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恶棍遇野蛮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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恶棍遇野蛮- 第3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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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大老板,你又自以为是了。”
  “不,是自信。”楚傲天微微一笑,光彩夺目的笑容隐藏了眼底深处那一抹阴冷。
  在破旧的一座小茅草屋里,传来沉重的哀叹声。
  岩岩坐在草堆里,数了数手中的大大小小一叠钞票,叹了口气,又重新数了一遍,然后,她抬起头,看着那两个呆如木头、一脸期待的女孩。
  “老大,怎么样?”老二无比期待的开口。
  “才叁佰零捌块钱。”岩岩悲伤的开口,十万啊,多么令人生畏的天文数字!
  闻言,老三一屁股摔坐在地,哭丧起脸:“怎么办?什么时候才能凑齐十亏赎金赎出雀雀呀!”
  “不准灰心!”岩岩握紧了拳头,乌黑的大眼珠闪烁出坚忍的光茫,“我们若是灰心了,雀雀这辈子就真的永无出头之日了!我不管用什么方法,也不管要多长久的时间,我一定不会放弃救出雀雀的决心!”
  “我也不会!”
  “我也不会!”老二、老三同时下定决心。
  岩岩笑了,笑出两个深深的酒窝。
  “我们一定会成功的。”岩岩笑着道,不知是安慰他人,还是安慰自己。十万,对于一无所有的三个流浪女来说,谈何容易!
  “老大,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?”老三问,“还去偷吗?”
  “算了吧,现代人这么小气,”老二想到偷便来气,“我翻了十几户人家才翻到八十多块钱,现在的小偷也太难做了。老大,我们不如去抢还来得爽快。”
  “抢?得了吧,你忘了昨天夜里差一点失风被捕?”老三问,回忆起来仍心有余惊,“要不是老大聪明,说不定今天咱们三个就有免费套餐可吃了。”
  “别吵,我想了,咱们一不偷,二不去抢,”岩岩截住她们的争论,“我们去骗,反正现在的有钱人大多都是骗子,我们何不来个黑吃黑?而且,骗的话,钱又多又快,十万块钱根本算不了什么,等救出雀雀,我们四个人远走他乡,以后,我们就可以过上很幸福的生活了!”岩岩幻想着,眼睛不由迷惘起来,好像自己真的已踏入了幸福的美景中。
  老二推了她一把:“老大!先别做梦好不好?还是研究一下如何行骗吧?!”
  “哦!对呀对呀!”岩岩回过神来,两手拉过老二老三,三个脑袋挤在了一起,又开始叽哩咕碌、眉飞色舞起来。
  夕阳早早下山了,秋日的夜来得比较早,夜特有的黑暗,已若有若无的来临。
  一条人烟稀少的马路上,偶尔有车辆扬起一串灰尘,又急急离去,一排大树后面,三个女孩子躲藏着,六只焦急、又担忧不安的目光死死盯着路的尽头。
  “嗖”一辆满载着肥猪的货车眨眼而过。
  “老大,老大,还要等多久?”性急的老三忍不住又问了,“都过去了那么多车,你都不行动,是不是怕了?”
  “笨蛋!那些货车司机哪有钱?要骗当然要骗那种坐小轿车的人,他们不是当官的就是大老板,有的是钱,被骗了都不会知道心疼的!”
  老二闻言,忍不住也开口:“当官的?还大老板?老大,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,会有小轿车经过吗?”
  “怎么会没有?你们连这点见识也没有,怎么跟我混的?”岩岩内心有掩饰不住的得意,脸上却装出难受的模样,但她看见远处正奔驰而来的银灰色小轿车时,一张小脸立刻又精神焕发,“快看,来了,机不可失,失不再来,老三,上!”
  老三还在犹豫。
  “发什么呆,上呀!”老二一脚踹中她屁股,老三歪歪扭扭的向前冲了几步之后,看了眼正高速而来的小轿车,立即,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朝马路中间冲去,嘴里还合作的哇哇乱叫着一些自己才懂的名词。
  等她冲过马路,再惊觉回首,戏过了!车子离此地至少还有十米远!老三一傻眼,立在马路边的树下呆呆看着轿车越来越近,眼看即将一驰而过,自己总不能再折回去拦住车再躺到车轮底下吧?完了完了……非被岩岩活吞了不可!
