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先生你好酷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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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生你好酷- 第14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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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你是说?”他的眸光沁入了些许锐利。
  宗小绿点了点头。“虽然他们现在还在一起,但我跟弟妹们,早就搬出那个家了。”她做了最后的解释。
  人一出生即无选择父母的权利,只能努力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。
  言昊沉默了,似在思考着她的话,过了许久,他再度开口:“你的弟妹们呢?”
  ‘’自食其力。“吁了一口气,她暂时忘却了被单下的赤裸,望着天花板发起呆来。
  也许还要感谢她父母的吵闹呢,否则弟妹与她,又怎可能从小就培养出独立自强的性子?
  “是这样呀!”  看着她,再看看她发呆的模样。“我相信,我们不会是这样的一对情侣。”  一伸手,他忽然将她给搂近。
  她父母的关系该不会为她在男女之情上带来负面的观念吧?
  他不准、也不能接受,在他决意将她纳入羽翼之下时,他不希望她因过往的成长环境,而有错误的人生观念。
  “情侣!”他的话提醒了宗小绿,低头飞快掠了眼赤裸的身子,她的脸庞于瞬间涨红。“我们不是情侣。”她开口否认。
  怎么也想不到两人的关系好比光速,进步神速,令她措手不及。
  “除非你嫌弃我现在只是个小花店的老板。”  言昊故意曲解她的意思,说出了自己心中暂时的决定。
  在原谅父亲之前,他没打算回言氏。
  “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是……”她扬起头来飞快解释,才发觉自己已上当。
  对着她的眸子,他的脸上漾满笑意,仿若冬阳。
  “既然这样,你是我的了,永远不准你变心、变情。”他紧紧地搂着她,有形的颚线轻抵在她乌亮的秀发上。
  她是惟一懂得他心、了解他的女人,他要一辈子抱着她,永远不许她离去。
  耳畔听着他的话语,宗小绿将字字句句刻入了心版。
  她的心湖在悸动、在颤抖。在一遍遍的祈祷,如今她是真的喜欢上他,恐怕他也是。
  但,如果有一天,他知道了契约的内容呢?他会生气?会发狂?还是……
  以他冷厉的性子,她还真不敢想象。
  第九章
  方甄没想到言昊会亲自到学校来接她下课。
  “方甄,他是谁?看起来好酷喔!”与方甄一同走出校门的同学,一见到等在车旁的言昊,马上投来羡慕的眸光。
  “我、我……”看看同学,再看看离自己大约两步距离的言昊,方甄终于下了决心。“他是我哥哥,来接我下课的。”
  虽然两人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,但依这些日子来言昊对她的照顾,她是该喊他一声哥哥。
  “是你哥呀?”  同学的眼里绽放着欣羡的光芒。‘有哥哥最幸福了,而且还是个长得又酷又帅的哥哥。“
  “是吗?”方甄淡淡地一笑没否认,多个哥哥照顾,当然是再幸福不过的事。
  至于酷,言昊哥哥的酷确实无人能敌,简直像在冰原中似的。
  当她再走近些,就会知道,言昊哥哥的酷是可以冻伤人的!
  “下课了?上车吧!”  果然,两人才来到车边,言昊冷冷的声音即飘了过来。
  迟疑了下,方甄看了同学一眼。“阿娟再见,我要上车了。”互道过再见,她很快绕过车身坐上车。
  “你的同学?”发动了车,他意外地转过头来看着她,随意找了个话题。
  今日宗小绿的一席话,改变了他多年来的观念。
  以往他将那段痛苦的回忆归咎于父母离异所造成,所以他心里矛盾地憎恨着弃他而去的母亲。
  与他相较,宗小绿虽拥有一个他所羡慕的完整家庭,但弟妹与她却相反地不希望家庭完整,因为父母个性上的不合,对他们而言,是一种无法抹灭的伤害。
  “嗯。”方甄轻轻应了声,不自在的将视线拉到窗外。
  对于言昊来接她放学,她心里已慌得不知所措,更别说是与他同搭一车。
  见她只是轻应声,言昊深吸一口气,接声说:“小绿说,你有事想对我说?”想起了送小绿回住处时,她在车上对他说过的话。
  对言昊而言,面对方甄就犹如面对一面镜子,因为目前的她,与他当年的处境有些相似……
  或许,这是母亲的另一用意。
  “小、小绿姐姐。”仓皇地收回视线,方甄怯怯地望向言昊。
  小绿姐姐帮她跟言昊哥哥提起那件事了吗?是因为这样,他才来接她下课的吗?那,他……他会答应吗?
  方甄心里一遍遍猜测着,就是毫无勇气直接开口询问他。
  “是的,小绿对我说,你想去参加毕业旅行。”看了她一眼,一边转动着方向盘,言昊状似不经意的说着。
  方甄沉默了,不敢开口,也不敢看着他,有着期盼的双瞳紧紧锁着自己纷拧的十指上。
  “真的很想去吗?”他的视线专注于驾驶。“如果真的想参加,就去吧!”他的声音听来极为平缓,没了一贯的冷沉,像一对兄妹在聊天。
  “真、真的可以吗?”缓缓地抬起头来,方甄的眼里闪过激动的光芒。“我真的可以去参加毕业旅行吗?”
