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蛇郎君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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蛇郎君- 第17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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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芝兰轻轻叹气。
  白衣道:“真不明白,你委屈什么?公子伤势刚好,便赶过来看你,你却一副冷若冰霜,拒人千里的样子,怪不得我的主人黑岩要发脾气呢!”
  芝兰苦笑,自嘲地道:“我还要如何?他骗我心,辱我身,拿鹤儿与相公的生命要挟我,让我吃,我便吃,让我喝,我便喝,我已软弱至此,他还有何不满意?如若他真心对我,我,我也不会……”
  “公子是真心抑或假意,对夫人来说应该无区别才是,以白衣看,若有机会,夫人会恨不得杀死公子。”
  芝兰选择沉默。
  白衣一耸肩,“夫人请用饭吧。”
  晚上,芝兰做起了噩梦,全身被一只蟒蛇缠住,挣脱不开,眼见着巨蟒张开血盆大口,逼向其喉咙,芝兰尖叫着挣开眼睛,终于醒了。
  “怎么了?”
  听到声音,芝兰这才发觉,身侧躺个人,是金乾坤。而自己的身子正被他的腿与胳膊压住,怪不得会做此噩梦。
  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额头,“做噩梦了?出了一头的汗。”
  芝兰全身僵直,“还好。”万万没有想到,金乾坤会出现,以前真相没有挑明,芝兰虚与委蛇,忍着与他共处一室,而且他那时毕竟还是赵贤文的相貌,但是现在,身侧却躺着个妖艳至极的男人。芝兰咬了咬唇,身体想往内侧挪一下,“啊!”轻呼一声,身体被金乾坤抱得越紧了。
  没等芝兰反应过来,炽热的呼吸扑向颊面,心一惊,想侧头避过,“别……我,我……呜……唔……”嘴巴被对方的舌尖擒住,同时,金乾坤翻身压了上去。
  芝兰使劲全身力气挣扎,然而浑身的力气好似被抽干了似的……
  金乾坤的嘴唇移向脖间,芝兰大喊:“你放开我,放开……”
  挣扎的双手被金乾坤按在两侧,耳畔传来他略显低沉的声音,“别反抗,我不想伤你……等孩子生下,我会放你自由,但现在……你是我的……”说着撕开芝兰的肚兜与亵裤,欺身而上……
  他本是修炼千年的蛇精,因法力高深,在妖界高高在上,肆意洒脱,虽有情欲,却是一心修炼,从不为任何事物驻足留连。芝兰是唯一让他有与之做一世夫妻念头的人。一世只有短短数十年,对他来说只是弹指一挥间的事,即使一眨间的时间,对他来说也是首次,他虽法力深厚,对情欲对象却从不用强,向来温柔体贴。
  千年来,也曾与人类女子欢好过。对方知其真实身份也未曾厌恶,反而想与之天长地久的生活在一起。最初两年恩爱过后,情爱消失,他便选择离去,为怕其伤心,帮其抹去与他有关的记忆。
  而芝兰却是千年以来唯一对他有嫌恶感的女子,他化身成人在世间也生活多年,自然知晓世间的伦理道德,女子看重贞德。但,在他看来,芝兰与赵贤文之间却是兄妹之情,成婚不久,赵贤文便被征兵入伍。又长时间分离。男女之情应该少之又少才对。
  他与芝兰欢好,却感觉她在房事上犹若处子,若非早就确定,还真难相信,她是分娩过的妇人。金乾坤是妖,对女子是否完璧自然不会在乎,更多的则是彼此之间的欢愉程度。
  但对芝兰他却有一种强烈的占有,究其原因已经说不清楚,只是在日常相处,一点一滴中,金乾坤发现自己越来越受她的吸引。她的一颦一笑,一举手,一投足,无不牵动他的心。继而有了以前不曾对其他女子有过的念头。
  本以为对她只是一时贪欢,察觉出芝兰对他的防备时,是有过抹去她记忆的念头,但却心有不甘,他金乾坤肆意多年,却从没有为了得到一个女子而去抹其记忆的。
  其后,他便讨其欢心,体贴入微,想着早晚她会心甘情愿地投入他的怀抱。却不想,芝兰为了逃离,竟狠心让他喝下带有灵气的茶水,险些毁了他修炼多年的法力。当时他真是心冷至极点。
  他金乾坤也是性情高傲之人,宁为玉碎不为瓦全,若非芝兰怀其骨肉,他当真会将其抛下,生死由天。
  芝兰怀其骨肉是别有目的,金乾坤自然知晓。自己天劫将至,掐算出是情劫后,金乾坤便一直不安,若说他会为了芝兰而丢掉性命,他是万万想象不出的,但天意不可违。芝兰现在既是害他之人也是唯一能救他之人。
  或许,他该听黑岩的话,将芝兰除去,这劫自然就解了。可如今芝兰怀了骨肉,他是万万不舍。这莫非就是天意?
