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娘子爱作怪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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娘子爱作怪- 第11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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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在你被我看光光后?”他扬眉,口气戏谑。
  如果不是风潇潇的表情始终那么冷漠,大家肯定会以为这是一位轻浮浪荡子说出的话。
  “你去死!风潇潇。”雨迷迷脸色涨得通红,他、他根本是故意的,他非要这么当众讲吗?好歹她也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耶!
  “你在害羞吗?”风潇潇问得淡漠随意,挑高的眉显示了他的讶异。
  她气到说不出话来,双拳紧握,忍无可忍地朝他挥去一拳,然后踏着重重的脚步往回走去。死猪头,哪有这样讲话的?难怪他不得女人缘,笨死了!
  “主子,我们不走了吗?”雪灵惊讶的问。
  “让风潇潇自己去吧!”雨迷迷头也不回的吼,她气都气饱了。
  人影轻晃,风潇潇已到了她身侧,一伸手就将人搂入怀中,飞身上马。
  惊呼声乍起,接着便傅来诅咒声——
  “姓风的,你要是让我掉下马背,这辈子都别想安宁!”
  “我现在就已经不安宁了。”他的口气有些无奈。
  高大的马匹上,冷漠的俊美男子身前拥着一位清秀少女,怎么看都是一幅唯美至极的画面——如果少女的脸色再和气一点,男人的神情再温和一些就更完美了。
  侧坐在马背上,感觉真是相当不舒服,深恐掉下去,她双手紧紧抱着风潇潇的腰,一脸嫌恶,嘴里抱怨连连,“坐马车多好。”
  “我要赶回来主持七月初九的武林大会。”他心头暗叹,爱上这样一名女子,冷漠的天性注定要备受考验。
  “说过了,不用你跟着嘛。”她的语气越发不满了。
  风潇潇不语,能告诉她自己是怕再也看不到她的人吗?不知何时起,他的目光便开始习惯梭巡找一抹娇俏的身影,看不到她心中就会感到不安……
  四匹马,最后只有三匹派上用场,一匹弃之不用。
  三匹马绝尘而去,留给第一庄众人无穷的想像,庄主和雨姑娘,看似不协调,却又有种怪异的和谐感。
  坐在颠簸的马背上,吹着清爽的风,雨迷迷眼皮渐渐下垂,终至睡倒在风潇潇的怀中。
  他察觉到异样,低头一看,唇畔不由得悄然上扬。多少年来心头空虚的那一块似乎终于补上了,她不怕他,真好,她就睡在他怀中,真好……
  担心她睡得不安稳,他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,怕她着凉,还用一件披风包起她。
  睡得迷迷糊糊中有人在耳边不厌其烦的呼唤,“主子,主子醒一醒,主子……”
  雨迷迷皱着眉头极不甘愿的睁开眼,看到雪灵那张水嫩嫩的脸,下意识的展露笑容,“灵儿,如果哪一天我醒来,发现你突然变得满脸皱纹我会吓死的。”
  “主子,您生病了吗?”雪灵一脸的担忧。
  “没有啊。”她一脸的茫然。
  “可是,您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沉过?”
  那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感到安全过。莫名的,这句话出现在雨迷迷的脑海中,在风潇潇的身边让她感到安全,是的,或许她不只是喜欢他,甚至有可能是爱上他。
  雪灵见状更加忧心,主子很少这样闪神,肯定是生病了,偷偷瞄了一眼溪边正在生火的风潇潇,直觉得主子的不正常肯定来自于他。
  雨迷迷歪头研究着她脸上的神情。灵儿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?她睡得不安她担心,她睡得沉她还是担心,真是个爱操心的家伙,不过,心头却也感到暖暖的,灵儿虽然单纯了些,却是个称心的丫头。
  “啊!”回头看到主子一脸兴味的打量自己,雪灵下意识的发出尖叫。
  “灵儿,拜托你不要动不动就尖叫好不好?”雨迷迷双手捂耳,不满的抱怨。
  风潇潇闻声往这边扫了一眼,转而继续安心的烤他的鱼。那对活宝主仆,只要凑在一起,没事也会生出事来。
  雨迷迷准备起身时才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男用披风,迟疑的问:“灵儿,这是你给我披的?”她的包袱里没这件啊。
  雪灵摇头,“是风庄主。”
  “喔,我就说我明明没这件披风嘛。”她了解的点头,起身。
  “主子,你去哪?”
