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秦皇纪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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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皇纪- 第33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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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赤裸裸的打劫。

“我要向公子学秦筝,总得给公子送份象样的礼物,你说是不是?”赵姬冲吕不韦道。

一听这话,吕不韦的脸孔当场就扭曲了,脸色发绿。

在秦异人眼里,吕不韦头上的玉冠也绿了!

“吕不韦,你不是要给老戴绿帽子么?老就给你戴绿帽子!让你当绿帽公!”秦异人得意的想着,浑身轻飘飘的。

第四十九章 信陵君入赵

邯郸城东,三十里之地,一片热闹气象,冠盖如云。

赵孝成王、丞相平原君、以及一众大臣全来了,他们个个着新衣,褒衣博带,打扮得花团锦簇,仿佛大过年似的。

“还没到?”赵孝成王踮起脚尖,伸长脖子,朝东方望着。

“快到了!”平原君忙回道。

马蹄沓沓,车声辚辚,一支队伍由东向西而来。旌旗蔽空,不计其数的旗帜在风中飘扬。

“来了!”赵孝成王大喜,不住搓手,一脸的笑意,道:“信陵君终于来了!终于来了!”

他听信平原君的说词,以为信陵君入赵可以让赵国平添许多助力,日盼夜盼,终于盼到信陵君到来。

“这得多少人?”群臣一打量,吓了一大跳。

这支队伍气势不凡,队伍少说也有十余里,没有数千人压根儿就不可能有如此规模。

“久闻信陵君养门客数千,出入随行,前呼后拥,果是不假!”赵孝成王大喜,道:“信陵君此来,大赵无忧矣!”

正说间,只见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汉子,极为精壮,骑在一匹雪白的阴山雪骏马上,当先开道。

“一定是朱亥!”赵孝成王立时有了判断,大声赞道:“久闻朱亥勇猛过人,果是不凡。”

信陵君有两大心腹门客,一为主文事的侯赢,一为主武事的朱亥,这两人声名远播,广为人知。

朱亥身后一辆极为奢华的轺车,辚辚而来。

“赵王到!”朱亥扯起嗓子吼一声,如同雷霆炸响,极是惊人。

“不愧猛士矣!”赵孝成王赞叹一句,快步上前,道:“赵丹有请大宾!”

大宾一词,在战国时代极为少用,是上等佳客、贵客的意思。赵孝成王称信陵君为“大宾”,这是把信陵群视为高贵无比的存在。

“无忌不敢当。”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,只见信陵君头戴玉冠,身着锦袍,足蹬锦靴,在侯赢和鲁仲边的陪伴下,从车里钻出来,冲赵孝成王见礼。

“信陵君,寡人千盼万盼,你可算是来了。”赵孝成王三步并作两步,上前执着信陵君的手,亲自扶着信陵君下车。

在战国时代,君王亲扶那是莫大的荣耀,信陵君没想到赵孝成王如此礼遇他,大是受用,笑道:“不敢有劳大王,折煞无忌了。”

“呵呵!”赵孝成王执着信陵君的手,直奔王车。来到王车前,要扶信陵君上王车。

王车,在战国时代,除了君主以外,他人不得乘坐。除非得到君主的允准,凡乘王车者,皆荣宠无比。

这又是一大恩遇,信陵君更加欢喜了,谦逊一番后,被赵孝成王扶上了王车。

赵孝成王跳上车辕,操起马鞭,要亲为信陵君赶车。

赵孝成王已经做了好几件让人荣宠无比的事儿,都不及他亲自赶车让人荣宠的,信陵君大是受用,忙道:“大王,使不得,使不得呀。”

“有何使不得的?”赵孝成王笑得特别欢畅,道:“在大赵危难之际,信陵君不辞辛劳,不惧虎狼秦国,入我邯郸,存我大存,此等高义赵丹感激无已,无以为报,就为信陵君赶车。”

