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风行君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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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行君- 第48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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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宫各个门外已没了守卫,北域群豪以及东域诸将便带兵直接冲了进去。

众人一进龙宫,仍不见宫内有任何人,于是分头搜寻各个宫殿。搜到最后,众人都一致赶到了盘龙塔脚下。〖Zei8。Com电子书下载:。 〗

那盘龙塔共有十三层,外形便犹如一座被青龙盘住的尖峰,龙尾围着底层,龙头在塔顶正中,张口正对空际,便如正在放声怒吼一般。盘龙塔每层皆有窗洞,底层却无门,甚是诡异。塔外更有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,宽逾五丈,在盘龙塔外围了一个圆圈,令众人心中见之胆寒。

只听塔中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:“有客远来,何不上塔来坐坐?”却听不出是从哪层传出来的。万捷风喝道:“西门老贼,还不乖乖出来受死?”众人也跟着纷纷大喝,心中却暗忖自己能否越过这宽逾五丈的深沟。

众人喊了片刻,见塔中许久没有声响,也都住口不叫了。

董思鉴忽地纵身一跃,身在半空。众人见董思鉴腾在半空,跃过深沟显是无碍,皆大声喝彩,赞董思鉴轻功之佳。东方矢、迟重义、萧广远、丁鹏、朱猿飞等几个轻功甚佳的见状,便要跟着跃过深沟。

忽听“砰”的一声,只见董思鉴急剧下坠,便如在半空中撞到一面无形的墙一般。

众人眼见董思鉴向深沟里坠去,却不及相救,皆心急如焚,呼喊董思鉴。东方矢也急道:“义父!”只听“呼”的一声,一条长绳般的物事自董思鉴下坠处冒了上来。

东方矢认得那是义父的软鞭,眼疾手快,倏地伸手抓住,只觉右臂一沉,心中一喜,运力一拉,便将董思鉴连人带鞭拉上了地面。

众人却也无暇去赞东方矢身手了得,只关心董思鉴的伤势。只见董思鉴身上没有伤口,只口中不住流血。

东方矢扶住董思鉴,急道:“义父,你怎么样了?”北域群豪一面盯住盘龙塔的各个窗洞,一面围了过来,查看董思鉴的伤势。

董思鉴口中不住呕血,却又断断续续道:“是……是劈空掌……好强的……内劲。”说罢,一面呕血一面咳嗽。

众人闻言,皆骇然失色,均想:“本以为董思鉴为细小暗器所伤,以至于大伙都没瞧见,不料竟是劈空掌的功夫。这劈空掌竟能打出这么远,且劲力依旧如此之强,当真是闻所未闻。”

东方矢眼见董思鉴受伤极重,眼见是不成了,便要急的哭了,道:“孩儿这便送你回去医治。”说罢,便要抱起董思鉴回头。

董思鉴不待东方矢起身,一把抓住东方矢胸口,道:“孩子……你……小心。”说罢,面露微笑,垂首而死。

北域群豪见董思鉴身亡,甚是悲痛。

东方矢紧紧抱住董思鉴的尸身,曾经和董思鉴在一起的画面蓦地涌上心头,自儿时学武至今,义父待己之好,实是一言难尽,不料,大仇即将得报,义父竟惨遭仇人西门岳暗算身亡。

东方矢放下董思鉴的尸身,站起身来。群雄也同仇敌忾,只听万捷风、林开山等几个粗犷汉子吼道:“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?”余人闻言,也纷纷大骂西门岳暗箭伤人,卑鄙无耻。

只听塔中传来一个声音道:“倚多胜少便是英雄?”这声音虽不如何响亮高亢,却是盖过了众人的呼喝,显是运上了高深的内力。众人闻之色变,却仍自叫骂不休。

迟云海喝道:“不用跟他废话,直接放火烧塔。”萧和也喝道:“对,还怕老贼飞上天去?”众人也纷纷呼喝:“放火烧!放火烧!”

