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三吓姻缘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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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吓姻缘- 第7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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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人静一静。
  春夏间,有时他会一个人躲到南宫家的避暑山庄去;秋冬之际,他所选择的地方则较不一定。不过,几乎终年积雪不溶的快雪峰则是他常去的地方。
  快雪峰上一片白的雪世界总能够让烦杂的思绪沉淀,距离皇城不算远的路程很适合一日往返。
  单彤看着南宫艳。“我常听闻快雪峰上的瑞雪是皇城绝景之一,想必有它过人之处。只是……南宫公子怎会想找我同去。”
  他也觉得约她去赏雪好像有些贸然,只是话一说出他也不打算收回,更何况他也真的有此意,“约你去很怪吗?”
  单彤一笑,“不,只是有些讶异。”她的话令南宫艳俊美的胜上闪过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狼狈。她的笑意深了,有种莫名的快意。
  其实,快雪峰除了以快雪著名,它还出产一种名叫“天娇”的香兰。只是此兰可遇而不可求,至今见过的人不多,因此爱兰者甚至将它视为快雪峰上的美丽传说。
  冲着“天娇”的传说,她早想走一趟快雪峰,只是因为快雪峰路程较远,且她对前去的途径又不熟,因此迟迟未能成行。
  南宫艳笑了笑。“你说过你是个兰痴,那又怎会放弃任何一赌‘天娇’的机会?”
  “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去?”她是会去,只是有些不甘心,南宫艳似乎越来越懂她。
  说是姑娘家的小心眼也好,说是不想让他太了解她也罢。
  “你是可以选择不去,只是为什么?”有时候……不知道从何时开始,他总会在无意间感觉到露凝香眼中的“挑衅”。
  他知道她和其他花楼姑娘是不同的,她的眼底从来就没有太多的热情,一任的清冷,一派的孤傲‘只是为什么独独对他那么的“特别”?之前,他们有过任何的过节吗?抑或是他多心了?
  为什么?她找不出一个说得出口又让人可以接受的理由。总不能说因为反对他而不去吧?唉,任性!怎么一遇上他,她也越来越不像自己了?
  单形沉默了半晌,在心中轻轻一叹,罢了!“快雪峰之约是南宫公子的好意,凝香若不去,岂不太扫兴?”
  就在单彤答应南宫艳同去快雪峰的同时,一名小丫头匆匆来报,“凝香姑娘,刑部郭大人要我将这朵牡丹送来给您。”
  “郭大人!”单彤接过了一朵艳色夺目、香气芳郁的牡丹。“他人呢?”
  “他原本想来看您,可知道了您房中……”小丫头看了一眼南宫艳。“有他人后,就说改天再来看您了。”
  “知道了。”她示意小丫头先下去,无意识的嗅了下牡丹。
  “凝香姑娘和郭大人有交谊?”郭大人?是指郭香宇?传闻那个人就是以一幅画见到露凝香的。一股不快之气悄悄的凝聚在他胸口。
  是句推敲的话,可有些酸味儿?  “算得上好友。”
  “常见面?”
  这话问得失之谨慎,不似南宫艳的作风。他不老喜欢问一些不着边际的话,然后从旁推敲吗?“他常来看我。”单彤故意温柔的注视着牡丹。“郭大人才气纵横,相貌堂堂,能与之交谊我甚感荣幸。”
  一股极其不悦的感觉盘据在胸口,无意间往意到自己紧握的拳头,他猛然一怔……
  察觉到自己不对劲的情绪,心神一敛,他清了清喉咙道:“凝香姑娘会这么想,想必郭大人也心有同感吧。”他和凝香并不是那种可以吃味儿的关系,方才他在干什么?太失态了!
  吃味儿?他吗?不可能吧?
  南宫艳睫毛密长,压低眼脸若有所思的他别有一股遗世独立的从容样,嘴角勾扬起的笑意更显得凡事置身度外,他那样子反而无预警的令单彤火冒三丈。
  “那南宫公子呢?你怎么想?我们算是什么?”话一出口她有些后悔,她这么慌慌张张的像什么?
