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一百分老公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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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百分老公- 第4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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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是。”她拾起眼帘,看见的不是坐在首位的永川龟,而是她对面的浩式,目光一对上,她陡地一震。
  是他?那个在飞机上不分青红皂白就指控她企图攀龙附凤的有钱少爷!?他……他居然是她的相亲对象,也就是母亲口中那个风评极佳,绝对适合托付终身的永川浩式!?
  老天,这不是真的!
  “川村小姐?”见她脸色丕变,永川龟疑惑地问道:“你没事吧?”
  “ㄜ……我……我没事。”她尽可能快速地调节急促的呼吸,力持镇定。
  “来,我跟你介绍一下,”永川龟喜孜孜地道:“这个就是我的孙子,永川浩式。”
  迎上浩式的目光,她眉心一拧。不过是个自以为是、将别人都当虫一样的大少爷,她根本不想开口问候。
  “川村小姐,你好,我是永川浩式。”见她神情惊疑错愕,浩式打从心里觉得快活得意。
  他想,她一定没想到她相亲的对象,居然会是在飞机上戳破她那不入流手段的男人。
  “川村社长,令千金真是标致。”时子衷心的夸奖着。
  “哪儿的话,你客气了,令公子才真的是器宇不凡、相貌堂堂呢!”良美一笑,“真要说起来,我们家初实真是高攀了。”
  “你千万别这么说,川村小姐气质高雅、才貌兼具,真的是难得一见的美人。”
  初实低着头,却感受到对面的他所投射过来的锐利目光。她知道他正紧盯着她,而她竟觉得害怕。
  不,她不该怕,也没有怕的道理。她并不是他口中所说的那种女人,所以她不必觉得心虚。她拿水泼他,是想让他学会如何尊重别人,更不必觉得歉疚。
  对,没错,她不必在他面前“抬不起头”。
  忖着,她毅然地抬头迎上他的目光。他先是一怔,然后一脸兴味地睇着她。
  他的眼神让她不舒服,甚至让她有种想夺门而出的冲动,但基于礼貌,她不能那么做。不管如何,她都要熬完这次的相亲约会。
  抿着唇,她一语不发,像个旁观者般地参与着这次的相亲。
  她从来不打算跟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来往,尤其是他这种态度倨傲无礼的家伙。
  包厢里,她及浩式始终以目光“过招”,谁都没主动与对方交谈。
  她不跟他说话,当然是因为她讨厌自以为是、傲慢无礼的大少爷。而他不跟她说话,她想是因为他根本把她当虫看。
  她才不稀罕,不说话更好,她乐得轻松。
  整整半个小时,他们一句话都不说,只听着双方家长客套的交谈。
  “浩式,”突然,永川龟看着他,“我看你跟川村小姐到庭院去走走吧!免得她闷坏了。”
  “是啊!我们这些『老人家』的谈话,你们年轻人是不会感兴趣的。”永川寿夫附和着。
  “不,不会……”开什么玩笑!她才不想跟他独处。“我一点都不觉得闷,我……”
  “这样吧!”此时,浩式开口打断了她,深沉地一笑,“如果可以的话,我想跟川村小姐留下来多聊一会儿。”
  闻言,初实一震,惊疑地望着他。他说什么?他想跟她单独聊聊?
  听浩式这么说,永川龟相当高兴,打心底认为先前排斥相亲的浩式,应该是挺中意川村家的小姐的。
  “也好,”说着,他笑睇着良美,“不知道川村社长觉得如何?”
  见对方意欲与初实进一步认识了解,良美高兴都来不及,哪有什么异议。“我觉得很好,是该让他们年轻人聊聊。”
  “妈……”见母亲一副恨不得立刻将她跟对方“送做堆”的样子,初实一脸懊恼。
  “时间还早,你就跟永川少爷多聊一会儿吧!”说完,她难掩喜色地看着浩式,“稍晚请永川少爷送小女回家,不知道会不会太麻烦?”
  “当然不麻烦,那是应该的。”不等浩式回答,永川龟已急着代他答应。
  “妈,我……”初实焦急地拉住良美的袖子。
  “川村小姐是害羞吧!”时子莞尔一笑。
  “小女她生性害羞内向,也从来没有跟异性相处交往的经验,所以有点不知所措。”良美说。
  “川村小姐,我们家浩式是个绅士,他不会欺负你的。”时子开玩笑地说。
  “哈哈哈……”永川龟情绪十分高亢,“要是浩式敢欺负你,你只管跟我说,我会打他屁股的。”
  八十四岁的永川龟都这么说了,初实实在难以回绝。虽然她根本不想跟浩式独处,更不晓得他提出这样的要求究竟是为了什么,但她想……他总不可能把她吃了吧?
  待送走几位长辈,她再头也不回地离开也不算太迟。这么一想,她焦虑的神情慢慢不见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“我看你能怎样”的不信邪表情。
  有了共识,永川龟带着永川寿夫、时子及良美先行离开,留下了彼此敌视对方的两人——
  第三章
  长辈们离开不到一分钟,初实已经有点坐不住了。
  他一脸兴味,似笑非笑地睇着她,那眼神、那表情,都教她心慌。
  她好想立刻拔腿就跑,但长辈们可能都还没离开料亭,要是她现在冲出去,恐怕……
 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,将头一撇,尽可能不去在意他的目光。但,即使不看他、不想在意他的存在,她却还是感觉到他那灼热、锐利,甚至是“不怀好意”的目光。
  他究竟想怎样?在飞机上把她当虫看,又被她狠狠泼了一杯水的他,为什么要跟她单独相处?他想报复她吗?他打算怎么报复她?也拿水泼她?噢,不!如果他真那么做,那他实在太差劲了。
  不知不觉地又过了一会儿,她看看手表,竟发现也不过才过了三分钟。
  老天!时间怎么那么难熬?他又为什么只是安静地看着她?