迟重义朗声道:“不可,难道我们之中没人能敌得过这老贼?让我来讨教讨教西门教主的高招!刀来!”说罢,后面一士兵捧上一柄单刀,光看刀鞘刀柄金光闪闪,足可见其华贵。

只听“噌”的一声,金光一闪,迟重义已将单刀抽在手中,只见此刀金背阔刃,着实是把神兵利器。

迟重义走到深沟边缘,却听东方矢道:“迟伯伯且慢,还是让晚辈去吧。”顿了顿,又低声道:“请助晚辈一臂之力。”刚说完,转身便朝盘龙塔一跃,这起步竟无半分征兆。

东方矢跃在半空,忽听一阵劲风迎面袭来,知西门岳故技重施,双掌齐出迎了上去,只觉胸口一闷,纵跃之势受阻,却并未受伤,只是眼看便要坠入深沟。

与此同时,迟重义已“刷”的一声还刀入鞘,喝道:“萧兄,出手!”萧广远听东方矢说要借一臂之力,便已会意,两人对准东方矢,同时双掌齐出。

这二人掌力恰到好处,且准确无误,东方矢只感有一股大力托住自己后腰,将自己往盘龙塔脚下送去,东方矢脚一着地,便向前一扑,顺势滚了一圈,在墙脚处停住,心想如此西门岳便无法再施暗算。

众人皆为东方矢捏了一把汗,目光一起射向东方矢以及其头顶的几个窗孔。

萧广远喊道:“东方贤侄,有没有受伤?”东方矢道:“多谢二位,晚辈很好。”

忽听塔顶一个声音传来:“当真了得。”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塔顶的龙头边上赫然立着一个身着墨绿锦袍的中年男子,约莫五十不到年纪,面庞瘦削,却是一脸庄严之相,便是龙教教主西门岳。

二十 降龙

群豪之中虽无人见过西门岳,此刻见塔顶那人,服饰华贵,气度不凡,自是西门岳无疑。只是方才众人都在看东方矢,却无人留意塔顶,竟不知西门岳何时上的塔顶,又是如何上的。

东方矢见众人抬头仰望,知声音传自上面,便后退了三步,方才望见立在塔顶的西门岳,只是盘龙塔甚高,且是正午,白日当头,东方矢只能看见一个衣袖飘飘的黑影。

西门岳道:“师侄,见了师叔,还不叩拜?”此言声音并不如何响亮,却自有一股令人不可抗拒的威严。

众人闻言,都是又惊又疑:“怎么西门岳自称是东方公子的师叔?莫非西门岳也是‘北卫’的弟子?”

东方矢慨然道:“今日,我便替太师父他老人家清理门户!”众人闻言均想,西门岳与东方矢之间似乎还存有什么师门大仇,却不知西门岳曾犯下弑师叛逃的大恶。

东方矢抽剑在手,沿着盘龙塔上盘绕的青龙踏了上去。群豪纷纷一面大呼:“小心啊!”一面盯住塔顶的西门岳,以防其有异动,好及时出言提醒东方矢。

东方矢一口气奔上塔顶,见西门岳仍旧好整以暇地站着,手中却已多了一杆银枪。

东方矢此刻方才看清西门岳的面貌,西门岳也将东方矢全身打量了一番,道:“二师兄生的好儿子。”东方矢道:“教主本是晚辈的师叔,但此刻既已叛出师门多年,请恕晚辈不便叩拜行礼,教主也不必和晚辈叙师门之谊。”西门岳道:“好说。”

西门岳又道:“本座有一事不明,还望阁下见教。”东方矢道:“何事?”心想西门岳如此客气,定是让有意让自己放松警惕,可不能一个不小心,着了西门岳的道,于是全神戒备,以防西门岳发难。

西门岳道:“为什么南军会临阵倒戈?你们究竟使了怎样高明的手段?”东方矢也不愿详述,只道:“你的奸谋被南军识破,却不是我们使了手段。”

西门岳闻言,沉吟不语,心想:“本座料定岳莫休不会不顾与韩教主的情义,被敌人收买了去。那么是卢冠曹不愿遵命,将计策泄露给了岳莫休?会是吗?”转念又想:“唉,卢冠曹既已殉教,本座又何必再怀疑他呢?”叹道:“罢了,我龙教已然覆灭,本座想这些还有何用?”