  老二在另一边更是急得直跺脚。这个老三就不会放一下慢镜头吗?急着投胎呀,跑那么快?
  “小妹!”只听岩岩一声“撕心裂肺”的惨叫,说时迟那时快,只见岩岩一跃而起,朝马路中央冲去!
  “岩岩!”两声真正的惨叫同时传来,阻止已来不及了。
  喇叭发出尖锐刺耳的一声长鸣之后,紧急刹车也是呜呜直响。
  车猛然停住,岩岩的身体挡在车身正前方,然后,慢慢的、毫无生机的滑倒在地。
  “岩岩!”征了两秒之后,老二老三呼天抢地的号啕大哭的奔上前来,同时抱住了岩岩。
  两个人的泪水滴落在岩岩的面颊上。
  “岩岩,对不起,都是我不好,都是我太笨了。”老三哭得最为伤心,看到岩岩嘴角流下的一丝鲜血,她恨不得一头撞死,“我演个……啊!”老三屁股上被狠狠掐了一下,痛得她叫出声,但一看见岩岩睁开眼快速眨了两下后又紧紧闭上,她内心明白了,一阵狂喜立刻淹没了她,立刻,她发出了更难听、更大声的哭声,“岩岩啊,你不能有事啊……”见车上下来一胖一瘦两个人,老三立刻放下岩岩,冲上前死死揪住瘦子的衣领,“都是你!都是你!你怎么开车的!啊?你赔我的岩岩来!你快赔我的岩岩来!”
  “松手!”瘦个子司机一手将老三扒开,“我怎么知道她会突然跑过来,她这叫自寻死路,知不知道!”
  “阿平。”胖子喝住他,上前蹲下身来探寻岩岩的伤势。
  岩岩合作的慢慢睁开双眼,小脸故意扭成一团,似乎在忍受无法比拟的痛苦。
  “岩岩!”老二的声音在发抖,“你有没有事,你不要吓我,岩岩。”
  “我……好冷。”岩岩咳了一声,立刻,唇边又涌出一丝鲜血。
  “岩岩!”地上的老三慌忙爬过去,岩岩的口里在吐血!为什么,难道岩岩真的受伤了吗?她抱住岩岩,脸色在霎间苍白,“岩岩,你怎么了?岩岩,你不能死啊,岩岩!”
  胖子盯着岩岩毫无血色的唇,思索了一下:“小妹妹,我的司机阿平也不是故意要撞人,而是这位小姐不小心撞上了我们的车,所以责任是双方的……”
  “先生,”岩岩有气无力的开口,阻止胖子继续说下去,“我现在,并,并不想去追究,咳,咳,追究是谁的责任,我只想你能出点钱,咳,咳,让我去看病……”苦笑一下,眉毛次紧锁,“我,我想,我还,还,还不会死掉吧……”
  “既然小姐这么说,于情于理我都该出医药费,小姐你放心,”胖子从口袋掏出一叠钞票,“但我现在只有两千块钱,小姐,很抱歉我们今天有重要的事不能耽搁,所以不能送你去医院了,这是我的名片,小姐若看病少了钱或是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,仅管来找我。”胖子将钱与名片塞入岩岩冰冷的手中,然后站起身,“阿平,我们走。”岩岩一时之间竟已呆住,看着小轿车退开,又绕过而去,她仍然动也没动。
  “岩岩。”老二试探的叫。
  “啊?”岩岩回过神来,一骨碌的从地上爬起来,拍拍屁股,“戏演完了。”
  “岩岩,哦,老大,”老三松了口气,咧开嘴笑了,“你没事就好,吓死我了,我开始还以为你真的受了伤。”
  “没错,我是受伤了。”岩岩垂下头故作悲痛。
  老二白着脸,一双眼在岩岩身上打转。
  “哪,舌头受伤了。”岩岩将舌头伸出老长,让她们看见为了假戏真做而咬破的舌头,瞧,她岩岩够有职业精神吧!