  “洗把脸,等吃鱼。”
  “喔。”
  掬把溪水洗去面上的风尘,顿时清醒许多,脱下鞋袜将双足浸到清澈的溪水中,感觉舒服极了。
  当一条香气四溢的烤鱼出现在自己面前时,雨迷迷立刻理所当然的接过,头也不回地道:“谢谢。”
  感觉有人在身旁坐下,她往旁边挪了一下,踢着溪中的水,笑道:“庄主,想不到你烤鱼的技术不错,比灵儿还好。”
  他一点都不诧异她知道是自己,毕竟擅长用毒的她嗅臭异常灵敏,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不同人的气味。
  “换个称呼吧,庄主显得太过生分了。”他的语气淡漠依旧,神情仍是那么冷肃。
  雨迷迷玩味地道:“想不出,叫风大哥吗?可风小弟叫我迷姐姐,这岂不乱了辈分。”
  风潇潇目光一紧,回头望向儿子。
  不愧是父子,一旁的风霁一瞧到父亲看着自己,马上申明立场,“我改口,迷姨。”
  “咳……”雨迷迷马上因他的新称呼而噎住。
  风潇潇自然地伸手帮她拍背顺气。
  “那个,”好不容易顺过气,她瞪向风霁,“风小弟,我没有那么老。”她芳华正茂,当他姐姐刚好合适,当“姨”字辈就差了点吧。
  坐在树下的花恋恋暗自摇头,心下叹息,雨迷迷到底是聪明还是笨啊,连她这个局外人都看出蹊跷了,她这个当事人反而一脸懵懂。
  风霁眸中闪过一抹狡黠,凑近道:“迷姐姐,如果我还叫你姐姐,你岂不是比我父亲矮了一辈吗?”
  “是呀!”雨迷迷犹如大梦初醒,想不到她被人占了便宜那么久都不自知啊,这个风潇潇也只比自己大个六岁而已,凭什么就平白高出一辈来?想了想后,她非常郑重的道:“好吧,风霁,你就叫我迷姨吧!”
  风霁与父亲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。
  雨迷迷挨近他,笑得讨好,“风大哥,来,咱们换一下,好不好?”鱼虽然香,但刺太多了,她懒,还是直接啃兔肉好了。
  风潇潇剑眉轻挑,“这是我吃过的。”
  “没关系、没关系。”她一边将自己的鱼塞进他手中,一边夺过他的兔腿,“大家都是自己人嘛。”
  “自己人?”他目光深邃的扫过她清亮如溪水的眼眸,“你真的懂吗?”
  “懂懂懂。”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,必要的时候雨迷迷连祖宗都可以乱认,反正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祖宗是谁。
  见她急躁的模样,风潇潇有种无力感。
  旁观的花恋恋忍不住笑意上脸,拚命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来。那个雨迷迷其实有时也可爱得让人打心眼里喜欢,就算明知她是自己的情敌也忍不住要喜欢她。
  吃饱喝足,风潇潇抬头看看天色。差不多是申时了吧,嗯,得加紧赶上下一个宿头。
  雨迷迷起身,拍拍裙上的尘土,“咱们还是赶路吧,露宿荒郊就不好玩了。”骑马毕竟不如坐车啊,赶不到住宿处可就麻烦了。
  风潇潇飞身上马,然后伸手将雨迷迷拉上马背,极自然的将她圈入怀中。
  雪灵欲言又止,她不敢确定在风潇潇发火的状况下,自己是否能毫发无伤,可是,主子明明就被人吃了豆腐嘛,谷主千叮咛万嘱咐要她注意主子那太过大而化之的个性,以免被人占了便宜。但是,她现在却不敢讲出来提醒主子,呜……她为什么这么胆小?
