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红苹果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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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苹果- 第5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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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哼!被打死了也不出声?”
  “我知道是谁干的!”香怡坐在祖利的床上,很有把握的说。
  “你知道?快告诉我!”
  “安芝!”
  “安芝?她不会这么卑鄙吧!她撕破我的纪念品,又偷了我的念珠?”
  “卑鄙?在崔家,没有用卑鄙这个字眼形容安芝,因为安芝年纪小,不懂事,天真无邪。所以,每个人都只是说她爱捣蛋,调皮,她小嘛!人人都原谅她,包括你姐姐!”
  “你是说,我姐姐早已知道是安芝干的?”
  “这间屋子,除了她,还有谁会这样良知泯灭?你不觉得她很狂妄,很霸道?”
  “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”
  “看你不顺眼!”
  “她一向都用这种手法对付她看不顺眼的人?”
  “大同小异!”
  祖利突然站起,香怡拉住他:“你要去那儿?”
  “找那小女巫!”
  “你没有证据,她不承认!”
  “她认不认都没有关系!我揍她一顿。”
  “你有没有想过你姐姐?你开罪安芝,你姐姐以后就难做人。”
  “那牙还牙,以血还血!”
  “奶叫我捣乱她的房间?”
  “这是其中之一要做的,你最主要砍烂她的吉他和唱片,吉他是她的生日礼物,她一定很喜欢,奶还要带走她的小狗甜甜,然后你跟她谈判,要她把念珠交出来!”
  “好办法!好主意!”祖利整个抱起香怡:“还是你够聪明。”
  “明天等安芝出去,你就到她房间捣乱,我会在外面看看,不会让她知道!”
  “她始终会查出来是我干的,而且,我还要和她交换念珠!”
  “你不怕你姐姐难做?”
  “我大不了搬出去?不会连累姐姐的!”
  香怡微笑,因为她一直就想祖利搬出去,祖利在崔家,她总担心他会被安芝抢走,要是祖利搬出去,安芝不能和他天天见面,自然没有办法接近他!
  香怡越想越开心……
  安芝进房间一看,啊!天!吉他砍破了,唱片划花了,“甜甜,甜甜……”那只心爱的芝华华小狗也不见了!
  安芝坐在地毯上又呻又哭,忽然,她想起了祖利,虽然她一直跟他不错,可是,他常常针对她,讨厌她,甚至连招呼也没有一个,也许他爱上香怡吧:就算他爱上香怡,也不应该对她那么狠。
  是祖利,一定是祖利干的!
  她一手提起烂吉他,另一只手拿起坏唱片,直冲到祖利的房门,她把吉他扔下,旋开门球,门用力一堆,于是,她就冲了进去。
  祖利刚巧斜靠菁在床上看书,他一看见安芝,便大声叫道:“喂!你为什么不敲门?随便冲进来,你懂不懂规矩?”
  “家是我的家,门是我的门,我喜欢进来就进来,敲什么门?懂什么规矩?”
  “我不欢迎你,滚出去!”
  “应该滚的是你,你姓甘,这儿姓崔!”
  “房子不是你买的,崔安芝。我没沾你的光。”
  “好无耻!我问你,你为什么打破我的吉他?划花我的唱片?偷走我的小狗?”
  “你那一只眼睛看见我打破你的吉他?划花你的唱片?偷走奶的妹妹?”
  “你还侮辱我吗?”
  “我从未进过你的臭房间。”
  “我的房间臭,你才臭呢?”
  “你整个人都臭,整个人都航脏,是个能说是非长舌妇,欺负弱小形同恶霸,你还撕破了我的书,它是我堂妹送给我的纪念品,又偷走我外婆遗留给我的念珠,你是个贼!”
  “啊!原来你把一切罪名推在我身上,所以就来我房间捣乱。你这一次是不打自招,还我吉他、唱片、甜甜!”
  “你还我瑞士家庭鲁宾逊和念珠!”