东方矢见西门岳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,心想西门岳一统四域,却是功败垂成,死亦不能瞑目,此刻便将实情告诉西门岳也无妨,于是道:“南军中有奇人异士擅训飞禽,教主的手谕便由那南军的飞禽捕获。”西门岳“嗯”了一声,道:“多谢。”似乎并不如何吃惊。

西门岳道:“动手吧!本座可不会手下留情的。”东方矢道:“好!”两人在塔顶相对而立,一动不动。塔下群豪都知东方矢武功高强,且东方矢与西门岳有师门之仇,杀父之仇,且依多胜少不太光彩,不便出手相帮,遂在深沟之外注视着塔顶,静观当世两大绝顶高手的决斗。

塔顶塔下顿时一片寂静,只听见呼呼的风声。

西门岳道:“你还愣着干什么?忘了你那义父刚被我打死了吗?”东方矢闻言大怒,这一年来的积怨尽皆涌上心头,喝道:“看招!”倏地一剑刺出,正是“翔羽剑法”中的一招“鹰击毛挚”,只见西门岳举枪一送,直刺东方矢左胸。

东方矢大惊,眼见西门岳便要后发先至,忙回剑一挡,“当”的一声将西门岳长枪隔开,只觉手臂一麻,胸口一闷,暗道:“西门岳所使‘龙王枪法’尽克我‘翔羽剑法’,我心神一乱,竟忘了此节,险些丧命……可万万不能再使‘翔羽剑法’与其对敌了。”

西门岳一枪送出,便即收回,道:“用‘翔羽剑法’接了本座一招,竟然不死,了不得。”东方矢道:“多谢提醒!”西门岳闻言一怔:“莫非这小子还会别的剑法?”脸上却是微微一笑,长枪一送,“龙王枪法”中的招数接连使出,东方矢使出东方升所授“雷霆剑法”与之相抗,两人攻守有度,一时间打了个旗鼓相当。

西门岳暗暗心惊:“这是什么剑法?似乎不比‘翔羽剑法’弱,却是哪位高人所创?怎得从未听说过?”

两人内力相当,且招数皆精,如此一口气斗了三百余招,仍是不分胜败,只瞧得塔下众人神驰目眩,暗暗喝彩。

东方矢心道:“得使出杀手锏了!”忽地避过西门岳一枪,将神剑飞掷下塔,插在塔下,随即从怀中掏出东方升为其打造的一对一尺长的双刀,使出大师伯南宫峦的“凤凰刀法”与西门岳相斗。

众人见东方矢的佩剑猛地插在了塔下,皆惊呼一声,只道东方矢手中长剑被西门岳打脱了手,抬头一望,却见东方矢正使双刀与西门岳相斗,皆为之一惊:“素闻东方家以‘翔羽剑法’见长,东方公子竟然还会刀法。”

东方矢双刀在手,陡然使出“龙王枪法”的克星“凤凰刀法”,着实让西门岳吃了一惊:“早该料到南宫峦将‘凤凰刀法’传给了东方矢,怎没听易冰提过?”

西门岳登时被东方矢双刀攻得连连倒退,两人围着塔顶的龙头转了一圈。忽的西门岳将银枪飞掷下塔,插在塔下,与东方矢的神剑相距不过尺许。

众人见东方矢长剑胜不了西门岳,使双刀竟能片刻将西门岳的长枪打落,都想不通其中的道理,只道他东方家向世人留了一手。

西门岳抛去长枪,使出拳脚功夫,顿时没了束缚,掌风呼呼。

东方矢不料西门岳竟会抛去兵刃,徒手与自己相斗,加之自己所使“凤凰刀法”尚未纯熟,顿时被西门岳双掌逼得连连倒退。

众人见状,更是大惊:“东方公子的双刀敌得过西门岳的长枪,怎得却敌不过西门岳徒手?”

东方矢眼见不敌,将双刀倏地掷下了塔,随即双手齐出,与西门岳徒手拆招。两人拳脚功夫皆是‘北卫’一路,顿时又斗了个旗鼓相当,不分胜负。

东方矢蓦地想到秦盛所授的拳脚功夫,心想:“师父所授拳脚,我只与师父拆过,却未曾与他人对敌,此刻使出来,能否收效,实无把握。”只见西门岳拳掌招式皆为自己熟知的,一掌打来,便想到:“当时与师父拆招时,我曾使出这招,师父便用一掌一指破去。”脑海中闪过当时的情形,自己倏地使出一掌一指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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