  终于,她捺不住性子地瞪着他——
  “永川先生,你到底想怎样?”经过“漫长”的三分钟的沉默,她总算开了口。
  浩式目光深沉地睇着她,撇唇笑问:“你认为我想怎样?”
  他感觉到她的不安、她的惶惑,他知道她正在猜测着他此时的心思。
  怎样?她怕遭他报复吗?在她泼他水时,为什么就没想到“山水有相逢,冤家本路窄”呢?
  “你不是真的想跟我多聊聊吧?”她犹如一只警戒的小刺帽般。
  “难道我们没什么好聊?”他勾唇—笑。
  “难道我们有什么好说?”她挑挑眉。
  “叙旧,你觉得如何?”他别有意指地问道。
  她一怔,知道他指的是什么。
  是的,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,第一次交锋,在三天前,在那超越云端的高空上,他们已经过了招。
  “我真的没想到你是我的相亲对象……”她说,“要是知道,我不会来。”
  “相亲前,你不看看对方的基本资料?”
  “这是我第一次相亲。”她说。
  他微怔,“第一次?这倒是教我挺意外的。”
  她的表情不像在说谎,但这真的是她第一次相亲?经营婚友社且一心想将女儿嫁进豪门的母亲,竟然从未替企图攀龙附凤的女儿安排过相亲?
  她母亲一直在精挑细选吗?因为职业的关系,川村良美有非常多企业家第二代、第三代,或是青年企业家的资料,她到现在才安排女儿相亲,是因为他是她万中选一的人选吗?
  难怪,难怪她要将女儿的资料送到他家。
  听出他话中的嘲讽意味,初实感到很不是滋味。但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,毕竟在他心里,她还是那个为了认识有钱少爷,而故意一屁股坐在他腿上的拜金女郎。
  “我不需要忍受你的嘲讽。”她抓着包包,准备起身,“我们的对话就到此结束吧!”
  “你跟令堂真是积极。”他冷不防地吐出一句。
  这句话让急欲离开的初实一怔,狐疑地望着他。
  他抬起那冷冷的眸子睇着她,“当我看见资料照片上的人竟然是你,而你又是婚友社社长之女时,我真的很吃惊……”
  “什……”她一震。
  他是说……在他来这里之前,早已知道相亲的对象是她?
  “是的。”他读出她眼中的惊疑,“我知道相亲对象是你。”
  她眉头一拧,“所以说,你是打定了主意今天要来羞辱我?”
  “羞辱?”他蹙眉一笑。
  不,他从不打算羞辱她,他只是想看看她脸上惊愕的表情。
  “难道不是?”她秀眉横陈,“在飞机上,你是怎么羞辱我的?”
  “我羞辱你?”他眉头一叫。
  要不是她做出那种事,他会教训她吗?她不检讨自己,反倒来指责他的不是?
  “我说话是不留情面,但绝不是羞辱。”
  “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自大狂……我不是故意坐在你腿上的!”
  “是吗?”他哼地一笑,“我可不记得当时有乱流。”
  “我的脚踝受伤,才会……”
  “你认为我会相信?”
  “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情,我知道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。”
  “那么你是哪种人?”
  “我不需要让你知道。”她冷冷地道:“你不配了解我是怎样的人。”
  听见她这句话,浩式不知怎地觉得刺耳、不舒服。
  不配了解她?那么什么样的人才配了解她呢?如果他不配?她今天又怎么会在这里?她母亲又怎么会将她的资料送进永川家?
  他眉心一拧,冷冷哼笑。“令堂可不那么认为。”
  “什……”
  “你以为令堂为什么将你的资料送进永川家?”他用辞犀利而毫不留情,“在她心里,我可是张镶钻的长期饭票。”
  她心头一震,觉得既羞愧又心虚。是的,她母亲确实是因为这么想,而积极安排她与他见面,但那是她母亲的意思,不是她的。
  “我并不喜欢你这种人。”她直视着他。
  迎上她的目光,他一怔。
  不喜欢他这种人?是的,在她说这句话时,他可以从她的眼神之中发现,她说的是肺腑之言,但她这句话指的是她不喜欢他这种出身名门望族的少爷,还是单纯的指……不喜欢他?
  不知为何,他心里介意起来。
  “话不投机半句多,”她霍地起身,“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说的,先告辞了。”说罢,她扭头就想走。
  见她要走,浩式反射动作似的站起,一个箭步趋前——
  “慢着。”他伸手抓住了她。
  她一震,转身甩开了他的手,像只防备的、泼辣的小猫。
  “我还没说完。”
  严格说起来,他跟她已经没什么好说,而他这句话是为了合理解释他为何拉住了她。
  是啊!他为什么拉住她?在看见她转身要走的同时,他为什么有种不愿就这么结束的感觉?
  “你还有什么要说?”她直视着他,懊恼不耐。
  “我……”迎上她娇悍的目光,他心头莫名一悸。
  “你羞辱我还不够吗?”她不满地质问他。
  “你刚才说的是真的?”他的双眼定定地注视着她。
  她眉头一拧,露出了困惑的神情。“什么?”
  “你说你在飞机上不是故意那么做……”他语带试探地,“是真的?”
  “真的又怎样?假的又怎样?对你来说有任何意义或影响吗?”
  “你不必这么张牙舞爪的……”他微微皱起眉头。
  什么?说她张牙舞爪?他干脆说她像母夜叉比较快。
  再说,她之所以如此生气,反应如此激烈,还不是因为他这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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