  “你不敢再否认了!”安芝把吉他敲在他的头上,幸而那吉他已破,祖利又是个铁头,但是,也有一阵剧烈的疼痛,于是,他忍无可忍的去揪她的头发,于是两个人便打了起来。
  安芝当然不是他的对手,被他辟拍打了两掌,安芝哗的一声哭了!
  于是,所有的人都进来了,崔老太在问原因,世礼扶起安芝。大嫂见小姑被打得两边脸都红肿了,她心里又痛又气,不由分说便走过去,打了祖利两个巴掌。
  “姐姐!”
  “不要叫我,我不是你姐姐,我没有你这样毫不讲理,粗鲁得像兀鹰的弟弟!”
  “姐姐!”祖利掩住脸,服气:“书是她撕破的,念珠是她愉的!”
  “安芝!”崔老太铁黑脸望住女儿:“你有没有做过这种事?”
  “有!是我干的!”
  每个人见她坦白的承认,都很诧异,连祖利也呆了一下,她那么卑鄙,怎可能是个敢作敢为的人?
  崔老太举起手,就要打安芝,世礼捉住她的手,大嫂接住安芝,哭说:“妈!不能再打了,安芝的面皮快要破了!”
  “她犯事,她应该受惩罚!”
  “祖利,你赶快向安芝道歉!”大嫂走到祖利的面前,捉住他。
  “是她错,不是我错!我不道歉,大不了,我立刻搬出去!”@“好!你滚,滚得远远的。”
  祖利去拿皮箱,崔老太立刻制止他:“祖利,你不是连我也生气吧?”
  “不,姻伯母对我那么好,只是……”
  “安芝被大家宠坏了,不要和她一般见识,我会叫她赔偿,她必须要赔偿!”
  第六章
  “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干的吗?”
  “不错,我撕破他的书,偷了他外婆的念珠。”
  “你向来顽皮,捣蛋,可是奶不会做这种事。”。
  当世礼和安芝两人单独在一起时,世礼追问她:“祖利常常说,他最喜欢的是那本名著和念珠,你知道的!”
  “我知道!”
  “为什么还破坏,偷窃?”
  “我讨厌他老跟我作对。好象报纸的事,你也知道那小报贩有多狡猾,一个星期大约派一次晚报,却来要一个月的报钱,我认为他太可恶,不肯付晚报的钱,祖利说我狠毒心肠,还自己掏腰包付报钱,那小鬼可得意啦,见了我就扮鬼脸,此外……唉!还有许多事,说来说去,还是他不好。”
  “也许,他对你是过份些,但是,他的堂妹可没有开罪你,他的外婆也没有犯你。”
  “我也是这样说,但是我表姐叫我不要管他,表姐说,要他知道我的厉害,以后他就不敢欺负我!”
  “原来是香怡出的主意,安芝,我觉得你很笨,你不应该听香怡的话。”
  “为什么?香怡是我的表姐。”
  “但是这个人心肠不好,我初来时,她喜欢我,于是就在我面前说你坏话,奶还记得吗,那天你去替同学搬屋,说过五点前赶回来,但是她告诉我,你失约了,不去了,当时我就中计,所以拋下你。”
  “是真的?”
  “我为什么要骗你?”
  “他没有理由这样做,她是我表姐!”胸无城府的安芝还是不相信。
  “大有道理,因为祖利比我好,她又看上他,她怕争不过你,所以就挑拨你们。”
  “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她争祖利,你知道,我和祖利根本合不来。”
  “我看得出祖利是故意和你作对,很明显,香怡一定说了奶不少坏话。”
  “不,表姐对我很好的!”
  “你不信就算了,你心肠好,是个仔女孩,香怡实在很难比得上你。不过,这一次,奶是做错了,你应该把东西还给祖利,而且要向他道歉。”
  “真的要道歉吗?”
  “知错能改,才是个好孩子啊!”