  “朋友。”冷冰冰的冰美人会说出这样有些失态的话令他讶异,饶富兴味的看着她。今天的露凝香很可爱,怎么他们今天都有些失态?
  单彤仍为方才的失态气恼着,心中暗自低咒,南宫艳,你这只臭狐狸!明明就感觉到你对郭香宇吃味儿了,转眼间你又恢复那副老神在在的臭样子,害得我气恼的胡言乱语!
  卯上了!若我不能将你这“伪君子”勾引得心猿意马,然后再狠狠的重创你的自信心拒绝你,以报你羞辱我的点点滴滴的话,我就不叫单彤!
  见单彤默然不语,南宫艳开口道:“时候也不早了,若想到快雪峰上一游,咱们得出门了。”他抽开她手上的牡丹,若无其事的笑道:“走吧。”
  这男人……
  第六章
  这儿就是快雪峰?
  单彤站在覆着厚冰的崖石上看着一片白茫茫的雪世界,这样壮丽的雪景她第一次见到。
  “天底下竟然有这么美的地方。”这个地方是不是因为距离天界较近的原因,让人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凡间味儿?“这地方真好!好像仙界。”
  南宫艳看她风动衣袂的,恍若天女欲乘风而去般飘逸,几乎要看痴了,“有天女在此,这个地方的确是仙界。”
  单彤红着脸轻啐了一口,却久久不敢回头看他。
  似乎把彼此间原本轻松的感觉弄僵了,南宫艳开口道:“你喜欢这个地方的话,下一回我来,你还来不来?”
  单彤回过头,脸上的红霞减了三分颜色,可白皙的脸上仍是一片娇色。“你常来?”
  “在秋冬两季的时候,一个人想静一静的话就会来。”
  “想静一静的话就不该找我一块来。”
  南宫艳笑了。“快雪峰上是个可以让人沉淀烦虑的地方,而和你在一块也同样可以让我平静安心。”他的笑容真挚。“你和快雪峰好像是两股平静我心情的力量。”
  他的话令她有一丝丝的……窝心,可嘴上仍不饶人。“南宫公子的甜言蜜语很与众不同,比起那些赤裸棵的示爱语,手段似乎高明得多,想必很多姑娘都无力招架吧?”
  “你觉得我对很多姑娘说过这些话?”他对女人很慷慨,可绝对不是个会甜言蜜语的人。
  “有没有很多我不知道,可想必第一美人施施姑娘一定是‘受惠者’吧?”冷冷的语调中透着寒意。
  “施施和我是知己,情如兄妹,她没什么机会听到我的甜言蜜语。”对于他和李施施的关系,在他尚未解决“未婚妻”一事之前,他没打算透露太多,即使对方是露凝香。“只是……那些甜言蜜语施施真的听过呢?你会在乎?”
  “南宫公子想做的事、说的话,凝香又怎管得着?”单彤一笑。
  她的话说得他挺失望的。他对露凝香的感觉真的很不同!特别到他很难不去注意。难道,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?
  彼此沉默了下来,这才注意到,费了大半天的工夫才到快雪峰,峰上的绝景还没看个够,原本光亮的天色就暗了下来,接着开始下起雪来。
  “下雪了。”南宫艳看着轻飘飘仿佛没有重量的雪花由天而降,落在身上不久就化为水了。雪花是很美,可这快雪峰上的天气一向变化难测。“趁着雪没下大,我们下山吧。”
  “好不容易才上山来,这么快就下山!”她方才顾着看雪景,还没有着手找一找天娇的芳踪哩,这样就下山?她才不要。“我看这雪持续不了多久的,等一会儿应该就会停了。”
  在她的坚持下,南宫艳只得带她到一个背风的山洞里躲雪。只是这场雪非但没有停,连缓下来的迹象也没有,甚至越下越大。
  原本以为雪该是不会下大的,怎知……
  看着外头的风雪这样大,现在想回去也回不去了。单彤冷得缩在一角,有些后悔方才的坚持。
  这下可好了,别说出去找天娇,连回去都有些困难。由于实在太冷,她只得不断的摩挲着双手取暖。
  有些歉意的看着斜倚在石上的南宫艳,由他的表情,她看不出他的心思。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该会很想发脾气才是。
  “我方才坚持不下山,这才使我们困在这儿,你不生气?”