  “是的。”  言昊给予肯定的答复。“只要是你想去,就去吧!”他一手操控着方向盘,转过头来对着她轻轻一笑,当然,笑容里已没了平日那抹会冻伤人的冷。
  “言昊哥哥,谢谢你!”再一次,她确认了纪美妈妈所说的话是对的。
  “不用谢我。”  言昊忽然伸来一手,轻轻揉乱了她的一头短发。“只要你下回记得,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谈,不一定要透过小绿来告诉我。”
  他想,除了花店之外,方甄是妈妈临终前送给他的一个最好礼物。
  因为由方甄身上,他看到了自己的缩影,人生若能重来,大部分的人会选择不重蹈覆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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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言昊送她回到家里多久,宗小绿就在屋子里踱步了多久。
  她的心里闷极了、烦透了。
  一想起言昊对她说过的那些话,一颗心就没来由的紧张,他表明了在乎她、喜欢上她,她就愈无法忘怀契约里所签订的内容。
  一开始她的接近,并非真无所图,而是为了改变他,以完成契约内容。只是谁也没料到,这些日子来的相处,竟让两人间产生了情愫。
  一想到这儿,宗小绿沮丧地垂着双肩,失魂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。
  这些日子来的相处,她知道言昊表面上看来是冷沉的,实际上他的心里却是偏执的、强烈的、占有的,所以她不敢想象,一旦他知道她是为改变他而接近他时,会如何。
  “喂,这次换成来回踱步了呀?”开门进来的睢予歆,见到正来回走动的宗小绿,忍不住出声。
  恐怕小绿这恋爱病毒是愈染愈深了。
  “你回来了。”轻轻应了声,宗小绿转过头来看她。
  ‘’怎么了,看你垂头丧气的?“  予歆明知故问。
  走向前去,她脱下了厚重的外套,随手往沙发一扔,接着又抛下手中抱着的一份资料。
  “我接的这个案子,越来越难缠了。”小绿说实话。
  坏就坏在她不够尽职,竟会违反了在职守则,爱上了契约里的有关人员。
  “难缠?”不是吧?予歆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意。“你烦恼的是工作上的难缠,还是你私人的情感问题?”
  予歆的话让宗小绿双眼为之一亮。“你看得出来?”
  “你不是恋爱中毒症吗?”  睢予歆一副理所当然。
  这个女人不是前一些日子才说自己恋爱了吗?试问有何事可让一个女人懊烦到在屋里来回踱步呢?恐怕情感因素会居多。
  “中毒?”  吓了一跳,小绿的双眼直直盯着她。“有这么明显吗?”看来这回她完了,予歆连问都不用就能看出她的心事。
  “解铃还需系铃人呀!”  瞄了她一眼,睢予歆看似不经心的说着,一边走去找水喝。
  解铃、系铃?这些道理她当然都能理解,只是宗小绿的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,问道:“予歆,若是看了别人契约里明订不能偷看的东西,算不算犯法呀?”
  言昊的心结多半来自于父母的离异,坦言道,对于他的性子,她还不说是百分之百的了解。
  但,吕女士呢?
  以一个母亲的角度,宗小绿相信,她似乎相当了解自己的儿子,否则又何必故意留下那本日记?
  “当然是犯法的!”睢予歆据实以告,捧起茶杯喝了口水后,却又接声说:“不过,这事情若只有你知道,法律就不一定有效了!”
  这个女人该不会想到了什么解决之道吧?否则她眸底怎会绽放着耀人的光彩?
  “真的吗?”宗小绿迫不及待的追问。
  她的心在跳跃、在颤抖、在高声齐唱,或许那本日记能提供她一些意见,有助于她帮言昊摆脱掉过去的不悦也说不定?
  而如果没了心结、没了束缚,或许他就不会因为她的工作而气愤,不会因为她有目的的接近而怪她、怨她。
  “是。”极缓地,睢予歆点着头,唇上飘起一抹淡淡的笑。
  什么法子都有可能是好方法,只要你肯去试,不是吗?
  “谢谢你!”下一秒钟,宗小绿跑过来对着她又亲又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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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翻开日记前,宗小绿忍不住在心里祈祷了一遍,因为她的心在颤抖、在狂跳、在沸腾,更因为,她正在做着一件违反职业道德的事。
  但时势所逼,情感战胜了理智,也战胜了内心的道德观。
  她紧盯着泛黄的日记本,轻轻地翻开了第一页,目不转睛的扫过里头每个娟秀的字迹——
  一九九六,三月二十八日,春,天晴。
  这是我在阔别了台湾十年之后回台的第一天,而今天我终于见到让我思念了足足十年的儿子。
  这十年来,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,他过得到底好不好?
  虽然没有我这个亲生母亲的照顾,但我想,他仍旧保有一个完整的家庭、有个爱他的父亲,还有一个爱他的母亲吧?
  因为我知道淼淼是一个好女人,她的好,让我可以放心的离开、放心的做一个旁观者,留给我最爱的两个男人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庭。
  看完了日记的第一页,宗小绿的内心是激动的。昂扬的,难忍探究的决心,她继续往下翻阅——
  一九九六,四月一日,春,天雨。
  今日是愚人节,也是我回台后的第四天,我终于想到一个既可以接近他、看着他,又不让他发现的好法子。
  我开了一家花店,就在他公司附近,用了这几年来我亲手挣来的积蓄。
  如今,我可以感觉到,我是那么的接近他,甚至满足的说,我每日都可以看着他。
  一页页地翻着,宗小绿的心神完全被日记中的真情吸引住,她知道这本子里的字字句句,都代表了一个母亲对儿子无限的爱。
  一九九六,四月十三日,春,天阴。
  今日我再度见到他了,他在公司的走道上与我擦身而过,他没认出我来,而我并不意外,毕竟十年是一段不算短的光阴。
  但今日让我感到意外的是,他似乎过得一点都不快乐,因为他在会议室里天天发脾气,而由言氏一些员工口中;我得知了大家私下对他的称谓。
  大家都说他性情冷僻,态度严厉到一丝不苟,不管做任何事或对待任何人。
  我常想;我是否错过了些什么?印象中,他不是这样的孩子。还是,我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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