  “那——好吧……”
  X安芝买了一本全新包装好的瑞士家庭鲁宾逊,又把那黑色的念珠,用一只盒子装好,然后,她来到祖利的房间。世礼和她合作,早就带香怡吃饭逛街去了。
  安芝敲晌了房间。
  “进来!”
  安芝轻轻推开门进去,她停在房门口,并没有继续向前走。祖利抬起头,看见她,很生气。
  “你来干什么?”
  “我——很抱歉,我是来把书和念珠送回来给你。念珠是你外婆的念珠,但是,你堂妹的那一本书,内容虽然一样,可惜不是她领的奖品。”
  “把东西放在桌吧!”
  “对不起,我太过份了,我……”
  “算了,把东西放下,你可以走。”
  安芝走出去,关上了门。
  祖利拿起念珠,按在胸口上,他总是觉得,像安芝那样的孩子,不可能做坏事。
  他拿了钱,出街去。
  一个钟头后,他来到安芝的房间。
  “吉他买了一个新的,唱片大部份已经断市,这也是我要道歉的,甜甜已跳到奶的床上,你的东西,我已经全部归还,以后谁也不欠谁。”
  “谢谢你。”安芝抱起了甜甜:“我觉得你对我有很深的误解,奶不应该老听人家说是非,应该多用眼睛看,虽然,我并不一定要和你交朋友。”
  “我没有听是非,奶不要疑神疑鬼,小报贩的事,难道不是我用眼睛看的吗?”
  “你问问家里的主人和佣人,有多少天没有看过晚报?他做错事,我不应该教训他吗?”
  “我当然会查问清楚。”
  “希望你客观些,不要只问一个人。”
  “你放心,我做人很讲道理,我不是你口中的蛮牛,也不是生番,只要你有理,说不定我还会向你道歉的呢!”
  “什么时候叫你蛮牛?说你是生番?这些话是你自己说的!”
  “就算是替我改几个绰号,也不会令我生气的,我先去调查报贩的事。”。
  祖利知道看中文晚报的只有崔老先生,崔老太,他姐姐和香怡。
  他本来想问香怡,可是他答应过安芝不要只问一个人,所以,这一次他去问他姐姐,安芝的大嫂甘祖琪。
  “怎么今天不和香怡出去?”祖琪看了弟弟一眼问。
  “我不是每天和她出去,只不过我在香港道路不熟,所以找个伴儿,是香怡自愿的。”
  “要找人陪,为什么不找安芝陪你?和安芝相处愉快多了。她坦白又大方,用不提防她,而且她又比香怡漂亮,不过,很难说,各花人各眼,你可能认为骨感美人才可爱。”祖琪笑一下:“人长大就变了,以前你一直喜欢那些健康,活泼,有正义感的女孩子。”
  “现在还不是一样?只不过找不到这样的人。”退却“安芝不就是了吗?”
  “她的确健康,活泼,但是她并没有正义感,她缺乏内在美。”
  “漂亮没有标准,好坏却有标准,安芝待人接物是最好的,你还说她没有内在美?我并承认,她上次和你开玩笑,是有点过份,她根本没有恶意。”
  “我们不要谈这件事,姐姐,每天的中文晚报,你看不看?”
  “唉,别提了,以前一到四点半,我就可以看到晚报,晚报是我的消遣,那报贩既守时又信用,风雨不改从未少过我们一天报纸。”
  “我早就说过他是个好人。”
  “奇怪,你怎会见过他?自从六月底他已经没有再来了,你是七月来的。”
  “六月份已经没有来?我们这儿订五份报纸的,是不是?”
  “对呀,但是现在只有四份。”
  “为什么?”
  “报贩的儿子放假比人家早,六月中就代替爸爸派报,早上仍然由他爸爸做,晚报由他儿子派,他儿子一来,我们就没有晚报看,气死了!”
  “晚报怎会失去了的?”
  “不是失了,是他根本没有派,那天他来收报纸费,本来想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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