  “灵儿,上马啊。”雨迷迷若有所思的目光扫过雪灵为难的表情,心念一转猜出了个大概。不过,她不想点破,老实说,她挺喜欢待在风潇潇怀中的,感觉非常安心,但是这与师父讲过的世俗礼教不合,所以此时,装傻就是唯一的办法了。
  “主子……”雪灵鼓足了勇气,但目光却始终不敢看向一脸淡漠的男人,“您还是云英未嫁的女子,要避嫌的。”
  风潇潇扬眉,一脸不以为然。
  花恋恋摇头,这个不智的丫头啊!
  风霁则紧张的瞅着雨迷迷神情的变化。
  她心头暗叹,这种时候灵儿怕死的天性怎么就不见了呢?“灵儿,他已经都把我看光光了,你觉得我还有清誉可言吗?”
  “主子,您说过的,可以毒死他的嘛。”
  现场突然一片寂静,连一片叶子落地都能听得真切。
  “毒死我?”风潇潇冷冷的看着怀里的人。
  雨迷迷眼睛左瞟右瞄,就是不敢对上他的眼。老实说,要是换个人她早就下手了,可因为是他,所以她一直容忍,更何况现在她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,当然就更不会下手了。
  “灵儿,就算我想这么做,现在被你点破,我还有成功的希望吗?”悄悄抽离身子,她怕冰山变火山。总不能当众承认她舍不得下手吧,她毕竟还是个没出嫁的姑娘啊。再怎样师父他老人家也请人辛辛苦苦教了几年的女诫、妇德……虽然她从来不放在心上,可是也得顾虑一下师父将来的心情与面子。
  “你又想逃到哪儿去?”手臂收紧,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。
  “我想我还是和花姑娘共乘一骑好了。”安全第一、安全第一啊。
  “赶路要紧。”他提缰催马,不给她下马的机会,跨下良驹立时撒开四蹄飞奔而去。
  雪灵一脸的苦瓜样,望着还去的人影喃喃自语,“被谷主知道的话,我要小心自个的脑袋了。”
  “你现在该担心的是,我们能不能赶上他们吧!”花恋恋叹气。
  风霁耸肩,不以为意,只要沿着父亲留下的暗号便能跟上他们。
  只是,任他们怎么想像,也无法想到再见到他们的情形,会是如此让人啼笑皆非——
  风潇潇一脸的隐忍,而雨迷迷正专心一致的蹲在一株大树前。
  那是只非常漂亮的——乌龟。乌龟?!不用怀疑,真的就是只乌龟,而且尚未完成,因为雨迷迷正在认真的刻着。
  “迷姨在干什么?”风霁好奇极了,伸长了脖子看。
  “改记号。”似乎有牙齿咬动的声音。
  风霁急忙挤上前去,仔细辨认之后,终于认出这只可爱乌龟的原形是第一庄的独有记号,只是……一片树叶也能被改成乌龟?迷姨……真厉害!
  “好漂亮的乌龟。”雪灵惊叹。
  风潇潇脸颊隐隐抽擂,她们主仆活似生来考验他耐性的。
  雨迷迷沾沾自喜道:“是吧,我画乌龟可最拿手了。”从小到大,她画得最多的图案便是乌龟,熟能生巧的结果就是她画的乌龟几乎栩栩如生。
  花恋恋实在忍不住,终于开口问出心中疑惑,“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画乌龟?”
  雨迷迷马上跳起来,颇为自得地开口,“还不就是风大哥喽,他说要给风霁留记号,我觉得那个树叶实在没有乌龟可爱,所以,我就改了一下。”
  这下,连花恋恋和风霁都忍不住要眼角抽筋了。联络同门的暗号可以随便更改吗?
  风霁犹豫再三,迟疑地问:“迷姨,你和同门都是用什么做记号?”
  只听得一道自豪的声音回答,“乌龟!”
  果然!
  风潇潇额头隐隐作痛,她的同门是不是都是怪物?不要怪他有此疑虑,实在是她们主仆怎么看都不正常,而从她们口中得知有关她同门的事情,似乎也处处透着古怪。
  物以类聚,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。
  “灵儿,让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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