
  哼!要是咖啡洒了,把她的设计图弄脏了怎么办?她的工作环境,是不准有食物存在的。
  “你规矩实在有够多!”他摇头加叹气,“而且把自己的生活搞得累死人。”
  “我哪有!”她不平的抗议。这叫有规划的人生。
  他把杯子搁到地上,吆喝着二楼的女佣收走,重新走了进来。
  一看见他又进来,河乐丰心头又是一阵小鹿乱撞。
  他怎么连衣服都没换?根本还穿着睡袍到处晃!
  “为什么一定要保持那么完美?”他在工作室里绕了一圈,两手一摊。
  “什么叫完美?这叫整齐。”她纠正他的用词。
  “你是从不懂得放松,还是不愿给人看到你随兴的一面?”不知怎么地,他觉得心情不大好。
  河乐丰假装凝视着设计图,下意识的又咬起指甲,根本不想理睬身后的男人,因为他……为什么又说中她的心事?
  要不是因为跟他在一起,她也不会如此的力持完美!
  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,希望在喜欢的人面前呈现最美好的一面,毫无缺点可以挑剔,当个完美的情人。
  原本如果只是工作,齐云震只是雇主的话,她也还不至于如此的逞强,但是她却下意识的追求这样的完美。
  晨起后必定要晨浴,然后亲手将房间、床铺整理得一尘不染,把自己得打理得干净整洁,薄施脂粉,抹上口红,一定要让自己神采奕奕。
  她是一个多星期前发现这件事的,她在齐云震面前想要变得美丽,而且无可挑剔──然后她确定自己过度在意他的存在了。
  “不要再咬指甲了!你是怎么回事?”他上前一步,拉开她的手,“你一紧张就会咬指甲,这里有什么让你紧张的事吗?”
  河乐丰被吓了一跳,看着自己咬得乱七八糟的指甲,自是难堪的回手,转过身去。
  “跟我在一起很累吗?”他拨松着一头乱发,“还是住在这里让你觉得很有压力?”
  “没、没有啊!”她讶异的直起身子,回首看着他,“为什么会扯到那里?”
  “因为在这个庄园里,只有你跟我,两个人。”佣人一向都会自动隐形,非不得已根本不会出现,“你却好像在皇宫作客似的,战战兢兢!”
  “我……我只是……”她顿了一顿,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起。
  难道要说,一切都是因为你吗?因为你让我心慌意乱、因为我太过在意你,所以我想要变成一个完美的女人?
  “我自己都穿这样在家里走了,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?”好像把他当外人。
  他们已经住在这里一个多月了,成天几乎都在一起,不管是采买材料、测量场地,或是前往超市购物,根本没有分开过。
  再怎样也该对这里熟稔,她却比刚到时更加生疏,像是硬要在自己周围筑起一道墙,不让任何人跨越。
  “因为不是我的家!”她冲口而出,“再怎样都有外人在,我哪可能像你一样随兴!”
  齐云震凝视着她,张口欲言的唇闭了起来,他深吸了一口气,藉以压下满腔滚烫的莫名火,然后直起身子,轻轻点着头。
  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他跨出步伐,“真抱歉我太自以为是了,搞半天我是个外人。”
  他的语调无比冰冷,越过她的身子,疾步的往外走去。
  不是,她不是这个意思!他怎么会是外人呢?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过……她如果这么想,也就不会那么ㄍ一ㄥ了啊!
  河乐丰站在桌边,呆然瞧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,脚步却一动也无法动……她该怎么办?要赶快去跟齐云震道歉,告诉他他会错意了,她打从心底的喜欢着他,才不是……
  喜欢……她意外地得到了自己逃避的答案,整个人开始微微发颤。
  她双脚疲软,非得撑住工作桌才能让身体站直。这是报应吗?因为她喜欢上一夜情的对象,上天才给她这种惩罚。
  让他变成她的未婚夫,让他们进行假意的婚礼,让她彻底的爱上他,然后呢?然后她一贯的完美主义再度让她失去喜欢的人。
  楼下传来隆隆的引擎声,车子很快地远去,齐云震决定如河乐丰所愿,让她有彻底的自由空间,不再受限于外人。
  工作室里的河乐丰听着引擎声,直到声音消失,颓败的坐在地上,豆大的泪珠跟着滚出眼眶。
  “外人……我们本来就是外人啊!”她喃喃自语的,笑自己的愚蠢。
  不然还能是什么?不是滚过一次床单就叫男女朋友,就算他多么的迷人、就算他们有多契合的兴趣、就算他再如何适合自己……就算、就算她根本对他一见钟情,他们彼此依然是外人!
  她知道自己犯了错,但是不知道犯的是哪个错!
  到底是不该跟陌生男人一夜情,还是不该答应来到英国?或许错在她太力求完美,才让齐云震生了气?
  她抹了抹泪,撑着桌子重新站起,她凝视着他们合力构思的派对设计图,酸楚涌上鼻间,她紧咬着唇也无法阻止泪珠翻滚,直到泪水模糊她的视线,看不见设计图为止。
  “啊──”伴随着痛苦的嘶吼,她把桌面上所有的东西全往地上扫去。
  设计图、笔、笔记本,在地上发出声响,屋里三个佣人全部默不作声,二楼的女佣就站在工作室门口,对着冲上楼梯的女佣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摇了摇头。
  这是少爷跟女友在吵架,不是她们能过问的事。
  虽然,她们谁也没看过,少爷跟哪个女人吵过架。
  雷声轰然,伦敦被一阵一阵的雨洗涤,早已洗净所有尘埃,可是这阵雨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。
  雷电交加的大雨已经连下了三天,部份地方甚至已有水灾之虞,可是气象报告却指出,这阵雨可能要再下个两三天才会渐歇。
  齐云震早回到伦敦豪宅,一副吃了炸药似的模样,严禁任何人靠近他房间方圆十公尺之内,连饭都不下来吃,一句话也没吭过。
  “老婆,他是怎么啦?”卢亚夫公爵在餐桌上,望着空着的座位,询问妻子,“谁让他生气啊?窝没看过他这么生气耶!”
  “想也知道,一定是乐乐。”苏珊倒是愉悦得夸张,咬下一口现烤的面包。“他跟乐乐吵架啦?”卢亚夫公爵挑了挑浓密的红眉,压低了声音。
  “乐乐昨天打电话来,说她不接派对的设计了,要辞掉回台湾去。”苏珊边说,脸上却尽无忧色,快乐得只差没哼起歌来,“他们一定发生什么事了。”
  “乐乐?怎可以?她是窝们的西妇!”卢亚夫公爵严正的瞪大双眼。
  “达令,你放心好了!”苏珊扬起狡黠的笑容,亲手喂了丈夫一口面包,“无缘无故,小俩口不会吵架的!”
  卢亚夫公爵先是一愣,旋即领会妻子的意思,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,夫妻俩共享超美味的晚餐。
  而楼上生闷气的家伙,正站在落地窗前,瞪着外头的滂沱大雨,偶尔划过的闪电与雷击,都让他坐立不安。
  那女人怕打雷,这种雨下了三天,不分昼夜,她是怎么过的?
  哼!他何必去想她的事情?别忘了她把你当外人,就是要你不在了,她才能自由自在,随心所欲,否则她会感到极大的压力。
  啧!齐云震不耐烦的踹倒椅子,一颗心紊乱得难受,心浮气躁的在房里走来走去。
  他是在干么?为什么要对那个河乐丰念念不忘?还在担心她会不会躲在衣柜里瑟缩发抖?或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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