  “即使方才下山,也不见得躲得过这场风雷,也许我们只是换个地方受困。”
  虽然他没说什么安慰的话,单彤却感觉到他的温柔。他一向那么贴心吗?其实她对南宫艳并不是顶了解,所谓的了解并不是指他平常吃什么、喝什么,有什么特殊喜好等等,而是指了解南宫艳这个人。
  她所知道的也不过是屈指可数的见面观感,和由别人那里听来的一些事情拼凑而成的主观感觉,其实没什么机会去了解他。
  而这些硬是拼凑而成所了解的他……说句实话,格调似乎不高呢!
  聪明、生意手腕极高、自负、风流荒唐、轻佻浮华……只是这些,真的是他吗?
  就因为她的感觉如此,所以当初老太爷欲将她许给他时,她的允婚是有些认命,抱着舍命出嫁的心态。而后南宫艳为了拒婚跑到藏幽阁大吵大闹后,她对他的负面印象又多了愚蠢这点!
  可随着她假扮花魁和他较多机会相处后,她对他的感觉似乎有那么一些改观。
  且不说别的,就拿他风流荒唐、轻佻浮华来说好了。到目前为止,她似乎还感觉不到他有这些恶习。
  若他真的是轻佻浮华之人,此时此刻孤男寡女共处于这山洞内,且又四下无人,他真要对她如何,也没人救得了她。可他却是待之以礼,连她的一根头发也不曾碰。
  单彤忽地在心中一叹。“和南宫公子相处下来,我觉得你似乎不像传闻所说,会欺负姑娘家,何以你会对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下那么重的话?”在把一个人打下十八层地狱之前,也许该再给他个自新的机会。
  提到单彤,南宫艳有些不自在。“除了她之外,我的确是不会去欺负任何一个姑娘。”他温文儒雅的形象就毁在她一人之手!
  “我听说你赚她其貌不扬?你是因此而嫌弃她?”即使是现在,一说起南宫艳批评她的话,她的声音仍不自觉的冷了下来。
  女人,尤其是美丽的女人,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批评她丑。批评她丑的话会像刀刻在骨子里一般,会记一辈子的。更何况单彤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,会有一、两天的丑容体验,因此她尤其不能原谅那种以貌取人的人。
  一提到那恶女,南宫艳实在很难以平静的心情谈她。“她其貌不扬也就算了,还阴险狡诈、趁人之危!那个女人的心是黑的!”试问,有哪个女人敢在男人胸前刻字?她真是太令人发指了!
  “噢。”有些人死有余辜,即使下十八层地狱,那也是罪有应得。这臭男人!原本还想对他心软的,看来他这种人不值得同情。
  我的心是黑的是吧?既然你都知道了,那未来的日子我若不黑心些,岂不辜负了你对本姑娘的“赞扬”?
  “可她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,让你这般气愤?你说她阴险狡诈、趁人之危,又说她的心是黑的,但从方才到现在,我只听到你拼命的在批评她,却没能听出她究竟是如何阴险狡诈、乘人之危。你这么说如何叫人信服?”单彤摆明着玩他,看看他如何自述被“欺负”的经过。
  不高明的手段整人,会让人有机会反咬你一口;高明的手段则除了会整得对方欲哭无泪外,即使对方明知道被谁整了,也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。
  “那个女人,她……她……”南宫艳的手在胸前比画着,却迟迟接不了话。
  废话!喝醉了酒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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