一语未了,一挥马鞭,鞭梢虚响,拉车的四匹白马嘶鸣一声,撒蹄便奔。

信陵君的数千门客,被群臣请上车,有些相陪,有些亲为赶车,直奔邯郸而去。

赵孝成王三十里郊迎,这在当时是最高礼节。更别说,还如此声势浩大,这是无比荣宠,信陵君的门客自觉脸上有光,个个满脸喜色。

“信陵君来了,邯郸无忧!大赵无忧!”趁此机会,信陵君的门客大加宣扬,很快的,信陵君入邯郸的消息就传开了,那些原本打算逃国的国人不再恐惧,逃国之风方才被遏止。

回到王宫,赵孝成王执着信陵君的手,亲为引导,把信陵君请进王宫。命人设下盛大的酒宴,宴请信陵君一行。

信陵君和鲁仲连坐在赵孝成王的左右,这又是莫大的荣耀。
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赵孝成王放下酒爵,迫不及待的问计:“信陵君,何以教寡人?”

这正是群臣关心的问题,无不是停箸不食,停爵不饮,睁大眼睛,盯着信陵君。

赵国君臣对信陵君寄予厚望,很想知道他的计策。

“呵呵!大王垂询,无忌不敢不尽言。”信陵君放下酒爵,笑着道:“长平大战,历时三载,消耗之巨,千古罕见。以强赵之力,府库消耗一空,钱粮所剩无已,无忌虽不知虎狼秦国府库之事,却可以大胆猜测一二。”

赵国君臣重重点头,大为赞许这话。

赵国是当时山东最强战国,就连这样的一流战国都消耗得极度虚弱,虽然秦国的实力比起赵国要强些,想必也不会好受。

再者,前些时日乐毅有如此论断,更是让他们坚信秦国绝不好过。

“以无忌猜想,虎狼秦国自商鞅变法以来,日渐强大,为祸山东。然而,长平之战,必然是府库所余不多,钱粮不会太多,是以,秦国无法再打一场大战。”信陵君开始剖析,道:“要解眼下之难,不外两策。”

“哦。哪两策?”赵孝成王原本以为,信陵君能有一策就不错了,却是没有想到,竟有两策,不由得大喜过望,眼中精光暴射。

这话正是群臣心中所想,无不是睁大眼睛,死盯着信陵君,恨不得他从嘴里抠出答案。

“一策整武备,为守战之事。”信陵君大声回答。

“长平之战,大赵精锐尽失,若想为守战之事,极需一员良将。信陵君精通兵道,还请信陵君勉为其难,为大赵守邯郸。”赵孝成王忙托付重任了。

信陵君“贤名”远播,为天下所重,他为将,谁也不会有异议。

“大王厚爱,无忌感佩,然无忌本魏人,若为赵将,恐人心不服。”信陵君看了一眼平原君,道:“丞相大才,当为此任最宜。”

这是早就与平原君商议好了的,平原君助他入赵博取美名,他助平原君取兵权。

“也好!”赵孝成王心想也是这个理,信陵君毕竟是魏人,将赵军的话,难以让人心服。若由平原君这个丞相来打理这事,就再好不过了:“还请信陵君协助平原君。”

“外臣自当尽力。”信陵君忙道。

“谢君上。”平原君现在是集军政于一体了,这在战国极为少见,可以说是位高权重了,大为欢喜。

“另一策,就是派人入秦,游说秦王,让秦罢兵。”信陵君不等赵孝成王问询,主动说出来。

“嗯。”赵孝成王大喜,道:“秦必不好受,若说得其法,定能不战而退秦兵。何人愿往?”扫视群臣。

然而,赵国群臣却是人人低垂着头颅,没人愿往。秦是虎狼之国,谁敢入虎穴?