  金乾坤心有不甘,爱她不得,又动她不得。千年以来,还能未有过这般不从掌控的情况,加上芝兰一直对他厌恶,恨不得他早早死去一般。
  金乾坤拥着芝兰,便觉得浑身舒畅,贪恋着望着她的睡颜,想着或许真的会为这个女子丢弃生命也不一定,却突然听到,芝兰睡梦中,大骂他滚开。
  他心里一冷,却强忍着没表现出来,哪知芝兰醒后,拼命地想躲开他。金乾坤一气之下便用了强……
  芝兰的反抗意识,在金乾坤说出孩子两个字时,便陡然崩溃,孩子都有了,抗拒何用?这身子早就是他的了!无可奈何之下闭上眼睛,任由眼角的泪滑落枕畔……
  第8章(1)
  “你肚子又痛了是不是?”白衣居高临下地望着浑身冒冷汗,蜷屈在地的芝兰。
  芝兰慢慢抬起头,看了白衣一眼,接着咬牙撑起自己的身子,摇晃着往想床铺走去,却因肚子那撕裂一般的剧痛,而再次跌倒在地。
  白衣淡淡地一蹙眉,接着伸手轻轻一扶,芝兰的身体便已飘落到床铺之上。走过去,拾起一旁的被褥给她盖上,“真不明白,你性情这般倔强,公子到底看上了你哪一点?”
  芝兰闭眸无语,只是忍耐着身上的疼痛过去。
  白衣道:“就算你不喜欢肚里的孩子,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!在这样折腾几回,只怕你的命也没了。”
  芝兰没有睁开眼睛,只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。
  “我想公子还不知道吧,你是人,他是妖,人妖结合,天地不容,人的身体一般是无法孕育妖怪的孩子,三个月后,人的身体便无法承受,疼痛暴亡而死,即使坚持到足月的,大人与小孩身体都过于虚弱,也都双双殒命,除非一旁有法力高深的妖不惜耗损法力维护,方能有惊无险。本来,公子送与你的丹药,可保你安然无恙,可惜你吃过一粒后,余下的两粒,在将鹤儿送走时,偷偷放进了鹤儿的怀里是不是?”
  芝兰睁开眼睛,并没有像以往那般露出惊讶的表情,“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,即如此,你何不去向公子汇报。”
  “我为什么要告诉公子,你跟肚里孩子的生死又与我有何相干。就算你死了,伤心的也不会是我。”
  芝兰微微笑了笑,“我知道。”说完又合上了双眸。
  肚子的疼痛已经稍稍缓解了。芝兰曾怀过鹤儿,自然知道这般疼痛不是吉兆,每次疼得死去活来,以为孩子会流掉时,那种不适的感觉却又奇迹地消失了。
  唯一支持她活下去的希望,只是想再看鹤儿与赵贤文一眼。尽管机会渺茫。
  过了一会儿,白衣又开口说道:“若非这几日事情太多,公子也该察觉出你的异样才对。”突然语锋一转,“唉,那个老和尚这下子更加有肆无恐了……”观察芝兰的表情,却见她好似疲惫至极,睡着了一般。微一皱眉,白衣又接着说道:“他背后又出现一位姓赵的将军为其撑腰,听说还带来许多官兵呢!说是为了搭救自己的妻子。”
  芝兰还是没什么反应,白衣暗自撇下嘴,真是不好玩。想了想,转身往外便走。
  “等一等。”芝兰突然睁开眼睛说道。
  白衣眼睛一亮,转过头来,“夫人,什么事?”