  老二老三终于释怀的笑了。
  “走,为了庆祝我们旗开得胜,我们去大吃一顿如何?”岩岩举着钱大声问,回答她的是两个女孩快乐的回应,以及拖住她便没命的飞奔!
  车上,阿平不解的问胖子:“海哥,为什么你明明已看穿了她们的把戏,还要拿钱给她们?”
  “阿平,这招就叫放长线钓大鱼。”刘海武得意的一笑,笑得满脸的肉跟着发抖。
  “她们也算得上大鱼?”阿平不屑的冷哼。
  “阿平,既然她们为了钱而玩这种游戏,那么说明钱在她们心中有多重要了,你也知道,像他们这种年龄小又纯朴的小女孩,我们的酒店是最缺货的了,我看她们三人长相不差,只要下点功夫,以后要从她们身上捞回多少个两千元也不是难事呀。”刘海武笑道。
  “可是她们也不见得会再来找你。”阿平道。
  刘海武笑着摇摇头:“那三个女孩看上去很需要钱,阿平,你就拭目以待吧。”
  阿平望了刘海武一眼,不再出声,如果那三个女孩真的天不怕地不怕找上门来,那也许便是天意了。
  午后,阳光妩媚。
  一本杂志遮住了一张脸,一条牛仔裤,一件白色夹克,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正横躺在楼顶的竹椅上,两条黑毛的大狼狗一左一右卧在他脚边,吐出血红的大舌头,大口大口的喘气,屁股后面粗长的尾巴,偶尔摇一摇。
  噔、噔、噔。有人上楼。两只大狼狗同时已倾起了前半身,耳朵竖得老高,很快,大狼狗又平静下来,躺回原地,将尾巴摇了摇,半眯起眼。
  一个全身牛仔的男人出现在楼顶,他很年轻,也许是因为有一张娃娃脸的缘故,他微笑着,尤如这秋日的阳光那般悠闲而温和。
  “大老板!”他一手将杂志夺过来,一张脸代替杂志压下去,直到两人的鼻尖快要亲吻,才顿然停住,“一个星期没见,想不想我?”
  “你又不是女人,为什么要想你?”楚傲天嘴角荡出一个笑。
  来人一见到他的笑,立刻直起身子,倒退了两步:“你别对我笑,虽然你在笑,但那双眼睛总有一股逼人的寒气,你知不知道你这种笑对笑而言简直是一种不敬。”
  “但我总算也是笑,难道不是?德远。”楚傲天笑意更深,他坐起身来,打量着牛仔男子,“而且,你不觉得你在我面前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吗?比不上德召。”
  德远闻言哈哈一笑:“想不到大老板如今对哈巴狗有了兴趣。”
  “你骂德召是哈巴狗?”楚傲天故意皱起眉。
  德远笑得更大声:“大老板,骂德召是哈巴狗的可是你,不要冤枉我呀!”
  上了楼顶的德召将手中的饮料砸向德远:“臭小子,一回来就挑拨是非,离间我跟大老板的感情。”
  德远手一抓,饮料便落入手中,拉开盖子,猛灌了一口,嘻嘻笑道:“当然了,这个星期我不在,你和大老板难免不日久生情,我当然要挑拨一下你们的深情厚意,否则,我德远以后往哪边站呀!”
  “二十四、五了仍然像个小男生,”德召故意冷笑,“可悲。”
  “我是小男生,难道你三十一、二便已是老男人了?”德远一屁股紧挨着楚傲天坐下,“可怜!”
  两个人各自冷哼一声,不再理彼此,同时将目光移向老大。
  楚傲天看看他们两,知道他们的争论已告一段落,唇角,习惯性的勾出一个笑。
  “德远,你去南京可有收获?”楚傲天侧过头问。
  “木目邦已经四分五裂。”德远话入正题,神色变得认真,“从表面上看,木目邦是因为马伟洪牵挂儿子安危才让影子邦有机可乘,但据我的调查,好像不止那么简单,其实木目邦早已是一具空架,因为影子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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