“大王,鲁仲连愿往。”鲁仲连大声请命。

“千里驹愿往,大赵无忧矣!”赵孝成王大喜,鲁仲连是有名的纵横家,名满天下,他去的话,自是万无一失。

“鲁仲连还需一人相助,方能成事。”鲁仲连忙道。

“谁?”赵孝成王忙问道。

第五十章 苏代

城东,秦异人的府第,为一片喜悦所笼罩,只见黑伯、茉儿满嘴流油,大口吃着逢泽糜鹿,喝着百年佳酿,欢喜难言。

“公子真是太厉害了,看着吕不韦那奸商发绿的嘴脸,我就想痛饮一番。”孟昭一张嘴哪里合得拢,都裂到耳根了。

“那奸商算计了我们这么多次,让人痛恨,公子当众打劫,真是让人痛快!”马盖眉花眼笑,心花怒放,高声放歌。

“那奸商算计过我们多次,公子一定还要再算计他,我相信公子一定会的。”范通对秦异人是信心十足。

此次去胡风酒肆,可以说是满载而归了。秦异人横刀夺爱,博得赵姬的好感不说,还当众打劫吕不韦,气得吕不韦直吹胡子,这对于多次被吕不韦算计的秦异人他们来说,是无比痛快之事。

“你们教我练武。”秦异人冲孟昭三人道。

“公子,你要练武?”孟昭、马盖和范通仿佛炭火掉进裤裆似的,一双眼睛瞪得滚圆,死盯着秦异人,一脸的难以置信。

“公子,你在说笑吧?”黑伯和茉儿停箸不食,眼睛如同铜铃,目光落在秦异人身上。

前任喜欢秦筝,喜欢读书,对文事有着特别的兴趣与爱好,唯独对练武毫无兴奋,任凭怎么劝告,他都不练武。

如今,秦异人声称要练武,对于黑伯他们来说,无异于天夜谭,谁会信?

“你看我象说笑吗?”秦异人脸一肃,沉声道:“大秦以武立国,秦军锐士威震天下,我堂堂王孙,若是不会武艺,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?”

秦国以武立国,重军功,秦异人若要想登上秦王之位,这武艺是必练的。最好,能立下军功的话,那就更加容易了。是以,秦异人前思后想,决定练武。

“公子,练武很苦的。”孟昭提醒一句,言外之意是你吃得了这苦吗?

“本公子九死一生,连死都不怕,还怕区区苦楚?”秦异人的声调并不高,却是透着一股坚毅。

三载的软禁,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,孟昭三人重重点头,开心的笑道:“公子有此决心,我们一定把公子训练成秦军锐士。”

秦异人练武这事,对于孟昭他们来说,是重中之重,当即随着秦异人来到院里,指点秦异人。

“我们秦人的武艺重在决绝,有我无敌,有敌无我,不成功便成仁。”孟昭得意的一昂头,如同打鸣的公鸡般歌唱起来:“哪象山东六国的武艺,重在保身。疆战之上,若无决绝之心,岂能斩首立功?”

战场上,就是生死相搏,有敌无我,有我无敌,不会有别的结果,这话深得疆场之要。

一边说,一边拔出秦剑,施展起来,一股决绝之气乍现,让人震惊。

演示一番后,三人这指点秦异人武艺。让三人惊讶不已的是,秦异人的悟性奇高,三人的眼睛瞪得象铜铃。

“公子,你练过武?”

“公子,你练了多长时间的武艺?”

“如此熟练,少说也有数载苦功呀。”

孟昭三人惊掉了一地下巴,七嘴八舌的问道。

“第一次练。”秦异人也有些惊奇,原来自己的悟性如此之高。早知如此,在另一时空就去练武,当运动员,而不是去上一所三流大学。

“从今日起,我上午练武,下午去胡风酒肆论战。”秦异人规划好自己的行程。

次日,秦异人上午练武,下午带着孟昭、马盖和范通,直奔胡风酒肆。

……

胡风酒肆,一辆华贵的轺车辚辚驶来。车前四个骑着骏马、身如铁塔的护卫,车后亦有四人,真是个前呼后拥。

赶车的车夫一挥马鞭,马车停了下来。

“先生,到地儿了。”车夫飞身下车,站得笔直,恭恭敬敬的施礼。

“到了?”一个充满沧桑感的声音响起,一个双鬓斑白的老者掀起帘子,从轺车里钻了出来。

这个老者年岁不小了,却是皮肤白净光滑,如同婴儿般。一双眼睛特别明亮,炯炯有神,如同九天之上的烈日般眩目。

头戴玉冠,身着镶金锦袍,腰佩玉镶金玉饰,无一不显示他的身份极为尊贵。

“又回来了。”老者打量着胡风酒肆,颇为感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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