  芝兰直视着白衣那张绝世容颜,直接地问道:“是赵贤文吗?”
  “好像是叫这个名字。”
  芝兰表情露出一丝释然,转瞬却又变得紧张起来,他来了,但……她该如何面对他?嘴角溢出一丝苦笑,无论如何鹤儿已经安全了,回到了亲爹爹身边,这样一来,就算是死,她也可以安心了。
  夏雨,谢谢你。芝兰心中暗暗说道。原来当日,她咬破手指匆忙间写下的血书,塞到被吓得呜呜哭的夏雨怀里,那上面便是交待夏雨去京城找赵贤文。作为母亲自然是认为孩子只有到了自己的亲人身边才会真正的安全。
  “夫人苦笑什么?难道不高兴?听说夫人的相公便叫赵贤文……你的夫君率着大队人马前来解救你,你现在该感动才是啊!”白衣虽聪明,但修炼成人身也只有五十年,又少有走动,因此对世俗一些伦理道德还是懵懵懂懂。
  芝兰道:“高兴也好,感动也罢,都是我自己的事,倒是你,该为自己的后路打算了。”
  “后路?”
  “大师要除去你们这些妖魔鬼怪,你就没有任何打算吗?”
  白衣皱了皱眉,“有打算又如何,我的主人在哪里,我便要在哪里,主人跟着公子,一步也不会离开的,那个老和尚,今天投进盘龙山庄一个法器,明天又投入一件,真是可恶,幸好,公子的道行高深,不然这庄里的大小妖怪也要死去一半了。不过,听说公子天劫那日,法力最是低微,连自保都有些困难,若是那日老和尚大举来攻,只怕……”白衣语气一顿,余下的话不言自明,蓦地又开口道:“夫人,你知道公子天劫是在哪日吗?”
  “我……”芝兰咬住嘴唇,她知道,冬至那天,金乾坤亲口告诉她的。“是在……”她抬头看向白衣略显期待的脸,将后边的话咽了下去,警醒地道:“你何不去问你的主人。”
  “呵呵!”白衣突然间吃吃地笑了起来。
  芝兰却是吓了一跳,白衣神情向来冷漠,突然间一笑,虽然艳若桃李,美若仙人,却……
  “你笑什么?”
  “我只是笑啊,夫人连自己失了心都不知道呢……为何不告诉我呢?难道怕白衣害了公子不成。”
  芝兰脸色大变,“你……胡说!”
  白衣嫣然一笑,转身飘出房间。
  芝兰怔怔地坐在床头,冷汗淋淋而下,白衣一语点破了她懵懂的心思,那一瞬间,她竟然,竟然担心他的安危,竟然下意识地维护他。
  “啪!”的一声,桌上的茶杯无故掉落地上,芝兰心一惊,眼神木然地转向地面,看着四溅的茶水,芝兰慢慢地合上眼睛,一滴泪珠由脸颊滑落。
  怎么办?她该怎么办?
  浑浑噩噩,日子就在白天与夜晚的交替中度过,每临近冬至一天,芝兰的心便紧一分,有期待,有兴奋,有恐惧……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。
  金乾坤每日亥时都会回芝兰的房间休息,神态却日渐疲惫,有时会与她行云雨之事,有时会静静地将她拥至怀中。无论如何,芝兰总是默默地顺从,从不反抗,连悲伤的情绪都没了。神情漠然得有若木头一般。
  这日,金乾坤回房时,芝兰已经躺下了。
  芝兰闭眸,耳边听到金乾坤脱衣的簌簌声,稍刻,被子被掀开,一副坚韧的身体滑了进来,很凉。身子被他拖到怀中,芝兰不自觉得打个冷颤,脸颊被扳了过来,嘴唇瞬间被堵上了……
  芝兰微启嘴唇,任他肆虐。蓦地,肚子却一下子疼了起来。她本想忍一忍,怎耐顷刻的功夫便疼痛如绞,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严重。
  “唔……”芝兰想开口说道,无奈嘴巴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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